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故意頓了頓,觀察著言處的表情,隻見言處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對陳陽的評價並不在意,隻是微微挑了挑眉毛,示意陳陽繼續說下去。


    陳陽見狀,心中暗笑,這魚兒,可是上鉤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但是啊,這器形,怎麽說呢,有點……怎麽說呢,有點太超前了!您也知道,現在的人啊,就喜歡那種中規中矩的,您這物件,太有創意了,一般人欣賞不來啊!”


    言處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陳老板,您這繞來繞去,到底想說什麽啊?”


    陳陽見時機成熟,便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言處,您看這樣吧,這物件呢,如果現在上拍,在器形方麵,恐怕有很多人不認。因為目前在我國三大博物館中,並沒有發現雍正朝類似的器形,既然人的人少,那價格自然要偏低。”


    “要是私下交易的話,我可以幫您聯係幾個靠譜的買家,價格方麵,肯定比公開拍賣要高一些,您看怎麽樣?”


    言處沉吟了片刻,問道:“那價格方麵,您能給個大概的範圍嗎?”


    “如果不公開拍賣,咱們還可以走另外一條路子。”陳陽故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們拍賣行有一批特殊的客戶,我稱之為‘黑金vip’。他們都是收藏界真正的大鱷,實力雄厚,眼光毒辣,最重要的是,他們對於一些來路特殊的珍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興趣。”


    陳陽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言處的表情,看到對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懷疑,心中暗自得意,接著說道:“當然,這些黑金的身份都是絕對保密的vip,我甚至不能向您透露他們的姓名,隻能告訴您,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可以影響到國際拍賣行的價格走勢。”


    “就您這件瓷器,如果經由我手,推薦給這些黑金vip,我相信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激烈爭奪。到時候,價格就不是公開拍賣所能比擬的了。”陳陽頓了頓,伸出兩根手指在言處麵前晃了晃,“兩百萬?三百萬?甚至更高都有可能!當然,最終成交價取決於您對藏品的期望和我的運作能力。”


    高梅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黑金vip這個說法,更誇張的是,陳陽竟然聲稱這些人可以影響國際拍賣行價格走勢?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高梅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心裏暗暗吐槽:陳陽啊陳陽,為了做成這筆生意,你還真是敢說啊!


    言處聽完陳陽的話,並沒有像高梅預料的那樣表現出驚訝或者懷疑,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陳陽所說的黑金vip並不感到陌生。他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陳老板,你說的這些黑金vip,都是些什麽人?他們為什麽要收藏這些來路特殊的藏品?安全麽?”


    陳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言處,您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我說得太明白。您隻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他們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財富和權力,他們收藏這些珍品,不僅僅是為了欣賞和投資,更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陳陽的話,仿佛一語驚醒夢中人,讓言處瞬間明白了什麽。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麽,最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陳陽,緩緩說道:“陳老板,我相信你的能力,這件瓷器就交給你了。我隻有一個要求,安全!我希望這件瓷器的交易,能夠絕對保密,不能有任何的風險。”


    “明白!”陳陽鄭重地點點頭,他知道,這不僅僅是言處對他的信任,更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考驗。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但......我還有一點小小的疑問,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這件瓷器的來源?您也知道,我需要跟那些黑金解釋這件瓷器的來龍去脈vip,才能讓他們放心地出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泄露任何關於您的信息,隻是編個故事而已。”:


    言處聽完,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答。最後,他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陳陽,緩緩說道:“這是一位英國朋友送我的禮物,具體來源,他也沒有告訴我。”


    陳陽聽完,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必問得太清楚,點到為止即可。他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編造出一個完美的故事,讓那些黑金相信這件瓷器的價值和來曆vip,從而促成這筆交易。


    來源嘛,沒問題,不就是編嘛,後世拍賣行如何編物件來源的方式,陳陽都會,這對自己來說一點都不難。


    陳陽眨了眨眼,給了言處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神,隨後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言處續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吹了吹,淺淺地抿了一口。


    “言處,您看,咱們這也聊了半天了,您這寶貝也讓我開開眼唄?”陳陽說著,目光落在了言處帶來的那個紅木盒子上,眼裏閃爍著一絲期待。


    言處順著陳陽的目光看向那個盒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伸手將盒子輕輕推向了陳陽,“其實也沒什麽好看的,就是幾塊祖上傳下來的玉,陳老板,您給掌掌眼?”


    陳陽接過盒子,入手微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撲鼻而來,這盒子本身就是個好東西啊。他心中暗歎,動作輕柔地打開了盒蓋。盒蓋開啟的瞬間,陳陽瞳孔微微一縮,呼吸也不由得一滯。盒子裏,靜靜地躺著十三塊白玉,每一塊都晶瑩剔透,溫潤如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清乾隆 白玉十二花神矩陣 碧玉鏤空圓牌  正中間是一塊圓形玉璧,形狀像極了含苞待放的花蕊。玉璧中心雕刻著六道圓環,層層嵌套,可以自由旋轉,精妙絕倫。圓環一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芝蘭、天竹、萬年青等花卉,象征著高雅、堅韌和長壽;另一麵則雕刻著篆書十二律,分別是黃鍾、大呂、太簇、夾鍾、姑洗、仲呂、蕤賓、林鍾、夷則、南呂、無射、應鍾,代表著一年四季,十二個月份,以及宇宙的和諧韻律。背麵十二律  圍繞著玉璧的是十二塊形狀像古代銅鍾的玉佩,每一塊玉佩上都雕刻著一種花卉,對應著十二個月份,分別是:正月 梅花 梅蕊傳香、二月 杏花 杏林吐豔、三月 桃花 緗桃獻媚、四月 芍藥 芍藥翻紅、五月 石榴 安石月暉、六月荷花 瑞荷清麗、七月 葵花 葵心向日、八月 桂花 桂鄂飄香、九月 菊花 金菊莊嚴、十月芙蓉 芙蓉爛漫、十一月 山茶花 寶珠煥彩、十二月水仙 仙子淩波,花卉的另一麵則雕刻著與之對應的四字篆書銘文。仙子淩波正麵  陳陽的目光從玉璧掃過十二塊玉佩,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些玉的材質上乘,雕工精湛,顯然出自名家之手,更難得的是,這十三塊玉渾然一體,寓意深刻,顯然是一套完整的作品。這樣的珍品,如果真是祖傳的,那可就太了不得了!仙子淩波背麵,十二月花卉圖片在文章最後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伸手拿起一塊雕刻著蘭花的玉佩,仔細端詳起來。玉佩入手溫潤,觸感細膩,花瓣的紋理清晰可見,仿佛還能聞到淡淡的蘭花香味。


    陳陽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一抹驚豔之色在他眼中閃過,心中暗道:你管這玩意叫幾塊破玉?這要是真的,比你之前那一堆都值錢!


    “這玉......”陳陽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塊白玉,細細端詳起來。他輕輕摩挲著玉質,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潤觸感,腦海中思緒翻湧,這加德拍賣行的人真是有眼無珠,這麽好的東西居然拒之門外?


    不過話說回來了,加德都拒之門外了,這麽好的物件,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他是真還是假呀!


    “這玉……”想到這裏,陳陽故意頓了頓,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將白玉放回盒子裏,“倒是說的過去,不能說上乘,但也算不錯的物件。”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著內心的激動,“就是雕工太一般了,可惜嘍,這要是雕工再好一些,再編個故事,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陳陽說著話,將盒子輕輕推回給言處,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如果言處您想自己留著,就留著;如果不想留著的時候,我找個大頭,幫你出手。”


    言處接過陳陽推來的盒子,並沒有急著打開,而是輕輕地放在了自己麵前的茶幾上。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用茶蓋輕輕撥了撥漂浮的茶葉,眼皮微微抬起,目光卻像鷹隼般銳利地掃過陳陽的臉。陳陽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毛,仿佛自己臉上有什麽髒東西似的。


    言處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像是洞悉一切的老狐狸,慢悠悠地說道:“陳老板,您的眼力可不是一般人哪,這玉您可得仔細看看。這要是看走眼了,傳出去,那可就……”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眼角餘光卻一直瞄著陳陽的反應。


    陳陽心裏咯噔一下,仿佛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他暗自腹誹:好你個言處,你這是在給我下套啊!你自己都搞不清真假的一堆破爛,偏偏這白玉你就這麽肯定?你這是拿我尋開心呢?


    雖然內心翻江倒海,但陳陽畢竟是老江湖了,臉上依然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微笑,故作鎮定地說:“言處您說笑了,我這點微末道行,哪裏比得上您老江湖?您既然這麽說,想必是對這白玉另有見解?不妨說出來聽聽,也讓我學習學習。”


    陳陽正襟危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可額頭上還是忍不住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故作輕鬆地端起茶杯,想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心虛,可手卻不太聽使喚,茶杯在唇邊晃了好幾下,愣是沒喝進去一口。


    言處看著陳陽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還伸出手指點了點陳陽,調侃道:“陳老板,難怪都說你們生意人都是人精,果然名不虛傳啊!”


    他放下茶杯,把裝著白玉的盒子又推回到陳陽麵前,臉上的笑容變得認真起來:“陳老板,實話跟您說吧,這套白玉,是我一位朋友在1992年的時候,在佳士得拍賣行,以一百多萬港幣的價格拍下來的。您也知道,這可是清乾隆年間的白玉十二月令組佩,價值連城啊!您再仔細瞧瞧,看看我說得對不對?”


    「我去!」陳陽聽到這裏,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言處說的沒錯,這套白玉組佩確實是在1992年的佳士得拍賣會上出現過,至於具體成交價是多少,他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那些都是後世的事情了。


    此刻,陳陽心裏真是後悔莫及,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早知道就不裝這個逼了,直接說實話不好嗎?誰能想到,這言處帶了一堆破爛,偏偏就這套白玉,他了如指掌!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想到這裏,陳陽隻能硬著頭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故作鎮定地問道:“哦?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啊!既然這樣,言處,那你這套寶貝,在加德的時候,他們是怎麽跟您說的?既然是從佳士得拍賣而來,他們為什麽沒留下呢?”


    這回我看你怎麽說!陳陽決定將計就計,他決定順著言處的話往下說,陳陽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在提醒著言處,他已經識破了他的伎倆。


    你不是剛從加德出來麽?那既然是佳士得拍出的真品,那加德為什麽沒有收呢?


    “加德?”言處玩味地笑了笑,抱著肩膀,好整以暇地看著陳陽,“我壓根就沒拿給他們看!”


    “什麽?” 陳陽頓時傻眼了。


    “他們把我之前拿出來的幾件都否定了, 我還有必要把這套白玉拿出來自取其辱嗎?” 言處笑著反問道。


    我......我艸!你......你tmd......該拿的不拿,不該拿的瞎拿,你這是分明是在針對我呀!


    陳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到四月前後最後四個月中心正麵圖案背麵12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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