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到咒符,趙高臉色巨變,大喝一聲,急忙和楊玉環後退一步,符紙側過他們的身子,碰到了地麵,立刻在他們身後什麽發出巨響。


    「轟!」


    巨大的轟隆聲後我的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我剛想趁此機會逃走,卻被人抓住了脖子,我一摸那滑順的肌膚,立刻知道自己被楊玉環抓住了,再低眼看,楊玉環的那張美艷的臉頓時出現在我眼前,隻見她朱唇微起,眼中含黛,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來。


    我心神一震,差點又被吸引了過去,但隨後冰晶和要窒息的痛苦共同起了作用,讓我立刻回了神。不知道為什麽,楊玉環似乎每魅惑我一次,效果就增強一次,難道是因為她的媚術太強,我的冰晶也要抵擋不住了嗎?


    但我很快就沒時間想這個問題了,因為大腦中的血液開始在腦海中翻湧,「咚咚」直撞,心中頓時一陣恐懼驚悚,我一直以為楊玉環隻有迷惑人的作用,沒想到她居然也力大無比!


    耳邊是血管瘋狂要漲開的聲音,我張開了嘴,想呼吸,但我能感到脖子上的氣管明明還剩下一絲縫隙,就算我再怎麽使勁呼吸,也沒有一絲空氣進入我的肺部。


    我眼前開始發黑,我聽到趙高在笑著說什麽,誰抓住了我的手卻被我死命地打開,眼前的黑色開始出現了白光,一閃一閃的,「嗡嗡」的耳鳴漸漸取代了血液撞擊血管的聲音。


    我的臉碰到了什麽東西,但我的身子漸漸有了知覺,但它還沒有完全清醒。


    誰抓住了我的雙手,我想掙紮,卻沒有任何力氣,隻能乖乖地被那人抓在一起,綁上繩子。我掙紮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用。我睜開眼睛,白色的星星仍然不甘心離開我的實現,但我能已經能看出我眼前的東西了。


    趙高走到我麵前,趁著我還沒看清狠狠地給了我兩個耳輪,我低聲呻吟著,感到嘴中有了腥甜,眼前又開始陣陣發黑起來。


    我的耐力怎麽又變得差了起來?


    徐福的臉出錢在我眼前,趁著我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麽,在我嘴山糊上一張符。我那痛苦的呻吟立刻不見了。


    該死,那是靜音符。


    見我沒了聲音,趙高立刻笑的得意。


    除了楊玉環,趙高和徐福都有些狼狽,趙高吐了一口血沫,一腳踩在我肚子上,「嘿,你不是挺厲害嗎?」趙高大笑著,看我幾乎沒有知覺的任他踢踹,又補了一腳,「看來七星靈將也不怎麽樣。」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渾身似乎都冒起火來,憤怒不已。我能感到我的身子漸漸恢復了所有知覺,但我已經被繩子綁住,什麽也做不了。


    趙高看起來似乎非常高興,又蹲下盯著我的臉嘲笑道:「怎麽了,不甘心?哈哈哈,就算你不甘心,再怎麽厲害不也落到了我的手裏?就你這種血,就該作為祭品乖乖地活著,做什麽靈將。」


    楊玉環走了過來,手裏拿著我的幹將,對著徐福說:「奴家從地上撿來了它,我們要不要帶著?」


    徐福接過幹將,道:「當然帶著,難道還要讓它落在這等著被人發現?」他拍拍楊玉環的肩,又轉頭對趙高說:「趙高,趕緊走了,不要再虐下去了,萬一一會紫霞功的人尋了過來,把人救走就得不償失了。」


    趙高想了一會,這才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接過徐福手中的幹將,又回頭狠狠地瞪著我。我們狠狠地對視了一會,趙高又說:「你繼續瞪呀,瞪了也沒人救你。」


    徐福把我抗在肩上,又在我身上拍了一個咒符,那咒符的樣子有些奇怪,我心底也沒由來地一慌,生怕他們又做了什麽奇怪的咒符。


    「嘻嘻。」楊玉環似乎見我的表情有些好笑,嬉笑地跟在徐福的後麵,笑眯眯地看著我。


    看到楊玉環地笑容,我趕緊低下頭,生怕她又對我做了什麽。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這條被捆著的魚可不能再出點差錯,若讓他們看出我抵禦楊玉環的媚術是因為冰晶,還不得讓他們搜出來,那時,我還拿什麽來抵禦楊玉環?


    楊玉環似乎也看出了什麽,伸出手勾著我的臉,道:「好哥哥,你怎麽不看看奴家,怕什麽呀?」


    我瞪了她一眼,也心知如果迴避表現得太過明顯會讓人懷疑,這一抬頭,看到她的眼睛,發現眼中似乎沒有之前戰鬥時見到的漣漣柔光,頓時明白現在她並沒有對我使用魅惑之術,心下一鬆,但仍裝裝憤恨地樣子,惡狠狠地盯著她。


    「哎呦,我的好哥哥,你怎麽這麽定我呀,奴家是做錯了什麽?」楊玉環白玉般的蔥指合在一起,捂了嘴,笑了起來。我第一次聽到所謂銀鈴般的笑聲。隻是這個笑聲聽起來並不讓人開心,仔細的聽,甚至有點想趕屍人係在屍體身上的銀鈴,隨著屍體走動,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心中這麽一想,我突然渾身顫抖了一下,緊接著渾身發麻,等她笑完,我這才發現我渾身都涼颼颼的。


    「玉環,不要笑了。」徐福說著,他側了下身子,我的視線也跟著換了個方向,又聽見他說:「你去找個車,我們得趕緊上路。」


    「車?」楊玉環的聲音有些疑惑,徐福這才想起楊玉環沒比自己懂多少現代這些東西,她甚至可能還不知道那些有四個奇怪的輪子的東西是車,而他似乎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頓時沉默了。


    走在前麵的趙高聽到徐福的聲音,似乎也才想起來這兩個古董完全不懂現代的東西,立刻說道:「算了,我去找個車吧,我們先繼續往前走,看到前麵那條發光的線?」趙高看徐福和楊玉環都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先到那裏找車,等找到了,楊玉環,你就讓裏麵的那個男人乖乖聽話就行。」


    楊玉環立刻露出明媚的笑容,點頭道:「是。」


    幾人確定了具體方向,立刻縮地成寸,幾息下便到了那所謂發光的線所在之處。


    我轉頭努力想從繞過徐福的後背看清這十個什麽地方,立刻發現這裏是個鄉村小馬路,路不寬,幾乎隻能通過輛汽車。


    隻是現在幾乎是下半夜,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而現在正是沒有幾輛車的時候,他們等了幾乎半個小時,也沒出現一輛車。秋天的白天雖然隻是有些涼,但夜裏的風便更是低了幾度。


    好在這三人能靈力護體,抵禦一些寒冷,站了半天沒說一句「冷」字。但對於我,狀況就不是怎麽好了,我體內靈氣空虛,沒有任何可以抵擋的衣物。在尋找趙高之前,我也沒想道多穿一件,打鬥時也因為身體運動除了驚嚇沒有冷感,現在被迫安靜地被架在徐福的身上,身子變得微涼。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但符紙卻被我這個噴嚏打得糊住了我的鼻子,居然沒掉下去。


    咒符沒掉下去,我的噴嚏聲自然沒了聲音,但我身子的抖動引起了他們三個人的注意。


    「老實點!」徐福狠狠地拍了我一下,被拍地方瞬間如同被鐵烙過一樣生疼,好在楊玉環注意到我,立刻調笑道:「啊呀,這位哥哥是涼到了呀。」


    趙高疑惑而又警惕地看著我,見我確實隻是打了個噴嚏都立刻忽視了我,繼續看向遠處。


    終於遠處來了一輛車子,楊玉環在趙高的示意下走向了馬路中間打算攔著車子,而他和徐福躲在了樹後,而我也被放了下來。


    這個趙高真不是個東西,攔路讓一個女人做,他和徐福怎麽不上。我躺在地上狠狠地想,我側過頭,透過雜草看向馬路中間。


    那車子看樣子是個私家車,因為開的慢,而車道隻能通過輛車,看到個女人攔車,這輛黑色的車立刻停了下來。過了一會,我聽到司機說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隻是他剛說了,「你怎麽——」就沒了下半句。


    我聽到楊玉環的笑聲,「奴家和幾個朋友要去遠方的一個地方,能不能請哥哥送我們去?」


    車裏似乎還有其他人,我聽到一個女人突然叫道,「你愣著什麽?還不快開走!」她的聲音有些驚恐。


    不對呀,楊玉環的媚術可是男女通用,這車裏的女人不可能不被迷惑。我心想著:莫不是有人身懷異能,可以抵禦媚術?就看到車裏突然有些顛簸,坐在後座裏的人似乎要上前搶司機的方向盤。車似乎又要被重新啟動,同時趙高和徐福突然沖了出去。打開車門把裏麵的人都拽了出來。


    車裏有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正是那司機,兩個女人似乎是乘客。


    趙高從後備箱裏拿出幾個行李扔在地上,對著徐福和楊玉環說道:「我們走!」


    我被拉了起來,好在我的腿沒被綁住,被他們推攘著進了車裏,趙高坐在了司機的位置,衝著楊玉環喊著:「楊玉環!你還站在哪做什麽?」


    楊玉環轉頭笑道:「奴家看到這位姐姐好生美麗,情不自禁地看呆了。」


    我瞧見站在楊玉環旁邊的胖女人原本拉著另一個女人的手立刻緊了下,瞬時懂了:這個女人看起來都沒完全被迷惑。我又瞧這那個男人,隻見他雙眼向前,看起來呆滯無比,但聽道楊玉環的聲音似乎動了動。


    趙高嗤笑一聲,「你看呆了,有那個女人會比你好看。」他又定睛一看,突然驚嘆道:「這女人居然是陰陽眼!」


    楊玉環本來挺開心的,聽到趙高這句話,頓時離開那一男兩女做到副駕駛的位置,笑了起來,「陰陽眼又不是沒見過,還是趕緊去了那辦正式,那陰血你已經收集夠了。」


    我看到那個有陰陽眼的女人,她看起來精瘦,長得也算清麗,也許是楊玉環的話給我的心裏暗示,我居然感到那個女人渾身環繞一種微弱的氣息。那氣息似乎已經紮根深入這個女人的血液,甚至在注意道趙高的注視,隱隱成保護之感,拒絕一些東西。


    趙高似乎也看出來了,可惜似的咂咂嘴,便開走了。


    趙高很快就找到高速路口,開著車飛速地前往我未知的地方。


    坐在車裏,我嘴上的靜音符已經被拿了下來,而我也知道綁著我的是鎖靈繩,故而就算我的靈力慢慢恢復,我也仍然無法使用睜開繩子。於是我索性看著窗外,想看著偶爾通過的路標,知道自己要去什麽地方,但天色黑黑,完全看不清,我甚至有了睏倦之感。但偶爾腦子就會出現那個東西保護女人的東西。如果照以前,趙高肯定要抓來這個女人,但現在卻放棄了,這有些不和趙高的性格,那定是那氣息有了什麽作用。


    楊玉環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趁著趙高徐福出去,對我說道:「小哥哥,你不知道吧,有那樣的氣息的人,定是有人對那女人愛得不得了,時間一長便慢慢形成的一種保護屏障,看那樣子至少有十五年之久。」楊玉環頓時有些羨慕,「雖然那屏障沒什麽用,但那個人陽氣極重,這對本身陰氣重那個姐姐來說,卻是非常有用了,有了它,至少一般的小鬼不敢對那姐姐懷有惡意。」她似乎陷入回憶,又道:「看那氣息入了血肉,卻沒有被那姐姐排斥,說明她並不介意那個人的愛,隻是,」她轉頭看像我,「她和旁邊的女人是磨鏡,」她見我大驚立刻開心起來,「我看那胖姐姐隻是個普通人,這氣息必然來自另外一個人,很有可能,是有血緣關係的。」


    我被楊玉環的話衝擊了,呆滯了好久,而後心裏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


    一個人愛了另外一個人至少十五年之久,我心中唏噓不已,突然感到無論這人是男是女有沒有血緣關係,都無所謂了。


    楊玉環似乎也陷入回憶,「奴家以前隻是聽說過,沒想到在這幾千年後能親眼見到,況且,有了這種氣息的人的血幾乎對任何復活的祭祀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毀了祭祀。」


    這才是趙高放棄那個女人的真正原因,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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