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陽來了,小輝非常客氣的朝著陳陽點了一下頭,叫了一聲老板。陳陽順手將手裏拎著的一塑料袋水煎包遞給了小輝,示意小輝去給兄弟們分一下。


    “陳老板,再這麽下去,你就要變成小廚娘了,你不用天天給我們送早飯,再說這都要十點多了,吃完之後,中午飯都吃不下去了!”小輝衝著陳陽笑著說著。


    “去你小子的!”陳陽笑著伸手一指小輝,“我告訴你,小廚娘最近在照顧小華奶奶,沒時間給你們弄吃的。”


    “你們這些臭小子,一個個都跟我一樣,躺床上不到點不帶起來的。”陳陽笑著向小輝說著,“我跟你說,無論幾點起來,都要吃早飯!”


    “那要是中午起來呢?”小輝跟陳陽笑著說道。


    “那午飯就是你們的早飯,晚上飯就是你們的午飯,你們再加一頓夜宵!”陳陽抬腿踢了一腳小輝,“還好意思問,就不知道早點起來!”


    兩人說著話,陳陽一扭臉就看到了旁邊站著的中年人和年輕人,向小輝問了一句,“怎麽回事?”


    小輝將情況向陳陽說了一遍,表示要是陳陽不來,兩人在這麽嘚瑟下去,自己就要出手了!陳陽聽完之後,看了一眼兩人。雖然中年人穿的挺破,但器宇不凡,雖然穿著挺破,但腳上穿了一雙高檔皮鞋。先不說這雙皮鞋皮子多好,單單看皮鞋的楦型,就知道這鞋絕對便宜不了,更不用皮麵了。


    這就指定不對了,誰沒事上麵穿套破工作服,下麵穿這麽一雙好皮鞋,而且他知道要來工地,居然連鞋都不換,說明什麽,說明這對他來說,就是一雙普通的皮鞋而已。


    再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年輕人,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白色短袖襯衫,襯衫紮進在了褲腰裏,下身是一條筆直的西裝褲,拿著公文包的雙手交叉在腹前,腳下也穿著一雙皮鞋,但這雙皮鞋跟中年人比起來,可要差一個檔次。


    而且這年輕人既不完全站在中年人身後,也不完全站在中年人旁邊,是站在中年人身後微微偏左的位置,這tm是領導秘書站位的地方!


    陳陽聽完之後,拍拍小輝的肩膀,示意他先去吃早飯,之後笑著向兩人走了過去,“這位大哥,你對古建築也感興趣?”


    “當然,”中年人點點頭,看著陳陽笑嗬嗬說了起來,“我可是跟老建築打了一輩子交到呢!最近聽說江城能把古建築移動了,我正好路過江城,下了火車,就掃聽著過來了。這要是不到這點個卯,翹翹是怎麽把建築平地兒移動的,我這心裏癢癢!”


    陳陽聽著一口京城口音的普通話,臉上微微一笑,“這麽說,我今天要是不讓你看看,您這回去也睡不好覺呀!”


    “那就多謝這位老板了!”中年人背著手,笑著向陳陽表示謝意。陳陽向旁邊工人要了兩頂安全帽,直接伸手遞給了兩人。中年人倒是沒說什麽,直接拿起來就戴上了,那位年輕人,用鼻子聞了一下,表情都要吐了。


    陳陽在旁邊看了一眼,順手將自己的遞給他,示意他戴自己的。年輕人謝過陳陽之後,接過安全帽,伸手還掏出手絹擦了一下,這才戴在頭頂上。


    這家夥,還真幹淨,這下更確定了,絕對是哪個領導的隨身秘書!


    幾人邊走邊聊著,聊天中,中年人稱自己在熱河工作,這次是回老家看看路過江城。說到熱河,陳陽說了幾個人名,問他認識不認識,結果中年人全都說認識,陳陽撇嘴微微一笑。


    “對了,大哥,我聽說熱河有一位叫蘇大強的老師,在古建築修複方麵是一把好手,不知道您認識麽?”


    “認識!”中年人絲毫沒有任何懷疑,笑著點頭表示自己認識,“之前我們還聯手修複過熱河故宮呢!”


    蘇大強你都認識!陳陽側頭笑著看了一眼中年人,你真是牛人呀!你是沒看到他化身敏登,叼著雪茄,端著加特林的樣子!


    “哎呦,”陳陽邊走邊笑著看向中年人,“那你一定遭罪了,他可太能作了,這家夥不要吃不要喝,就要錢!”


    “啊!”中年人沒想到陳陽說出了這樣一位人,不由愣了一下,隨後臉上苦笑了一下,表示手藝好麽,沒辦法,多少錢都得請!


    陳陽點點頭,表示認同,隨後笑著看著中年人問道,“對了,他現在還隻喜歡喝手磨咖啡麽?”


    還喜歡喝手磨咖啡?這人誰呀,比我還講究,回去要好好查查!


    中年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還有這愛好呢,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就是在一起修補古建築而已,他愛好也不能告訴我呀!”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施工現場,陳陽伸手一指,表示這就是現場了,他們不能再往近處走了,隻能在這裏看看。


    中年人抬頭看了過去,好大手筆的工程呀!


    短短的百米距離內,居然架設了三台重型天門吊,最中間的那台天門吊下,有一棟被鋼管包圍起來的小尖樓,鋼管一根根豎著將小尖樓緊緊裹在裏麵,外麵橫著又綁著密密麻麻的鋼筋,整個小尖樓此時就像端午節吃的粽子一樣。


    小尖樓下麵是又長又深的大坑,大炕上麵鋪著鋼板,鋼板上鋪著無盡的鋼管,一直順延到指定位置。小尖樓整個地基裸露在鋼管上,隨著天門吊的帶動,緩緩向前移動,移動的速度非常慢。


    小尖樓上麵用天門吊吊著,四周還有四台吊車,分別負責小尖樓的四麵,天門吊每次緩慢的行走一步,就要停下來,等待四麵的吊車跟上之後,天門吊在啟動帶著小尖樓向前走,這樣就保持了平衡,也能防止突發事件。


    “我的天呀,是誰想到的這種辦法,小李,這簡直是天才呀!”中年人目瞪口呆的抬頭看著,這辦法簡直是絕了,現在自己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小尖樓是怎麽連同地基一起出來的,還有到地方之後,怎麽落入指定位置。


    “就是呀,領導!”小李在後麵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也張大嘴巴看著,隨後就要掏出相機拍照,被陳陽攔住了。


    來人是關曉娜的父親和秘書,陳陽是不認識的,但這可是自己的施工現場,要不是看出了他們身份不一般,連看都不會讓他們看。能讓他們看看就不錯了,還想拍照,誰知道你們到底是幹啥的!


    “你嘴裏的天才,就站在你麵前!”陳陽側頭看著中年人笑著說了一句。


    “就是你?”中年人吃驚的看了一眼陳陽,“你就是那個......”中年人翹著太陽穴,皺著眉頭努力想著。


    “陳陽!”


    陳陽跟關曉娜的父親在工地開心的聊著天,鋪子裏師叔和祝語嫣也早早就到了。陳陽將龜田來江城的事情,告訴了邊師叔,隻不過在電話裏陳陽沒細說,隻說他幫著搞定了,邊海春想著來問問陳陽具體情況。


    因為之前陳陽和柱子還有秦浩峰說過,自己的師叔,也就是祝語嫣的師傅來了,兩人見到要客氣點。所以當看到跟隨祝語嫣走進來的獨臂中年人,兩人急忙站了起來,齊喊了一聲,“師叔好!”


    祝語嫣當時就不願意了,噘著嘴向兩人說道,“喂,你們兩個家夥,挺能占便宜呀!本事是跟我師弟學的,卻想著跟我師弟平輩?”


    “這是我師傅!”祝語嫣掐著小腰,一臉不滿意的看著兩人,“你們倆要麽叫師爺,要麽叫大爺!”


    “大爺好!”秦浩峰和柱子倒是不吃虧,笑著衝邊海春喊了一句。


    “真是跟陳陽一樣,怪不得你們是兄弟,一點虧都不吃!”祝語嫣用力咬著油條,瞪著眼睛說道。


    邊海春倒是表示沒什麽,笑嗬嗬示意兩人坐下,隨後喊祝語嫣上旁邊吃去,一屁股坐在了兩人麵前。


    “我知道你們,都是陳陽的小兄弟,”邊海春微微一笑,“早就聽陳陽說過,他有兩個過命的兄弟,一個叫柱子,一個叫糖豆,要是沒你們給他看著鋪子,他可不敢這麽天南海北的跑!”


    秦浩峰和柱子表示自己應該感謝陽哥,要是沒有陽哥,自己兩人就是下崗工人,哪能過上這麽好的生活。


    邊海春笑著看看兩人,柱子一股憨厚樣子,秦浩峰一副精明伶俐,於是笑著表示,不能讓兩人白叫自己,說話間,從包裏掏出一個紅布包著的物件,放在桌麵上,“二位掌櫃的,上上眼吧!”


    “這是我前兩天剛撿漏的,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如何?”


    秦浩峰和柱子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這是邊師叔要考兩人,於是秦浩峰並沒有將紅布拿起來,而是小心的直接將紅布在桌麵上展開。紅布展開之後,兩人看到裏麵包著一件玉器,樣子是一隻鳥。


    圓雕一鳥,勾喙尖利緊閉,臣字形眼,眼珠微凸,雙目炯炯有神,額部橫切出一平麵,邊緣出尖耳豎立,耳內有凹槽。神鳥頭頂並出一對卷曲彎角,渾圓粗壯,上勾數道長陰線為飾,垂卷至腮部,下頜出起一圈短細陰線以示須羽。


    背部圓潤拱起,凸胸,胸前羽翅分為數層,雙翼後仰合攏於背,懸空與身體成一角度,弧度優美空靈,僅以層層隆起表現翅羽,寥寥數刀,簡潔而又立體,非常耐人尋味。尾翼部分較短,向身側勾卷,線條流暢有力,部分長直,分為五股,微呈扇形,沁色局部較深,更添年代感。


    最奇怪的是,這隻鳥腹部下有一圓柱形孔,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神中都看出來了,物件確實是好物件,白玉製成,玉料上乘,玉質溫潤致密,光滑潤澤,包漿老到,通體有沁,古意盎然。但是幹什麽用的,兩人都不知道,秦浩峰衝著柱子遞了一個眼神。


    “這是個什麽物件?”秦浩峰好奇的拿在手裏仔細看著,順口嘟囔了一句。


    “笨,這不是玉麽?”柱子在旁邊看著,也是順口搭茬。


    秦浩峰瞧了一眼柱子,“廢話,玉我還不知道?我是說,這雕的是啥?”


    “鳥!”


    “傻柱子,你再說廢話,信不信我把你嘴縫上!”秦浩峰瞪了柱子一眼,“我還不知道是鳥,它要是老虎,絕對不是這個樣子,我是問,是什麽鳥?”


    “小鳥!”


    “哈哈!”祝語嫣在旁邊都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了,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在這說相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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