“蘇遠山,你嘴巴放幹淨點。勞動人民的手不知道比你這個企業家幹淨多少倍,你沒資格侮辱他。”


    聽到蘇牧的疾言厲色,蘇父一怒之下,直接抄起手邊的茶杯,猛地扔過去。


    蘇牧躲也不躲,精準地用手抓住了瓷器茶杯,手指捏緊杯口,不禁使勁用力。


    精致的茶具在外力的擠壓下,破碎了。


    碎片淌過蘇牧掌心,砸到地上,與大理石瓷磚碰撞,發出類似打擊樂的清脆響聲。


    蘇父眼底閃過一抹愕然,這孩子什麽時候變得身上充滿這麽多的血性和戾氣了。


    是蘇寧的到來徹底刺激了他,所以大變特變了嗎?


    這性格變化得與一周前,完全判若兩人似的。


    但蘇寧剛來蘇家時,蘇牧也沒那麽抗拒。隻是表現得比平常傷心和委屈一點而已。


    但是,蠻奇怪的,自從那次醫院醒過來之後,蘇牧就像是瞬間經曆了人生沉浮和世事滄桑,盡顯那種看透一切之後,將心底的不滿和憤懣完全抒發出來的狂躁感。


    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蘇牧身上對他、對雲煙柔、對蘇寧的恨意,且這恨意還像是被他刻意壓製後的。


    蘇父自然不會想到重生這麽離譜的事。


    他隻能歸結到驟然身世調換後無法接受大起大落,蘇牧才徹底變了個人。


    “我今天不和你討論這個事,你將手裏拿的信封給我就行。”


    蘇父此刻在這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拿到這樣東西,至於蘇牧說的離開蘇家投奔他親生父親的話,蘇父沒信。


    他隻覺得蘇牧講的是氣話,或者說是故意用這種話,妄圖吸引他注意,小孩子的撒嬌罷了。


    “給你?”


    蘇牧眼神似嘲諷譏笑,“憑什麽?”


    “蘇牧,你現在是非要每次都我說一句,你強一句嗎?”


    “蘇遠山,你的話真可笑。我的東西,你憑什麽臉要?憑你臉大嗎?”


    蘇牧眸中閃著銳利的精光,他直接拆穿蘇父的虛偽,步步緊逼,“還是說你想霸占我的東西,比如把我的,變成別人的。”


    隨後,蘇牧眼尾勾起一抹猩紅,像是愚弄獵物的獵人一般,欣賞蘇父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


    從錯愕到不信,到驚惶,最後吐出一句,“你!你早就知道?”


    難怪,難怪他今天會做出這麽反常的行為了。


    蘇父也顧不得問他為什麽了,隻猜測是他偷聽到他與蘇母的談話。


    並且他還將蘇牧這段時間性情大變的原因,歸咎到是因為聽到了這件事,所以對他們所有人都懷恨在心,故而叛逆異常。


    自己圓了回來。


    蘇牧揮了揮手中還熱乎著的信函,“這東西我就收下了,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不管你是從中作梗還是別的,我都一定會維護權益的,勸你們,就別打我東西的主意了。”


    說完蘇牧便上樓了,不顧臭著臉的蘇父,徒留蘇父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背影。


    蘇父猛拍了掌桌子,發泄怒火,‘不僅不聽話,竟還威脅他。’


    剛才他是想過讓人悄悄去撕毀蘇牧的邀請函,或者將東西偷過來。


    但是蘇牧最後一番說會維權到底的話,擺明了就是不管他怎麽做,蘇牧都會追究,那他就沒有做那些事的必要了。


    畢竟如果蘇牧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對於蘇家來說是弊大於利的。


    他隻能暫時放棄動這個念頭了。


    但是這樣一來,蘇寧念什麽專業又成了頭痛的事。


    這晚,蘇父睡前和蘇母說了這事,蘇母想起那天蘇寧對他說的話,倒是幫著提了一嘴演戲的事。


    但被蘇父瞪了一眼,蘇母就閉嘴了,之後他煩惱了一晚都沒睡好,結果第二天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他哆哆嗦嗦地攥著手裏這張紙條,上麵清清楚楚地羅列了一些賬單,那是蘇牧留下的,最後便是一句話:這些年的賬單花費如上,我會一分不少全部還給蘇家。至此,我與蘇寧各自回歸原本的人生。蘇牧留。


    蘇父看完將紙張揉搓著,搓成了一團,往遠處使勁地一丟,看得出來氣得不輕。


    “好你個蘇牧,好,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絕情。”


    蘇父當即命人停了蘇牧的卡,至於蘇牧說的還錢的事,他隻當放屁。沒了蘇家給他的支持,他哪裏來的錢。


    蘇母在一旁也掃到了內容,但她擔憂的還有一件事,“那褚家那邊怎麽辦?跟褚家的聯姻,難不成要寧兒去嗎?”


    剛起床下樓的蘇寧正好聽見這句話,腳步一頓。


    “放心,聯姻的事已經無妨了,前天我和褚家老爺子見過,他表示無論蘇牧與褚寒庭成不成,褚家都會資助蘇家這一個億。”


    蘇母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蘇寧聽到這裏,才繼續往下走,想起那天在蘇家見的那個男人,又高又大,看上去不好惹的樣子,聽傳言說也是性格陰鷙,如果他嫁給這種男人了,鐵定婚後隻有被欺負的份。


    這份幸運就給蘇牧吧。


    他還要跟京城的名流千金結婚,得到蘇家的財產。


    另一邊,被凍結銀行卡的蘇牧絲毫不慌。


    因為自他重生回來後,早就做好準備要與蘇家斷幹淨,所以蘇家給他的卡一分沒用,都是用的他以前兼職賺的錢。


    此時的蘇牧正擠在地鐵上,身上穿著簡單的衛衣衛褲,將昂貴的襯衣什麽的全部留在了蘇家沒帶走。


    行李箱裏基本空空的,隻帶了些常規東西和幾套換洗的衣服罷了。


    蘇牧之所以敢一走了之的底氣還在於,戶口本一直在他自己手裏,所以他完全可以認親後,將戶口改掉。


    他不免覺得還好之前蘇家不給他零花錢,他需要拿自己的戶口出去賺錢辦事,蘇家人一直讓他處理自己的事,所以早早將戶口本給了他自己做主。


    大概也是沒想到後麵會發生什麽真假少爺抱錯的荒唐事。


    乘坐地鐵,轉到了京城郊區附近,蘇牧打開手機記事本,那裏記著他重生回來後回憶起來的親生父親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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