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門縫看著身影直接竄上了二樓,功夫絕對不在兩人之下,來人貌似對陳陽家很熟悉,上了二樓之後,直接奔向了陳陽的陳列室,蹲在門口開始捅開門鎖。


    “不好開吧!”大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來人背後,笑嗬嗬背手問了一句。


    來人聽完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即手裏的動作停住了,片刻之後,猛的一個轉身,手中的短刀直接向大嚴橫掃而來。


    大嚴抬手擋住掃過來的短刀,一腳就踢了出去,來人側身避開,手中另一把短刀再次向大嚴攻了過來,大嚴憑借敏捷的射手,兩人在二樓打的有來有往,眼看著大嚴不是自己的對手,來人手中兩把短刀越舞越快,大嚴手中匕首向來人一掃,嘴裏喊了一句,“二樓太窄,下來打!”


    說完,縱身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來人想都沒想,緊跟著也縱身跳了下來,還沒等落地,手中的短刀直接刺向大嚴,不響一陣冷風從背後襲來。


    老楊一腳踢中了來人,跟大嚴齊刷刷向來扔攻了過去,“小心點,這家夥有點本事!”


    老楊和大嚴一前一後,一左一右,配合的天衣無縫,瞬間將來人攻勢壓了下去,幾分鍾過後,大嚴手中的匕首,直接在來人身上劃了一道口快,來人一個趔趄,大揚眼疾腳快,飛起一腳直接將來人踹了出去。


    就在兩人聯手向前攻過去的時候,來人左手一揮,一道白煙升起,轉頭順著旁邊的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追!”兩人用胳膊捂住鼻子,另一隻揮散開了白煙,追了出去。


    就在大嚴和老楊追出去的同時,一道嬌小的身影從牆根摸了出來,看著三人縱身躍過院牆,嘴角一笑,“多簡單,該我了!”順手從嘴裏拿出索羅蜜,舔了一下,摸到窗戶邊上,一個縱身就跳了進來,嘴角哼著小曲,慢悠悠向樓上走去。


    就在她打開陳列室大門的時候,半道身影出現在窗戶邊上,而且還是大頭朝下,聲音不大不小,慢悠悠向她問道,“喂,你是不是覺得,沒人了?”


    祝語嫣停住了,扭頭看向窗戶口,張大了小嘴巴,“哇,你好厲害,上麵房簷那麽窄,你也能掛住?”


    “你快下來,這要是掉下去,你腦袋就摔碎了?就算不掉下去,也容易腦淤血呀!”


    男人絲毫沒搭理她,“你怎麽還不進去?”


    “我進去不進去,關你什麽事呀?”祝語嫣舔著索羅蜜,笑著向男人問道。


    “因為你進去,我才有理由殺你!”聲音很平淡,但讓祝語嫣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好像在他嘴裏,殺人很簡單一樣。


    “哇,你說的好嚇人呀!”祝語嫣一臉害怕的樣子,伸手摸向自己的背後,隨即掏出兩把手術刀,“我好害怕呦!”


    男人依舊倒掛在窗口,默默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幾聲槍響,祝語嫣手中的手術刀已經落在樓下地板上了。


    “為什麽不用槍?”


    “我擦!”祝語嫣一個後撤步,直接縱身從二樓跳了下去,順勢從旁邊的窗戶竄了出去,自己剛才清楚看到,這家夥把手術刀打飛之後,當手術刀在空中的時候,又補了兩槍,槍法這麽嫻熟,絕對不是普通人,先跑為妙!


    男人從窗戶翻了進來,手裏拿著手絹,輕輕將陳列室的門關上,隨後擦了一下上麵的指紋,又蹲下身子,將地上的子彈殼小心翼翼都撿了起來。緩步走到一樓,看著一樓地板上雜亂的腳印,微微搖搖頭。


    “太大意了,還得給你們擦屁股!”說著話,轉身走進衛生間,拿起布拖布,開始擦地。


    大嚴和老楊最後也沒追上那個人,轉頭回到陳陽家的時候,大嚴伸手攔住了老楊,“等會!”


    “咋了?”


    大嚴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從背後掏出了匕首,“你不覺得地麵太幹淨了麽?剛才咱們在這一頓打鬥,這地麵跟剛擦過一樣!”


    “我艸!”老楊也注意到了地麵的問題,隨後從腰部也抽出了匕首,“咱們被調虎離山了!”


    兩人慢慢退了出來,此時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兩人在院子附近快速查找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痕跡,隻能先回到車上,等白天在跟陳老板匯報一下,現在誰也不知道,來人到底拿走了什麽。


    第二天,陳陽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屋內隻有宋青雲和自己了,秦浩峰他們一大早就起來上山了,宋青雲和陳陽簡單收拾了一下,直接向山上趕了過去。


    山上振豐等人帶著小弟,依舊在不懈努力的挖著,隻是今天沒有什麽發現了,除了土還是土,陳陽和宋青雲鑒定了一下其餘幾件青銅器,問題是沒有,可最大的問題是怎麽運送回去,這麽多青銅器太乍眼了。


    而且就算運回去,存放在哪裏也是個問題,放陳陽家?現在顯然不可能了,小鬼子已經盯上陳陽了,三番兩次的想把陳陽家裏的東西偷走呢,最關鍵的是,陳陽家就那麽一道密室,也放不下這麽多東西呀!


    “哥,你看!”陳陽和宋青雲正研究著,把那些碎片和哪幾件青銅器先上繳上去,秦浩峰和柱子跑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件東西,直接放在了桌麵上。


    清乾隆 白玉雕崔子忠桐蔭博古圖玉壺


    陳陽和宋青雲對視了一眼,這是一件玉瓶,玉瓶由整塊上乘和田青白玉料琢磨而成,器型典雅端莊。瓶身直口、短頸、斜肩,瓶腹微下斂,底有圈足,左右有對稱的銜環耳,耳上刻雲紋。


    “怎麽tm又出來玉器了?”陳陽眉頭皺了一下,伸手拿起玉瓶看了起來,柱子在旁邊咧嘴笑著,“哥,我看著像清三代的!”


    陳陽拿起手套,將玉瓶輕輕擦拭了一番,這時候才看清楚瓶子上的圖案,瓶身正麵鐫刻文人士大夫在梧桐樹下鑒賞古玩的場景。


    鐫刻畫麵


    瓶子背麵有字,禦題桐蔭博古圖,之後是一首詩:碧梧桐下草鋪茵,博古相於會翰賓。夏鼎商彛共左右,墨華筆露永鮮新。書童雅稱雙丫髻,居士偏傳墊角巾。仿佛蘇王留妙躅,當年取咎致何頻。


    背麵替詩


    無論是刻工極精美,人物意態生動,樹石布景亦皆得法神妙,字跡結體端正,氣韻貫通。圖文皆塗金,與細膩潤澤的玉質交相輝映,更添光彩。


    陳陽拿著瓶子看了片刻,隨後眼睛瞬間一亮,將瓶子遞到宋青雲麵前,“師叔,你看這玩意,像不像乾隆爺看了崔子忠《桐陰博古圖》之後,為他特製的那件玉瓶?”


    “我看看!”宋青雲示意陳陽將瓶子放在桌麵上,隨後伸手拿起來,認真的看了起來。


    “哥,崔子忠是誰呀?”秦浩峰在旁邊問道,“乾隆為啥看了他一幅畫,就為他做了這個瓶子?”


    崔子忠晚明人,為明末士大夫,又名丹,字道母,號青蚓,擅畫人物、仕女,兼工肖像,多取材於佛畫及傳說故事。


    畫法高古,得自唐宋,是一位相對獨立的畫家,而沒有具體的師承。筆墨、設色頗具古意,構圖、造型追求奇趣,超凡絕俗,風格獨具,與同時代的晚明變形主義大師陳洪綬齊名,有“南陳北崔”之稱。


    “崔子忠由於數次科舉未中,逐漸疏離政治,甘於作一名畫家。他言辭簡質,矜持自重,其書畫隻詒知己,凡以金帛重禮求畫者,雖窮餓掉頭弗顧。畫作從不輕易示人,所以作品流傳下來並不多。”陳陽在旁邊跟秦浩峰和柱子說著。


    “他與名臣史可法同為左光鬥門下,史可法曾以自己所乘馬匹贈與崔子忠,李自成攻克北京後,崔子忠與其妻子避居窮巷土室中,絕食殉國身亡。”


    根據《石渠寶笈》和清宮檔案記載,乾隆年間清宮藏有崔子忠書畫數件,崔子忠《桐蔭博古圖》為“次等雲一”貯養心殿;又有崔子忠《蘇軾留帶圖》為“上等李一”貯禦書房;崔子忠《掃象圖》為“上等辰一”貯乾清宮;崔子忠雲《中雞犬圖》貯乾清宮;崔子忠《雲林洗桐圖》貯禦書房,《崔子忠貨郎圖》貯延春閣。


    這些都是可以根據曆史記載知道崔子忠的畫作,乾隆帝對崔子忠的書畫頗為欣賞,這一點從乾隆把他的畫多定為上等,並且收藏在禦書房和養心殿、乾清宮等這種日常起居理政之地就可以看出來,乾隆有多喜歡崔子忠。


    “《清宮活計檔》裏,曾經記錄過,乾隆看過崔子忠的《桐蔭博古圖》之後,特意讓工匠做了一件玉瓶.....”陳陽跟兩人說著話,還沒說完呢,宋青雲在旁邊拍了一下大腿,“沒錯,這就應該是那件玉瓶!”


    “蓋呢?上麵應該有蓋的!”宋青雲拿著瓶子,向秦浩峰和柱子問道。


    “蓋?”秦浩峰和柱子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紛紛搖搖頭,表示看到的時候,就沒有蓋,就是這樣的。


    “有蓋,一定有蓋,快去把蓋挖出來!!”


    “啊!”秦浩峰和柱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這不是跟大海撈針一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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