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和顧青容一直在招攬人才,城主府上不時就會有處境不佳但很有潛力的年輕人出現,剛回家意見,沈雁杳都碰上好幾回父母招待客人了。


    沈雁杳沒當回事,隨便看了傅博文一眼就繞過男人捧著小花盆走上前。


    “爸爸媽媽,你們看,這是什麽?”


    “爸爸媽媽”?


    傅博文敏銳的抓住重點詞匯,仔細打量站在廳堂中的少女——她麵容稚嫩、五官精致,臉上掛著甜蜜親昵的笑容,纖細柔軟的腰肢輕擺,依戀地緊挨著沈帝君和顧夫人。


    是個絕色美人!


    傅博文雙眸猛地亮了起來。


    這就是他的未婚妻嗎?


    他找過來原本隻是想借著未來嶽父嶽母的威信給自己找個靠山,沒想到對方家裏的女兒居然如此年輕美貌。


    年紀小有年紀小的妙處,養在身邊幾年,什麽都是自己教會的,到時候一定他說什麽都會信的。


    “沈帝君、顧夫人,小子的問題,你們能回答了嗎?正巧小姐在場,不如問問她,是不是願意履行婚約,還是說帝君與夫人威名在外,其實也是捧高踩低的小人?”


    沈雁杳:“……”


    這傻子誰啊?


    她書裏寫過的三個未婚夫,懷北宸已經被退學了,時間最近的下一個應該還沒從魔界回來呢。


    “小子傅博文。”


    哦,文裏她姐的那個“未婚夫”,也就是某本的“原著男主”啊。


    “……你說你與沈家小姐有婚約,但連婚約的人選都分不清楚,也就是說隻要是‘帝君之女’我和姐姐沒區別。自己主動上門想吃軟飯害怕被拒絕,卻還想著找塊遮羞布。猥|瑣男真惡心呀!”


    沈雁杳說完,不感興趣的對他擺擺手,繼續將花盆捧到父母麵前撒嬌,“大師兄連夜采回來的,爸爸媽媽還有成熟的果子呢。大師兄真好,對吧!”


    女兒對魚信的誇讚太發自真心了,弄得沈淵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防備哪個混小子。


    他隻好接過魚信給女兒準備的禮物,笑得十分勉強的誇獎女兒長大了,變得懂事體貼,然後讓女兒到一邊坐著再吃點零食。


    安置好女兒。沈淵冷著臉對付博文說,“你有婚約已經多年了,可連我家裏具體情況都沒打聽過,可見不是個對我女兒上心的,隻想借著逸仙城的財力和權勢擺脫困境。現如今見過我小女兒,有動心之色,我就更不能把長女嫁給你;至於幼女,她還小,我並無婚配的意願。”


    “但我雖然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你,卻還記著與你家的淵源。”


    “聽說你遭人暗算,傷了根基,眼下定然需要一些幫襯。治傷資源由我提供,你讓人帶你去客房。你且安心住下,傷勢好了再離開,當做是我沈家悔婚的補償。”


    傅博文麵上冷色一閃而失,他捏緊了拳頭,很快控製住情緒。


    傅博文拍開沈淵的手掌,生硬地大聲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您對我的恩情,我日後必當百倍相報;您對我的羞辱,我也必將百倍相報!”


    沈雁杳眨眨眼,熟練的翻譯——你家隻要不是又嫁女兒又倒搭,我就會找你們報複,你們等著我飛黃騰達來找麻煩吧。


    好臭不要臉哦。


    傅博文撿起被他打掉的儲物袋,頭也不回的隨著下人退出客廳。


    來到客房,傅博文打量著裝飾豪華的客房,篤定沈帝君是看不起他如今落魄才據婚的,心中憤恨越發濃重。


    “我倒要看看你們拿出多少好東西賠償我。”他打開儲物袋,頓時瞪大眼睛。


    儲物袋裏裝了不少極品靈石以及正好足夠他彌補身體的靈藥,多餘的就沒了。


    傅博文心中火熱,修複根基的念頭死死抓住他的心思,他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裏估摸了一通,想到墮仙台凶名在外,那裏肯定沒有人,如果他能去墮仙台煉化靈藥,不必擔心被人驚擾,於是,立刻決定前往墮仙台。


    可到落仙台上,傅博文意外地與順著氣味追尋魚信蹤跡的妖族們發生了衝突。


    傅博文如今修為與飛升境不相上下,哪裏是妖族們的對手,被其中一名龍族一掌打下山崖。


    他在半空中抓住生長在峭壁上的野草,勉強穩住身形,仔細一看,抓住的野草正是城主府中見過的所謂“焦楝實”。


    傅博文心中怒火更盛,在爬回了懸崖上後,他狠狠一把大火點燃了墮仙台的崖壁。


    不知從哪些角落傳出激烈的警報聲,震耳欲聾。


    無數護衛迅速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抬手就把傅博文按在地上封鎖住靈力。


    護衛惱火的一麵給人傳訊,一麵大聲抱怨:“不知道哪來的傻逼,放火燒山!被我們抓了個現行。嗨呀,氣死我了!幸虧帝君和夫人早就提示過,現在仙界有很多傻|逼旅遊不自量力,哪兒危險缺乏防護就往哪兒鑽,淨給人找麻煩。那麽大的字兒,你眼睛是喘氣兒的啊?看不到嘛,還點火燒山!”


    另一根趕緊安慰:“說不定真是眼神不好呢,他剛剛都失足掉下去了。”


    “呸!我聽你瞎說。”


    對傅博文瘋狂輸出的護衛上前,抓住他的衣領,把人從地上提起來。


    傅博文在刺眼的陽光下看到一處新立起的警示牌,上數八個血紅的大字。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作者有話說:


    沈雁杳:我大概是最厲害的女主角了,至今為止的原著男主,一個被我搞退學了,一個大概要去蹲監獄了,而我,還在努力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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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該講就閉嘴。◎


    傅博文頭昏腦漲, 一臉黃土的被按在地上,肩膀劇痛,無論如何想不明白自己燒了個一座荒無人煙的懸崖, 怎麽就犯了逸仙城的大罪。


    進入逸仙城城主府到此時被抓的畫麵在傅博文眼前一一劃過, 他突然不服氣的嘶吼:“你們是故意的,你們不想履行婚約才蓄意害我!”


    抓住他的護衛對著傅博文腦袋狠狠來了一下子, 不快的咒罵:“嚎什麽嚎,準備靈石,好多找幾個口舌靈便的給你辯護吧!現在,給我閉嘴!”


    傅博文如今根基損壞, 哪裏是護衛的對手。


    護衛一拳下去,打得他眼冒金星, 卻又不至於傷了內腑, 隻能渾身脫力的趴在地上哎哎叫喚。


    傅博文一聽還可以找人辯護,就愣住了。


    在傅博文心裏, 巧舌如簧的都是小白臉,哪裏是他這種胸懷大誌的偉男兒該有的技能呢,但若是不找人幫著辯護……


    “逸仙城放山火, 要蹲多少年牢?”


    “你這種沒造成活口傷亡的,鎖了靈根和靈氣, 少說勞動改造個七十年吧。”護衛隨口回答。


    傅博文頓時變了臉色——七十年?!


    若真鎖了他的靈根, 讓他做足足七十年的粗活, 即便以後有再多天材地寶, 也治不好他身上的傷勢了。


    那他還談什麽逆天改命, 逆流直上!


    “我不能坐牢, 我不能去坐牢。”傅博文喃喃低語。


    他眼神從茫然變得堅定, 捏緊了懷中的儲物袋, 一咬牙,下定決心道:“兄弟,我是遇上事情心裏憋悶才找沒人地方發泄情緒的。我沒惡意。您幫我個忙吧!我是城主的親屬,儲物袋裏的靈石和靈藥都是城主昨日才親手給我,讓我治傷用的。”


    “隻要兄弟你拿著這隻儲物袋給城主過目,他一定會來救我的。裏頭的靈石就當小弟送給你的辛苦錢。”


    不是吧,又是送禮掏好處這一套。


    護衛聽了傅博文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趕忙把儲物袋塞回傅博文懷裏,連聲說:“小夥子,事情不是這麽辦的。我在你這年頭接了禮,回頭是要被擼職位的。城主現在可不要品性不好的人,我這份活包吃包住包養家,你就不要害我了。”


    “大哥,我不是給你送禮,我真的是城主的親屬。您就幫我去城主府走一趟吧,沈帝君一定會救我的。”傅博文不死心的重複。


    護衛半信半疑,相互交換幾個眼神。


    他們想了想,到底還是怕“萬一”,打開隨身的留影石以做證明。


    護衛先對著留影石說了一通解釋的話,記錄下來,然後才從傅博文懷裏接過儲物袋,取出所謂的信物查看。


    上麵刻有城主府的印信,這個標記無法造假,護衛們情緒放鬆了不少。


    乖乖,還真是城主的親戚。


    護衛之前以為傅博文在吹牛,這下子總算信了。


    即便有了信物,護衛們還是按照規則,先把傅博文押進監牢,然後才心裏打著鼓的一路去了城主府求見。


    拿著印信走到城主府上,以親戚名義打秋風的人實在太多了。因此,出來接待的不是沈淵和顧青榮,而是一名管事。


    待說明情況後,管事臉上笑嗬嗬的,嘴裏話卻很不留情。


    “富在深山有遠親近。況且沈帝君和夫人本就家大業大。這哪天不得上門兒十幾二十個親戚求情。我看呐,這人都不跟帝君姓一個姓,可見不是親近的。作奸犯科的事兒嘛,就正常走程序得了,大不了回頭多給他找幾個狀師辯護。”


    “哦,對了,你也小心著點。別讓他隨身的財物被人侵占,就算帝君和夫人用心了。”


    像傅博文這種證據確鑿的罪犯,請再多狀師也沒用,坐牢之前的公開審判隻是個走程序的事兒。


    得了準信兒,護衛心裏總算放下擔憂。


    他是既不想得罪沈帝君的親戚,也不想因為沾上未來可能會有的報複,折騰得把現在這份兒安身立命的好工作丟了。


    隻要沈帝君確定了公事公辦,那他公事公辦就沒錯,不會讓這趟一起抓人的兄弟們跟著倒黴。


    護衛回去之後,在牢房給傅博文轉述了管事的話。


    “沈帝君沒出麵接待你?你拿著我給的印信了吧。”傅博文心裏一涼,想著沈帝君夫妻倆果然是故意害他的,不然他們怎麽可能不願意救他呢?


    還親自接待,你當自己是誰啊,護衛腹誹。


    自覺被人放棄的傅博文,馬上改口:“大哥,儲物袋裏頭有不少靈石,我人生地不熟的,求你幫我多找幾個好的狀師,我還年輕,不能一輩子在監牢裏被人糟踐。”


    “行,我給你多找幾個狀師,但你別抱太高的期望。”護衛拿著儲物袋,登記之後就去了。


    這種案子實在是沒什麽可辯護的,除了混吃等死沒人願意接,即便最後接了差使的也是想混份錢財罷了。


    於是傅博文在十幾日後宣判時,該怎麽辦還是怎麽辦,定了勞動改造八十年的刑罰,其中還包括了對妖族尋釁滋事。


    沈雁杳回到宗門,才在和父母的通信中歡歡喜喜的訴說她姐姐的婚約平安解決了,辦法是南方蹲監獄,傅家丟不起這個臉,主動上門取消婚約,並且賠罪。


    少女神色恍然地坐在書桌前神思不屬,讓晚間為她補習的魚信慢慢沉下臉。


    他放下玉簡,沉聲問:“師妹因何不專心?農學原是你最喜歡的學科。”


    沈雁杳趕緊收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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