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我也沒精力去跟這大叔扯了,隻想離開這裏。


    別過這大叔,我快步地走了起來,然後小跑起來,就像是背後有人在追我一樣。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嚇成這樣,我膽子並不算很小,要知道我也是見過鬼的了。那個女鬼,過來敲門的時候就見到過了,那個時候也害怕,可遠沒有剛剛那種心悸感。


    我到青雲庵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文雅在門口等著我。


    「你出了好多汗,怎麽了,師太呢?「文雅疑惑的問我。


    「我沒事,師太有點事要處理,就沒跟我一起走。走吧,我們進去再說。」話說回來,我連走帶跑的趕了這麽久的路能不流點汗嗎?


    到了文雅現在休息的客房,我悲觀地對文雅訴苦:「文雅,不行了,我們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不如今晚我們就那樣了吧,省得留下遺憾。」說完,我就把文雅摟在了懷裏。


    文雅傻傻愣在那裏,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也不管我怎麽做,一副毫無抵抗的樣子:「我不想死,濟寧……」


    就這樣,直至把她壓到了chuang上,她還是乖乖的樣子。


    「呃,你為什麽不反抗?」我覺得有點太容易了,簡直是趁人之危。


    「算是欠你的吧。」文雅含淚閉上了眼睛,一副任由我擺布的樣子。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承認我很好澀,雖然在網盤上閱人無數,但在感情問題上,我還是不會做有背良心的事的。


    我看事情玩得有點過火,趕緊安慰她,並把在陳錦江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接著又把紙條拿了出來,「如果那鬼東西再來害我們,師太讓我們就打這電話。」


    「你個大壞蛋,」文雅轉悲為喜,看著紙條嘟噥著:「根正?1877610xxxx,好奇怪的名字。「


    「應該是法號吧,我聽慧清師太說這是她徒弟,還像是個男徒弟。」


    其實我也覺的名字怪怪的,可人家起自家弟子的名號我也是管不著。


    「師傅都沒解決的事,她徒弟能行嗎?我可不想一輩子都住在庵裏。」文雅一副哀怨的表情看著我。


    「我們每晚都不消停,也不適合住在這庵裏啊。萬一攪擾了人家的清修。再說,你萬一出家了,我怎麽辦?」我打趣道。


    「討厭,你。你才要出家呢,你自己做尼姑吧。」文雅不甘示弱。


    「嘿嘿,我可捨不得讓我家媳婦守活寡啊,是不是。」我順手摸了下文雅的小臉,然後順著就摸了下去。


    文雅像隻受驚的小貓,一下就跳了起來:「你幹嘛,你,你。誰是你家媳婦。」


    「嘿嘿,小娘子,今天中午誰在喊著『濟寧,快點回來,我要做你的小娘子!』怎麽,現在就不認了?來,快到本王懷裏來,今晚隻寵幸你一個人哦。」我壞壞的笑著,做出一副賤賤的表情。


    文雅臉一下就變的通紅。「這個,那個中午說的話不是這樣的。」


    「哦,那是什麽樣的?你再說一遍我聽聽。」我追問。


    「我,我才不說呢。」文雅不敢看我,頭都快埋到她36d的巨胸裏麵去了。


    「真的不說?」


    「不說,打死也不說。」


    「不說我就上酷刑了。」說著我又把她摟到懷裏。


    「好了,好了,不鬧了,來說正事。」唉,看樣子,文雅還沒有真的跟我處朋友的想法,中午那番話全是她的一時衝動吧?我也不想讓我們之間氣氛太尷尬,就隻能轉移話題了。


    「什麽正事?」文雅抬起頭。


    「當然是召喚神獸啊,事情還沒解決呢。」我搖了搖手上的小紙條。


    我用手機開始撥打紙條上的號碼,一陣忙音之後,響起的確是客服優雅甜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


    再撥,「對不起,您……」


    再一次,「對不起……」


    你妹啊!對不起你妹啊!這師太不靠譜,小徒弟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也是個坑貨!人命關天啊!生死攸關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此刻我的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坑爹嗎,這是!


    文雅看著我扭曲的表情,誇張地噗嗤一聲笑了:「你幹嘛?」


    「咳咳,沒幹嘛,這裏有一個聲音甜美的妹子一直在跟我道歉,就像是占了我多大便宜一樣,我實在忍不住啊。」我無奈解釋道。


    文雅一臉迷茫,搶過手機,「我看看,這是那上麵的電話啊。」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電話裏響起一個磁性的男聲。


    「你好,請問你是根正嗎?」還是漂亮女人的麵子比較足。


    接通了……


    我示意文雅開擴音。


    「咦,我是根正,你是?」電話那邊的人像是驚訝了一下。


    「你好,我叫文雅,是慧清師太介紹你給我的。」


    「師父介紹的人啊,你有什麽事嗎?」


    「我最近被鬼纏住了。」


    「你既然見到了我師父,這種小事應該就不成問題吧?」


    「不是,是那個……」文雅有點說不上來了,我示意文雅把電話拿過來。


    「喂,你好,我叫濟寧。」


    「你好,到底是有什麽難事呢?」


    「我們真的是被鬼纏住了,慧清師太出過手但讓鬼跑了,藉助網絡跑的,師太像是有急事走了,臨走前給了這個電話號碼說能幫我們。」


    「噢,原來如此,原來是網絡幽靈啊。」


    「什麽?什麽網絡幽靈?」我有點疑惑不解。


    「沒什麽啦,你們是什麽時候遇鬼的?」


    「兩天前,網盤被盜取回來後,網盤裏多了很多那種,嗯,有鬼的片子。」


    「哦哦,把你的帳號密碼發過來,半小時內搞定。」


    「還有,還有就是它會傳播開來,像……像病毒一樣,我知道啦,快點把帳號密碼發過來,隻要你的!用簡訊。沒事我掛了。


    「嘟嘟嘟」


    我去,接個電話這麽難,掛電話這麽快。


    我默默地編輯著簡訊,一來把帳號,密碼發了過去,二來就是我把拍皮球的小男孩這件事告訴了他,想讓他幫我分析分析是怎麽一回事。


    沒過多久,電話響了起來。


    「搞好了,什麽時候打錢過來。」


    「嗯?什麽?」


    「我說錢,小子。」


    我迷茫的轉頭看向文雅,文雅也一臉迷茫地搖搖頭。


    「多少。」畢竟人家也算是救了我們的命,要錢也是不過分的。可我身上錢也不多,但願他別過分。


    「咦,師父沒跟你們說錢的事麽?我做事向來都要收錢的,或多或少,這是規矩,不能破。」對麵停頓了一下,「既然是師傅介紹過來的,給你們打個八折,算八千好了。」


    「呼,」我嘆了口氣,八千而已,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什麽方式給你轉過去呢?你看是微信好還是支付寶,或者你報下銀行卡號?」


    「抱歉啊,上麵說的這些都不是。」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戲虐。


    「什麽意思?郵寄嗎?」我此刻很是迷茫。


    「嗯,這個錢不叫錢,叫功德。你要親手交給我。」


    「你!」那頭戲謔的語調真是讓我火大,收個錢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根正?這個傢夥的名字是不是在說反話?我看他的根一點也不正,出家人還想著錢呢!


    那些身外之物,不是我們這些俗人應該考慮的事嗎?


    「算了,不和你玩了,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對方像是聽出了我現在的火氣,沒有再開玩笑了


    「麗水,青雲庵。」


    「嗯,是個好地方,呆那等我兩天,哪也別去。」


    「嘟嘟嘟」


    我去,這貨又掛電話了。


    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檢查是否真的解決掉了網盤裏的鬼!


    我登錄上了我的網盤,的確,沒有那些髒東西了,甚至連我以前的那些遊戲,資料等都在。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接著登了一些我其他的一些網盤,很好,這些髒東西真的都沒有了。


    「文雅,你去看下你的網盤。」現在該是檢驗其他人的時候了。


    「啊,我不敢。」文雅一副害怕的表情。


    「你告訴我帳號密碼,我來看。」文雅把帳號密碼告訴了我。


    我成功地登錄到了文雅的網盤,的確,鬼片什麽的真的沒了,然後……我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些文雅的私房照,當然這種照片都是私照,尺度肯定有些大,有些是穿著內衣的,有些是半裸的,有些甚至是沒穿衣服的,各種誘惑……


    主要是文雅的網盤東西比較少,剩下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照片了,不想看也是直接被塞進眼裏的……


    躲在後麵的文雅,估計是意識到了什麽,偷偷地瞄了一眼,尖叫了一聲,一把搶過我的手機,坐在我麵前,惡狠狠的盯著我。


    手機上現在正顯示著一張文雅把手指含在嘴裏,另一隻手橫捂住裸露的胸部,極具挑逗之能事的照片。


    「還說沒看到!」文雅人贓並獲。


    「咳咳,時間這麽短我什麽也沒看清楚。」確實是這樣的啊,不放大怎麽能看得清楚。


    「真的?」文雅身體前傾,靠我更近了。


    重要的是,這個角度,我能看到那呼之欲出的兩個肉團和深深的乳溝,身體一不自覺就產生了生理反應。


    文雅看著我的臉一下就變得潮紅,想到了什麽,刷的一下跟我拉開了距離,「你……你往哪看,你個色胚子!」


    「大小姐,你自己往我臉上湊的,我是無辜的。」


    「你,你,你。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不對。」文雅耍起了小性子。


    「好啦,好啦。我不對,都是我不對,我錯了,原諒我吧。」


    文雅突然安靜了下來,隻是呆呆的看著我,像是在想什麽東西。


    「你怎麽了?」我感到有些奇怪。


    「濟寧,你有過女朋友嗎?」文雅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我。


    我被突如其來的嚴肅氣氛與突如其來的奇怪問題震住了,怎麽了這是?良久沒有搭話。文雅等了許久,見我沒有說話就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今年我已經24歲,再有兩月就是25了。


    有時我就想啊,都這麽久了。我為什麽,就是擺脫不了那種感覺呢?


    你知道嗎,我14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原因就是我爸總喜歡喝酒,一喝醉就會打人。


    媽媽也原諒了爸爸很多次,可爸爸一次次都說改,一次次都喝醉回家打人,媽媽受不了了,終於選擇了離婚。


    可媽媽沒有工作,也就是說她沒有撫養能力,至少法院是這樣認為的。我被判給了爸爸,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我的媽媽。爸爸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所以一直都對我挺不錯的。


    其實吧,如果不算爸爸他喝醉的時候,我認為,他還是一個好爸爸,一個好丈夫的。可他一旦喝醉,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你知道嗎。以前媽媽在的時候,至少我還算是安全的,可她選擇了離開了我。」


    文雅說話斷斷續續的,眼淚也在她不自覺中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摔在地上,也疼到了我的心裏麵。從這個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這個人,以後絕不會讓她像現在這樣無助,這樣傷心。


    「日子就這樣過嘛,不過就是爸爸換了一個道歉對象而已,他對我歉意越深,平常對我就越好。爸爸他一次次道歉,一次次的傷害,我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其實有時候,被打的時候,我就想,這種人為什麽不死了算了!


    終於我考進了一所普通的二本大學,我的生活一下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至少不用每天擔心有一個喝醉酒的人半夜到家拿皮帶抽你。


    宿舍的室友,一個個的開始談戀愛的。我也想的,我長的也挺好看的,身材也好,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吧。


    追我的男生其實也挺多的,可我就是,一想到喝醉酒的爸爸,對於男人,一股噁心感就從身體深處迷漫開來。所以直到現在,我也沒真的談過一次戀愛。


    也許是老天實現了我遲到的心願?我不知道。


    他死了,胃穿孔。那時候,我讀大二,下學期。爸爸沒給留下什麽,除了那套充斥傷痕累累記憶的房子。


    很好,爸爸他也離開我了。


    我沒見到他最後一麵,或許他最後想對我說的話就是對不起吧?當我趕到老家的時候,看到他的遺體,才發現,原來才43歲的他白頭髮原來這麽多了。我就跪著磕了個頭,我已經原諒他了。」


    文雅蹲在地上大哭起來,雙手掩麵,靠在牆上,肩膀無規律的抽動著,整個人都崩潰了一樣。


    我走過去,慢慢的抱住了她,語氣也很是溫柔:「別哭了,我也沒談過戀愛呢,你很漂亮,我也很帥啊,是不是。」


    我慢慢扶正了文雅,用衣袖擦了擦她哭花的臉,鄭重地說:「做我女朋友好麽,我保護你一輩子!」


    文雅還想說些什麽,可能是我的話對她產生了衝擊,她一時找不到原來的思緒了。我伸出手,輕撫著她。文雅也抱住了我,慢慢的,文雅平靜了一點,這時我的衣服都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濕了很多。


    許久之後,文雅終於平靜了下來。抬頭看著我,「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怕你也離開我。你和師太走以後,我就在庵廟門口等,等啊等,總覺得等了好久,我就想到了,那些離開我的人,爸爸,媽媽。你是不是也會離開我呢?我就想著,後悔為什麽我沒有跟你們一塊去?」


    「我這不是回來了麽,好了,別哭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雖然我一生中發過不少誓言,但我覺得我從來沒有像現在真誠過。至少在這一刻,我是真的很想守護文雅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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