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庭字字嚴厲,句句道出人性的殘酷,可聽得出這都是在為他們考慮。


    看得出沈家父母是很開明尊重孩子的父母,身為父母,能尊重孩子的不同於常人的性取向已經很難得,何況是考慮自家孩子的未來時,會去考慮到另一個人會受到什麽傷害。


    裴溪山很堅定很認真的回答:“伯父,不瞞您說,我這一輩子擁有的很少,我也從來沒有很渴望一樣東西,但是懷硯對於我來說不一樣,我今年二十七歲了,我一半的生命都是為了走向他,我今天敢坐在這裏,我就敢向你保證,我會永遠愛他,守護他,就像你永遠愛伯母那樣。”


    沈若庭有些驚訝,看這孩子這般年輕,還以為他會因為自己的話對未來產生恐慌和退縮,可是裴溪山沒有,他的眼神依舊幹淨澄澈,看不到一絲偽裝和假意,說完又緊張的看著他。


    說出這番話,估計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


    沈懷硯能感覺到他手心粘膩的濕汗,眼眶泛酸,心軟得一塌糊塗,將人牽得更緊了。


    那一刻,沈若庭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妻子,慕雪莞爾一笑,拍拍他的手,像是在說放心了吧。


    “行了行了,自家人聊聊天這麽嚴肅做什麽,都餓了吧,吃午飯去,伯母的湯正好煲好。”慕雪緩和氣氛,拉著兩個小朋友往飯廳走。


    沈懷硯嘖嘖道:“兒媳婦就是不一樣,都勞駕大美女下廚了。”


    “去,你以前在家也沒少你老娘我煲的湯。”


    “我媽煲的湯連陳媽都比不上,待會多喝點。”沈懷硯攬著裴溪山的肩低聲說小話。


    無人在意沈若庭:“……”


    “溪溪啊,以後經常跟著小硯來家裏吃飯啊,這小子毛病不少,別總慣著他,有什麽不好的你跟我說,我收拾他。”


    吃飯的時候,慕雪熱情的不停給裴溪山夾菜,聽到她的話,裴溪山看到沈懷硯朝他委屈的垂下眼,像隻犯錯被數落的大狗狗,他心有不忍,為對方正名道:“阿硯很好的。”


    慕雪看他認真又很乖的表情,愣了一下,又看了眼憋笑的混蛋兒子,一下猜出來是沈懷硯搞的鬼。


    心裏不禁唏噓,這麽乖的孩子,怎麽就被她比狐狸還狡猾的傻兒子泡到了。


    吃完飯,兩人又陪著長輩坐了半個多小時,便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時候,是沈懷硯開車,他單手握著方向盤,時不時分心去騷擾副駕的人,不是揉揉脖子就是摸摸臉,在那隻手要往大腿摸時,裴溪山臉熱的牽住那隻手,教訓道:“你開車專心點。”


    裴溪山的手比他小兩圈,細白修長,沈懷硯沒少練槍,手看起來就粗糙許多,根根鼓脹的青筋看起來性張力十足。


    沈懷硯低笑了一聲,將他的手翻過來,摩挲著他的指腹軟肉把玩,癢意自指尖攀升到手心,裴溪山忍不住後退,被他牢牢扣住,手指從裴溪山的指縫穿過,收緊,十指相扣。


    裴溪山有些害羞,又很認真的建議道:“你別看我啦,我有點想親你了。”


    路過一個紅綠燈停下,沈懷硯側過身去,握著裴溪山的後頸將人拉近,眼神充滿占有欲緊盯著他的唇,曖昧潮濕的氣息交織,就在裴溪山受不了,主動湊上去要吻他的時候,沈懷硯卻後躲了一下……


    看著對方錯愕的眼神,沈懷硯低低笑了一聲,低下頭和他輕輕撞了一下額頭,安撫道:“別急。”


    “我才沒急…唔……”


    裴溪山小小聲狡辯,猝不及防被含住唇,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沈懷硯沒有深入,隻是淺淺又充滿珍惜意味的彼此交換著呼吸,粘膩潮熱的聲響在車廂內聽得人耳熱。


    分開後,沈懷硯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水漬,笑吟吟道:“你知道我現在像什麽嘛?”


    裴溪山好奇道:“像什麽?”


    “你猜猜,猜對了有獎勵,再給你親一下。”沈懷硯引誘他。


    裴溪山認真思考起來,但他絕對不是因為很想親嘴,隻是好奇而已。


    嗯…他們剛親完,然後獎勵是再親一次,裴溪山突然想起他偶然一次被朋友拉進某種地方的畫麵,所以……


    他認真道:“像牛郎。”


    “……”


    沈懷硯笑容垮住,“寶貝,你這腦回路,真是絕了。”


    “我是想說我像打完勝仗的將軍,迎娶了自己的心上人。”


    裴溪山不好意思的羞澀一笑,真心誇獎,“沒事,你業務能力和態度都比那些人好。”


    畢竟那些人的相貌水平,喝他一口酒,他都很想報警,島國人民的口味果然很獨特。


    沈懷硯被誇得飄飄然,剛想得意,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你怎麽知道牛郎是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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