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意快要呼吸不上來,傅時禮才緩緩鬆開。他垂眸看了看已經被他吻得發紅的唇瓣,心情頗好地勾了勾唇角,隨後視線上移漫不經心對上明意濕漉漉的眸子。


    他緩緩抬手。


    暖黃色的光線下,原本冷白的皮膚也變得柔和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靠近,用拇指指腹輕輕蹭了蹭明意已經有些紅腫的嘴唇。


    聲線低沉喑啞:“罰夠了嗎公主?”


    作者有話說:


    又親了嘻嘻


    第52章


    明意本就有些微醺雙眸被她吻得發紅的,眼底像是蘊著化不開的水霧,眼尾微紅泛著淚花,像是被欺負狠了。


    也不知道這是誰懲罰誰呢。


    過了幾秒,明意才緩緩搖了搖頭:“沒有。”


    傅時禮被她醉酒的模樣逗笑,依舊半蹲在她麵前,一手撐住膝蓋,另一隻手虛扶著明意的肩膀替她穩住身形。


    盯了她片刻,傅時禮輕輕彎了彎唇,嗓音沉慢:“還想怎麽罰?”


    明意眨了眨眼,迷離的視線從他的眼緩緩滑到唇,又從唇緩緩向下,一直到——


    明意視線頓了頓。


    她緩緩低下頭湊近,像是要看清什麽似的,傅時禮也沒動,就停在原地由著她一點點靠近自己。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帶著淡淡酒香的鼻息盡數灑在他臉上。


    傅時禮呼吸微頓,一時竟有些分不清醉的到底是誰。


    他緩緩垂下眸子,想看明意究竟要做什麽。


    下一秒,就看見小姑娘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喉結,嗓音軟糯:“讓我……摸摸。”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微醺的吐息以及少女膽大妄為的撩撥,無時無刻都在考驗著他的人性底線。


    傅時禮眉頭擰緊,喉結用力滾了滾,還沒等他開口,喉嚨處就感受到一陣冰涼,連帶著整個上半身都僵了僵。


    片刻,他認命般閉了閉眼,眉心突突地跳,竭力克製著那團燥熱的火,縱著那隻小爪子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幸好,那隻胡作非為的小爪子知道適可而止。


    傅時禮喉結輕輕滾動一瞬,少女指尖的餘溫還未散盡,他重新抬了抬眼,嗓音啞得不像話:“那現在呢?”


    明意想了想,過了一會才慢吞吞開口:“勉強…罰完了。”


    傅時禮直接氣笑:“我這又被你親又被你摸的還勉強?”


    他抬起手,懲罰似的捏了捏明意臉上的軟肉,嗓音低沉寵溺:“瞧我把你給慣成什麽樣了,嗯?”


    明意這會兒腦子正昏沉著,也來不及思考那麽多,隻知道傅時禮捏她的臉,當即就不樂意了。


    她抬手打掉傅時禮的手,皺著眉頭:“別捏我,你好煩哦。”


    吳儂軟語,憑空撩得人心癢。


    對上明意的視線,傅時禮喉結滾了滾,要命,他這是弄了個什麽祖宗回來?


    隨即,他抬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聲線低沉:“你別這麽看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


    明意眼睫輕輕抖了抖。


    睫毛淺淺劃過掌心,傅時禮剛勉強壓下去的火又被勾惹起來。


    他喉結用力滾動一瞬,收回手語氣溫柔商量:“好了,我讓蘭姨給你做醒酒湯,然後送你回房間睡覺好不好?”


    明意想都沒想用力搖了兩下頭:“不好。”


    小姑娘醉得不輕,再加上本就膚白這會兒臉頰上的緋紅也越發明顯。


    見狀,傅時禮直接笑出聲,剛剛問她別的都要反應一會兒才回他,這次回得倒是快。


    “怎麽就不好了?”


    傅時禮視線漫不經心落在她臉上,輕笑著算賬:“之前不是挺嫌棄我的?”


    聞言,明意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微紅的小嘴輕輕癟了癟,再加上酒精的用作,明意也顧不上丟臉,眼淚吧嗒吧嗒地一串一串地落下來。


    傅時禮見狀愣了愣,心底突然慌了一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他手忙腳亂地去拿紙巾幫她擦臉上的眼淚。


    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落在他手上,仿佛把他的心也跟著燙出個窟窿。


    從前,就算是麵對公司裏再大的危機他也能麵不改色,可現在看著明意的眼淚,他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忐忑又無措。


    傅時禮一遍一遍擦著她臉上的眼淚,聲線低沉喑啞:“都是我不好,別哭了,嗯?”


    這話像是觸發了明意的什麽開關似的,她把沾濕了的紙巾丟回去,一邊掉著金豆子一邊控訴:“本來就是你不好,你憑什麽嫌棄我啊?憑什麽我還沒和你說你就把行李直接放次臥去了,就算是嫌棄也是我嫌棄你,輪不到你嫌棄……嗝……我。”


    酒精的緣故,明意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傅時禮就立在原地,垂眸看著她一抽一抽地控訴著他的罪行,甚至還細數了這麽多年裏她在他手裏吃過的虧。


    傅時禮照單全收:“嗯,怪我,那公主這次想怎麽罰我?”


    頓了兩秒,他輕輕抬了抬眼,漫不經心笑著:“是再給你親兩下,還是再給你摸兩下?”


    聞言,明意臉頰紅了紅,抽抽噎噎地反應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道:“那……那倒也不是不行。”


    “但是——”


    明意頓了頓,抬手抹了抹眼底還沒完全幹的眼淚:“我要留著以後摸。”


    “行。”傅時禮彎唇笑了下,溫聲細語地哄著:“想什麽時候摸就什麽時候摸。”


    “那現在能回房間了嗎?”


    明意:“不能。”


    傅時禮氣笑了:“怎麽又不能了?”


    明意抿了抿唇,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有些遲鈍的大腦,緩慢地思考著對策:“因為……因為你的床比較大,所以我想在你這睡。”


    傅時禮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某些人明天酒醒了會記得多少,與此同時他腦海裏突然產生一個念頭。


    雖然他能猜到,但隻有親口聽她說出來,他才能安心。


    須臾,他視線漫不經心落在她臉上,盯了她幾秒,隨即輕笑了下:“認得我是誰嗎?”


    明意緩慢地眨了眨眼,又點了下頭:“傅時禮。”


    “不對。”


    傅時禮視線不避不讓地看過去,嗓音低沉,誘哄般開口:“是時禮哥哥。”


    一開始,明意就是這樣喊他的。


    頓了頓,明意:“時、禮、哥、哥?”


    傅時禮輕輕“嗯”了聲,聲線低沉喑啞:“楚楚乖,再叫一聲?”


    明意輕輕抿唇,緋紅色的薄唇輕輕開合:“時禮哥哥。”


    “那——”


    傅時禮頓了頓,他語速很慢,原本就低沉的聲線,這會兒更是低得發啞:“楚楚喜歡時禮哥哥嗎?”


    男人清雋的麵容映在少女微醺的眼底,他也不急,就立在原地垂眸看著她,靜靜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但緊繃的下頜線,和微微濕潤的掌心暴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男人嗓音低沉繾綣,似誘哄一般在她耳邊響起,明意輕輕眨了眨眼,似是被蠱惑到了一般點了點頭,小聲道:“喜歡。”


    聞言,傅時禮如釋重負,他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內心不可抑製地雀躍著。


    他低低地輕笑出聲,聲音從喉嚨裏溢出來,尾音還帶著淡淡的顆粒感:“時禮哥哥也喜歡你。”


    後麵,傅時禮又耐心地哄了好半天明意才安靜下來,作為交換,明意今晚可以留在這睡,但要喝完醒酒湯。


    趁著這個空檔,傅時禮去樓下找蘭姨煮了一碗醒酒湯端上來。


    明意一開始還很聽話,但被逼著喝了大半碗以後,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起了逆反心理,剩下的三分之一說什麽都不肯再喝下去了:“不要,好苦,不喝了不喝了。”


    見狀,傅時禮皺了皺眉。


    他剛剛出去特意去家裏的酒櫃看了一眼,原本琳琅滿目擺放著各種名酒的酒櫃現在空空如也。


    問了蘭姨也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明意拿走的,回來的時候他又去明意的臥室看了看。


    看到明意臥室地板上擺放著的酒瓶子,傅時禮忍不住用力按了按眉心,他俯身半蹲下去拎起其中一個已經見了底的紅酒瓶子看了一眼。


    85年的羅曼尼康帝,產自勃良第。


    旁邊還有喝剩下三分之二的威士忌,傅時禮腦仁兒突突地跳。


    這麽多喝下去,要是今天這碗醒酒湯喝不完,明天更有她受的。


    回過神,傅時禮耐著性子哄著:“乖,聽話,喝完了這一點就不喝了好不好?”


    明意連連推拒:“不喝了不喝了,太苦了。”


    見狀,傅時禮實在沒了辦法,索性自己低頭喝了一口,隨後抬手一把將人拉進懷裏吻下去,撬開齒關將醒酒湯直接渡進去。


    明意猝不及防,舌尖勾勾纏纏,被迫咽下去一大口醒酒湯。


    回過神來,麵前男人正麵不改色地看著她問:“現在還苦嗎?”


    明意睫毛輕輕抖了抖,似是在回味,又似是想起了什麽。半晌,才有些羞赧地後知後覺搖了搖頭:“好像……不怎麽苦了。”


    傅時禮挑眉:“那繼續?”


    許是酒精作祟,明意竟也沒攔,任由他把剩下的小半碗醒酒湯,以這種形式喂給她喝。直到喝完明意的臉還燙燙的。


    隻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喝醉了酒發燙,而因為害羞。


    醒酒湯盡數喂下去以後,傅時禮讓明意在床上休息一會兒,隨後轉身下樓把剩下的碗放回廚房。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湯起了作用,明意的酒勁兒這會兒散了幾分,至少神智清晰了許多,行動也受大腦支配了,腦海裏也隱隱約約能想起剛才自己做了什麽混賬事了。


    就在明意的思路一點點清晰起來的時候,房門從外麵被人推開,傅時禮慢條斯理邁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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