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方禾重生了,重生到了秦雲溪還在當太子時期。


    這一次,他發誓要抓住機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至於慕雲溪,這不能怪他,他實在怕再次被砍頭,隻能說良禽擇木而棲。


    所以他主動接近慕臨淵,貼心關愛,陪他為安貴妃點蓮燈,給他送吃的,陪他嬉笑打鬧紅紗帳後熱浪滾滾。


    慕臨淵許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便與他共謀大計,幫他給慕雲溪下蠱毒。


    逼宮成功後,他與後宮佳麗三千一起擁有一根爛黃瓜。


    這看似是一篇重生複仇權謀文,但其實是負心漢和小三生了孩子,然後那個孩子逼宮原配孩子要把財產全都給他的傻逼文。


    端容皇後原是護國大將軍唯一的女兒,從小被倍受寵愛,貌美而溫良,就連太皇太後也時常召她進宮陪伴,世家貴女眼紅但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有一個有實權的爹呢。


    誰都知道端容皇後嚴語容日後必定是要嫁給皇子的,不是太子也是其他幾個母家背景顯貴的皇子,但嚴語容卻看上了宮女所出的七皇子。


    嚴語容沒有想當皇後的野心,她隻想尋得一心一意之人,七皇子看中她母家背景,百般哄騙,許她後宮內唯他一人的諾言。


    七皇子要奪位,她便傾盡母家之力助他,他在外征戰小國,滿懷野心的擴大端朝疆土,她便懷著七個月的身孕替他穩住朝局。


    當時有位在各國雲遊的老道士就當世迷局說了一句,帝不仁不慈,不愛子民,野心寥寥,小國疲累,吾於此,後君帝心更甚。


    就是說皇帝不仁不慈,野心太大了,因為他的搞事,那些小國都大亂了,我認為比起皇帝,皇後更像一位君主。


    這句話無疑戳了皇帝的肺管子了,他本來就是靠妻子娘家才起勢的,立刻秘密派人追殺那名老道士。


    端容皇後懷著身孕替他撐住朝局,滿心期待著丈夫能在孩子出生前趕回來,但皇帝回來是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懷孕的苗疆女子回來。


    皇帝故作為難又愧疚的說自己在外打仗險些被害,是這苗疆女子替他擋了一箭,才讓他化險為夷。


    端容皇後說報恩並非隻有這種方式,但皇帝舔著臉說那苗疆女子險些沒了性命,唯一的願望就是嫁給他,有恩於此,他也是沒辦法的。


    那苗疆女子柔柔弱弱,擦著眼淚說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愛慕皇帝,跟皇帝沒有關係。


    孩子都有了,端容皇後還有什麽辦法,隻能默許那苗疆女子入後宮,帝後也因此離心,端容皇後生產時險些難產,皇帝卻剛從安貴妃榻上下來,端容皇後難產可以說正中皇帝心意,她死了,以後就沒有人再管著他了。


    可惜端容皇後還是順利產下了一子,皇帝所作所為都被親信告知皇後,皇後徹底寒了心,立刻逼著皇帝立孩子為儲君。


    往後十幾年裏,端容皇後與皇帝就隻在朝臣麵前保持著表麵夫妻的形象,皇帝不再踏入皇後寢宮半步,慕雲溪這個太子也不如慕臨淵受寵。


    得知皇帝和安貴妃意圖逼自己下位,迫害護國將軍府,端容當時已身患心疾,但還是為慕雲溪謀劃了一切,殺了安貴妃,又給皇帝下藥,將羽林軍玉玦留給慕雲溪,讓皇帝在她死後依舊不敢輕易動慕雲溪太子之位。


    皇帝說對安貴妃情深難忘,但安貴妃死後妃子也沒少納,一個接一個,還遮掩說是通過這種糜爛的生活忘記愛人死去的痛苦。


    嘔~


    皇帝也不是慕雲溪殺的,他是自己藥吃多了,在妃子床上興奮過頭死掉的。


    慕雲溪登基後,勵精圖治,重視民生,在位期間還創造了嘉和明治的盛景,後因慕臨淵送出去的幾次軍報,導致邊境被外族入侵,民不聊生。


    後慕臨淵登基,還把邊境禍事栽贓給慕雲溪,坐著慕雲溪的位子,享受著慕雲溪創造的一切。


    這篇文總得就是來說好人永遠被迫害,壞人永遠在裝委屈。


    沈懷硯換了身衣裳,準備出門遛彎,他坐在馬車裏,狗子趴在他腳邊,百無聊賴的搖著毛絨絨的尾巴。


    金飾銀螭繡帶,雕刻精細的馬車四角掛著鈴鐺,隨風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百姓便知道這是王族出行,需避讓。


    微風吹起紗簾一角,懵懂的孩童看見毛茸茸的尾巴,指著馬車啊啊啊的拍手,父母趕緊將小孩的手收回去。


    馬車在一家酒樓前停下,先是一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撩開車簾,然後是那人腕部叮鈴的銀飾,順著手部往上,是垂在胸前的卷發,雪白的頸部,黑色玫瑰的圖案詭異而魅惑,玫瑰花枝如點睛之筆般落在那人好看的唇邊,一雙狹長而幽深的眼眸帶著幾分神性和蠱惑。


    街上的妙齡少女們看著自家少主無不麵頰發燙,含羞帶怯,春心動的袖子裏的蠱蟲也蠢蠢欲動。


    苗疆女子看上一個人了可不一樣,都是直接下情蠱,但一般對方也會下蠱,就看誰的蠱術厲害點了。


    苗疆王規從來不禁止她們給王子們下蠱,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各憑本事,身為王族,連情蠱都解不了豈不是笑話。


    沈懷硯他下車的那刻各種蠱蟲滋啦滋啦叫喚的聲音,簡直頭皮發麻,雖然他不是很怕蟲子,但你試想一下,一隻蟲子圍著你和掉進蟲子堆裏能是一樣的嗎!


    藏在他袖子裏酣睡的蝴蝶蟲觸須動了動,眯著眼睛從袖子鑽了出來,一瞬間,其他蟲子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蝴蝶蟲淡定的又鑽回袖子裏睡覺了,沈懷硯突然有種被大佬罩著的安心感。


    他在樓上開了個套間,不過片刻,二王子便上門了。


    “王兄放心,這是今年前往朝會的文書和禮單,我都親自替王兄檢查過了,王兄不看也行,想來王兄不喜這種人多的場合,今年便還是我替王兄去吧。”二王子沈示狀似恭敬的說著,見沈懷硯一直沒說話,迫不及待的想伸手拿回文書。


    沈懷硯撩開眼皮看他,一隻手指輕飄飄落在文書上,語氣毫無溫度道:“你膽子挺大,還會替我拿主意了。”


    沈示半分不敢再動,咬著牙低頭賠罪,“還請王兄贖罪,臣弟隻不過是想替王兄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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