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先生這番話讓中橋陷入了沉思,中村先生說的沒錯,陳陽之所以如此難對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身邊聚集了一批能人異士。這些人就像銅牆鐵壁一樣,牢牢地護著陳陽,讓他幾乎無懈可擊。


    如果能設法瓦解陳陽的羽翼,讓他成為孤家寡人,那對付他就容易多了。可是,這些人又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他想起之前和勞衫的交手,不禁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勞衫的身手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派出的兩名高手,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就被他輕鬆擊敗。就憑勞衫這一個人,就足以讓他們頭疼不已了,更別說陳陽後麵那些盤根錯雜的關係,動了一個,就會牽動整個關係網。


    中橋眉頭緊鎖,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像是在敲擊著某種難題,“中村先生,您這番分析,確實讓我們茅塞頓開,但問題是,陳陽身邊這些人,個個都是銅牆鐵壁,我們根本無從下手啊!”


    “是啊,中村先生,”石穀正野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陳陽背後的這張關係網,從地方到了京城,而且每個人都互相穿插在一起,動一個,就等於整個關係網都動了。別的先不說,說他那個嶽父,江城市委書記方振國,他親家是京城的關部長,而且又跟宋開元有關係,這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動了他,無異於捅了馬蜂窩,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方振國的兒子方大海,在市局重案隊,那可是江城警方的核心部門!就算我們對陳陽家人出手,指定繞不過方振國,直接對方大海下手,後麵還有方振國,那市局那邊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石穀正野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仿佛已經預見了行動失敗後的慘烈景象。


    “是的,中村先生。而如果動了方振國,就會牽動上麵的關係網,這種關係網盤根錯節,動了其中一個,等於把陳陽背後勢力都會被牽扯進來,到時候我們恐怕會陷入泥潭,難以脫身!”中橋補充道,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中村先生,您應該知道井上家族嗎?”中橋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井上一生在江城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可最後還不是栽在了陳陽手裏?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就徹底消失了!這足以證明,陳陽背後的勢力有多麽可怕!”


    “中村先生,井上家族的教訓,我們可不能不吸取啊!”石穀正野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們不能重蹈覆轍,必須謹慎行事!”


    “就是啊,中村先生,”中橋歎了口氣,“井上一生的離奇被殺,至今還是個謎,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陳陽究竟用了什麽手段,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所以,這就是我們一直不敢動陳陽、及其他身邊人的主要原因,萬一我們也像井上家族一樣,不明不白地就……”石穀正野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話裏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我們得小心在小心呀!”


    邊海春聽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不屑,“井上那個蠢貨,根本就找錯了方向!他以為他們在對抗陳陽、對抗方振國,其實大錯特錯!他根本就沒看清,陳陽勢力背後真正的後台!”


    “是誰?”中橋和石穀正野異口同聲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是宋青雲!”邊海春吐出一口煙圈,語氣篤定,“隻要拔掉了宋青雲,陳陽整張勢力網瞬間瓦解!”


    “宋青雲?”中橋和石穀正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中村先生,那更動不得啊!他可是宋開元的親侄子!”


    “要是動了宋青雲,宋開元豈會善罷甘休?”中橋的語氣中充滿了恐懼,“那可是京城的大人物,別說我們了,就算......誰能惹的起呀!”


    “這我當然知道,你們別忘了,”邊海春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衝著兩人嗬嗬一笑,“我可是宋青雲的好師哥,我也是去過宋開元家吃過家宴的人!”說到這裏,邊海春得意的笑了起來。


    “宋青雲和陳陽的關係非同一般!”邊海春不慌不忙地解釋道,“他們因為古董結緣,後來陳陽又拜了杜明德為師,而杜明德和宋青雲是師兄弟,這樣一來,宋青雲就成了陳陽的師叔!”


    “在陳陽的婚禮上,宋青雲更是請來了宋開元,為陳陽撐腰壯勢,從那以後,大家都認為陳陽的靠山是宋開元。”邊海春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這都是陳陽的障眼法!”


    “這樣,方振國在剛剛坐上市委書記的椅子之後,有很多人都不敢起來跟方振國對立。這樣就給為了陳陽在江城發展的空間!”


    “你們要記住,不是陳陽借方振國的勢力,什麽江城第一公子哥、江城第一女婿,其實是方振國借陳陽的光!”邊海春敲了敲桌子,語氣加重,“所有的關係都來自陳陽身邊一個人,就是宋青雲!隻要我們除掉宋青雲,就等於砍掉了陳陽的一隻胳膊!到時候,對付他就容易多了!”


    “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宋青雲!”邊海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隻要我們把宋青雲這小子這根胳膊砍掉,”邊海春嘴角叼著雪茄,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剪刀的動作,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陳陽那小子就等於斷了一臂,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就像切蛋糕一樣,一塊一塊慢慢吃掉。”


    喲西!石穀正野和中橋聽完邊海春說完這些,心裏瞬間明白了,說到底,就是陳陽借著自己跟宋青雲關係好,之後四處鼓吹自己的關係,之後無形中形成了這樣一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但這裏麵沒陳陽什麽事,最主要的人是宋青雲。


    可......石穀正野和中橋雖然捋明白了關係,但宋青雲可是不好除的,他後麵可是宋開元呀!他是宋開元的親侄子,而且聽說宋開元一直對他格外疼愛,這要是除了宋青雲......這不又是引火燒身麽?


    石穀正野眉頭緊鎖,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發出「咚咚」的聲響,“中村先生,您說的辦法倒是不錯,但.....”他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宋青雲可不是路邊的野草,說拔就拔。他背後可是宋開元,那可是棵參天大樹啊!”


    “要是我們動了宋青雲,宋開元會善罷甘休嗎?他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要是他發起火來,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啊!”石穀正野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擔心被誰聽到一樣。


    中橋和也跟著附和道:“是啊,中村先生,宋開元可不是好惹的,他要是知道了,我們可就麻煩大了。”


    “哈哈!”邊海春仰天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這我當然知道,可我又怎麽能害你們呢!現在正是動宋青雲的最佳時機,千載難逢啊!”


    石穀正野和中橋和麵麵相覷,一臉疑惑。


    “中村先生,此話怎講?”石穀正野小心翼翼地問道。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邊海春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宋開元現在正在巴裏參加藝術交流會,而且,你們猜怎麽著?他被史密斯和吉田那幾個家夥給氣暈過去了!現在估計還在醫院躺著呢!”


    邊海春的臉上露出一絲奸笑,“所以說,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等宋開元回來,我們可就沒機會了!”他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除掉宋青雲隻是第一步,等宋開元回來,陳陽這些人早就被我們一個個鏟除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就算他知道是咱們幹的,又能怎麽樣?難道還能把我們怎麽樣?”


    “他除了捶胸頓足、嚎啕大哭,還能做什麽?頂多也就是大病一場,還能翻了天不成?”邊海春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宋青雲倒下的那一刻。


    “隻要解決了宋青雲,陳陽身邊那些所謂的靠山,就好對付多了,包括那個方振國!”邊海春用手指點著石穀正野和中橋和,“等方振國也完蛋了,陳陽在江城就徹底孤立無援了,到時候……”


    邊海春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到時候,你們那塊地,還不是手到擒來?”


    石穀正野和中橋和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動心了,中村先生說的沒錯,隻要事情辦的利索,等宋開元回來,估計陳陽都沒了,他又能怎麽樣?


    “中村先生,您的意思是……”


    邊海春神秘一笑,向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一些。他趴在兩人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拍了拍石穀正野的肩膀,“石穀君,記住,千萬不要用我們的人,花點錢,找個亡命之徒,製造一起意外事故,明白嗎?”


    “嗨!”


    “中村先生,果然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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