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板等人也是看了昨晚的新聞,想著今天來詢問一下陳陽,他下這麽大的賭注,到底有多大把握。陳陽喝了一大口茶水,畢竟剛才可是泡渴了,自己能下這麽大的賭注,那把握也是相當的大,最起碼有六成。


    “六成,六成!”宋青雲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你們各位聽聽,這才有六成把握,這小子就敢拿出去這麽多好東西,你要是把十足的把握,不得把博物館都押出去!”


    陳陽則表示自己倒想,可人家不讓呀!


    “各位,不要擔心。”陳陽將茶杯放在桌麵上,“你們想想我拿出的賭注,按照這標準,賭注都是這樣的物件,他們就得想,我鬥寶時候會拿出什麽樣的東西?他們拿不準我,自然要那些好的東西出來。”


    “還有,他們如果應戰,那賭注最起碼也要跟我的在一個水平線上,那如果我贏了,豈不是可以贏回來幾件小鬼子從我們國家搜刮走的國寶?”


    宋青雲在旁邊哼了一下,陳陽想的倒是挺美,可人家小鬼子要是不幹,怎麽辦?


    “不幹?”陳陽冷笑了一聲,“有修內司官窯和他們井上家族的勳章做賭注,除非他們腦子被驢踢了!”


    幾人仔細想了想,陳陽說的確實有道理,有這麽好的物件勾著,小鬼子指定會答應下來。可萬一小鬼子不拿出同等的賭注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陳陽翹著二郎腿,晃悠著,“沒有同價值的物件,我完全可以不答應呀!”


    自己可是古董商,可不是那些專家學者,賠錢的買賣自己才不幹呢!


    “他們要是拿不出同等價值的物件,那我就貶低他們,這麽點物件都拿不出來,還敢在咱們華夏鬥寶!丟人都丟死他!”


    幾人聽完也是紛紛一笑,這時候祝語嫣背著一個雙肩包,蹦蹦噠噠走進了店鋪,看到陳陽之後跑到陳陽身邊,狠狠拍了陳陽肩膀一下,“小師弟,昨天的電視我看了!”


    “沒想到,你上電視還挺帥!”祝語嫣往嘴裏塞了一口吃的,“不過你這賭注下的夠大的,想好用什麽去鬥寶了麽,別到時候輸了,在把這些好物件搭進去!”


    祝語嫣擔心的,也是宋青雲這些人擔心的,陳陽看了眾人一眼,剛想開口說話,楚老板在旁邊先開口說話了,“陳老板,我個人覺得,你可以等等。”


    “如果井上真的跟你一樣加注了,那你就可以根據他加注的物件,來推斷他拿來鬥寶的物件,雖然估計的可能不準,但最起碼在價值上可以有所參考。”


    陳陽聽完琢磨了一下,覺得楚老板說的有道理,那就等等井上那邊的消息再說。幾人正說著話,宋青雲的大哥大響了,隻聽宋青雲接起電話,瞬間又把大哥大拿開了,裏麵咆哮的聲音,讓宋青雲微微一咧嘴,又狠狠瞪了一眼陳陽。


    宋青雲起身去外麵接電話去了,不用想來電話的指定是宋開元。陳陽在屋裏笑著看著宋青雲,想著宋青雲被宋開元罵的情景,心裏不由覺得好笑,隨後自己的大哥大就響了。


    “陳老板,一家女許兩家,打的一手好算盤呀!”


    陳陽聽完愣了一下,這tm誰呀,說話陰陽怪氣的,“你誰呀,說啥我怎麽聽不明白呢?”


    電話另一端不說話了,從喘息中都能感覺到一種冰冷的感覺,“喂,你不說話我掛了,是不是打錯了,下次打電話前好好看看眼睛!”


    “我是葉輝!”


    葉輝就給陳陽打過兩次電話,第一次是陳陽在長安的時候,自己給陳陽打電話,這家夥沒說幾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這次又沒聽出來自己是誰,要不是自己及時說出名字,估計陳陽還得掛斷電話。


    “哎呦,葉大少呀!”陳陽這才想起來,自己跟葉輝打賭的賭注就是吳邦佐的宣德爐,現在自己拿出去又跟井上賭了,這可不就是一家女許兩家麽?


    “葉少難得給我打電話,這是聽說我跟井上鬥寶的事了?我知道,葉少一定是害怕我輸,是要支援我點物件,對吧?”


    陳陽一句話給葉輝氣笑了,這家夥拿著跟自己打賭的物件,去跟井上打賭,在自己的質問下,居然還舔臉向自己也物件去跟井上對賭,這家夥......真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陳老板,我可沒有物件支援您,”葉輝微微抖動了一下嘴角,“您能把修內司官窯都當賭注賭出去,手裏還缺物件麽?”


    “我就是想問問陳老板,如果你輸給井上了,你我之間的賭約怎麽辦?”


    陳陽則一臉笑嗬嗬的模樣,告訴井上,如果自己真輸了,那隻能換個物件跟葉輝賭了,或者賭約取消。


    “但是葉大少,我想您心裏明白,這吳邦佐的宣德爐在我這,就算您放在我這保管了,”陳陽笑嘻嘻的說道,“如果您不想看著我輸,那還是支援我幾樣物件吧,反正這吳邦佐的爐子,我要是輸了,心疼的可是您!”


    “沒有!”葉輝冷冷的說了一句,“等你輸了的!”說完話,重重掛了電話,隨後衝著電話啐了一口,“真tm不要臉!”


    宋青雲接完電話進屋就向陳陽喊著,“陳陽,你廢了,這次你廢了,我二大爺要親自來收拾你,到時候我看你怎麽辦?”


    陳陽聽說宋開元要來,表示讓宋青雲攔住呀,他來不是添亂麽?當然,如果師爺能帶著物件來,那自己舉雙手雙腳歡迎!


    “帶著物件來?”宋青雲冷笑了一下,“他不帶著槍來,你就算幸運!”


    “還帶著物件來,你是真敢想!”


    滬上,午後杜明德坐在賞玩閣裏喝著茶,不大一會隔壁的賈洪明疾步跑了進來,自從上次陳陽幫了自己之後,賈洪明倒是跟杜明德的關係走近了一些,兩人也不向以前那樣看誰都不順眼了。


    “哎呦,我的杜老板,儂還有閑心在這裏喝茶的啦,”賈洪明直接奔向了椅子,從懷裏掏出手絹,順手擦了一下才坐下,“儂曉得不,要出大事了!”


    杜明德看著他微微搖搖頭,自己雖然跟這家夥關係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看不上他的做派,於是不緊不慢說了一句,“怎麽了,天塌了?”


    “天倒是塌不了的啦,儂的徒弟陳老板,要跟東瀛人鬥寶,賭注還蠻嚇人的!”說著話,賈洪明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隨後又說出了陳陽在電視台拿出的那些物件,表示這些隻是賭注。


    “什麽?”杜明德聽完蹭一下就站了起來,“真的假的?”


    陳陽這種賭注,賭的簡直是太大了。除了那對小鬼子的勳章,幾乎沒一件都是稀世珍寶了,賭注都這麽大,那鬥寶的物件就不用多說了,杜明德第一個反應就是,陳陽在梭哈,這時候,自己必須要去幫自己徒弟。


    賈洪明微微搖搖頭,“真的假的現在不曉得,是聽沈城那邊的古董商說的,他們也是聽江城古董商說的...... ”


    “那就是真的唄!”杜明德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最後給老婆打了個電話,表示現在自己就要去江城,可能要過一陣子回來,讓她照顧好家裏,隨後示意賈洪明出來,自己關鋪子去江城。


    杜明德回家拿了一件東西,隨後開車直奔飛機場,飛往江城。


    當杜明德敲響陳陽家大門的時候,陳陽家正在吃晚飯,陳陽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杜明德,“師傅,你怎麽來了?”


    “給你小子站腳助威!”杜明德表示自己聽說了陳陽的事,特意來給陳陽站腳助威,用手拍拍自己手裏的旅行包。


    “師傅!”陳陽撲到杜明德懷裏,緊緊的抱著杜明德。這一次雖然表麵上陳陽不把井上當一回事,但隻有自己心裏清楚有多難,沒想到第一時間聽到消息之後,師傅居然直接從滬上飛了過來。


    飯後,陳陽跟杜明德聊起了這件事,陳陽表示自己把握不是很大,畢竟麵對的是小鬼子一個家族的力量,但自己隻能將賭注加大,一來是試探小鬼子,二來如果贏了,就能多撈回一兩件國寶。


    “所以,為師特意過來幫你,看看這是什麽!”說著話,杜明德笑著打開了旅行包,從裏掏出一隻檀木盒子,推到陳陽麵前。


    陳陽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塊葫蘆形狀的青玉,體積較大,玉質細密溫潤,色澤飽滿深邃,寶光盈盈。


    印鈕上圓雕三隻大小不一的螭龍,螭龍身軀盤旋,龍首微昂刻劃細致,圓目方吻,張嘴露齒,踞於印上,形象逼真,活靈活現,線條硬朗有力,刀法運用靈活,技藝極為精湛;背脊凹凸分明,軀幹遒勁,氣勢雄偉有神,立體感極強,予人威嚴大氣、穩重肅穆之感。


    清乾隆 禦製碧玉「三希堂」葫蘆形寶璽


    整體雕工精美,融合圓雕、淺浮雕、高浮雕等諸多琢玉技法於一身,彰顯乾隆年間精湛獨特藝術風格。《漢書·司馬相如傳上》有:“於是蛟龍赤螭”,顏師古注:“文穎曰:‘龍子為螭’”,是以螭龍寓意吉祥美好。


    印麵呈葫蘆形,以陽文篆刻「三希堂」三字,運刀硬朗遒勁,頗見厚實穩健之氣象,筆勢舒暢,圓轉流麗,獨有一番古拙蒼勁的金石韻味,布局嚴謹,寓意福祿。


    “清乾隆 禦製碧玉「三希堂」葫蘆形寶璽!”陳陽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了,睜大了雙眼,吃驚的看向了杜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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