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對翡翠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溫潤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仿佛跨越了 centuries 的曆史低語。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傳說中的乾隆翡翠碗?


    陳陽腦海中浮現出2001年蘇富比拍賣會的場景:激烈的競價、最終300萬美金的落槌價,以及買家神秘消失的謎團。如今,這傳奇的珍品竟然就在自己的手中!陳陽輕輕地將其中一隻碗舉起,對著光線細細端詳。果然,薄如蟬翼,幾乎透明,光線透過翡翠,呈現出一種夢幻般的光澤。


    要知道,要達到這種近乎完美的薄胎效果,需要多麽精湛的技藝。薄胎玉雕本就是玉雕技藝的巔峰,而翡翠碗的製作更是難上加難。從原石到成品,需要經曆十多道工序,數萬次的精心雕琢。古代沒有電動琢玉機,工匠們隻能依靠簡陋的水凳,一下一下地手工打磨。而翡翠碗最關鍵的掏膛技術,更是隻有極少數的大師才能掌握。據說,其成品率隻有百分之二十,這意味著一個普通的玉匠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製作出一件完整的翡翠碗。


    眼前的這隻碗,翠料的顏色並不均勻,有的地方青綠,有的地方深綠,但這並不影響它的美,反而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韻味。最薄的地方不到半毫米,幾乎透明,將翡翠的溫潤和光澤展現得淋漓盡致,這無疑是古代玉雕工藝的巔峰之作。


    2001年之後,這對翡翠碗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無數人猜測它的去處,卻沒有人知道它的最終歸宿。誰能想到,它最終回到了它誕生的地方——故宮博物館。


    這對翡翠碗並未對外展出,而是靜靜地躺在博物館地下的庫房裏,如果不是這次偶然的機會,陳陽可能永遠也無法親眼目睹它的真容。後實時候,陳陽跟隨一位文物修複大師,為一件即將出國巡展的博物館藏品做最後的檢查,這才有幸進入故宮的地下庫房,發現了這對塵封已久的珍寶。


    “怎麽樣,陳老板?沒把我攆出去對了吧?要不然,你能看到這麽好的物件麽?”葉輝斜倚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茶杯,那茶杯在他手中滴溜溜地轉,像個聽話的小精靈。他挑著眉,嘴角掛著壞笑,仿佛一隻偷了腥的貓,等著陳陽的誇獎。


    陳陽的目光還黏在那對翡翠碗上,頭也不抬地哼了一聲,“切,我的葉大少,我要是想攆你出去,我還在乎你手裏有沒有好物件麽?你覺得我這裏缺好物件麽?”


    “比如......”陳陽拔拉著手指頭說了起來,“吳邦佐的宣德爐、乾隆年間的洗口瓶......”


    “得得!”葉輝沒等陳陽說完,伸手製止了陳陽,“你別又拿那兩件物件來損我,你就說這對翡翠碗怎麽樣!”


    陳陽這才緩緩抬起頭,將翡翠碗舉到燈光下,細細端詳,“嗯,這碗,嘖嘖,碗身造型端莊大氣,質料瑩澤細密,清澈通透得像一汪秋水,翠色純正均勻,沒有一絲雜質,雕琢工藝巧妙精湛,簡直鬼斧神工,不愧是皇家用具中的上品。”


    他放下碗,又拿起另一隻,對著光線照了照,讚歎道,“薄如蟬翼,簡直不可思議!真是難以想象,在乾隆年間,這得多高超的技藝才能達到如此境界!”


    放下碗之後,陳陽伸了個懶腰,半開玩笑地說,“可惜呀,就差那麽一點點,要是再配上副翡翠筷子,那就完美無缺了!”他摸著下巴,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然後眯起眼睛,盯著葉輝,“這也是小鬼子送你的?還是你從小鬼子那裏偷出來的?”就是這幅筷子  葉輝哈哈大笑,“陳老板,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像是那種人嗎?”他頓了頓,神秘兮兮地說,“這是剛剛在科美團,石穀正野親手送給我的,怎麽樣,羨慕吧?”


    “切,”陳陽不屑地撇了撇嘴,“這有什麽好羨慕?他為啥送你這碗,你心裏沒點數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等他來找我的時候,我也得好好敲他一筆,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葉輝的目光在陳陽臉上停留了片刻,細細品味著陳陽話裏的意思。他不得不承認,陳陽說得確實有道理,石穀正野為了討好自己,都送出了如此珍貴的翡翠碗,那如果真的有求於陳陽,又會拿出什麽樣的寶貝呢?


    這讓他不禁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也隱隱替陳陽感到一絲擔憂。思忖片刻後,葉輝決定不再猶豫,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陳陽,石穀正野讓我來問問你,關於你手裏那塊地……”他頓了頓,觀察著陳陽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他想得到那塊地的使用權,不知道你有什麽條件?”


    “條件?”陳陽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我說葉大少,你腦子沒進水吧?你居然真的想給小鬼子當跑腿的?”


    葉輝聽完連忙擺手,“哎,陳老板,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是什麽人?我是滿清後裔,怎麽可能幫小鬼子辦事呢?”隨後他頓了頓,冷笑一聲,“隻不過,人家把這麽貴重的禮物送給我了,我總得給人家一個說法吧,不能明著騙人家吧?”


    說完葉輝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本正經地說,“話說回來,如果這次沒有結果,人家下次就不找我了,那我還怎麽從小鬼子手裏套東西?”


    陳陽看著葉輝,將手中的翡翠碗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裏,然後眨巴著眼睛,問道,“葉大少,昨天那套乾隆扳指呢?你沒跟石穀正野提嗎?”


    聽到陳陽提到乾隆扳指,葉輝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輕輕一撇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衫,“我呸葉輝是什麽人?還用我跟他提?我剛到那裏,石穀正野就乖乖地把扳指拿出來了。哼,要是等本少開口問,他就算拿出來,本少也不稀罕!”


    陳陽斜睨著葉輝,心裏暗自好笑,這家夥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還送到你麵前你都不要了,真把自己當棵蔥了!哼,依我看呐,你今天巴巴地跑去石穀正野那裏,八成是人家壓根兒沒搭理你,指不定你心裏還犯嘀咕,今天石穀怎麽不派人來找我呢?他要是不來,那套扳指可就可惜了,所以這才迫不及待,自己屁顛屁顛地跑上門去了吧!


    葉輝故作神秘地清了清嗓子,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對著站在一旁的嚴叔輕輕一勾,嚴叔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牆邊,從一個上了鎖的紅木箱子裏取出另一隻木盒。


    這木盒看起來更加古樸,盒麵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隱隱散發著一股檀木的香氣。嚴叔小心翼翼地捧著木盒,走到葉輝身旁,輕輕地將木盒放置在桌麵上。


    葉輝這才慢條斯理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陳陽,帶著一絲炫耀的意味,緩緩打開了木盒。盒子裏鋪著一層暗紅色的絲絨,上麵靜靜地躺著一套晶瑩剔透的乾隆扳指。葉輝大手一揮,將盒子推到陳陽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陳老板,好好看看吧,這物件可是天下難求,不是隻有眼力好,就能撿漏到的!”


    葉輝陰陽怪氣的表情讓陳陽心裏一陣火大,真想一巴掌糊上去,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嘚瑟過頭是什麽後果。可當目光落在葉輝推過來的剔紅漆盒上時,陳陽心頭一震。這盒子一看就不是凡品,那深沉的光澤,細膩的紋理,無不散發著古董的氣息。


    他強忍著怒火,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諷刺咽了回去,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語氣也變得諂媚起來:“那是,您葉少是誰呀,在咱們三省的地麵上,您跺跺腳,老家賊都得換個地方飛!”


    這番違心的奉承讓陳陽自己都感到惡心,但為了看看盒子裏究竟是什麽寶貝,他隻能暫時忍耐。陳陽小心翼翼地將剔紅漆盒捧在手裏,仔細端詳。沒錯,確實是紫檀木的,木質溫潤,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盒蓋上雕刻著精美的落花流水三魚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遊動起來。


    陳陽輕輕打開盒子,裏麵整齊地擺放著七枚扳指,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陳陽戴上手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枚扳指,仔細觀察。毫無疑問,這就是2023年蘇比拍賣會上拍出的那套乾隆十七年打造的玉扳指,成交價高達六千多萬。對於乾隆皇帝來說,這些價值連城的扳指,也不過是尋常的玩具罷了,就像那對翡翠碗一樣,隻是他日常生活中最普通的用品。


    葉輝在旁邊看著陳陽,眼神裏閃爍著炫耀的光芒,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仿佛一隻偷到了雞的狐狸,“怎麽樣,陳老板?是不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羨慕吧?”他拖長了尾音,語氣中充滿了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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