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領著人瞧了好幾個大夫,都對少年的失憶症毫無頭緒,少年還未表現出失落,周生就先開始安慰起人了,“沒關係的,慢慢來,待在我這總不會少你吃喝的。”


    街道兩旁明暗交織的燈影照亮周生半邊側臉,少年轉過頭看他,見他明灼的眸子和嘴角那抹有些溫柔的弧度,有些晃神,半晌,少年低低應了一聲,“嗯。”


    “嗯...有湯圓,我們吃碗湯圓再回去吧。”周生喜甜食,瞧見賣湯圓的攤子便走不動道了,拉著少年找位子坐下。


    這家賣湯圓的攤主時常見著周生過來吃湯圓,今日見他帶了一個陌生人來吃,有些好奇:“周老板,親戚啊?”


    周生頓了一下,笑道:“是,遠方表弟,來幫我忙的。”


    “以前隻曉得周老板長得好,沒想到周老板家的表弟也這般好顏色。”攤主戲謔道。


    這話說得不錯,少年確實長得好,他們在這坐一會半個街道的小姑娘小哥兒眼睛都挪不開了。


    見少年依舊頂著一張冷臉,周生就忍不住想逗人,笑嘻嘻道:“瞧你這般小正經,說不定早就做人阿爹了。”


    少年瞪了他一眼,哐當一聲將碗擱下。


    周生驚奇:“你生氣啦?你竟然會生氣。”


    撿回來這麽多天,少年每天都表現得很無欲無求,好似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被人擠兌了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幹活。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見人著惱的捏拳頭了,周生趕緊打住。


    將自己碗中的湯圓吃完,見少年碗中還剩兩顆,問了一聲,“不吃了?”


    少年搖頭後,他也不嫌棄,用勺子盛過來自個吃了,“別浪費了。”


    回了住處,周生想把重新拿的藥給少年,“呃...你的藥。”


    周生突然想到少年沒有名字,總不能一直這麽呃啊喂的叫著吧,他向少年提議道:“給你起個臨時的名字吧,這樣方便一些,你覺得呢?”


    少年無所謂的點點頭,仿佛叫什麽他都無所謂,周生瞧他那樣,作惡欲又忍住上來,憋笑道:“那叫你狗蛋可好?”


    “......”


    回應他的是少年怒關上的房門,周生噗嗤笑出聲,邊走邊往自個房門走,“早些睡吧。”


    笑著笑著他突然愣住,他似乎很久沒在空蕩蕩的家裏這般輕鬆過了,或許是因為家中突然多了一個人,沒那麽孤獨了。


    少年便這麽在周生身邊待了下來,半年過去,少年的失憶症都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周生給他起了個名字,阿信,意為誠信可嘉。


    馬上到了年關,酒樓歇業前得各方麵清賬,其他幾家鋪子也得去看著,周生這半月忙得不可開交,腰身硬生生熬瘦了一圈,腰封一束格外明顯,阿信看著那截腰,覺得自己一隻手就能握住。


    午時,周生又忙著算賬本,阿信催了好幾次吃飯,他都是敷衍過去,“一會就算完了,你先吃。”


    “我替你算,吃飯。”少年緊緊皺眉,二話不說搶過賬本,周生手上多了一碗飯。


    周生愣了愣,趕緊按下他的手,也給他盛飯,“不急著一時,你也吃飯,我不幹你也不能幹。”


    少年知道他這是養兒子的習慣又上來了,也不跟他爭,老老實實的看著周生把飯吃了。


    過年前,兩人去喝了沈懷硯喜酒,之前沈懷硯每回來尋周生閑談,阿信總同他鬧別扭,問他為什麽又不說。


    不過這回沈懷硯成親,讓他去幫忙,他倒是二話不說,樂意的很。


    周生心下一思考,猜測少年這是歲數到了,對成親也有了想法。


    孩子想成親,自然是好事,不過周生一直把少年當兒子似的養著,孩子要離開自己成家了,不免有些落寞。


    喜宴上他被灌了不少酒,眼神都迷蒙了,白皙的臉頰上兩抹緋紅,衣襟鬆垮,頗有些風流書生的味道,姑娘哥兒們瞧得臉都紅了。


    有幾個喝上頭的漢子還要去扒拉周生,阿信冷著一張臉走過去,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將周生抗上肩。


    少年雖然年紀小,但個頭一點都不輸,氣勢也壓人,幾個醉漢立刻不敢噤聲了。


    將人拎回家後,少年將人扔上榻,用被子蓋住,準備就這樣讓他直接睡。


    結果被子剛蓋上,周生立刻就掀開鑽了出來,臉頰緋紅,嚷嚷著扯自己衣裳,“沐浴,沐浴,不沐浴不能睡覺。”


    少年嚐試了幾次將人控製不住,但沒用,周生每次都從被子鑽出來,用被子緊緊裹住,他就像條蛆蟲一樣的扭。


    沒辦法,少年知隻能去提熱水過來給他沐浴,燒好了水提進屋,榻上卻已經不見人,他往屏風後走去,隻見周生的衣裳散落一地,青色腰帶勾住一截白皙細膩的纖腰,周生光溜溜的往浴桶裏跨,他背對著少年,彎腰時穀峰陡峭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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