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溪難以置信的問:“你當真覺得它跟我長得很像?”


    沈懷硯拿著泥人湊到臉旁對比了一下,“不是很像嘛,瞧這衣裳,這臉型,這鼻子,這嘴簡直一模一樣。”


    慕雲溪見他神情竟無半分玩笑之意,竟是當真覺得他與這泥人長得肖像,自十四歲起便如珠玉生輝名動整個京都的太子殿下,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懷疑。


    “沒關係,殿下估計是嫌我的手藝不精不是很想要,殿下不想要也沒關係,改日我練練再給殿下捏一個,這個我就先自己收藏了,幸好剛才從牆上摔下來時轉了個身,不然壓碎了更是汙了殿下的眼。”沈懷硯看著手裏的泥人,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像是被傷到了。


    慕雲溪:“......”


    難怪他方才是正麵朝上摔下來的,原來因為怕壓碎了泥人。


    慕雲溪強迫自己接受那泥人就是自己,抬眼就見沈懷硯在揉手腕。


    他眼角狠狠抽了一下,這人的戲未免也太多了,僵硬的從齒縫間擠出七個字,“喜歡,很像,給我吧。”


    沈懷硯委屈的耷拉著眼睛,像隻討不到主人歡心傷心欲絕的小狗,“殿下實在不想要也沒關係,不必勉強。”


    慕雲溪咬牙道:“孤喜歡。”


    這次沈懷硯沒在逗他,從善如流的將泥人遞上去,“殿下喜歡,我再給殿下捏。”


    慕雲溪很想說大可不必,但又擔心某人又要傷心加手酸了,隻能作罷,“隨你吧。”


    容公公內心驚歎不已,這沈少主也太會說話了,就這幾句話就讓殿下接受這醜泥人了。


    嚴魚目瞪口呆,好像學到了什麽,又好像沒學到。


    他戳了戳一旁的石頭,“你們苗疆人都這麽會說話嗎?”


    石頭麵無表情的臉上寫著正直兩個字,“這跟會說話有何關係,他又沒說謊,他確實捏的手酸了。”


    嚴魚咂咂舌,拍了拍他的肩,“沒事了,你繼續發呆吧。”


    “哦。”


    石頭抱著劍又繼續盯著門口發呆。


    慕雲溪讓人給沈懷硯上茶,沈懷硯看著裏頭熟悉的顏色,多嘴問了一句:“這是什麽茶?”


    “碧螺春。”見他神情古怪,慕雲溪說:“喝不慣?”


    沈懷硯忙道:“不是,好茶。”


    早知道不問了,綠茶是誰我不知道,我隻是老婆的聽話小狗。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屋內隻剩下兩人,慕雲溪喝了口茶,輕聲道:“那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沈懷硯點點頭,揚唇輕笑,“正好瞌睡有人遞枕頭,不利用豈不是浪費,我也不過是加了把柴火而已,誰心虛誰受罪。”


    慕雲溪微微壓眉,“你不必如此,這是我與他們的恩怨,你身為苗疆少主,妄議他國皇室秘聞,若是被父皇查出來,對苗疆不利。”


    沈懷硯眼神裏透著堅定,沉聲道:“苗疆早已被拉下水了,沈示與慕臨淵在關綠青豢養私兵,若他日他們的事情敗露,苗疆與端朝的關係必定受到影響,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麽顧慮不下場,他沈示沒有資格代表整個苗疆王室,我不是畏畏縮縮的人,我既選擇了殿下,就要告訴所有人我是殿下的人,讓他們忌憚著,即使皇帝查出是我,他也不敢對我如何。”


    慕雲溪怔了下,心中一震,費力道:“你......”


    “殿下不必再問我為殿下如此籌謀是想要什麽,我想要的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寶藏,待他日殿下明白我的心意,自然會給我。”沈懷硯微微一笑。


    話至此處,慕雲溪心中再不有所懷疑,就該是愚蠢了。


    自請幫他解蠱,蝴蝶蟲,泥人......


    嗬,虧容公公還總是誇讚他不求回報,是個好人,他哪裏是不求回報,他簡直是太敢想了,竟然肖想到他身上來了。


    但為何他心中並不覺得厭惡,甚至心跳的有些快了。


    京中好男風的達官貴人不是沒有,早年間朝中想籠絡他的官員不近女色,也嚐試過給他送一些清秀的男幕僚,但他從未接受過。


    容公公見沈懷硯走後,見慕雲溪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便拿出沈懷硯留下的那罐油,低聲道:“殿下可是頭疼了,老奴幫他殿下揉揉。”


    慕雲溪看向他手裏的東西,“這是他送的。”


    “是呀,自從有了這個,殿下頭疼的症狀都好多了,沈少主說用完了他再給拿,沈少主可真是好人啊。”


    單純的容公公還不知道狗在叼自家白菜了,還在為他說好話。


    慕雲溪輕哼了一聲,闔上眼,“擦吧。”


    鼻尖聞到清冽的薄荷香,慕雲溪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細碎的片段,想起了那夜醉酒之後的事情。


    真想讓你吃些別的。


    你不能在這。


    我為何不能在這?


    孤是太子,太子睡覺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


    那殿下跟母後說一聲,我不是別人。


    那你是個什麽人?


    這是個秘密,你睡醒之後就知道了。


    那等孤醒了你記得告訴孤......


    容公公幫他揉著揉著,就見慕雲溪臉色通紅,耳朵紅,脖子也是紅的,他驚慌道:“殿下可是不適,怎紅成這樣?”


    慕雲溪驚怒而起,光著腳在內室來回走了幾圈,怒道:“放肆,他簡直是狼子野心。”


    “去,安排人給孤把院牆通通安上鋼叉。”慕雲溪摸了把自己滾燙的脖頸,更氣了。


    容公公大驚,“那沈少主以後還怎麽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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