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站在圓桌前,她也在看這些人的表情,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來。


    畢竟,李三娘是個醫師,她因著五感靈敏,又趕了巧了,這才發現了那個行商吸食阿芙蓉來的。


    李三娘都能發現不對勁兒來了,其他人難道就真的沒什麽發現麽?


    李三娘心裏是不相信的,她可不會覺得隻有自己發現了異常的,若是僅僅她自己,那就不會在這個時空裏頭會有這般多的穿越人士了。


    不僅僅是現在屋子裏頭這些穿越的人,李三娘之前從不可先生透露一二的有關異人錄的事兒上來看,高宗(李治)時期,武帝大大就已經穿越過來了,那個時候暗地裏就有了異人錄這個東西了。


    所以,李三娘十分之確定自己絕不是什麽天選之女,有氣運加深這種虛無跑秒的東西。


    李三娘相信的是在大災大難麵前,群策群力、互幫互助才是真。


    李三娘瞄到丁明軒的臉色有幾分不對,想著丁家作為一大豪商,必定是在這生意事兒上發現了什麽不對了的,但可能並不以為意。


    直到現在被李三娘這小冊子點明,這才把細碎的事兒聯係起來,發現其中的不對來了。


    果然,李三娘再去看邢瑜和常思遠,這兩人也是麵色似有不對。


    但是畢瓊嵐這位農業大佬,以及蔣以荺和施樂安這三人臉上就隻有震驚,並沒有若有所思。


    因此,李三娘心中也在猜測,隻有關注商事的人,會有更大的機會麵對外邦異人的試探,若是不關注或者幹脆就與商事無關的人,自然是無從知曉的了。


    一刻多鍾後,第一個放下小冊子的是畢瓊嵐。


    “我年紀最長,托大我就先說說我的看法。”


    畢瓊嵐一開口,眾人也就陸陸續續的把手中的小冊子放了下來,看向了最先開口的畢瓊嵐去。


    “首先我得先謝謝李三娘子願意與我等分享這等消息。”


    坐著的畢瓊嵐衝著站在圓桌前的李三娘拱了拱手,李三娘自然是回了禮,但並未說些什麽來。


    “其次,我知曉諸位並不想暴露自己所在的時空到底是如何的,但就這冊子裏所說的事兒來看,咱們之間有些問題還是得交交心的。


    我開個頭兒,我所在的時空當真是有這東西的,雖然不同此時這叫法風雅,但也倒是有個好聽的名字,叫作福壽膏。


    隻不過我所在的時空國力強盛,當這東西在小範圍裏流傳的時候,官家是直接靠武力打了過去,直接從根兒上滅了這東西的。


    並未讓這東西對國家造成什麽重大的傷害來。


    但就從李三娘子這冊子裏頭寫得一樁樁一件件來看,我覺得這對麵想要滲透的敵人,該還是不成什麽氣候的了。


    若是他們當真有能力,直接打過來就是了,哪裏還用用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畢瓊嵐起了頭兒,接下來眾人都一一發言。


    邢瑜接過畢瓊嵐的話頭:“實不相瞞諸位,年前,我家商號就有一檔子事兒該是與這阿芙蓉相關。


    你們都知道,我愛做生意,這不是年前聖人下詔促進邊關互市麽?


    我自然是派了商隊去往邊關,想要提前打好前站,為來年的大規模互市做準備。


    我派出了三隊,回來兩隊,一隊留在當地接應。


    事兒出現在回來的其中一隊商隊裏頭,有個夥計在當地被人哄著買了這阿芙蓉來。


    回來後,因為毒癮犯了,竟是去了一管事家裏偷盜。”


    “偷什麽?偷這阿芙蓉?”


    邢瑜點頭,應了丁安柏的話,“當時這一隊商隊是去了部落裏頭跟人交易的,這一整隊的人,除了年歲打的老管事和護衛頭子沒收人家給的阿芙蓉,其他人都收了。


    這往長安回的一路上,隻這夥計和這被偷的管事以及另一個護衛喜歡吸食這東西,所以,一整個兒商隊得的阿芙蓉都讓著三人換來了。


    護衛家不在長安,所以當下回了長安,接了工錢,就回了老家去。


    因此,那夥計才去管事家偷這東西。”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三娘也看向邢瑜,她也想知道,若是邢瑜知道這東西是阿芙蓉,該是能上門找她商議或是詢問的啊,可是這正月裏頭來,李三娘並未收到來自邢瑜的消息。


    邢瑜苦笑了兩聲兒,這才同眾人解釋:“我是今兒個看了三娘子這冊子,才恍然大悟那東西是阿芙蓉這種毒品了的。


    早先我隻以為是那夥計嫉妒我給管事的開了工錢高,那管事與這夥計在公事上有些齟齬在,我以為這夥計故意偷盜些什麽東西報複管事的。


    我就沒往夥計是為了阿芙蓉這上頭想。


    最後報了官,我也找了關係,送了銀子進去,官家隻說是偷盜,得關上十天半月的。


    我就安頓好了夥計的家小,就這麽等著了,本來還想著,下月再找人送些銀子,看看能不能把人弄出來。”


    邢瑜說完,不等眾人討論出什麽來,丁明軒就借著說:“這事兒我也遇到了。


    我先說,非我小心眼不與諸位交心。


    我也犯了與邢瑜一般的錯誤,再加上,我們那個時空根本就沒有因著這種東西發生戰爭的事兒在,我自然是沒往這上頭去想。


    我丁家的基業在江南,長安這處不過是我們兄弟兩人為了開拓人脈,才安家此處的。


    江南多水,丁家家大業大,也是有數十艘船在的。


    年前,管家給我匯報大事小情,其中就有一條在福州的船出了事兒,說是其中有兩人因著點子小事起了爭執,一人在另一人抽煙袋子的時候,拿著煙袋子直接往人腦袋上砸,另一人被砸死了。


    剛才看了李醫師的冊子,我這會子想著,怕不是這條船在福州停泊的時候,這倆水手被誘導吸食了阿芙蓉來,可能兩人之間確實有矛盾,另一人情緒失控下殺了另一人來。


    這倒是與冊子上寫的吸食阿芙蓉時情誌失控,也會暫時麻痹人的行動,讓人躲閃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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