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炮還沒反應過來,一旁肉攤上正買肉的大娘們衝過來,指著蘇意大聲道:“你這娃子咋不識好歹呢,你不要包子還回去不就行了,扔了做什麽,還有剛才那旮瘩明明是你自個摔的,你還訛上人家小夥子了,今天大夥都看著呢,你倒是說說你爹是誰,大夥掌掌眼!”


    蘇意被周遭人譴責的目光看得臉色難看至極,他提起包就要跑,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他爸是北京市監所的副所長。”


    這種窮山僻壤的地方怎麽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蘇意驚詫的轉過身,隻見林溪知站在郵局的台階上冷冷的看著他。


    “林溪知,你也在這。”


    林溪知沒搭理他,轉頭對一旁的大叔大娘們說:“他爸是北京市監所的蘇敬正,各位最近要是突然被人整了,記得這個名字,好有個投訴的地。”


    一群人紛紛點頭,是是,這豆角娃子瞧著心眼就綠豆大,家裏還是有權有勢,說不定回去就找人搞他們。


    人家家裏有權一個人搞不了,但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一個人投訴沒效果,一百個人投訴就不一定了……


    蘇意心裏咯噔一跳,蘇敬正最近正是升遷的重要時候,要是知道他這時候惹禍了,不得打死他。


    都怪林溪知,突然回閆家害得閆靳城身份尷尬不說,還故意在這裏戳穿他的身份,讓他出醜。


    他恨得咬牙切齒,再一抬眼卻發現麵前早已空無一人了,他趕緊提著包追上去。


    林溪知帶著沈大炮加快腳步回村裏,不然天黑了路不好走。


    沈大炮將他背上背,讓他拿著手電筒照路,沈大炮背他確實走得快些,林溪知便沒作那不合時宜的堅強。


    蘇意跟在兩人身後走得踉踉蹌蹌的,他在城裏都是平坦的水泥路,從來沒有走過這麽崎嶇的土路,好幾次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他嫉妒的看了眼被人穩穩背在背上的林溪知,要是有個人也來背一下就好了。


    兩人邊走邊低聲說話,沈大炮說:“俺明天還上鎮裏,等老頭買藥。”


    林溪知心疼他,便道:“過兩天再去吧,鎮上的人都說他不經常上那擺攤。”


    “不好,俺想去。”沈大炮癟癟嘴,“錯過了,要下雨了,溪溪又疼了。”


    沈大炮還記著林桂花早飯時叨叨著這兩天要下雨,以前他最喜歡下雨天,認識林溪知後,最害怕下雨天,林溪知頭一次在他麵前腿傷發作,真的把他嚇壞了。


    那時候林溪知整個人疼得在炕上起不了身,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冷汗浸透,沈大炮沒法替他疼,隻能一遍又一遍幫他用熱毛巾敷腳,哭得比患者本人還慘。


    在自己的事情上沈大炮比自己還固執,說了他也不會聽,林溪知便沒再勸,帶著涼意的指尖輕柔的摸了摸他形狀鋒利的眉,溫聲道:“好吧,不下雨再去,我下課前就要看到你,要是晚了…弄弄就沒了。”


    “嗷!”一聽說不給他弄弄了,沈大炮忍不住哀嚎了一嗓子,他知道林溪知生氣起來比誰都狠心,說不給他弄就一個手指頭都不會給他碰,他委屈癟嘴道:“俺一定回來。”


    “噗嗤。”


    “大狗不委屈了。”林溪知被委屈的表情逗笑了,聲音婉轉如細絲附在他耳邊道:“現在回家給你弄弄好不好?”


    沈大炮噔的身體都硬實了起來,腳步比方才快了許多,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


    那一聲又一聲的喘息輕敲著耳膜,林溪知臊得不行,低著腦袋拿燒燙的臉頰去貼沈大炮的脖頸,舒坦的令人歎息了一聲。


    月色下,他們仿佛是兩隻偷春的貓,迫不及待的想將彼此狠狠的嵌入懷中,再貼近一點才好。


    蘇意看兩人著急忙慌的進屋,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林溪知趕著回家做正事,才沒空搭理他呢,相信閆靳城會很喜歡這份大禮。


    而此時閆靳城正坐在書桌前,眼中含笑的寫著情詩,是他偶然在書上看到的,滿意的抄錄了一遍,最後落筆一字不再是“意”而是“文。”


    正將詩裝進信封裏,大隊長在外頭喊道:“閆同誌,你家親戚來找你了。”


    “親戚?”閆靳城愣了一下,他在這裏哪來的親戚?


    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他快步走出屋外,一眼瞧見提著包灰頭土臉的蘇意。


    他震驚道:“你怎麽找到這的?”


    蘇意隻是陰陽怪氣的笑了一下,閆靳城怕他在這裏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趕緊拉著人進屋,對大隊長道:“隊長,這是我表弟,我帶我表弟進屋說說話。”


    看著關上的屋門,大隊長嘖嘖:“這兄弟倆長得也不像啊。”


    屋門一關上,閆靳城立刻換了一張臉,緊抓著蘇意的手腕黑臉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蘇意被他的有些疼,扯開他的手,嘲諷的笑道:“我來找你啊,有些人之前說的真好聽,到了地方會三天兩頭一封信給我寫,不會忘了我,結果等了整整半年,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閆靳城眼神心虛,硬著頭皮道:“工作忙碌,我一時抽不開時間,再者也是怕你像今天這樣跑來找我,這裏條件艱苦,我不舍得你受苦。”


    他確實是想借此機會甩掉蘇意,上輩子他和蘇意在一起了幾十年,也不是不癢,隻是為了利益他隻能一直在大眾麵前扮深情人設,私底下腥不知道偷過多少回了。


    這輩子他是真不想一直看著麵前這張臉了,所以一下鄉他立刻和蘇意斷了聯係,據他對蘇意的了解,蘇意並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說不定等他回去的時候人家早已另找新歡了。


    所以一來這,他就盯上了另一個男知青,同類身上都有一種氣息能看透彼此,結果剛有點進展,人還沒吃到嘴,蘇意就找來了。


    蘇意站起身,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閆靳城,吃膩了也給我忍著,我不說結束,你永遠也別想逃脫,想想當初你求我跟你好是什麽樣的。”


    被人打臉羞辱,閆靳城臉色發黑,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又放下,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蘇意在這裏鬧起來,要是讓閆家聽到風聲,恐怕他這輩子都別想回城了。


    蘇意轉身坐在炕上,抬腳踩在對方的膝蓋往上移動,語氣輕佻:“哎,閆靳城你在這找人弄過沒?我可是找過好幾個了,不得不說還是你好,活好的沒你長得好,長得好的活沒你好,所以啊以後我們還是好好處。”


    閆靳城一口老血卡在咽喉上不來下不去,這賤人跟別人搞了還想和他好,當他是綠頭龜嗎?偏偏他確實無法拒絕。


    蘇意拍了拍炕,命令道:“愣著做什麽?脫衣服,過來啊。”


    閆靳城腳步僵硬的一步步走過去,整張臉都在發綠,他閆家少爺竟然被人當妓子一樣耍,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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