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怎麽能給剛出蛋的靈獸吃蛋殼？你能給剛出生的嬰兒吃石頭嗎？”
沈希靈語塞，她是看以前的小說都描寫給魔獸靈獸吃蛋殼什麽的，以為這東西能吃，才給鯨吃的。
沈希靈抬手凝結出五六個水球，個個都在她指尖飄著，晶瑩剔透，像是水晶一般，這是水係靈力凝結而成的靈珠。
既然於竹月說靈獸可以吸收靈力，沈希靈最不缺的就是靈力了，以後可省錢了。
魚魚歡天喜地的去啃珠子，一口一個，在沈希靈手上飄過來飄過去，吃了十來顆還是餓，沈希靈就不停的產生水靈珠，也算是跟靈獸玩。
一邊玩，一邊跟於竹月說話。
“弟子並非故意，勞師父為弟子操心了。”
“弟子就是債，我以後為你操心的事情還多著呢。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出名，我看你還是盡快出宗門去曆練，別在昆侖丘呆著了，讓他們冷靜冷靜。”
沈希靈認錯態度良好，一向又沒有不良記錄，於竹月並沒有怪罪她，而是說起另一件事。
“曆練？”
“是啊，距離各宗門大比還有一段時間，你進入金丹後就一直參見門內大比，攢了不少曆練任務的數額，盡快去清一清，你可別想為師我像歐陽淑一樣，幫你做事，那不是幫你，那是害你呢。”
沈希靈一時沒想起來什麽曆練的事情，於竹月這麽一說，她才記起來，是昆侖丘弟子都要去凡間做的除妖任務。
“弟子並非周倩蓮。”她的事情她自己做，沈希靈從來沒有想過讓旁人代她去做任務，隻是這靈獸要怎麽辦？
沈希靈這樣想，便這樣問了。
“帶上啊，靈獸是你的夥伴，日後定要與你並肩作戰，你不帶著，還想留在昆侖丘不成？”
沈希靈聞言，張了張嘴，想說那不是雇傭童工嗎？
不對，是雇傭嬰工！靈獸才出生，就要跟她一起下山幹活了，太喪心病狂了。
“凡人，不怕？”
沈希靈言簡意賅，不過不妨礙於竹月理解她的意思。
凡人沒見過什麽世麵，看到一條會飛的魚，怕是要被嚇得厥過去，會飛的魚大概和他們眼中的妖怪是歸為一類的存在。
不是每個凡人都能分清楚靈獸和妖獸的差別。
“用障眼法就行，況且你是昆侖丘弟子，帶著些奇異之物，那些凡人不會多想。就是不知道你這魚是什麽靈獸。”於竹月說著看向還在沈希靈手指尖吃靈珠的魚，看了一會兒，她嘴角微抽，“我說，你給它吃多少靈珠了？”
沈希靈麵無表情的低頭看魚，魚魚還在她手指尖歡快的遊動，小小的肚子像是無底洞，轉一圈吃五顆小靈珠，轉一圈吃五顆。
仔細算來，它怕是已經轉了五六十圈了！
沈希靈細細感受，發現魚魚並沒有傳達給她飽了的信息，甚至還有一點點餓。
“這麽小一條魚，為什麽如此能吃？這正常嗎？”於竹月的眼睛在魚魚一圈圈遊動中越瞪越大，最後沒忍住問道。
師父的問題是好問題，師父問題的解，沈希靈說不出來。
她哪兒知道正不正常啊！她第一次養魚！
沒辦法，兩個對養靈獸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的家夥，隻能喊來專業人士。
夏熙到的時候，魚魚甚至還在吃靈珠！隻是動作慢了一些，沒有一開始轉的那麽快了，可見是快吃飽了。
於竹月和沈希靈對坐在石桌兩側，沈希靈將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指尖不停的凝結出靈珠，而於竹月則無聊的趴著看魚吃珠子，雙目無神。
夏熙從天而降後，就對上了於竹月看救星的眼神，還有沈希靈因為發呆有些空洞的眼神。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師徒倆怎麽都悶悶不樂的。
看到那條魚，夏熙驚了一驚，“這是鯤？”
“什麽鯤？鯤鵬嗎？”
於竹月好歹也在獸峰惡補過一段時間靈獸的資料，夏熙一開口，就讓她聯想到了傳說中的神級靈獸鯤鵬。
“會飛的魚，看著很像。”夏熙也不敢確定，實在是整個昆侖丘都沒有一個修士的靈獸是鯤鵬，她沒有參照物。
隻是從靈獸峰的典籍中看到過。
於竹月盯著那還在吃的魚魚，嘴中念叨著典籍上的記載，“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幾千裏？”
她拿出自己的巴掌比了比，懷疑從小學習的裏有多長是錯的。
“靈獸剛剛破殼，還是幼年，沒有長成很正常，我的七尾狐出殼後便是正常大小，但一開始根本用不了幻術。靈獸需要很多能量才能長成。”夏熙看那魚如此能吃，更確定了，“鯤鵬巨大，需要的能量也多，它現在還小，無法自給自足，所以吃的就比較多。”
那不是比較多，那是相當多啊！
沈希靈一個元嬰修士，要不是能隨時隨地的補充靈力，怕是都得被這條魚給吃的紫府虛空！
養不起，真的養不起，想想這條魚還能吃修士吃的丹藥，怕是辟穀丹一頓都得按噸算。
沈希靈深吸口氣，她已經很窮了，魚魚的到來讓她雪上加霜。
說話間，魚魚終於吃飽了，它快樂的吐出了好幾個泡泡，然後飛到沈希靈的頭頂，落在上麵睡著了。
不時還會在睡夢中吐出來幾個泡泡。
沈希靈頭頂一沉，人都懵了，現在這魚比較小也就罷了，等以後長大，還了得？
想想一條幾千裏長的魚趴在她頭頂睡覺，沈希靈心都涼了。
“大師姐快些學個收起靈獸的法訣，靈獸可以化作靈體，呆在你的紫府內。”夏熙同沈希靈說道。
紫府與識海相連，兩者無限大，若是靈獸與主人的默契度高，那麽靈獸可以進入識海，不管靈獸長多大，識海都能讓它在裏麵好好呆著。
很好，又是沈希靈完全無法理解的玄學。
沈希靈學習速度很快，主要是這收起靈獸的法門不過是簡單的咒，手指按在眉心，默念一句“收！”催動法訣就可以收起。
沈希靈已經元嬰，簡單的法訣甚至不用手掐，就能直接作用，不管是召出還是召回，想必都很簡單。
於竹月之前說的障眼法隱藏飛魚，也就隻有它吃飯的時候，需要隱藏一下了，在識海裏，靈獸無法吃飯。
折騰半天，可算是將魚魚收起來了，接下來於竹月說起了外出試煉的事情。
“你們這些弟子都得出去試煉，爭取在各宗門大比前解決積壓的任務，早回來一日，也能多修煉一日，我建議你們八人一起去，互相還有個照顧。”於竹月說的八人，自然是此次門內大比前八，也是之後要一同參加宗門大比的人選。
夏熙一聽就搖頭了，她才不要和不熟悉的家夥一起走呢，她寧願自己出去！
況且真要是一起行動，怕不是要將整個凡間跑一遍，畢竟他們分到手的任務，天南海北的都有。
對於修士來說，趕路不算事，跟陌生人甚至厭惡的人一起走就不太好了。
於竹月不勉強夏熙，隻是告知夏熙，沈希靈會和秦渺一起外出試煉，叮囑夏熙莫要單獨行動，必須喊上個人。
因為一人出去確實危險，平常也就罷了，現在是宗門大比關頭，沒一個弟子都是昆侖丘巨大的損失，肯定不能單獨行動。
夏熙表示她會去問問遲夢潭。
沈希靈與秦渺行動是因為秦渺傳訊給她，說很想回老家看一下，正好最近分配過來的任務裏，有一個距離她老家很近。
最近因為找沈希靈的人實在太多，迂回著去找秦渺的也很多，因此把秦渺逼得不得不去閉關了，沈希靈看到的還是之前秦渺給她留的通訊符信息。
相當於很多天前發送的微信。
靈獸已經收起來，夏熙也沒什麽事了，既然接下來的路不一起走，她就先告辭，去找遲夢潭商議如何行動。
絕對不是商議怎麽在凡間遊山玩水。
看著夏熙急匆匆飛走的身影，於竹月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還是我徒弟好，沉穩有度。第一次被人稱呼大師姐吧？感覺如何？”
感覺很怪，總有種在喊別人的感覺。
沈希靈搖搖頭，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必須適應，以後可能百年裏，都是她為大師姐。
等之後掌門修為提升，長久的閉關追求大道，她可能還得繼任掌門之位呢，往常都是如此，首席為掌門。
於竹月見沈希靈不說話的樣子，就頭疼。
以後他們昆侖丘會不會引來史上最沉默寡言的掌門？站在那裏就像是冰山一樣，沒什麽表情。
“其實你這樣也挺好，喜怒不形於色，旁人猜不出你怎麽想的，更有威嚴。”事已至此，於竹月隻能安慰自己，沈希靈可以做的很好。
其實掌門也沒什麽事情要做，修仙界還是一切以修仙為主，甚至比起各峰必須要帶徒弟的長老峰主，掌門更顯得悠閑，有首席弟子的製度在，掌門甚至可以不收徒弟。
沈希靈覺得於竹月的安慰非常有效果，反正她要是個普通無情道弟子，一定就被於竹月的邏輯說服了。
說走就趕緊走，耽誤一天都會讓人有負罪感，沈希靈趕緊聯係秦渺，讓她出來。
兩人在昆侖丘大門處匯合，元嬰可以直接飛，秦渺身為金丹，也可以禦物飛行，趕路速度都極快。
隻是到了門口，發現還有兩道身影在等著。
熟悉的白扇子還有熟悉的麵癱臉，不是柳秋衣和風陌，還能是誰。
“一起走吧，大師姐，一路上就請大師姐多多關照我們師兄弟啦。”柳秋衣看到沈希靈，立馬上前行禮，嬉皮笑臉的提出同行請求。
沈希靈倒是無所謂，誰在她身邊都不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她看向秦渺，詢問秦渺的想法。
秦渺也都行，隻是她要提前說一句。
“兩位師兄，我們這次去的地方比較偏，而且我還想回老家看一看，所以可能會耽擱一點點時間。同行可以，若是你們著急，到時候自行離開，如何？”
事情先說明白，省的到時候柳秋衣和風陌嫌棄她們走得慢。
柳秋衣當然沒有意見，風陌？風陌他從來不會有任何意見。
其實以風陌的性格，除了柳秋衣外，他不會願意與他人同行，但是自從被沈希靈打敗後，風陌就總想往沈希靈身邊湊。
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沈希靈是強敵，是他尊敬的對手，還想再打兩場。
單純的願望注定無法實現，下山試煉才是正事，沈希靈哪兒有功夫和他切磋。
而且兩人現在境界上差了一大截，打起來也沒意思，單方麵壓製罷了。
一行四人很快飛走，隨後又有兩兩一組的弟子離開，零星進入凡間，去履行他們的職責。
穿過雲霧與禁製結界，凡間景象映入眼簾。
進入凡間時，正值夜晚。
昆侖丘的出口設立在一座凡間大山上，穿透結界的感覺，就像是穿過了一層看不見的膜，眼睛都不用眨一下，靈霧聚攏散去，就能看到凡間風光了。
時值年末，冬日來臨，山上落了雪，到處白茫茫一片。
好在這裏下雪歸下雪，溫度並沒有極度的低，還有高大青翠的樹木在山上挺立，懸崖峭壁，奇石遍地，白雪覆蓋的地麵下，是看不見的青草地。
“好久沒有來凡間了，可惜你沒有在春日來，必定鳥語花香，風景美如畫。”
秦渺同沈希靈感慨，沈希靈確實有點兒遺憾，她來這裏的凡間，就像是外出旅遊一樣，想親眼看看各種風景。
沈希靈語塞，她是看以前的小說都描寫給魔獸靈獸吃蛋殼什麽的，以為這東西能吃，才給鯨吃的。
沈希靈抬手凝結出五六個水球，個個都在她指尖飄著，晶瑩剔透，像是水晶一般，這是水係靈力凝結而成的靈珠。
既然於竹月說靈獸可以吸收靈力，沈希靈最不缺的就是靈力了，以後可省錢了。
魚魚歡天喜地的去啃珠子，一口一個，在沈希靈手上飄過來飄過去，吃了十來顆還是餓，沈希靈就不停的產生水靈珠，也算是跟靈獸玩。
一邊玩，一邊跟於竹月說話。
“弟子並非故意，勞師父為弟子操心了。”
“弟子就是債，我以後為你操心的事情還多著呢。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出名，我看你還是盡快出宗門去曆練，別在昆侖丘呆著了，讓他們冷靜冷靜。”
沈希靈認錯態度良好，一向又沒有不良記錄，於竹月並沒有怪罪她，而是說起另一件事。
“曆練？”
“是啊，距離各宗門大比還有一段時間，你進入金丹後就一直參見門內大比，攢了不少曆練任務的數額，盡快去清一清，你可別想為師我像歐陽淑一樣，幫你做事，那不是幫你，那是害你呢。”
沈希靈一時沒想起來什麽曆練的事情，於竹月這麽一說，她才記起來，是昆侖丘弟子都要去凡間做的除妖任務。
“弟子並非周倩蓮。”她的事情她自己做，沈希靈從來沒有想過讓旁人代她去做任務，隻是這靈獸要怎麽辦？
沈希靈這樣想，便這樣問了。
“帶上啊，靈獸是你的夥伴，日後定要與你並肩作戰，你不帶著，還想留在昆侖丘不成？”
沈希靈聞言，張了張嘴，想說那不是雇傭童工嗎？
不對，是雇傭嬰工！靈獸才出生，就要跟她一起下山幹活了，太喪心病狂了。
“凡人，不怕？”
沈希靈言簡意賅，不過不妨礙於竹月理解她的意思。
凡人沒見過什麽世麵，看到一條會飛的魚，怕是要被嚇得厥過去，會飛的魚大概和他們眼中的妖怪是歸為一類的存在。
不是每個凡人都能分清楚靈獸和妖獸的差別。
“用障眼法就行，況且你是昆侖丘弟子，帶著些奇異之物，那些凡人不會多想。就是不知道你這魚是什麽靈獸。”於竹月說著看向還在沈希靈手指尖吃靈珠的魚，看了一會兒，她嘴角微抽，“我說，你給它吃多少靈珠了？”
沈希靈麵無表情的低頭看魚，魚魚還在她手指尖歡快的遊動，小小的肚子像是無底洞，轉一圈吃五顆小靈珠，轉一圈吃五顆。
仔細算來，它怕是已經轉了五六十圈了！
沈希靈細細感受，發現魚魚並沒有傳達給她飽了的信息，甚至還有一點點餓。
“這麽小一條魚，為什麽如此能吃？這正常嗎？”於竹月的眼睛在魚魚一圈圈遊動中越瞪越大，最後沒忍住問道。
師父的問題是好問題，師父問題的解，沈希靈說不出來。
她哪兒知道正不正常啊！她第一次養魚！
沒辦法，兩個對養靈獸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的家夥，隻能喊來專業人士。
夏熙到的時候，魚魚甚至還在吃靈珠！隻是動作慢了一些，沒有一開始轉的那麽快了，可見是快吃飽了。
於竹月和沈希靈對坐在石桌兩側，沈希靈將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指尖不停的凝結出靈珠，而於竹月則無聊的趴著看魚吃珠子，雙目無神。
夏熙從天而降後，就對上了於竹月看救星的眼神，還有沈希靈因為發呆有些空洞的眼神。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師徒倆怎麽都悶悶不樂的。
看到那條魚，夏熙驚了一驚，“這是鯤？”
“什麽鯤？鯤鵬嗎？”
於竹月好歹也在獸峰惡補過一段時間靈獸的資料，夏熙一開口，就讓她聯想到了傳說中的神級靈獸鯤鵬。
“會飛的魚，看著很像。”夏熙也不敢確定，實在是整個昆侖丘都沒有一個修士的靈獸是鯤鵬，她沒有參照物。
隻是從靈獸峰的典籍中看到過。
於竹月盯著那還在吃的魚魚，嘴中念叨著典籍上的記載，“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幾千裏？”
她拿出自己的巴掌比了比，懷疑從小學習的裏有多長是錯的。
“靈獸剛剛破殼，還是幼年，沒有長成很正常，我的七尾狐出殼後便是正常大小，但一開始根本用不了幻術。靈獸需要很多能量才能長成。”夏熙看那魚如此能吃，更確定了，“鯤鵬巨大，需要的能量也多，它現在還小，無法自給自足，所以吃的就比較多。”
那不是比較多，那是相當多啊！
沈希靈一個元嬰修士，要不是能隨時隨地的補充靈力，怕是都得被這條魚給吃的紫府虛空！
養不起，真的養不起，想想這條魚還能吃修士吃的丹藥，怕是辟穀丹一頓都得按噸算。
沈希靈深吸口氣，她已經很窮了，魚魚的到來讓她雪上加霜。
說話間，魚魚終於吃飽了，它快樂的吐出了好幾個泡泡，然後飛到沈希靈的頭頂，落在上麵睡著了。
不時還會在睡夢中吐出來幾個泡泡。
沈希靈頭頂一沉，人都懵了，現在這魚比較小也就罷了，等以後長大，還了得？
想想一條幾千裏長的魚趴在她頭頂睡覺，沈希靈心都涼了。
“大師姐快些學個收起靈獸的法訣，靈獸可以化作靈體，呆在你的紫府內。”夏熙同沈希靈說道。
紫府與識海相連，兩者無限大，若是靈獸與主人的默契度高，那麽靈獸可以進入識海，不管靈獸長多大，識海都能讓它在裏麵好好呆著。
很好，又是沈希靈完全無法理解的玄學。
沈希靈學習速度很快，主要是這收起靈獸的法門不過是簡單的咒，手指按在眉心，默念一句“收！”催動法訣就可以收起。
沈希靈已經元嬰，簡單的法訣甚至不用手掐，就能直接作用，不管是召出還是召回，想必都很簡單。
於竹月之前說的障眼法隱藏飛魚，也就隻有它吃飯的時候，需要隱藏一下了，在識海裏，靈獸無法吃飯。
折騰半天，可算是將魚魚收起來了，接下來於竹月說起了外出試煉的事情。
“你們這些弟子都得出去試煉，爭取在各宗門大比前解決積壓的任務，早回來一日，也能多修煉一日，我建議你們八人一起去，互相還有個照顧。”於竹月說的八人，自然是此次門內大比前八，也是之後要一同參加宗門大比的人選。
夏熙一聽就搖頭了，她才不要和不熟悉的家夥一起走呢，她寧願自己出去！
況且真要是一起行動，怕不是要將整個凡間跑一遍，畢竟他們分到手的任務，天南海北的都有。
對於修士來說，趕路不算事，跟陌生人甚至厭惡的人一起走就不太好了。
於竹月不勉強夏熙，隻是告知夏熙，沈希靈會和秦渺一起外出試煉，叮囑夏熙莫要單獨行動，必須喊上個人。
因為一人出去確實危險，平常也就罷了，現在是宗門大比關頭，沒一個弟子都是昆侖丘巨大的損失，肯定不能單獨行動。
夏熙表示她會去問問遲夢潭。
沈希靈與秦渺行動是因為秦渺傳訊給她，說很想回老家看一下，正好最近分配過來的任務裏，有一個距離她老家很近。
最近因為找沈希靈的人實在太多，迂回著去找秦渺的也很多，因此把秦渺逼得不得不去閉關了，沈希靈看到的還是之前秦渺給她留的通訊符信息。
相當於很多天前發送的微信。
靈獸已經收起來，夏熙也沒什麽事了，既然接下來的路不一起走，她就先告辭，去找遲夢潭商議如何行動。
絕對不是商議怎麽在凡間遊山玩水。
看著夏熙急匆匆飛走的身影，於竹月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還是我徒弟好，沉穩有度。第一次被人稱呼大師姐吧？感覺如何？”
感覺很怪，總有種在喊別人的感覺。
沈希靈搖搖頭，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必須適應，以後可能百年裏，都是她為大師姐。
等之後掌門修為提升，長久的閉關追求大道，她可能還得繼任掌門之位呢，往常都是如此，首席為掌門。
於竹月見沈希靈不說話的樣子，就頭疼。
以後他們昆侖丘會不會引來史上最沉默寡言的掌門？站在那裏就像是冰山一樣，沒什麽表情。
“其實你這樣也挺好，喜怒不形於色，旁人猜不出你怎麽想的，更有威嚴。”事已至此，於竹月隻能安慰自己，沈希靈可以做的很好。
其實掌門也沒什麽事情要做，修仙界還是一切以修仙為主，甚至比起各峰必須要帶徒弟的長老峰主，掌門更顯得悠閑，有首席弟子的製度在，掌門甚至可以不收徒弟。
沈希靈覺得於竹月的安慰非常有效果，反正她要是個普通無情道弟子，一定就被於竹月的邏輯說服了。
說走就趕緊走，耽誤一天都會讓人有負罪感，沈希靈趕緊聯係秦渺，讓她出來。
兩人在昆侖丘大門處匯合，元嬰可以直接飛，秦渺身為金丹，也可以禦物飛行，趕路速度都極快。
隻是到了門口，發現還有兩道身影在等著。
熟悉的白扇子還有熟悉的麵癱臉，不是柳秋衣和風陌，還能是誰。
“一起走吧，大師姐，一路上就請大師姐多多關照我們師兄弟啦。”柳秋衣看到沈希靈，立馬上前行禮，嬉皮笑臉的提出同行請求。
沈希靈倒是無所謂，誰在她身邊都不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她看向秦渺，詢問秦渺的想法。
秦渺也都行，隻是她要提前說一句。
“兩位師兄，我們這次去的地方比較偏，而且我還想回老家看一看，所以可能會耽擱一點點時間。同行可以，若是你們著急，到時候自行離開，如何？”
事情先說明白，省的到時候柳秋衣和風陌嫌棄她們走得慢。
柳秋衣當然沒有意見，風陌？風陌他從來不會有任何意見。
其實以風陌的性格，除了柳秋衣外，他不會願意與他人同行，但是自從被沈希靈打敗後，風陌就總想往沈希靈身邊湊。
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沈希靈是強敵，是他尊敬的對手，還想再打兩場。
單純的願望注定無法實現，下山試煉才是正事，沈希靈哪兒有功夫和他切磋。
而且兩人現在境界上差了一大截，打起來也沒意思，單方麵壓製罷了。
一行四人很快飛走，隨後又有兩兩一組的弟子離開，零星進入凡間，去履行他們的職責。
穿過雲霧與禁製結界，凡間景象映入眼簾。
進入凡間時，正值夜晚。
昆侖丘的出口設立在一座凡間大山上，穿透結界的感覺，就像是穿過了一層看不見的膜，眼睛都不用眨一下，靈霧聚攏散去，就能看到凡間風光了。
時值年末，冬日來臨，山上落了雪，到處白茫茫一片。
好在這裏下雪歸下雪，溫度並沒有極度的低，還有高大青翠的樹木在山上挺立，懸崖峭壁，奇石遍地，白雪覆蓋的地麵下，是看不見的青草地。
“好久沒有來凡間了，可惜你沒有在春日來，必定鳥語花香，風景美如畫。”
秦渺同沈希靈感慨，沈希靈確實有點兒遺憾，她來這裏的凡間，就像是外出旅遊一樣，想親眼看看各種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