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被潘潘拽著在休息室的沙發坐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潘潘。手機端 br>


    潘潘歎息一聲,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有事兒去找師兄,正好遇見那個科室正在忙,人手不夠,我順手幫了一把。結果這一幫,出事兒了。那個姓朱的病人,一看見我,兩眼放光,胡說八道了起來。”


    秦六月忍不住好的問道:“他胡說什麽啊?你們年齡差距二十歲有了吧?他能說什麽?”


    潘潘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不是害羞,是氣的!


    潘潘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特麽的哪裏知道這個世界還有這麽不要臉的啊?他說我不是醫院的醫生,是玩製服cosy的特殊服務人員!還跟我要電話,說是多給錢!老娘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羞辱啊!當時朝著他噴了過去,把他狠狠的罵了一頓!”


    秦六月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個姓朱的男人,腦回路簡直是天賦異稟啊!


    竟然指著一個醫學院的博士生導師和心外科專家,說人家不是一聲,是玩cosy的特殊從業者?這眼珠子是當泡踩的嗎?腦子是當糞球踢的嗎?也不想想,如果潘潘真是這種人,怎麽可能自由出入醫院各個部門?


    秦六月摸摸潘潘臉蛋說道:“他不會是覺得你長的太好看了,然後不相信你是醫生吧?”


    潘潘的怒火哢噠一下卡在了那裏,憋了半天,才回答說道:“大概是這個意思!”


    秦六月瞬間恍然大悟。


    回頭看看醫院裏來來回回的醫護人員,也不知道這家院長是怎麽想的,這裏的醫護人員男的還算規矩,女的差強人意馬馬虎虎。


    好在醫院這個地方是看技術不是看臉蛋的,所以長的好看不好看都不是太重要的事情。


    那個姓朱的男人,估計是看著潘潘又年輕又漂亮又好拿捏的樣子,琢磨著她不可能是真的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霓虹國的小電影看多了,然後在腦海裏歪歪了半天,於是才出口調戲了她。


    可惜啊,踢到了鐵板。


    人家還真是正經的醫學院博士生導師!


    所以被噴,也是情理之的事情了。


    潘潘繼續說道:“我罵了他一頓之後,走了。反正我也不是那個科室的,我留下繼續找刺激嗎?誰知道,當天晚,這個病人突然全身髒器衰竭,然後不治而亡。因為白天的時候,我跟他噴,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這個姓朱的家裏人不依不饒的找我的麻煩了!”


    秦六月沉了沉口氣,開口說道:“潘潘,你知道死的這個男人是誰嗎?是王玉花的新歡!前些日子,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王玉花懷孕的事情嗎?那個孩子**不離十是這個姓朱的男人的。”


    潘潘頓時炸毛:“啊?王玉花?不會吧!這次鬧事的,不是王玉花啊!”


    秦六月說道:“當然不是她。事情是這樣的……”


    然後秦六月把王玉花跟老朱的事情,以及老朱的前妻那檔子事兒,都跟潘潘說了一遍。


    潘潘這才回過神來,說道:“那麽說,跟醫院鬧事的,是這個男人的前妻?這個男人的前妻也是彪悍!竟然不計前嫌的在醫院照顧她……”


    潘潘說到這裏,忽然頓住了。


    潘潘跟秦六月的眼睛都是一亮,異口同聲的說道:“會不會是故意殺人,然後栽贓陷害?”


    潘潘頓時坐不住了:“看來這次不屍檢都不行了!我潘潘可不背這個黑鍋!哼,欺負人都欺負到我的頭來了!”


    秦六月頓時說道:“屍檢一定要屍檢的!對方親屬不同意?”


    潘潘惱恨的說道:“當然不同意!要是同意的話,也不鬧的這麽難看了!”


    秦六月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看來裏麵八成有貓膩。”


    兩個人正說著話,嚴锘的電話打了過來:“六月,你去哪裏了啊?怎麽還沒回來?”


    秦六月頓時把這邊的事情,跟嚴锘簡單的匯報了一下。


    嚴锘一聽,也跟著炸毛了:“什麽?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等著,我馬過來!”


    嚴锘也是一個護犢子的人啊!


    她羽翼範圍下的人,都是她保護的!


    掛了電話,秦六月苦笑一聲,對潘潘說道:“一會兒小锘過來了,你得哄著她別炸窩!不然,越描越黑!”


    潘潘點點頭說道:“放心,不會的!小锘不是那麽莽撞的人!”


    秦六月看著外麵宗銘皓正在跟溫知夏聊著天,大概也是說著屍檢報告的事情,想了想,低聲對潘潘說道:“這個事情,你家裏知道了嗎?”


    潘潘煩躁的說道:“瞞是瞞不住的。我擔心,經過這次的事件,我家裏會逼著我辭職,不讓我做醫生了!煩死了!真是沒一件順心的!”


    秦六月拍拍潘潘的肩膀,安慰她說道:“事情未必有你想的那麽糟糕。有我們在呢!”


    潘潘這才疲憊的靠在了椅子說道:“我這手頭還一堆的事兒呢,這可倒好,什麽都進行不下去了!”


    兩個人在休息室裏聊著天,外麵的宗銘皓的確是在跟溫知夏聊這個事情。


    溫知夏皺著眉頭說道:“這種事情,其實在很多醫院都能遇到,隻是像這麽不講理的,卻是很少。其實想知道病人死因很簡單,進行屍檢好了。可是家屬堅持認為他們是對的,並且不能對屍體進行褻瀆,死活不同意屍檢。可是不屍檢,怎麽鑒定?”


    宗銘皓輕輕笑了起來:“他們不肯屍檢,自然是有心虛的因素。其實這種事情很好處理,隻是你們沒有對症下藥。”


    溫知夏疑惑的看著宗銘皓,宗銘皓卻是看著溫知夏的後麵,頓時笑著問道:“怎麽樣了?”


    溫知夏一回頭,看到商榷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


    商榷對宗銘皓點點頭說道:“對方無非是求財的。我過去一談,對方開口要了五百萬。”


    宗銘皓嘴角噙起一抹笑意,不急不緩的說道:“五百萬,不多。可是錢要花的其所。獅子大開口的訛人,可是一分錢都不能給的。既然對方想鬧事,那索性把事兒往大了鬧。看看到最後,誰能抗過誰。”


    商榷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也是這樣想的。”


    宗銘皓剛要開口,眼角看到樓下的車影,頓時笑了:“好了,這回,大家都在醫院湊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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