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發生的事情,蘇清然都還不知道。


    她在港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收到了兩份邀請函。


    是在港城舉辦的一個家居展覽會。


    其中一份應該是傑夫準備的,那另一份?


    “你好,我問一下,這個是誰給我的?”


    蘇清然問給她送邀請函的前台。


    “這一份是傑夫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另一份是梁先生給的。”


    梁先生?梁懷英。


    蘇清然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名字。


    她差點都忘了,在這裏還認識一位大佬。


    他的消息還真是靈通,自己剛剛到港城,他就已經知道了,還送來了正合她心意的邀請函。


    既然已經來了,確實應該去拜訪一下梁懷英。


    她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路韻,有梁懷英在港城,正好可以照顧一下路家爺孫。


    路起元昨天也被傑夫接到了港城,既然決定要去拜訪梁懷英,蘇清然幹脆帶著兩人一起去。


    蘇清然準備好了禮物,和路起元匯合。


    路起元也不是傻子,知道蘇清然這是在給他們鋪路,自己也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


    去之前,蘇清然先給梁公館打了電話,所以是齊忠來接的他們。


    “蘇小姐,好久不見。”齊忠笑著跟蘇清然打招呼。


    “齊叔,好久不見,您這身體是越來越硬朗了。”


    兩人寒暄了一下,就上了車,朝著梁公館的方向駛去。


    梁懷英就在客廳等著他們。


    “清然呀,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這次在港城可是出了名了,和傑夫先生一起來的港城,大家都知道你是傑夫的貴客了。”


    他語氣感慨,上一次,蘇清然隱藏身份進入港城,是為了救傑夫,這一次,就被傑夫光明正大地邀請過來了。


    上次的事情過後,傑夫在港城可鬧出了不小動靜。


    那些y國人本來以為傑夫這次死定了,想從中分一杯羹。


    沒想到人家不僅全身而退,而且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家族那些別有用心之人。


    港城這邊的y國和m國的高層也換了一批血。


    這一次,傑夫是徹徹底底坐穩了家主之位。


    蘇清然是傑夫的客人,自然是受人關注的。


    “那還是托了您的福,如果沒有您,上次可不會這麽順利。”


    蘇清然笑著回道,然後轉身介紹身後的路起元和路韻。


    “對了,這是我的一位長輩,這個是我的妹妹,他們準備在港城多待一些時日。”


    梁懷英一下就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這是準備不回去了。


    路起元帶著路韻上前一步:“梁先生,我是路起元,這是我的孫女,路韻。”


    路起元,梁懷英想了一下,心裏一驚。


    “原來是路老先生,真是幸會幸會,您孫女都這麽大了,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您。”


    路起元和路韻都愣了一下,沒想到梁懷英會認識他們。


    “梁叔叔認識他們?”還是蘇清然問出了他們的疑惑。


    梁懷英笑了兩聲,點了點頭:“當然認識了,我們港城之前有一件拍賣了一件鎏金點翠步搖,就是出自路老先生之手,做工精美,可是讓港城很多名流太太們趨之若鶩。”


    他的話喚醒了路起元的記憶,他年輕的時候確實做過這麽一件步搖,但是路家突遭變故,很多東西都不見了,沒想到竟然會流到港城來,他們還知道自己的名號。


    梁懷英也沒想到,這位傳聞中的宮廷大師的傳人,竟然還活著,之前步搖拍賣的時候,打的噱頭可是遺作。


    想到這裏,他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這些人,真是慣會用這些手段抬價。


    不過那件步搖,確實精美。


    “路老先生可是路家的傳人,如果讓港城那些名流知道您現身港城,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想來拜訪您。”


    梁懷英話裏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也不算特別誇張。


    他說著,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來,各位快坐。”


    他招呼著眾人坐下,然後就開始跟他們聊天。


    沒聊幾句,蘇清然就看出了梁懷英的小心思。


    “梁叔叔,我們都這麽熟悉了,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吧。”


    她調笑道。


    她這話正中梁懷英下懷:“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其實我是想請路先生,來坐鎮我的珠寶鋪子。”


    不得不說,要不人家怎麽能坐上港城商會的頭把交椅呢。


    這腦子就是靈光,才見第一麵,就已經在打人家路老的主意了。


    不過路起元確實有這份能耐。


    “您還做珠寶生意呢?”蘇清然故作驚訝地問道。


    說到這個,梁懷英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有確實有,但是規模不大,但是珠寶行業的前景巨大,我們做珠寶,最難得的就是遇到一位真正的大師。”


    他手下的珠寶鋪子,其實一直處於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態,設計平平無奇。


    但是這珠寶,可是收割有錢人的利器,誰不想從中撈一筆。


    現在有機會了,自然得好好抓住。


    蘇清然看向路起元,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猶豫。


    “這,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港城,梁先生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當然是最好不過了,但是我這手藝,可能不受這新時代人的喜愛。”


    他話說的客氣,其實就是在委婉地拒絕。


    梁懷英不想輕易放棄,又開始勸說起來。


    路起元心有顧慮,但想到梁懷英是蘇清然的朋友,又不好直接拒絕。


    “路爺爺,您心裏到底有什麽顧慮,其實可以直接說的,梁叔叔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如路韻,你來說。”


    蘇清然實在不想再看這極限拉扯,直接說道。


    路韻年輕,心裏沒這麽多小心思,但是她很清楚爺爺的想法。


    “清然,梁先生,我爺爺的手藝是祖傳的,是路家幾代人的心血,他其實就是不想路家的手藝,冠了別人的名字。”


    “路韻!”


    她這話說的太直接了,路起元輕聲嗬斥道。


    蘇清然和梁懷英聞言,都愣了一下,原來如此。


    路起元是很想做回老本行的,但是是以路家的名義。


    “這好辦呀,我手下也沒什麽有名氣的珠寶牌子,我投資,這名字路老先生來取,就是您的鋪子。”


    梁懷英是生意人,他隻要錢,名是誰的,沒那麽重要。


    “這樣好呀,我也投資,路爺爺,您就算技術入股,我們以後拿分紅就好了。”


    蘇清然看出了路老爺子不是那麽信任梁懷英,幹脆也插一腳。


    她有預感,這個珠寶公司一定會有大好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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