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這個項目是談了下來，劉姐雖然有些疑心，但肯定不會往我的身份上去想。
果然，下午的時候，我的流言就已經在公司傳開了。
不過還算是好的方向，我自己也打聽了一些。
同事對於我的評價都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不過，應該是個很保守的人，隻因為被胡森董事長拍了下屁股就哭了起來。
我也隻能一笑而過了，這樣的流言對我還是有好處的。
「晚上沒有什麽事情吧？」高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哦，部長好。」我先站起來行禮，我現在不是大小姐，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
他示意我坐下，微笑著說道：「來的第一天就可以談成這麽一個項目，而且條件還這麽好，你可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個單子，說起來談的還真是很難。
高老頭大概是想拍我的肩膀吧，不過停在了半空中，顯然有點尷尬。
肯定是我的那些流言對他有了一些影響，以他這個年紀不至於吧。
我隻好沖他笑了笑，緩解一下這個尷尬的氣氛，說道；「您的年紀，都快趕上我的父親了，不用這麽拘禮。」
「這個，還是拘禮點兒好。」
他笑得還是很高興的，拍了拍我，也算是我給了他一個台階。
「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哦，是這樣，因為你的出色表現，我已經同意你留在市場部了，晚上呢，我打算帶著市場部所有人員去聚個餐。即算迎新，也算是給你慶功。」
「好的，我知道了，我晚上沒有事情。」
「那就好，讓小劉去安排，她今天可算是撿了個熱饅頭。」
這話是對著劉姐說的，不過劉姐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市場部都是父親在時的老人員，他們本身就已經磨合的很好了，雖然我是新來的，但仍然感覺到他們對我，就像對親人一樣。
我有點想哭，這個市場部比起以前已經縮水了很多，是她們，一定是她們弄的。
「吳心兒，總監叫你過去一趟。」
秘書突然出現在市場部的門口。
總監，就是聶正旋了，她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難道她看出了什麽？
不應該啊，我沒有露出什麽特別的破綻吧，而且我與胡森的交流，後來都有劉姐在場。
現在整個風向都向著我這邊，她應該不可能看出什麽才對？
不管怎麽說，我得小心一點。
來到總監辦公室的門口，我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聶正旋的聲音敲擊著我的心靈。
總監辦公室已經大變了樣，以前高老頭在這裏的時候，這裏死氣沉沉的。
可是現在，這裏的布置都是很現代化的，而且聶正旋明顯加上了自己的風格在裏麵。所以顯得有點女性化。
說實在的，來給做這個裝修裝飾的，應該是個高手。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喜歡原先的那個樣子，雖然死板，也許，我隻是我心裏的一種想法吧。
「別客氣，坐吧，我可是聽說，你連胡董事都敢頂撞。」
聶正旋的笑容，讓我放下點兒心來。
我坐在沙發上，盡量讓自己像一個初來乍道的員工。
「不用在我麵前裝成這樣！」聶正旋突然的話題，讓我大吃一驚。
她看出來了嗎？怎麽會，她的目光就這麽敏銳嗎？
我現在整個麵容都變了，她是怎麽看出來的？是感覺嗎？可是我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以前的感覺才對。
我現在是吳心兒，她不可能這麽快就發現的，這下麻煩了。
我感覺自己的冷汗都流了出來，順著脖子，後腰，慢慢的滑落了下去。
「不用裝了，你不可能是個新人，就不要裝得這麽拘謹。」
我略略放下點兒心來。將自己放鬆下來。
「還是第一次來到聶總監的辦公室，我又怎麽能不拘謹一些。」
這話說得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我這叫什麽話，還得給她拍馬屁。
以前她跟在我後麵，姐長姐短的時候，我都懶得理她。可是現在，一切都調過來了。
「我看了你的簡歷了，有過市場部經驗，這很不錯。還有，你今天的表現，也說明你不是個新手。這很好。」
聶正旋的話，我現在還不是很明白，這有什麽好的？我隻是做了一個市場部人員該做的。
聶正旋大概是看我不明白，微微一笑說道：「好好做，你會明白的。好了，出去吧。」
「是的，總監。」我站起來行禮，向外走出。
「等一下。」她突然叫住我。
我微微轉過頭來，自然的把自己放低一點位置問道：「有什麽事情嗎？總監。」
隻見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隻是背影……算了，沒事兒了，去吧。」
「是的，總監。」我推門走了出去，卻感覺汗水濕透了整個身體裏麵。
背影，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
聶正旋當年一直跟在我的後麵，她是個馬屁高手。
而剛才，也許是我將背影給她的時候，有點放鬆了，所以看起來更像是以前的我吧。
她也許對別的不在行，但對於我的背影，她一定非常的熟悉了。
不行，我得改變一些，不管怎麽樣，我不能讓她有一點點的懷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向著市場部走去。
我要刻意的改變我的走路姿勢了，而且要讓這種改變，變成我的一切，要讓他們都看不出來才可以。
「親愛的，晚上早點回來哦。」司徒貴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傢夥，總是這麽纏著我。
「不好意思，晚上要參加迎新宴，不會早回的。」我心裏暗暗的想著，我知道，他有辦法得到這個信息。
「唉！」
隨著一聲的嘆息，司徒貴也沒有了聲音。
我微微的一笑，已經回到了市場部的辦公室中。
「走吧，準備下班了，高部長今天可算是申請了個提前下班。」
劉姐迎了上來。我看看表，才五點，離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這怎麽回事？
然而劉姐隻是給了我一個笑容說道：「跟我一起走吧，我帶你去聚餐地兒。」
說著，還衝我使了個眼色，我很開心，沖她笑了笑，跟她一起走了出來。
劉姐還是開著她那輛紅色的奧迪，這個車已經很舊了，她居然都捨不得換一輛。
我是聽說劉姐的家裏情況不是很好。
記得以前聽父親跟高老頭說過，劉姐的丈夫是個賭鬼，欠下一屁股債後自殺了，現在她一個人帶著孩子。
平常又有要債的上門，所以劉姐大部分的工資都交給那個要債的了。
這個二手的奧迪，還是父親給她配的，沒有想到，她還開著。
車子開動出去，劉姐這才來了談話的興致。
「我得謝謝你啊，小吳。」
我一愣，這從何說起。隻好笑著說道：「劉姐，這是什麽話啊？」
劉姐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我的情況，算了，今天是你剛來的大好日子，我就不提了。」
我知道劉姐想說些什麽，看著她開車時還有點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就知道她最近過得很不好。
「劉姐，有什麽事情，你就跟我說唄，我看能不能幫上你。」
「小吳，你是個好孩子，又很有能力，你能答應劉姐一件事兒嗎？」
劉姐的聲音有點發顫。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可以啊，什麽事兒你說，但不能違法哦。」
「謝謝。」劉姐可沒有因為我的玩笑話而笑起來，她的表情一直都很淡定。
「小吳，無論到了什麽時候，千萬不要放棄劉姐好不好？」
「不是，劉姐，你這麽說，我不知道什麽意思。」
說實在的，劉姐這句話，說得我有點蒙了，我確實不知道劉姐這是什麽意思，感覺她好像再說我以後會放棄她。
我放棄她什麽啊？再說了，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的交集啊？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高老一定會告訴你的。」
高老，是他們對於高老頭在私下裏的稱呼。我之所以叫他高老頭，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小時候不懂事，自己給加了個頭字，現在想想，還真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劉姐已經不再說話了，我也不好問她。
「我聽說，您過得不太好。」我隻好轉移了一個話題。
「你的情報還真是快啊，誰告訴你的？」劉姐苦笑了一聲。
這還用誰告訴我，我就知道。不過現在可不能這麽說。
「不是誰告訴我的，您不要問了。」
估計劉姐還以為我不能說呢，畢竟這種傳話不是一個很光采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沒有在問。
「快了，快好了，隻要再給我發上兩年的工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劉姐嘆了口氣。
「兩年啊，說長還真是長啊！」
我聽出這個話的意思有點不對頭，不過還是替劉姐高興。
這說明她的欠款還得也差不多了，以她現在在市場部的能力，我估計可能都用不了兩年就可以完成還款。
「隻是，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到兩年。」
劉姐再說了一句，卻讓我有點呆住了。
這什麽意思？劉姐一直兢兢業業的，雖然隻比我大一點，但在公司已經四五年了，一直做得都很好的。
她怎麽會選擇離開嗎？
「不是，劉姐，你這個意思，你不想在這裏做了？」
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不想，是有人不想啊。」
劉姐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說道：「按道理，你今天第一天來，那個聶正平麵試的你，你又去了聶正旋的辦公室，我不應該跟你說這個的，可是……」
可是……可是什麽？我感覺劉姐越來越有點奇怪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像一個人。像一個，很讓人放心的人。」
我不再說話了，我與劉姐也是相識的，這個時候，卻隻能裝做不認識。
「劉姐，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
我尷尬的笑了笑，解開劉姐的疑心才是最重要的。
「無所謂了，就算你打了小報告，我也不恨你，這個公司，在他離開後，已經快不行了。你這個單子，還真是及時。」
我撓了撓頭，他是誰啊？難道說，劉姐看中了誰了？
「那個，我問下，您說得這個他，是誰啊？」
「別問了，這是公司的機密，你慢慢就會知道的。劉姐隻想說一句話。小吳，如果你想讓我走，就盡快，如果不想，你就不要放棄我。」
我這回更加的摸不到頭腦了。
「劉姐，不用說得這麽誇張吧，我怎麽捨得你走呢，你得幫助我啊。好不好。」
「好吧。」
劉姐不在說話了，我看著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深思之中，劉姐的意思，我似懂非懂的，看樣子，回去得問問司徒貴了。
我現在發現，雖然我進入到公司裏麵，可是，我好像與公司的生活還是有種距離感。
而且這種距離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縮短的。
我要努力，我要振作起來。我要慢慢的接近她們，然後找到那個我最想知道的東西。
豪門盛宴，這個地方可是市內數一數二的地方。
來到這裏消費的，可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們迎新居然選在這裏。
我們是最先到的，劉姐安排的點了菜，等了一會兒，高老頭才帶著市場部的人都來到這裏。
當然了，這裏最大的頭兒也就是他了，不可能把總監也帶來的。
「來，來，我們先為新人的到來，幹一杯。」高老頭一上來就掌握了飯桌的主動權。
一時間，杯盞交錯，我慢慢的感覺到，這個市場部的人，已經很快的拿我當自己人招呼了。
酒過三巡，感覺上大家都已經差不多的時候，高老頭這才站了起來，說道：「老規矩，一人一份，除了新員工小吳，和小劉。你們明白的。」
「明白，明白。」所有的人都舉杯。
「高……高部長，我不明白啊，為什麽除了我和劉姐？」我也舉起杯，不過得問下是什麽情況。
「因為你是新人，而劉姐，什麽時候她真正的掙到錢了，她得請我們。」高部長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我看著市場部的所有人都喝了下去，心裏多少有點明白了。
他們是在分結帳的錢，隻是少了我與劉姐的。這樣的一個市場部，我怎麽也要守住它。
果然，下午的時候，我的流言就已經在公司傳開了。
不過還算是好的方向，我自己也打聽了一些。
同事對於我的評價都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不過，應該是個很保守的人，隻因為被胡森董事長拍了下屁股就哭了起來。
我也隻能一笑而過了，這樣的流言對我還是有好處的。
「晚上沒有什麽事情吧？」高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哦，部長好。」我先站起來行禮，我現在不是大小姐，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
他示意我坐下，微笑著說道：「來的第一天就可以談成這麽一個項目，而且條件還這麽好，你可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個單子，說起來談的還真是很難。
高老頭大概是想拍我的肩膀吧，不過停在了半空中，顯然有點尷尬。
肯定是我的那些流言對他有了一些影響，以他這個年紀不至於吧。
我隻好沖他笑了笑，緩解一下這個尷尬的氣氛，說道；「您的年紀，都快趕上我的父親了，不用這麽拘禮。」
「這個，還是拘禮點兒好。」
他笑得還是很高興的，拍了拍我，也算是我給了他一個台階。
「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哦，是這樣，因為你的出色表現，我已經同意你留在市場部了，晚上呢，我打算帶著市場部所有人員去聚個餐。即算迎新，也算是給你慶功。」
「好的，我知道了，我晚上沒有事情。」
「那就好，讓小劉去安排，她今天可算是撿了個熱饅頭。」
這話是對著劉姐說的，不過劉姐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市場部都是父親在時的老人員，他們本身就已經磨合的很好了，雖然我是新來的，但仍然感覺到他們對我，就像對親人一樣。
我有點想哭，這個市場部比起以前已經縮水了很多，是她們，一定是她們弄的。
「吳心兒，總監叫你過去一趟。」
秘書突然出現在市場部的門口。
總監，就是聶正旋了，她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難道她看出了什麽？
不應該啊，我沒有露出什麽特別的破綻吧，而且我與胡森的交流，後來都有劉姐在場。
現在整個風向都向著我這邊，她應該不可能看出什麽才對？
不管怎麽說，我得小心一點。
來到總監辦公室的門口，我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聶正旋的聲音敲擊著我的心靈。
總監辦公室已經大變了樣，以前高老頭在這裏的時候，這裏死氣沉沉的。
可是現在，這裏的布置都是很現代化的，而且聶正旋明顯加上了自己的風格在裏麵。所以顯得有點女性化。
說實在的，來給做這個裝修裝飾的，應該是個高手。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喜歡原先的那個樣子，雖然死板，也許，我隻是我心裏的一種想法吧。
「別客氣，坐吧，我可是聽說，你連胡董事都敢頂撞。」
聶正旋的笑容，讓我放下點兒心來。
我坐在沙發上，盡量讓自己像一個初來乍道的員工。
「不用在我麵前裝成這樣！」聶正旋突然的話題，讓我大吃一驚。
她看出來了嗎？怎麽會，她的目光就這麽敏銳嗎？
我現在整個麵容都變了，她是怎麽看出來的？是感覺嗎？可是我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以前的感覺才對。
我現在是吳心兒，她不可能這麽快就發現的，這下麻煩了。
我感覺自己的冷汗都流了出來，順著脖子，後腰，慢慢的滑落了下去。
「不用裝了，你不可能是個新人，就不要裝得這麽拘謹。」
我略略放下點兒心來。將自己放鬆下來。
「還是第一次來到聶總監的辦公室，我又怎麽能不拘謹一些。」
這話說得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我這叫什麽話，還得給她拍馬屁。
以前她跟在我後麵，姐長姐短的時候，我都懶得理她。可是現在，一切都調過來了。
「我看了你的簡歷了，有過市場部經驗，這很不錯。還有，你今天的表現，也說明你不是個新手。這很好。」
聶正旋的話，我現在還不是很明白，這有什麽好的？我隻是做了一個市場部人員該做的。
聶正旋大概是看我不明白，微微一笑說道：「好好做，你會明白的。好了，出去吧。」
「是的，總監。」我站起來行禮，向外走出。
「等一下。」她突然叫住我。
我微微轉過頭來，自然的把自己放低一點位置問道：「有什麽事情嗎？總監。」
隻見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隻是背影……算了，沒事兒了，去吧。」
「是的，總監。」我推門走了出去，卻感覺汗水濕透了整個身體裏麵。
背影，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
聶正旋當年一直跟在我的後麵，她是個馬屁高手。
而剛才，也許是我將背影給她的時候，有點放鬆了，所以看起來更像是以前的我吧。
她也許對別的不在行，但對於我的背影，她一定非常的熟悉了。
不行，我得改變一些，不管怎麽樣，我不能讓她有一點點的懷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向著市場部走去。
我要刻意的改變我的走路姿勢了，而且要讓這種改變，變成我的一切，要讓他們都看不出來才可以。
「親愛的，晚上早點回來哦。」司徒貴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傢夥，總是這麽纏著我。
「不好意思，晚上要參加迎新宴，不會早回的。」我心裏暗暗的想著，我知道，他有辦法得到這個信息。
「唉！」
隨著一聲的嘆息，司徒貴也沒有了聲音。
我微微的一笑，已經回到了市場部的辦公室中。
「走吧，準備下班了，高部長今天可算是申請了個提前下班。」
劉姐迎了上來。我看看表，才五點，離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這怎麽回事？
然而劉姐隻是給了我一個笑容說道：「跟我一起走吧，我帶你去聚餐地兒。」
說著，還衝我使了個眼色，我很開心，沖她笑了笑，跟她一起走了出來。
劉姐還是開著她那輛紅色的奧迪，這個車已經很舊了，她居然都捨不得換一輛。
我是聽說劉姐的家裏情況不是很好。
記得以前聽父親跟高老頭說過，劉姐的丈夫是個賭鬼，欠下一屁股債後自殺了，現在她一個人帶著孩子。
平常又有要債的上門，所以劉姐大部分的工資都交給那個要債的了。
這個二手的奧迪，還是父親給她配的，沒有想到，她還開著。
車子開動出去，劉姐這才來了談話的興致。
「我得謝謝你啊，小吳。」
我一愣，這從何說起。隻好笑著說道：「劉姐，這是什麽話啊？」
劉姐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我的情況，算了，今天是你剛來的大好日子，我就不提了。」
我知道劉姐想說些什麽，看著她開車時還有點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就知道她最近過得很不好。
「劉姐，有什麽事情，你就跟我說唄，我看能不能幫上你。」
「小吳，你是個好孩子，又很有能力，你能答應劉姐一件事兒嗎？」
劉姐的聲音有點發顫。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可以啊，什麽事兒你說，但不能違法哦。」
「謝謝。」劉姐可沒有因為我的玩笑話而笑起來，她的表情一直都很淡定。
「小吳，無論到了什麽時候，千萬不要放棄劉姐好不好？」
「不是，劉姐，你這麽說，我不知道什麽意思。」
說實在的，劉姐這句話，說得我有點蒙了，我確實不知道劉姐這是什麽意思，感覺她好像再說我以後會放棄她。
我放棄她什麽啊？再說了，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的交集啊？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高老一定會告訴你的。」
高老，是他們對於高老頭在私下裏的稱呼。我之所以叫他高老頭，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小時候不懂事，自己給加了個頭字，現在想想，還真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劉姐已經不再說話了，我也不好問她。
「我聽說，您過得不太好。」我隻好轉移了一個話題。
「你的情報還真是快啊，誰告訴你的？」劉姐苦笑了一聲。
這還用誰告訴我，我就知道。不過現在可不能這麽說。
「不是誰告訴我的，您不要問了。」
估計劉姐還以為我不能說呢，畢竟這種傳話不是一個很光采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沒有在問。
「快了，快好了，隻要再給我發上兩年的工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劉姐嘆了口氣。
「兩年啊，說長還真是長啊！」
我聽出這個話的意思有點不對頭，不過還是替劉姐高興。
這說明她的欠款還得也差不多了，以她現在在市場部的能力，我估計可能都用不了兩年就可以完成還款。
「隻是，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到兩年。」
劉姐再說了一句，卻讓我有點呆住了。
這什麽意思？劉姐一直兢兢業業的，雖然隻比我大一點，但在公司已經四五年了，一直做得都很好的。
她怎麽會選擇離開嗎？
「不是，劉姐，你這個意思，你不想在這裏做了？」
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不想，是有人不想啊。」
劉姐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說道：「按道理，你今天第一天來，那個聶正平麵試的你，你又去了聶正旋的辦公室，我不應該跟你說這個的，可是……」
可是……可是什麽？我感覺劉姐越來越有點奇怪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像一個人。像一個，很讓人放心的人。」
我不再說話了，我與劉姐也是相識的，這個時候，卻隻能裝做不認識。
「劉姐，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
我尷尬的笑了笑，解開劉姐的疑心才是最重要的。
「無所謂了，就算你打了小報告，我也不恨你，這個公司，在他離開後，已經快不行了。你這個單子，還真是及時。」
我撓了撓頭，他是誰啊？難道說，劉姐看中了誰了？
「那個，我問下，您說得這個他，是誰啊？」
「別問了，這是公司的機密，你慢慢就會知道的。劉姐隻想說一句話。小吳，如果你想讓我走，就盡快，如果不想，你就不要放棄我。」
我這回更加的摸不到頭腦了。
「劉姐，不用說得這麽誇張吧，我怎麽捨得你走呢，你得幫助我啊。好不好。」
「好吧。」
劉姐不在說話了，我看著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深思之中，劉姐的意思，我似懂非懂的，看樣子，回去得問問司徒貴了。
我現在發現，雖然我進入到公司裏麵，可是，我好像與公司的生活還是有種距離感。
而且這種距離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縮短的。
我要努力，我要振作起來。我要慢慢的接近她們，然後找到那個我最想知道的東西。
豪門盛宴，這個地方可是市內數一數二的地方。
來到這裏消費的，可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們迎新居然選在這裏。
我們是最先到的，劉姐安排的點了菜，等了一會兒，高老頭才帶著市場部的人都來到這裏。
當然了，這裏最大的頭兒也就是他了，不可能把總監也帶來的。
「來，來，我們先為新人的到來，幹一杯。」高老頭一上來就掌握了飯桌的主動權。
一時間，杯盞交錯，我慢慢的感覺到，這個市場部的人，已經很快的拿我當自己人招呼了。
酒過三巡，感覺上大家都已經差不多的時候，高老頭這才站了起來，說道：「老規矩，一人一份，除了新員工小吳，和小劉。你們明白的。」
「明白，明白。」所有的人都舉杯。
「高……高部長，我不明白啊，為什麽除了我和劉姐？」我也舉起杯，不過得問下是什麽情況。
「因為你是新人，而劉姐，什麽時候她真正的掙到錢了，她得請我們。」高部長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我看著市場部的所有人都喝了下去，心裏多少有點明白了。
他們是在分結帳的錢，隻是少了我與劉姐的。這樣的一個市場部，我怎麽也要守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