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更何況, 蘇眷和席新霽這都有四十多天沒見了。


    還沒進門, 兩人光在門口就抱在一起吻了十來分鍾。席新霽幹脆抱著蘇眷坐在鞋櫃上, 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一寸一寸吻得認真又忘情。蘇眷氣喘籲籲地迎接著,雙手緊緊抓著席新霽的大衣,嚶嚶嚶好像怎麽都吻不夠。


    蘇眷想要, 行動和言語都在催促著席新霽趕快進行下一個步驟,可席新霽愣是不慌不忙的。


    最後還是蘇眷霸王硬上弓。


    事後,席新霽還是抱著蘇眷一點點地吮吻著。


    蘇眷整個人酥酥麻麻的, 雙手勾著席新霽的脖頸, 嬌滴滴地說:“嘴巴都被你親麻了呢。”


    兩人唇貼著唇,席新霽伸手在蘇眷的背後輕拂,問她:“要吃點什麽?我去做。”


    蘇眷按著席新霽不讓他動,“我讓阿姨過來做, 我想抱著你,永遠不分離。”


    “傻瓜。”席新霽笑著拍了拍蘇眷的屁股, “很快的。”


    兩個人在一起時,席新霽不想外人打擾。尤其叫阿姨過來又得花點時間,他剛才聽到蘇眷肚子咕咕咕地叫了一聲,知道她肯定餓了。


    既然席新霽堅持,蘇眷也不強求,陪著他一起。


    已經晚上七點多了,他們從一回家就瘋狂糾纏, 外頭的天早已經暗下了。南州市的冬天夜晚黑得極快,下午五點外頭已經一片漆黑了。


    萬家燈火,今晚的蘇眷不再是一個人了。


    趁著席新霽在做飯的功夫,蘇眷去自己的工作間拿來了兩件衣服,過來一一展現在席新霽的麵前。


    “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大衣!看看!滿意嗎?”


    難為蘇眷這段時間又是忙著工作室的事情,還要抽空給席新霽做衣服。


    席新霽放下手中的鍋鏟,走過來伸手摸了摸蘇眷的腦袋,一臉溫柔:“你又費這個功夫給我做衣服?”


    “我樂意呀!況且,我不給你做我給誰做?”


    蘇眷一臉星光璀璨,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趕忙讓席新霽換上衣服試試看。


    一直以來蘇眷都很喜歡給席新霽做衣服,反正她自己是設計師,做衣服根本不在話下。冬天的大衣要廢一些時間,但也不算什麽難事。在這四十多天時間裏,蘇眷有空就抽點時間做一點,不知不覺還做完了兩件。


    蘇眷最清楚席新霽適合穿什麽,或者說,席新霽穿什麽都合適。


    兩個人一起吃過晚飯,還喝了一點點紅酒,蘇眷見席新霽的雙頰紅紅的,笑著說:“你該不會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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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新霽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還真的有點頭疼。”


    蘇眷聞言“嘖”了一聲,“怎麽回事呀?酒量越來越差了。”


    席新霽抱著蘇眷啃了一口,“你有意見?”


    蘇眷求饒:“不敢不敢。”


    事實上,今天下午在飛機上的時候席新霽就有些不太舒服,腦袋總是有些昏昏沉沉,他沒太在意。


    這會兒感覺整個人也有點軟綿綿的。


    晚飯過後,席新霽和蘇眷洗了澡,窩在床上看電影。


    房間的投影直接將電影投屏,燈一關,比在電影院看電影更有感覺。


    今晚看的是一部動畫片,是蘇眷老弟周淅陸出品的電影。


    傳說這部動畫電影又得了國內一個重量級的獎項,不過蘇眷卻一直還沒機會看,趁著今晚席新霽回來,剛好一起觀摩。


    隻不過,電影才剛看到一半,蘇眷轉頭一看,席新霽居然已經閉上眼睛了。


    蘇眷體諒席新霽這一路舟車勞頓,於是關了電影,想和他一起睡覺。可屏幕剛一關,席新霽就緩緩睜開了眼。


    他一臉倦容,又是一臉歉意,柔柔地對蘇眷說:“抱歉,我睡著了。”


    “不抱歉不抱歉。”蘇眷雙手捧著席新霽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我們早點睡覺吧!你肯定累了。”


    席新霽淡笑著也在蘇眷的唇上啄了一口。


    可蘇眷感覺有點不對勁,她發現席新霽的臉頰怎麽越來越紅了,不僅如此,手底下他的臉頰也滾燙滾燙的。


    “你頭還疼嘛?”蘇眷有些擔心地問。


    席新霽微微點頭:“有點。”


    蘇眷用摸過席新霽臉頰的手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有點不太對勁,說:“等下,我去拿個體溫計給你測一下。”


    家裏有醫藥箱,體溫計就在醫藥箱裏。


    蘇眷抱著醫藥箱走過來,拿著電子體溫計放在席新霽耳朵裏測了一下。


    體溫計發出一聲響,說明發燒已經超過38.5攝氏度。


    蘇眷拿著體溫計一看,上麵的電子顯示居然是39.5攝氏度。


    “我的天!你怎麽發燒了!”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席新霽倒是一臉的淡然:“是嘛?”


    他看了眼體溫計上的數字,調侃了一句:“好久沒有發過燒了。”


    印象中發燒這件事還是學生時代才有過。


    蘇眷對這些沒有經驗,詢問席新霽:“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掛急診呀?”


    “一般來說不用。”席新霽忍著頭疼,問蘇眷,“藥箱裏有退燒藥嗎?”


    “有的!”蘇眷拿出來一盒布洛芬,“這個是退燒藥。”


    “嗯,給我吃一顆就行了。”


    蘇眷卻不放心,拉著席新霽要他起來,“不管,我們去掛個急診看看,做個檢查才放心的。”


    席新霽也是強不過蘇眷,隻跟乖乖跟著她去醫院。


    發燒的人似乎特別怕冷。


    一路上,蘇眷像個老媽子似的又是給攏緊衣服,又是自責:“哎呀,我想起來了,你剛才吃完飯臉就紅紅的,那時候肯定就已經有點發燒了。”


    席新霽牛高馬大的,腦袋靠在蘇眷的肩膀上,坐姿有點兒垮,看起來倒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看著蘇眷一個勁地自責,席新霽原本還覺得頭疼的腦袋似乎有些緩和,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一臉寵溺地說:“我自己不注意發燒的,關你什麽事?”


    “就是我不夠關心你呀!”蘇眷說著還扯遠了,幽幽地說,“怪不得你那個時候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聲音越說越小。


    席新霽眯了眯眼,調笑詢問:“哦,所以我讓你不滿意了?”


    “沒有沒有沒有!”她哪敢說他在那方麵不好啊,稍微吐槽一句就怕被他“報複”。


    怕席新霽不相信,蘇眷又說:“真的沒有。”


    生病的席新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籠罩著一股子邪惡的氣場,搭配上他這張臉,非但沒有看出什麽病態,反而讓人覺得壞壞的。


    到了醫院之後,蘇眷命令席新霽坐在椅子上,她忙前忙後地去給他掛號,帶他去找醫生。可席新霽哪裏肯讓她一個女孩在大晚上的跑前跑後,就一直跟在她身邊。


    掛號的時候,蘇眷在操作,席新霽就斜靠在櫃台旁邊看著蘇眷。


    蘇眷被他那病後發亮的眼神看得小鹿亂撞,伸手去遮他的眼睛,“讓你去旁邊等著的呀。”


    席新霽隻是笑,也不說話。


    掛號之後直接去看急診的醫生,醫生詢問檢查之後開了單子讓去抽個血。


    席新霽難得蹙眉詢問:“一定得抽血?”


    醫生解釋:“抽血化驗一下看是病毒引起的發燒還是細菌引起的,比較有針對性進行治療。”


    “吃點退燒藥不成麽?”


    這次還不等醫生回答,蘇眷就拿出女主人的架勢吼了句席新霽:“你是醫生嗎?醫生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少囉嗦!”


    說完拽著席新霽去繳費抽血。


    席新霽不敢還口,隻能乖乖跟著蘇眷。


    到了抽血的地方,席新霽幾次往後退步。


    蘇眷拉著席新霽的手臂,問他:“怎麽了?”


    席新霽清了一下嗓子,道:“沒什麽。”


    “沒什麽就趕快來抽血呀。”


    席新霽硬著頭皮,坐在抽血的凳子上。


    裏麵的護士看到席新霽,微微一笑:“請問要抽哪隻手?”


    席新霽緩緩將自己的左手伸向護士,轉而又換了一隻手。一旁的蘇眷看不過去席新霽突然婆婆媽媽的樣子,上前幫著卷起衣袖。


    蘇眷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樣子,但做事其實很細心。她低著頭仔細把席新霽的衣袖一點點卷起來,頭頂一輪亮光打在她的臉頰上,白淨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護士很快進行一些列操作,也拿出了針頭。


    小小的,細細的,尖尖的針頭。


    就在這時,席新霽忽然用一隻手圈著蘇眷的腰,把自己的腦袋埋在她的懷裏。


    枕頭插.入皮膚,席新霽身上的肌肉也跟著緊繃了一下。


    蘇眷後知後覺的,忍不住在心裏低笑一聲。


    她安撫似的伸手拍怕席新霽的後背,低聲說:“寶寶不要怕,你看,不疼吧。”


    話說完,坐在裏麵的護士倒是先笑了。


    從抽血的地方離開後,蘇眷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席新霽,你原來怕抽血!”


    席新霽黑著臉,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一把攬住蘇眷的脖子,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裏,“少說話,小心我滅口。”


    蘇眷配合演戲:“大俠饒命,我一定不會跟別人說你怕抽血的!真的不會說!”


    席新霽輕哼一聲,又故意在蘇眷的腰上掐了一把:“諒你也不敢!”


    退燒藥已經起了作用,席新霽的腦袋也沒有原先那般昏沉。蘇眷又成了他身邊那個小鳥依人的女朋友。


    蘇眷仰著小腦袋,看著席新霽說:“要是我不小心說出去了,你會拿我怎麽樣啊?”


    席新霽作勢哼笑一聲,低頭在蘇眷耳邊啞著聲說:“那你在床上怎麽求饒也沒用了。”


    蘇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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