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楠的確是很害怕的,腳底下是翻滾的洪水,而他自己腿在下麵吊著,他翹起了右腳,試圖翻上木橋,蘇辰也僅僅抓住他的一條腿,幫助他上來,無奈,兩個人的力氣不夠,幾次都沒有成功。


    兩個人都流著眼淚,大聲的喊著,“奶奶,奶奶救我。”“奶奶,救救一楠。”


    走在他們後麵的苗苗和韓月梅,這時不敢動了,想去幫忙,又害怕幫了倒忙。


    韓月梅也不敢鬆開苗苗的手,苗苗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大聲喊,“哥哥,堅持住,一定要抓住樹,哥哥你最厲害了。”


    這個時候,薛豹到了對麵放下韓一鬆和韓一柏,立刻就拐了回來。


    來到韓一楠和蘇辰跟前,跪下一條腿,抓住韓一楠的手,一把就把他薅起來,坐在了木橋上,韓一楠看到自己上了橋,“哇,的一聲撲進薛豹的懷裏就大哭起來。


    “謝謝舅舅救我,謝謝薛豹舅舅救我。


    蘇辰也在一旁緊緊的抓住韓一楠的手,“哥哥,對不起,都怪我。”


    薛豹吼了一聲,“好了,男孩子像什麽樣子,擦幹眼淚,腿上要是有勁了,就趕快過木橋。”


    兩個男孩子抹了一把眼淚,薛豹扶著他們站起來,“能不能走?”


    兩個人點點頭,手牽著手往前走,薛豹轉過來,抱起苗苗對韓月梅說,“你害怕不害怕,害怕就抓住我的衣服。”


    韓月梅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搖搖頭,小聲說,“我,我跟在你身後麵。”


    李蘭珍神經大條的,也沒發現這一對兒女的的眉眼關司,抱著玲瓏跟著他們快速的過了木橋。


    這個時候的雨也越來越小了,對岸的韓家村的人也陸續的過來了。


    村長扶著槐花嬸子,槐花嬸子手裏緊緊地抓著古玉石的手,三個人一起走過來。


    韓順德和兒子幫著他們把行李全部挑過去,然後又拐回來挑自己家的行李,誰都沒有管躺在地上的韓豔豔。


    韓明江和薛豹又過來幫著他們挑行李,挑籮筐,等都過去了,村長對韓德勝說,“老大,去把你妹背過來,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對麵呀。”


    韓德順歎口氣,和兒子一起又走過去,抬著韓豔豔就這麽走過來了。


    剛到了對岸,把她放在地上,韓豔豔居然就蘇醒了,一醒來就哇哇哇的大哭,“我不要過橋,我不要走,我要在這裏等我的女兒。”


    李蘭珍這個時候不再理睬她了,這屬於人家的家事,管也好,帶上她走也好,丟下她也好,都與自己無關。


    薛老虎從山下上來,看著對岸沒有人了,就問李蘭珍,“親家,都過來吧?”


    “對,都過來了。


    “過來了,我們就下山吧,天黑以前估計,隻能到半山腰那裏、


    我查看過了,那裏有一處天然的凹洞,也不像個山洞,但是可以躲避風雨。今天我們得在那裏住一晚。”


    薛老虎看著韓家村的人們對李蘭珍說。


    “對,我們現住在那裏,不能貿然下山,先派幾個人下山看看外麵的情況再說。”李蘭珍皺著眉頭,看著遙遠的看不見的官道。


    心裏想著,他們在大山裏這麽久的時間,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樣子。


    “你說得對,住下以後我們得派幾個人到下麵的官道打探情況,然後才能決定怎麽走。”


    李蘭珍很慶幸老二媳婦的爹很靠譜,這一路上的確是承擔了很多的責任,是一個好親家,可以相信可以深交。


    韓家村的人很多,過了橋以後,兩腿顫顫的,不能行走,就說著,“薛豹,我們能不能在這休息一會兒,我的腿軟的站不起來。”


    薛老虎就笑著說,“這很正常,你們已經很勇敢了,休息就休息一會吧。”


    大家都嗬嗬的笑著,在心裏也感覺自己很勇敢,走過了這麽高的木橋,腳底下還是滾滾的洪水。


    他笑笑說,“行啊,想休息就在這裏休息一下,能走路的我們先把東西挑下去,把牛呀馬呀這牛呀驢子這些牲口先牽下去。”


    “下山的道路,我們簡單的清除了一下,但是還是不好走,都把自己家的老人孩子看好。”


    劉蘭珍他們把一部分行李放在大青騾子背上,所以,人就挑的少了。


    抱著孩子下山,實在不好走,幾個孩子都說自己走,也許是經曆了過木橋的緊張害怕,現在,孩子都活躍起來了。


    能走的都自己走。於是,下山的路上歡笑很多,因為不管大人還是孩子,走著走著就會摔倒,隻要一摔倒就嘰裏咕嚕的往下滾一截。


    渾身都是泥水,滿臉都是泥巴,但是大家夥還嗬嗬笑著很開心的樣子。


    有的人還滾進了草叢裏看見了新鮮的野菜,開心的挖起了野菜來。


    也許是剛剛經曆了艱難,經曆了危險的境地,現在,朝著希望走去,所以人們才這麽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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