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燕顯然對我很感興趣，這時說道：「你知道嗎？你算是第二個頂撞我母親的人了。」
「第一個不會是蘭菲菲吧？」我隻好苦笑著問道。
我不記得我見過司徒貴的父母啊，而且那個時候還小，不太可能做出頂撞老人的事情吧？
「哦不，當然不是她了，不過跟她有關，第一個，是她的父親。」
我父親，我父親怎麽頂撞到司徒貴的母親了，這個……不對，不對，我不能亂想。
司徒燕卻笑了起來，說道：「當初我記得蘭氏那個老爺子有個提案。雖然我不經商，但我能感覺得出來，那個提案，還真是一個強得讓人無法拒絕的提案。」
我明白了，就是那個三家聯合的提案對吧，這時聽司徒燕再次說起來，我總覺量這個提案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一些秘密。
「你知道嗎？那個提案，可是連我也考慮在了裏麵。」
「你？」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司徒燕，有她什麽事情啊？
「是啊，那個時候，為了保證提案的正常運行，我記得，當時給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好像是叫個什麽雷雨鳴的。」
雷雨鳴，那不是雷化聲的大兒子嗎？怎麽還有他的事情。不過從兩個人的年紀來看，倒也般配。
而且說起來，雷雨鳴這個人，多少還是不錯的，後來也接觸了一些，感覺他比起雷雨鴻可是強得多了。
「你知道嗎？那時的聯合，不光是三大家，還有手下幾個小的股東，都在這次的聯合之中，而聯合的方法，就是通過這種聯姻。所以父親這時才會說出門當戶對的話來。」
我點點頭，看樣子，父親當時並不是僅僅聯合了司徒貴與胡森，還與他們的下的股東都有所聯繫才對。
而聯姻這種形勢，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可是這怎麽會觸動到老太太呢？莫非，老太太不想讓女兒嫁栓雷雨鳴？
想到這裏，我問道：「是因為你與雷雨鳴的事情嗎？所以老人家反對。」
當著司徒燕的麵，我還真不能說出老太太三個字，那可真太沒有禮貌了。
司徒燕微笑著搖搖頭，說道：「女孩在家裏，肯定沒得選擇，她最大的意見，是蘭菲菲，當時她就說了，為什麽嫁到司徒家的不是蘭菲菲，而是聶正旋。因為這個，蘭菲菲的父親還吵了一架。」
我笑了起來，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你覺得好笑嗎？」
我隻好點點頭，說道：「是啊，為什麽一定要是蘭菲菲呢。」
司徒燕也笑了起來，說道：「你還是不了解，因為聶正旋與蘭菲菲的價值，那個時候，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我想了一下，這個還真是，聶正旋最後就算是成為總合公司的股東，也隻是占著一點股份的。
但之前我與司徒貴也分析過，如果真是按照父親的那種想法，我估計我可能占到將近一半的股份。
到時隻要我努努力，立即就可以達到半成。
而那時候誰能娶到我，明顯就會是下一任董事的主要候選人。
父親畢竟是老了，總有一天要讓位的，還別說，這個老太太，有點勢力啊。
「可是現在應該不用老人家想了吧，蘭菲菲現在應該已經沒落了，而且她本身，並沒有太多的實力了吧？」
司徒燕卻嘆了口氣，說道：「這你就想錯了，我母親這個人，有點認死理，我估計你想讓她接受你，還真得很難，因為在她的心裏，永遠都有一個蘭菲菲在那裏。」
我心裏沒來由得一陣疼痛，那不是感知上的，是精神上的，我萬萬沒有想到，當蘭菲菲死亡或者失蹤的時候，才意外的發現，原來還有這麽多人會想著她。
而父親，我現在知道的，就有這麽多人聽說過他的名字，或者是計劃。
父親是一個強大的人，強大到，連對手都會佩服的人。
我嘆了口氣，父親，我是否也可以做得到那樣，成為一個那樣的人？
司徒燕見我沒有說話，以為我是傷心了，拍了拍我說道：「不管怎麽說，我會支持你的，我就這麽一個弟弟，我希望他可以選擇自己的幸福。」
我笑了笑，突然有點好奇。
「燕姐，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燕姐，我問一個問題，你可要老實的回答我哦。要誠實好不好？」
司徒燕點點頭，雖然沒有回答，但眼神很是堅定。
「如果這時蘭菲菲回來了，她一無所有，隻是孑然一身。而我可能擁有了一些實力，這個時候，你會幫司徒貴選擇誰呢？」
我看到司徒燕的表情，她的表情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不由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我知道她肯定是在內心掙紮，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我，會選擇蘭菲菲。」
對於這個答案，我真不知道該做怎麽樣的表情。蘭菲菲也是我，而她會支持那個什麽也沒有的我。
「為什麽啊？」我奇怪的問道。
「因為那個人，在我心裏的印象太深了，真得，我覺得如果是他的女兒，蘭菲菲絕對不會比他差，甚至有可能東山再起，而你的榮耀，也許隻是一時的。」
我沒有說話，司徒燕的話對我的打擊真得很大。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蘭菲菲，真得會帶著人重新建起一個蘭氏，而現在的吳心兒，卻隻能不斷的屈居人下。
不，不對，我隻是在找到父親的真正死因，隻要找到這個，我相信我可以從頭再來，我一定要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對，就是這個意思，父親也說過，人要能屈能伸這才可以。
「你，很是奇怪。」正想著，司徒燕卻打斷了我。
「我有什麽奇怪的？」
「你在沉思，卻沒有露出沮喪的表情來，真是奇怪，按道理，聽我說完那些，你心裏應該不好過才對啊。」
我苦笑一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沮喪了。因為司徒燕說得蘭菲菲，那也是我啊。
司徒燕拍了拍我，然後笑著說道：「你讓我很驚奇，我看好你哦。」
說著，她好像看到了什麽，跟我告辭了一聲，快步的離開了，遠處，一個高挑的身出現在那裏。
看著司徒燕離開的身影，我不由得苦笑著搖頭。
這個時候，我發現場中開始慢慢的清場了，我知道，舞會要開始了。當然了，四周都會有一些座位，供人休息。
想了一下，我特意的後退幾步，找了個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但願不會有人看到我在這裏就好。
果然，音樂已經慢慢的響起，當然了，這隻是一個開場的音樂，沒有人會傻到這個時候上去的，不過大家都在四下看著，希望找到一個心儀的舞伴。
我身得這個地方很是角落，而且燈光也照不到這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原來你躲在這裏啊，總算是找到你了。」
我嘆了口氣，都跑到這麽角落了，還是沒有躲開。來得是胡森，他站在我的麵前，微笑著看著我。
我隻好嘆了口氣，說道：「我真得沒有心情跳舞。」
「沒關係，那我可以陪你坐會兒嗎？」胡森倒是很疼快。
這種座位都是很大的，一個人坐著，確實有點不太好意思，不過讓胡森坐下，感覺也不太好。
胡森見我沒有表示，隻好站在了一邊，真是讓我有點頭疼啊。
「吳總監，可以請我跳個舞嗎？」聶正平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我的天啊，真跟我們一開始想得那樣，不過我還真是奇怪，這些男人怎麽像長了跟蹤眼似的，我都跑到這麽角落了，居然還會找得到。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心情跳舞，真得不好意思。」
「哦，沒什麽的。」聶正平的臉色明顯有點失望，但卻隻是說了一聲。
我看到他與胡森對視了一眼，都透出一種敵視的狀態。
這個有點尷尬了。
正想著，背後傳來了聲音。
「哎呀，這不是接替了我的吳部長嗎？」
高老頭來了，幸好，他還及時的來給我解圍來了。
「高部長。」我隻好站了起來，不管怎麽說，高老頭也算是長輩，這樣的禮節不能丟了。
「別這麽客氣，好像倒不對了，哎呀，這不是聶總監和胡董事長嗎？怎麽都站在這裏，坐啊？」
麵對高老頭，他們倆個也有點尷尬了，我隻好向著旁邊讓了讓。高老頭也不客氣，真接坐在了我的身邊。
胡森與聶正平對視一眼，也坐了下來。
「怎麽了，找吳小姐跳舞被拒絕了吧？」高老頭一坐下來，就拿兩個人開玩笑。
胡森隻好嘿嘿的一笑，什麽也沒有說，聶正平卻說道：「是啊，看樣子，吳總監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是誰影響的。」
這話裏都帶著刺了。
「別亂猜，跟你們都沒有關係的，我隻是想起了一些，讓我心情不好的事情。」
說實在的，我現在還沒有從司徒燕說父親的事情中走出來。
我總覺得，我現在走得這條路，好像與父親的那個大道，越來越遠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選擇了。
「哦，隻是這樣啊，放鬆點，來了這裏，就應該放鬆一點。」高老頭笑了起來，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是啊，我得放鬆一些。
現在不是想父親的時候，我還有自己的事情，父親的那個方法，是適用於當時的情況，而現在，我必須找到自己的方法。
「看，現在表情就好看多了。」高老頭這時真不像是個老頭，我感覺他都有點調戲在裏麵了。
我不由得搖頭說道：「高部長，你也算是老部長，這多少有點為老不尊了。」
哈哈，高老頭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這個對了，你可是我逗得開心的，那我提個要求，你可得答應啊。」
我點點頭，說道：「隻要不是太過份，我可以考慮。」
「陪我這個老頭子跳支舞吧，要不我也不知道該邀請誰了，如果是你的話，估計也沒有人會反對吧。」
說著，他還看了看聶正平與胡森。
他們倆個表情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但不真說不出什麽來。
再說了，以高老頭的年紀，也不可能會因為看上我才邀請我跳舞，他們也不會有什麽閑話說吧。
「好吧，那麽高部長，我請您跳支舞怎麽樣？」
我也笑了，隻好先站起來，伸手邀請高老頭。
一般都是男的邀請女的，如果女的邀請男的，那肯定這個男的得是長輩了，要不然，兩個人就有說不清的關係。
當然了，以我們的年齡差，說不清的關係是沒有的，我隻是將他當成了長輩。
他與父親是一起的，如果算，我還得叫他大爺呢。
高老頭哈哈一笑，說道：「看到了嗎？學著點，小孩子，多學習才是真的。」
說著，他伸出手來，拉著我走向舞場。
此時舞場正開始的第一支曲子，我大概看了一下，司徒貴並沒有在場上，倒是雷化聲與聶肖然我看到了。
與高老頭起舞的時候，我才看到了司徒貴，他就坐在場邊，看到我的時候，還動了動手中的酒杯，示意了我一下。
當然了，我也看到了坐在他身邊的生著氣的聶正旋，和一臉淡然的胡嫣。
看樣子，他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
「你跟司徒貴的關係可不一般啊，他可是來求我帶你第一支舞的。」
高老頭低聲的在我耳邊說著。
我點點頭，微笑著說道：「謝謝你了，高部長。」
高老頭卻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隻是提醒你一句，別以為他對你是真的，他的心裏，已經有人了。」
我知道的，在他的心裏，是另一個我。
「好了，你看，全場是不是就我最漂亮，你能讓我邀請一下，應該榮幸吧。」我嬉笑著，把這個話題代過去了。
「剛才為什麽有點不開心啊？」高老頭想了一下，問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嘆了口氣，聲音壓得很低，說道：「有人談到了蘭董事長，所以多少有點分心了。」
高老頭居然也嘆了口氣，我愣了一下，卻聽到高老頭說道：「他是厲害的人物，可惜了。」
我感覺到了高老頭這回是真得蒼老了，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可惜了，父親，不知道他如果能聽到，會怎麽想這句話。
「第一個不會是蘭菲菲吧？」我隻好苦笑著問道。
我不記得我見過司徒貴的父母啊，而且那個時候還小，不太可能做出頂撞老人的事情吧？
「哦不，當然不是她了，不過跟她有關，第一個，是她的父親。」
我父親，我父親怎麽頂撞到司徒貴的母親了，這個……不對，不對，我不能亂想。
司徒燕卻笑了起來，說道：「當初我記得蘭氏那個老爺子有個提案。雖然我不經商，但我能感覺得出來，那個提案，還真是一個強得讓人無法拒絕的提案。」
我明白了，就是那個三家聯合的提案對吧，這時聽司徒燕再次說起來，我總覺量這個提案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一些秘密。
「你知道嗎？那個提案，可是連我也考慮在了裏麵。」
「你？」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司徒燕，有她什麽事情啊？
「是啊，那個時候，為了保證提案的正常運行，我記得，當時給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好像是叫個什麽雷雨鳴的。」
雷雨鳴，那不是雷化聲的大兒子嗎？怎麽還有他的事情。不過從兩個人的年紀來看，倒也般配。
而且說起來，雷雨鳴這個人，多少還是不錯的，後來也接觸了一些，感覺他比起雷雨鴻可是強得多了。
「你知道嗎？那時的聯合，不光是三大家，還有手下幾個小的股東，都在這次的聯合之中，而聯合的方法，就是通過這種聯姻。所以父親這時才會說出門當戶對的話來。」
我點點頭，看樣子，父親當時並不是僅僅聯合了司徒貴與胡森，還與他們的下的股東都有所聯繫才對。
而聯姻這種形勢，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可是這怎麽會觸動到老太太呢？莫非，老太太不想讓女兒嫁栓雷雨鳴？
想到這裏，我問道：「是因為你與雷雨鳴的事情嗎？所以老人家反對。」
當著司徒燕的麵，我還真不能說出老太太三個字，那可真太沒有禮貌了。
司徒燕微笑著搖搖頭，說道：「女孩在家裏，肯定沒得選擇，她最大的意見，是蘭菲菲，當時她就說了，為什麽嫁到司徒家的不是蘭菲菲，而是聶正旋。因為這個，蘭菲菲的父親還吵了一架。」
我笑了起來，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你覺得好笑嗎？」
我隻好點點頭，說道：「是啊，為什麽一定要是蘭菲菲呢。」
司徒燕也笑了起來，說道：「你還是不了解，因為聶正旋與蘭菲菲的價值，那個時候，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我想了一下，這個還真是，聶正旋最後就算是成為總合公司的股東，也隻是占著一點股份的。
但之前我與司徒貴也分析過，如果真是按照父親的那種想法，我估計我可能占到將近一半的股份。
到時隻要我努努力，立即就可以達到半成。
而那時候誰能娶到我，明顯就會是下一任董事的主要候選人。
父親畢竟是老了，總有一天要讓位的，還別說，這個老太太，有點勢力啊。
「可是現在應該不用老人家想了吧，蘭菲菲現在應該已經沒落了，而且她本身，並沒有太多的實力了吧？」
司徒燕卻嘆了口氣，說道：「這你就想錯了，我母親這個人，有點認死理，我估計你想讓她接受你，還真得很難，因為在她的心裏，永遠都有一個蘭菲菲在那裏。」
我心裏沒來由得一陣疼痛，那不是感知上的，是精神上的，我萬萬沒有想到，當蘭菲菲死亡或者失蹤的時候，才意外的發現，原來還有這麽多人會想著她。
而父親，我現在知道的，就有這麽多人聽說過他的名字，或者是計劃。
父親是一個強大的人，強大到，連對手都會佩服的人。
我嘆了口氣，父親，我是否也可以做得到那樣，成為一個那樣的人？
司徒燕見我沒有說話，以為我是傷心了，拍了拍我說道：「不管怎麽說，我會支持你的，我就這麽一個弟弟，我希望他可以選擇自己的幸福。」
我笑了笑，突然有點好奇。
「燕姐，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燕姐，我問一個問題，你可要老實的回答我哦。要誠實好不好？」
司徒燕點點頭，雖然沒有回答，但眼神很是堅定。
「如果這時蘭菲菲回來了，她一無所有，隻是孑然一身。而我可能擁有了一些實力，這個時候，你會幫司徒貴選擇誰呢？」
我看到司徒燕的表情，她的表情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不由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我知道她肯定是在內心掙紮，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我，會選擇蘭菲菲。」
對於這個答案，我真不知道該做怎麽樣的表情。蘭菲菲也是我，而她會支持那個什麽也沒有的我。
「為什麽啊？」我奇怪的問道。
「因為那個人，在我心裏的印象太深了，真得，我覺得如果是他的女兒，蘭菲菲絕對不會比他差，甚至有可能東山再起，而你的榮耀，也許隻是一時的。」
我沒有說話，司徒燕的話對我的打擊真得很大。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蘭菲菲，真得會帶著人重新建起一個蘭氏，而現在的吳心兒，卻隻能不斷的屈居人下。
不，不對，我隻是在找到父親的真正死因，隻要找到這個，我相信我可以從頭再來，我一定要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對，就是這個意思，父親也說過，人要能屈能伸這才可以。
「你，很是奇怪。」正想著，司徒燕卻打斷了我。
「我有什麽奇怪的？」
「你在沉思，卻沒有露出沮喪的表情來，真是奇怪，按道理，聽我說完那些，你心裏應該不好過才對啊。」
我苦笑一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沮喪了。因為司徒燕說得蘭菲菲，那也是我啊。
司徒燕拍了拍我，然後笑著說道：「你讓我很驚奇，我看好你哦。」
說著，她好像看到了什麽，跟我告辭了一聲，快步的離開了，遠處，一個高挑的身出現在那裏。
看著司徒燕離開的身影，我不由得苦笑著搖頭。
這個時候，我發現場中開始慢慢的清場了，我知道，舞會要開始了。當然了，四周都會有一些座位，供人休息。
想了一下，我特意的後退幾步，找了個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但願不會有人看到我在這裏就好。
果然，音樂已經慢慢的響起，當然了，這隻是一個開場的音樂，沒有人會傻到這個時候上去的，不過大家都在四下看著，希望找到一個心儀的舞伴。
我身得這個地方很是角落，而且燈光也照不到這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原來你躲在這裏啊，總算是找到你了。」
我嘆了口氣，都跑到這麽角落了，還是沒有躲開。來得是胡森，他站在我的麵前，微笑著看著我。
我隻好嘆了口氣，說道：「我真得沒有心情跳舞。」
「沒關係，那我可以陪你坐會兒嗎？」胡森倒是很疼快。
這種座位都是很大的，一個人坐著，確實有點不太好意思，不過讓胡森坐下，感覺也不太好。
胡森見我沒有表示，隻好站在了一邊，真是讓我有點頭疼啊。
「吳總監，可以請我跳個舞嗎？」聶正平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我的天啊，真跟我們一開始想得那樣，不過我還真是奇怪，這些男人怎麽像長了跟蹤眼似的，我都跑到這麽角落了，居然還會找得到。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心情跳舞，真得不好意思。」
「哦，沒什麽的。」聶正平的臉色明顯有點失望，但卻隻是說了一聲。
我看到他與胡森對視了一眼，都透出一種敵視的狀態。
這個有點尷尬了。
正想著，背後傳來了聲音。
「哎呀，這不是接替了我的吳部長嗎？」
高老頭來了，幸好，他還及時的來給我解圍來了。
「高部長。」我隻好站了起來，不管怎麽說，高老頭也算是長輩，這樣的禮節不能丟了。
「別這麽客氣，好像倒不對了，哎呀，這不是聶總監和胡董事長嗎？怎麽都站在這裏，坐啊？」
麵對高老頭，他們倆個也有點尷尬了，我隻好向著旁邊讓了讓。高老頭也不客氣，真接坐在了我的身邊。
胡森與聶正平對視一眼，也坐了下來。
「怎麽了，找吳小姐跳舞被拒絕了吧？」高老頭一坐下來，就拿兩個人開玩笑。
胡森隻好嘿嘿的一笑，什麽也沒有說，聶正平卻說道：「是啊，看樣子，吳總監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是誰影響的。」
這話裏都帶著刺了。
「別亂猜，跟你們都沒有關係的，我隻是想起了一些，讓我心情不好的事情。」
說實在的，我現在還沒有從司徒燕說父親的事情中走出來。
我總覺得，我現在走得這條路，好像與父親的那個大道，越來越遠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選擇了。
「哦，隻是這樣啊，放鬆點，來了這裏，就應該放鬆一點。」高老頭笑了起來，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是啊，我得放鬆一些。
現在不是想父親的時候，我還有自己的事情，父親的那個方法，是適用於當時的情況，而現在，我必須找到自己的方法。
「看，現在表情就好看多了。」高老頭這時真不像是個老頭，我感覺他都有點調戲在裏麵了。
我不由得搖頭說道：「高部長，你也算是老部長，這多少有點為老不尊了。」
哈哈，高老頭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這個對了，你可是我逗得開心的，那我提個要求，你可得答應啊。」
我點點頭，說道：「隻要不是太過份，我可以考慮。」
「陪我這個老頭子跳支舞吧，要不我也不知道該邀請誰了，如果是你的話，估計也沒有人會反對吧。」
說著，他還看了看聶正平與胡森。
他們倆個表情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但不真說不出什麽來。
再說了，以高老頭的年紀，也不可能會因為看上我才邀請我跳舞，他們也不會有什麽閑話說吧。
「好吧，那麽高部長，我請您跳支舞怎麽樣？」
我也笑了，隻好先站起來，伸手邀請高老頭。
一般都是男的邀請女的，如果女的邀請男的，那肯定這個男的得是長輩了，要不然，兩個人就有說不清的關係。
當然了，以我們的年齡差，說不清的關係是沒有的，我隻是將他當成了長輩。
他與父親是一起的，如果算，我還得叫他大爺呢。
高老頭哈哈一笑，說道：「看到了嗎？學著點，小孩子，多學習才是真的。」
說著，他伸出手來，拉著我走向舞場。
此時舞場正開始的第一支曲子，我大概看了一下，司徒貴並沒有在場上，倒是雷化聲與聶肖然我看到了。
與高老頭起舞的時候，我才看到了司徒貴，他就坐在場邊，看到我的時候，還動了動手中的酒杯，示意了我一下。
當然了，我也看到了坐在他身邊的生著氣的聶正旋，和一臉淡然的胡嫣。
看樣子，他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
「你跟司徒貴的關係可不一般啊，他可是來求我帶你第一支舞的。」
高老頭低聲的在我耳邊說著。
我點點頭，微笑著說道：「謝謝你了，高部長。」
高老頭卻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隻是提醒你一句，別以為他對你是真的，他的心裏，已經有人了。」
我知道的，在他的心裏，是另一個我。
「好了，你看，全場是不是就我最漂亮，你能讓我邀請一下，應該榮幸吧。」我嬉笑著，把這個話題代過去了。
「剛才為什麽有點不開心啊？」高老頭想了一下，問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嘆了口氣，聲音壓得很低，說道：「有人談到了蘭董事長，所以多少有點分心了。」
高老頭居然也嘆了口氣，我愣了一下，卻聽到高老頭說道：「他是厲害的人物，可惜了。」
我感覺到了高老頭這回是真得蒼老了，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可惜了，父親，不知道他如果能聽到，會怎麽想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