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男孩還好意思喊別人小孩?


    後來每每蘇眷想到這天晚上席新霽對花儲說的話都不免有些想笑。


    但在當下席新霽並沒有給蘇眷嘲笑的機會,他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單手抓住蘇眷的手腕,垂眸低笑:“吃飽了?”


    蘇眷點點頭:“唔。”


    “所以有力氣當著我的麵和小男孩調情了?”


    “?”


    席新霽根本蘇眷任何反應的機會,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一把將她扛起。


    蘇眷嚇了一跳,失聲尖叫,可身下這人顯然並不打算放過她,任她怎麽求。


    席新霽動作不算溫柔地拍了拍蘇眷的屁股,整個人突然有些嚴肅:“留著點力氣等會兒再叫。”


    蘇眷被他扔進柔軟的床上,下意識是往後縮。本就穿的少,她懷疑自己的屁股上已經有巴掌印了。


    以往在床上時兩人玩得開,但席新霽也算不上溫柔的那一掛,不過情到濃時,都變成調情了。


    席新霽大掌扣住她的腳腕,垂頭間嘴角不明深意的笑:“眷眷,你是不是有點不乖?”


    蘇眷咽了咽口水,尚不能確定席新霽是否已經發現她小白蓮的偽裝,於是鼓了鼓腮幫,一臉乖巧地不打自招:“你是說微博上嗎?”


    “嗯?”某人微微揚眉,危險抵近。


    蘇眷的微博前幾條簡直就是祖安女孩,句句話都是口吐芬芳。


    【家暴去死好嗎】


    【你再這樣你嗎的追掉會我就不去了】


    【你話那麽多怎麽不坐你嗎墳頭多說說?】


    【火葬場打電話問你嗎要幾分熟】


    【狗再叫,狗別慫】


    蘇眷嬌滴滴地說謊不打草稿:“其實,微博都是工作室在幫我打理的呢。對啦,就是薛小瑜,你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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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新霽饒有興致看著蘇眷,淡淡點頭:“嗯。”


    蘇眷一臉委屈看著席新霽,眼底似乎都泛起了紅血絲:“今天網上說我抄襲,又說我被你包養,我好委屈哦。但是我看到你在微博上幫我打抱不平了,你最好了。”


    說著,仰起頭在席新霽臉上親了一口,“啾”的一聲。


    席新霽幹脆壓在蘇眷的身上,逗了逗她的粉嫩嫩的臉頰,眉宇間依舊痞氣:“說說看,我怎麽為你打抱不平的?”


    蘇眷想起微博上的那個三個字,佯裝害羞埋進席新霽的懷裏。


    席新霽伸手扣住蘇眷的下巴,吻上她殷紅嘴唇的同時道:“其實,我微博也是公司在幫我打理。”


    蘇眷:“……”


    我信你個鬼哦。


    ……


    這晚上折騰得太晚,第二天蘇眷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醒來後大床的另一側已經冰涼,甚至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蘇眷拿起手機,看到上麵有不少消息。


    侯燦燦:【啊啊啊啊啊啊啊!】


    侯燦燦:【noel死了!真的,死透透的了!】


    侯燦燦:【什麽傻逼玩意兒啊!還好意思說別人抄襲呢!】


    侯燦燦:【老蘇,你的公關的確不錯哈,佩服佩服!】


    很多消息都來自一個多小時前,不僅有侯燦燦的,還有工作室的,更有一些關係不深不淺的朋友。


    蘇眷已經通過他們的消息大致了解,但是還忍不住點開微博看了眼。


    眼下,微博上的風向已經從#蘇眷抄襲#轉變為#noel你有沒有心#


    原因是某個知名的博主不僅整理出了noel抄襲的證據,更指出noel惡意踢走me&mi創始人之一的蘇眷。


    很快,從謾罵蘇眷變為可憐蘇眷,從支持noel變為嘲諷noel.


    【me&mi單方麵踢走蘇眷也就算了,人走後也不忘潑一把髒水?就問noel你有沒有心?】


    【靠,noel是人嗎?】


    【noel滾出】


    【noel別裝死,昨天潑髒水的時候不是很能嗎?】


    蘇眷看著網絡上的劍拔弩張,內心卻無太大的波瀾。但她清楚的是,這份公關大概又是家裏人幫忙的。


    現在蘇眷的微博留言區倒是一片祥和。


    【錯怪蘇姐姐了】


    【特地來謝罪了!】


    【蘇姐姐最棒!】


    【蘇姐姐的設計真的好看!】


    【蘇姐姐我愛你!】


    手機微微震動,蘇眷點開來看了眼。


    noel:【蘇眷,你別得意。】


    noel:【至少,我從來沒有靠過男人。】


    noel:【你以為席新霽能幫得了你一天,還能幫得了你一輩子?到時候你怎麽被甩的都不知道!】


    蘇眷本不打算回複noel,甚至想將她拉黑,不想卻看到席新霽三個字,又觸她神經。


    蘇眷:【關席新霽什麽事?】


    noel:【嗬嗬。】


    蘇眷:【??】


    消息提示:你已經不是對方好友。


    “靠……noel你是真的狗!”說話間,蘇眷下意識抬頭,雙眸撞上斜靠在門框上的席新霽。


    席新霽一聲休閑,白衣灰褲,沒有定型的頭發軟軟地搭在額上。


    蘇眷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到noel剛才說的那句話:到時候你怎麽被甩的都不知道!


    “天氣好,要不要在北京轉轉?”席新霽問。


    蘇眷沒多想,乖乖地點點頭:“好呀。”


    是啊,趁著還在一起的時候,就多黏在一起吧。


    午後的北京,陽光有些溫暖。


    蘇眷原本想穿得靚麗一些,來一條露腿的小短裙什麽的,不想席新霽就懶懶靠在一旁看著她換衣服,還不忘“嘖”一聲:“你皮厚啊?”


    拐著彎說她不怕冷呢。


    蘇眷手裏抓著可愛小短裙,甜甜地說:“可是這個好可愛呀,最適合春遊穿啦。”


    席新霽轉頭挑了一套嚴嚴實實的運動裝,遞給蘇眷:“穿這個。”


    蘇眷伸手接過來。


    這套運動裝本來是她準備去健身房的時候穿的,鬆鬆垮垮的像是中學生校服,毫無美感可言,怎麽能穿出去遊玩啊?


    “不要。”蘇眷果斷拒絕。


    席新霽卻充耳不聞,幹脆過來親自給蘇眷換衣服。


    蘇眷就穿了一條吊帶裙,席新霽單手就給她脫了下來。


    鏡子裏女人完美酮體,男人站在她身後高出她一大截。跟給小孩子穿衣服似的,席新霽直接把衣服從腦袋上個蘇眷套了下去,弄亂了她的發也不管,而後又蹲下身拍拍她的小腿,低聲道:“來,抬腿。”


    蘇眷在席新霽麵前根本毫無脾氣可言,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況且,這算是兩個人認識以來,他第一次幹涉她的穿著。讓蘇眷有種被他霸道強勢管教著的小興奮,心裏小鹿亂撞。


    尤其是席新霽蹲下去的時候,蘇眷單手搭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看著他頭頂上的發旋,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被深深寵愛著。


    席新霽一抬頭,見蘇眷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歪了歪腦袋問:“怎麽?”


    蘇眷忍不住撒著嬌勾著席新霽的脖頸,撅著小嘴巴:“要親親。”


    席新霽低笑一聲,無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少惹事。”


    “才沒有呢。”


    “那還要不要出去玩?”這人說著又加深了這個吻。


    蘇眷好容易掙脫了,急急忙忙道:“要出去玩!”


    兩人出門時間剛好是一點。


    蘇眷本來打算化妝的,被席新霽阻止:“你這樣挺好的。”


    於是蘇眷幹脆就不化妝了,簡單抹了點護膚品和防曬霜,又給自己紮了個巨顯年輕的丸子頭。


    電梯裏,倒映著兩人身影的鏡麵上,蘇眷站在席新霽的身邊倒真的像極了一個未成年少女。她個子小小的,被男人襯托得更小了。


    蘇眷也發現了這一點,故意抓著席新霽的手臂晃啊晃,嗲聲嗲氣地說:“叔叔,你昨晚弄疼人家了呢。”


    電梯裏並非隻有他們兩人。


    隨著蘇眷說話,站在前麵的一對中年人不自覺地把腦袋轉過來看了眼。


    席新霽不慌不亂,伸手勾著蘇眷的肩膀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模樣乖戾道:“不是你讓我重一點的麽?”


    蘇眷:“?”


    什麽虎狼之詞!


    算起來,這應該是兩個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去遊玩,讓蘇眷很是期待。


    因為住的酒店就在旅遊景點附近,所以也幹脆不用車了。


    這裏在北京市的中心,毗鄰昔日皇宮紫禁城,隻需漫步五分鍾即可抵達天|安門、國家大劇院及其它曆史文化景點,且與繁華的王府井商業街僅咫尺之遙。


    說起來,蘇眷一直在澳門生活,還從未去過北京天|安門。


    出了酒店大門之後,席新霽就一直牽著蘇眷的手,兩人同一般情侶無異。席新霽甚至會貼心地讓蘇眷往裏側走。


    過馬路的時候,蘇眷故意想要慢幾拍,被席新霽連抓帶抱地拉過來。


    他一副家長模樣,訓斥蘇眷:“跟緊點,走丟了怎麽辦?”


    蘇眷不由好奇地問:“要是我真的走丟了怎麽辦啊?”


    某人冷酷無情:“不管你。”


    “哼。”蘇眷撅起嘴。


    席新霽笑著將她攬到懷裏,薄唇擦過她的耳垂,吊兒郎當地說:“傻瓜,怎麽會不管你,掘地三尺也會把你找到。”


    “真的啊?”


    “假的。”這人還是一副懶洋洋公子哥的模樣,“我家沒有挖掘機。”


    “……”蘇眷氣得在這個人背後手舞足蹈,但席新霽一轉頭,又見一長甜美可人的笑臉。


    後來,很多時候蘇眷回想起這一天總是無比溫暖。


    他們從中午一點出發,一直到晚上一點才回到酒店,整整十二個小時黏在一起。


    走了很多路,卻不覺得累。真累了,蘇眷就會耍賴讓席新霽在胡同裏背著她慢悠悠地走。


    這一刻,蘇眷甚至時間可以停止,亦或者永遠定格在這個時刻。


    夜裏十一點的胡同小巷裏,路燈將兩個人重疊的影子拉長又縮短。


    蘇眷雙手圈著席新霽的脖頸被他背著,她就想和他緊密地貼在一起,這一刻想要生在他的身上,亦或者是嵌在他的身上,永遠不下來。


    偶有犬吠聲,也偶遇一些人。昏黃的路燈,微風白霧。


    蘇眷趴在席新霽的肩膀上,有些困頓起來,軟軟糯糯地問他:“新新,我們明天還要出來玩嗎?還有好多地方沒去呢。”


    席新霽低笑一聲,聲音也低沉沙啞:“你還有體力玩?”


    今天算是把蘇眷給累慘了,光是走路都走了二十多公裏,可謂打破了她這幾年的運動量。


    不過心情好,這點累好像也不當一回事了。


    蘇眷輕哼一聲,不甘示弱地咕噥:“我有沒有體力你還不知道啊?我覺得我體力已經夠好了。”


    她指的是在某件事上。


    “哦,你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就是體力好?”席某人的語氣調侃輕浮,甚至還染上了幾分笑意。


    蘇眷氣惱,抬頭,目光所及是席新霽修剪幹淨利落的發尾。雖然對於席新霽她沒有挑剔的地方,但莫名很喜歡這個位置,每次勾著他脖頸接吻的時候總喜歡用指尖去觸碰他刺短的發尾。


    她靠近,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刺短的發。她整個人被他熟悉好聞的氣息包裹,酥酥麻麻的。


    席新霽感受著背後的動靜,懶懶道一聲:“幹嘛呢?”


    蘇眷不說話,直接用行動代替言語,張嘴在他的發尾輕咬了一口。


    席新霽“嘶”地一聲倒抽一口氣,伸手拍了一把蘇眷的屁股,痞笑著道:“屬狗的啊你?嗯?”


    “略略略。”蘇眷笑起來甜甜的,全然忘了剛才的惱怒,趴在席新霽的耳邊說,“我身上都是你的咬痕呢,這叫一報還一報。”


    正說著,胡同裏不知那戶人家的狗配合著“汪汪汪”地叫喚了幾聲,嚇得蘇眷緊緊抱著席新霽縮著。


    “怕狗?”席新霽問。


    蘇眷嗯了一聲,說:“小時被狗咬過,雖然咬得不深,但是害怕。”


    這事蘇眷也沒跟人說過,隻是每次老遠看到狗都會下意識繞走。既然害怕,那就不主動靠近。這樣一來,倒也省事。


    “嗯。”席新霽背著蘇眷,淡淡道:“老宅裏有隻德牧,改天送過來給你玩玩。”


    蘇眷:“?”


    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你也太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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