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三子在旁邊笑著跟振豐解釋了一下,自己剛才給刀疤哥解釋磁州是哪個磁字,說道到的吸鐵石的原理,結果這家夥用到男女方麵上了。


    振豐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刀疤的頭,“你小子,能不能學點知識,怎麽成天什麽都不會呢?”


    刀疤輕輕揉了一下頭,之後壞笑了一下,“哥,我怎麽沒學姿勢呢,那些片子可沒有白看!”


    “滾蛋!”振豐白了刀疤一眼,隨後看看小三子,“小三子,明天你拿著這罐子去品鑒閣,之後這麽做……”


    第二天早上,品鑒閣剛開門不久,小三子抱著包袱皮走了進來,“您好,我麻煩問下,咱們老板在麽?”


    楊啟年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小三子帶著眼鏡,上身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短袖襯衫,下身穿著一條西裝褲,腳下一雙黑色皮鞋,一副文文質彬彬的樣子,看起來倒像一位坐辦公室的文員。


    “我就是,不知道小兄弟有什麽事情?”楊啟年示意小三子坐下說話。


    “是這樣老板,”小三子輕輕將包袱皮放在桌麵上,“我有樣東西,想放在您這裏寄存一陣子,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楊啟年一愣,寄存在自己這裏?又不是火車站前的寄存台,也不是陳陽那種寄當行,他跑自己這裏寄存什麽?


    楊啟年微微一笑,“小兄弟,我這是古董店,可不是站前的寄存台,您要是寄存在站前不放心,本市有一家寄當行,你也可以去看看。”


    小三子笑著搖搖頭,“老板,我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是一件古董,寄存在站前我怕磕碰壞了。”


    “您說的那家寄當行,昨天有人告訴過我,那裏就兩名小青年,寄存在他們那裏,我也不放心。”


    楊啟年聽到這裏,仔細看了一下包袱皮,是件古董,那自己得看看。


    “不知道小兄弟這裏麵是什麽物件,我能看看麽?”


    “當然可以。”小三子伸手解開包袱皮,一隻醬釉剔花卷草紋罐呈現在楊啟年麵前。


    醬釉剔花卷草紋罐


    楊啟年看到之後,瞬間一愣,不會這麽巧吧?


    隨後楊啟年伸手拿過醬釉剔花卷草紋罐仔細看了起來,直口內斂,溜肩鼓腹,圈足外侈。外施醬色釉不到底,腹部以弦紋相隔上下兩區,剔劃卷草花紋。


    整隻瓷罐,造型質樸粗獷,剔花線條活潑流暢,在簡單中顯出豐富的變化,沒錯這就是關金川在找的那隻醬釉剔花卷草紋罐!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楊啟年將罐子放在桌麵上,表麵上是在觀察罐子,心裏盤算了起來。


    自己收了關金川一對嘉慶年間的海棠盤,當時關金川的打算是讓自己幫忙,用盤子換回雞冠壺,三彩印花海棠式盤、醬釉剔花卷草紋罐中的任意一件。


    自己隻要將這隻罐子留下來,到時候交給關金川,那對海棠盤就可以名正言順留下了。


    可看這小年輕的樣子,不打算賣這個物件,想個什麽辦法讓他賣呢?


    楊啟年正在琢磨著,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自己為啥要將這件醬釉剔花卷草紋罐交給關金川?反正三個月後他找不回文物,這老小子就去蹲大牢了,到時候嘉慶年間的海棠盤不還是自己的?


    “小夥子,你為什麽要把這個物件寄存呀,自己存放在家裏不行麽?”楊啟年一邊想著,一邊向小三子問道。


    小三子微微一笑,“是這樣老板,這件東西是一位朋友的,他欠了我一筆錢,催了他幾次他都還不上,最後沒有辦法將這隻罐子先抵給我。”


    “說是在容他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後如果他還不上,就將這罐子抵給我。據他說這罐子挺值錢,但我不懂呀!現在我要去京城出差,我媽在家裏閑不住,總是亂收拾我的東西。我怕出差這段時間,我媽在把這東西磕碰壞了,或者她給賣嘍,倒時候我朋友在讓我賠罐子,這不是得不償失麽?”


    “所以我想存放在哪家古董行,畢竟你們比我懂呀,存放也會小心,等我回來在將罐子取回去。”


    原來是這樣,楊啟年聽完點點頭,這倒是可以理解。


    “小夥子,你想寄存多長時間呢?”


    小三子豎起兩根手指,“老板,您隻要幫我存放兩周就行,價格您開,但要保證東西不能出任何問題。”


    楊啟年聽完看看小三子,隨後微微一笑,“我倒是可以幫你存放,但有一點咱們要說清楚。”


    “您說老板。”


    楊啟年指了指桌麵上的醬釉剔花卷草紋罐說道,“您被朋友騙了,您這隻醬釉剔花卷草紋罐是贗品,根本就不值錢!”


    “什麽?”小三子聽楊啟年這麽說完,大驚失色,也不知道小三子是真吃驚還是假吃驚。


    楊啟年點點頭,“小夥子,我是不會看走眼的。我幫你存放倒是可以,但事先我們要說明,這是一隻贗品醬釉剔花卷草紋罐!”


    “別到時候 您來取東西的時候,再說我們給你換了,希望您能理解。”


    小三子聽楊啟年說完,生氣的拍了一下桌麵,直接站起來,將醬釉剔花卷草紋罐重新用包袱皮包裹上。


    “那我還存它幹啥!”小三子邊收拾邊生氣的說道,“我現在就拿著東西找我朋友去,這不是明顯在坑我麽!今天他不還錢都不行!”


    看著小三子重新將包袱皮裹好,楊啟年心裏暗暗點點頭,這小夥子說的應該是真的,自己可不能讓他就這樣把醬釉剔花卷草紋罐帶走。


    眼看著小三子抱著醬釉剔花卷草紋罐準備離開,楊啟年在後麵汗喊住了小三子。


    “小夥子,我勸你一句,”楊啟年看著小三子,一臉想幫他的樣子,“你現在這麽回去找你朋友沒有用,他現在沒錢,拿什麽還你?你不但要不回來錢,手裏這隻醬釉剔花卷草紋罐也沒了。”


    小三子一臉倔強的樣子,用手扶了一下眼鏡,“那我不管,這隻罐子既然是假的,那在我手裏也沒用,他今天必須給我錢!”


    楊啟年微微一笑,“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我給你出個主意。”


    “你把這醬釉剔花卷草紋罐還寄存在我這裏,等半個月你回來就去找朋友要錢。他要是能還你錢,你把罐子還給他;要是還不上你錢,你就告訴他這罐子是假的,別想拿罐子抵債,這對你來說豈不是一點虧不吃?”


    小三子低頭想了想,最後一咬牙,“行,老板就按你說的辦,咱們立個字據做個憑證,到時候別說我騙他!”


    半個小時之後,小三子拿著字據走出了品鑒閣,看著手中的字據,小三子嘴角微微一笑,這老東西還想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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