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先前的職位,身為軋鋼廠董事會成員,後來工廠合並改 ,才逐漸淡出手中的權利。


    多年的經營讓紅星軋鋼廠發展壯大。


    因此,在那裏,他依然擁有一定影響力,頗有些人情往來的關係。


    第二天清晨醒來,他便托朋友在廠裏打聽關於許大茂的事情。


    由於放映員的工作身份,許大茂身邊不乏相識人。


    這年代的放映員是個熱門工作,所以他為人頗囂張張揚,不遮遮掩掩。


    於是很快,有關許大茂的信息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匯集起來。


    看著擺放在自己桌上的資料,第一份文件他剛掃一眼,眉頭就緊皺起來了。


    等到瀏覽完整份資料,他猛地拍案。


    夫人婁氏走了進來,埋怨道:“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你如此氣憤?”婁半城把手中的文件往她麵前一摔,聲音冷淡:“你自己看看你給我女兒介紹的那男人,險些毀了她的終身大事!”


    婁夫人撿起桌上文件,匆匆掃過內容,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陰鬱,直至眉頭深鎖。\"沒想到淑梅竟這般隱瞞!”她氣哼道。


    白淑梅早年曾是婁家的仆役,後來新中國成立後離開,但仍時常與夫人保持聯絡。


    得知婁家要為女兒物色婚配對象,她有所心動,親自拜訪婁夫人,極力推崇其子許大茂,仿佛他是個無以倫比的完 選。


    夫人才想起年輕時見過許大茂一麵,對他印象不錯,便相信了白淑梅的推薦。


    沒想到這次決定,如同一腳踏空,險些讓女兒陷入苦海。


    資料詳實地記載著,許大茂盡管文化程度不高,善於言辭,仗著職位便利,與廠裏的不少女員工關係曖昧不清。


    更甚於利用下鄉放映電影的機會,私下收取鄉民禮物,與村裏的寡婦舉止不明,簡直是市井無賴!


    “對於這樣的劣質男,我們絕不容情!”婁半城憤怒地宣誓。


    內心讚同夫人的看法,但夫人想到若是真與白淑梅撕破臉皮,將來如何維持關係,心中不免憂慮。\"老公,讓曉娥與他斷絕就是了,其他的事暫時不做追究。


    畢竟,那是淑梅唯一的兒子。


    假如因為我們而使他們夫婦丟掉工作,他們會遷怒於我們夫婦的!\"


    聞言,婁半城沉吟,最後點頭認同。


    然而,隻有他們未知的是,這稍有猶豫的仁慈之舉,在風雨到來之際,差點令他們的家破人亡,幸虧葉川及時出手才救下家人脫難。


    移居港城後,一家對許大茂恨如骨髓,尤其是對家中流失的錢財,令婁半城市神不寧,沒過多久便抑鬱離世。


    夫妻倆把這些調查結果告訴女兒婁曉娥,並接受了他們分開的決定。


    懷著憤怒,他們還是來到了婁家,撞見家人正用餐。\"婁叔叔,嬸嬸,你們這是……?”許大茂一臉驚訝,立刻站起身迎接。


    原以為要如何勸慰女兒,不想竟親耳聽到這對老人的聲音。\"吃過了沒?”許富貴微笑詢問。


    婁半城瞥了眼桌上飯菜,麵露嫌棄,“吃過了,你們先吃,我有些急事來找老許聊聊。


    事情談完我立即告辭。”兩位老人也不再吃,連忙泡茶。


    婁半城笑著解釋道:“今天我是關於孩子們婚戀的事來的。”這話落,許大茂心裏不禁一振,暗自期待是否要商討定婚禮期的談話?


    許富貴則像他的想法一致,覺得婁半城夫妻深夜造訪且言辭慎重,想必是為了孩子的婚事。


    對他們來說,除了定親事宜,不會有其他可能了。\"老許,你誤解了我的意思。


    我覺得我們對孩子的事處理得太倉促了,他們在不同的成長環境中,觀念各異。


    輕易將兩個人結合,未來肯定會因觀點不合而產生摩擦。”


    許富貴原以為隻是一番客氣客套,畢竟對方家世顯赫,略作推辭也是彰顯身份的做法。\"婁叔,你這話就不妥當了,夫妻間偶有矛盾很正常,我和淑梅這麽多年不就是靠磨合過來的?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這些年輕人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自身解決吧!”


    但婁半城的神情已沒有之前的笑意,他繼續道:“倒不如趁此預防慘劇,兩個孩子感情還不夠深厚,我們可以慎重商量此事!”


    許富貴聽得弦外之音,不似客套,他也收斂了笑容:“婁叔,你這到底是何意?”


    “沒什麽深意!我覺得他們倆不合適。


    這事就算了,當成從沒提過吧!”


    此刻的許大茂頗為焦急,能迎娶豪門千金婁曉娥對他臉上也是榮耀,更是他對外炫耀的資本。\"婁叔,為什麽就不合適了?我和曉娥我覺得還挺般配的啊。”


    眼看婁氏夫婦起身欲離,許大茂攔住問,“大茂,你與小娥的生活截然不同,是我的考慮欠妥,這件事就此罷休好了!”


    說罷,兩人直接從許家離去,未做一絲多餘說明,隻留下敷衍的客套。


    許富貴和白淑梅相視無言,唯有許大茂心中明白原因——一定是傻柱的話觸了黴頭,加上對方自始就不怎麽看得起許家人,才導致如此結果。


    滿心寒氣湧動,許大茂認定傻柱就是一切的禍根,他不會善罷甘休:“爸,那小子不能放過!”


    白淑梅臉色同樣難看,婁半城的話語裏透出輕蔑,好像認為兩家有天地之差,不匹配得在一起:


    “太過分了!他們當我們是什麽玩物?”他憤慨的一掌擊在桌子上。\"我從沒想到婁家人這樣!”淑梅不甘示弱附和著。


    許大茂雙目微紅,緊緊咬合下唇道:“總有一天要他們付出代價!君子 ,十年不晚!她婁曉娥不嫁我算得了什麽,世上好女人多了去了!”


    說著,許富貴一幹而盡杯中酒:“大茂,盡管婁家如今落魄,勢力仍在,不必硬拚,機會總會來的!”


    許大茂點頭,深知此理,他如今隻是一個普通工人,在權勢麵前渺小。


    但他絕不放過反擊的機會:“爸,我回去一趟。”


    許父亦頷首認同,發生了這種事兒,再談吃喝顯得太不合適。


    許大茂陰鬱著表情騎車回小四合院,想到無法與婁家鬥,便琢磨找傻柱了結此事:“就算對付不了你們婁家,傻柱也別想逃!”


    此時已是晚上7點過後,人們吃過晚飯,有的閑坐在門口。


    許大茂板著臉回來,引來鄰裏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傻柱!快給我滾出來!\"他的叫喊嚇了所有人一跳。


    所有人都對傻柱與他的恩怨了如指掌,每次衝突幾乎都有傻柱的勝績。


    然而這位許大茂哪裏來的膽量,在傻柱家門口大聲張揚?


    本來社區裏的娛樂活動就寥寥無幾,此刻人群紛紛圍過來觀看這一場好戲。


    不大一會兒,何家大門開啟,首先是何雨水滿含好奇的雙眼探出頭,緊跟著傻柱的身影亦隨之而出。


    見到是許大茂喧鬧不止,他露出了嫌棄的態度。\"許大茂,你在吵什麽鬼東西?”


    “傻柱,如果今天你不在我的女人麵前撒野,咱們倆的恩怨就沒完!”


    “你說什麽鬼?”


    許大茂憤恨地說,“你就不能在我女朋友麵前胡言亂語?現在,因為她的生氣分手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聽到這話,傻柱暗自竊喜,我還單身著呢,你有什麽資格找女友?這不正是咎由自取嘛!


    “你的女友分手和我有半毛錢關係?你小子別以為拉屎拉不出來怪地球沒引力!”傻柱愉快地調侃道。\"如果不是你瞎說話,我和女朋友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爭執聲越來越大,吸引了不少前院後院的鄰居們。


    葉川推開窗,懶洋洋地躺在炕上看熱鬧。


    傻柱果然出手不凡,他隻是稍微透露了幾句,短短幾天居然讓許大茂和婁曉娥的感情起了波瀾。\"許大茂,深更半夜你喊什麽呢?”易中海走過去,皺起眉頭詢問。\"一大爺,您來評理一下!我正帶女友回家,剛巧遇見傻柱。


    他在背後說我和其他女性不清不楚,結果把我女朋友嚇跑了!”


    易中海轉向傻柱:“柱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傻柱滿臉無畏,滿不在乎地說:“不過是幾句實話罷了,他的女朋友跑掉了關我什麽事?”


    “你說的那實話是什麽玩意兒?那女人我不認識!”許大茂急切反駁。


    傻柱輕蔑地一笑:“你這種 高手,我怎麽可能記得清楚!”


    一聽這話,許大茂完全不想和他糾纏,顯然是想借此故意誤導。\"一大爺,傻柱當著我對象講我和一堆女性不清白,讓我失去她,您覺得我該怎麽辦?”


    聽到許大茂的描述,易中海的好奇心被勾起來:“柱子具體說了什麽?”於是許大茂將那天在四合院門前的經曆複述了一遍,不過名字自然早已記不清楚。


    不僅是許大茂忘記了那些名字,就連傻柱自己都不記得——名字全是他臨時編造的。


    聽這些胡編亂造的故事,圍觀的鄰居們不禁哄堂大笑。


    葉川也忍不住輕笑,這家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出這麽一大堆謊言,確實有點難度。


    原本應該是傻柱的錯誤,如今卻被許大茂扛上了肩,易中海翻雲覆雨的能力堪稱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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