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和林正煜忙了一整天,公司人員多多少少也都定下了一些。


    公司還沒步上正軌,林正煜還不著急簽人,想等著一切步上正軌再考慮簽人的問題。


    天已經漸漸黑了,南絮獨自駕駛車回家。


    南絮疲憊的打開門,隨後無力的癱坐在沙發,靠著沙發深呼了一口氣。


    她沒上過班,不知道坐辦公室四五個小時的痛苦。


    坐了一上午還有一下午,她真的快要累散架了。


    路之衍推開門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南絮。


    把胳膊上的西裝外套放到沙發扶手上“怎麽?累著了?”說著給南絮倒了一杯水。


    南絮有些麻木的點點頭“嗯。我坐了一天了。”說著接過水喝了一口。


    路之衍坐到南絮身邊,幫南絮捏了捏肩膀。


    吉叔走到客廳“少爺,南小姐。可以吃飯了。”


    他們雖然有了進一步的關係,但是他們一沒訂婚,二沒結婚。


    所以別墅上下都稱呼南絮為南小姐。


    既明了了身份也不是太過疏離。


    南絮今天忙著麵試,中午和林正煜就隨便對付了兩口。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她早就餓了。


    把玻璃杯放到桌子上,快步走到餐廳,見路之衍還坐在原位。


    她開口提醒“你不吃嗎?”


    路之衍看著南絮起身鬆了鬆領帶,解開兩顆扣子“吃。”


    南絮沒再說什麽,她快頂不住了。


    晚飯做的很清淡,蘆筍炒蝦仁,秋葵釀肉,清炒白菜,銀耳湯。


    南絮坐在餐桌邊,盡管很餓還是小口小口的吃著飯。


    路之衍給南絮盛了一碗湯“吃完飯讓小陳給你按按摩?”


    南絮一心想著吃,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南絮洗完澡後就在按摩室接受小陳的按摩。


    她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還要想著給桑聽晚約試鏡的時間。


    南絮歎了口氣,真的好累!


    美國,洛杉磯


    林靜姝在酒店吃過早餐後,就想著去附近的百貨商場逛逛。


    林靜恒擔心林靜姝的個人安全,就給她雇了幾個保鏢。


    林靜姝嫌棄保鏢太過惹眼,所以身邊就隻留了一個,其他幾個都穿著便衣在附近。


    林靜姝走進一家輕奢風的絲巾店。


    南絮和路之衍的感情很穩定,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把結婚提上日程了。


    她趁著這次的機會也好給未來的親家母買幾條絲巾。


    雖然流言想傳,路之衍的父母離婚了。但她想著該見麵的時候也是要放下不和,顧全大局的。


    林靜姝雖舍不得女兒,但有時候感情到了,她就不該繼續插手了。


    孩子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了,可以把她“栓”在身邊。


    她或許也沒想到南絮這麽快就遇見了讓自己傾心的人,但緣分到了自然不該阻止。


    林靜姝看到一條法式絲巾,絲巾通體白色,印有黑色水墨畫,很是文雅。


    她正要去拿,卻被別人一個男人率先拿走了。


    男人背對著林靜姝,仔細地端詳著手裏的那條絲巾。


    會是她喜歡的款式嗎?


    他心裏也沒底,他們都二十多年沒見了。


    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見麵。


    林靜姝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轉身用英語對著導購員開口“請給我一條一模一樣的絲巾。”


    男人聞聲,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好奇的回眸。


    林靜姝與他四目相對。


    男人眼底裏滿是驚喜,林靜姝有些意外。


    怎麽會是他?


    林靜姝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有訴不完的委屈,可她也不會告訴他一個字。


    商場邊的咖啡廳


    林靜姝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眉眼間說不清是歡喜還是哀愁。


    男人聲音深沉中帶著欣喜“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林靜姝抬眸,她竟不知道他們還能安穩的同他坐在這裏安安靜靜的喝咖啡。


    遙想當年的那些事,現在她還會自嘲當年的她。


    林靜姝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有些老了,臉上多是皺紋,頭上也有了不少白發。


    見林靜姝不開口,男人擔憂的問“靜姝,你還沒原諒我嗎?”


    他也知道當年的事是他的錯,可這麽多年過去了,是不是也該原諒他了?


    林靜姝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含淚。


    她怎麽能忘?


    當年的她有多天真,現在的她回想起來就有多可笑。


    她是不會就這麽原諒他的。


    林靜姝悄無聲氣的把眼淚憋了回去“秋鶴洲,我想我跟你應該沒什麽好說的。”


    說著,林靜姝就準備拿包離開。


    秋鶴洲一向沉著冷靜的臉上有了慌張“靜姝,當年的事,我身不由己。”


    林靜姝冷哼,身不由己?


    所以呢?


    所以他就可以把她拋下,棄她而去嗎?


    現在說什麽身不由己,已經知錯了的話還有什麽意義。


    當年她受的冷嘲熱諷和白眼都抵消嗎?


    她已經不是別人隨便說幾句話就能哄好的年紀了。


    林靜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離開了咖啡廳。


    酒店裏,林靜姝的大哥林靜則打來電話。


    “我聽靜恒說你來美國了?什麽時候也來華盛頓見見我們?”林靜則剛到公司就給林靜姝打去了電話。


    昨晚林靜恒發短信的時候他才剛到家。


    林靜恒簡單的把林靜姝的事都告訴了林靜則。


    林靜則一看時間,是林靜姝剛下飛機的時間。


    他怕打擾到林靜姝倒時差,今天上班的時候才給她打去電話問候。


    “明天怎麽樣?”林靜姝故作輕鬆的開口。


    林靜則跟妹妹相處了四十多年,不會聽不出她聲音中的不對勁。


    不過他也沒揭穿,隻認為是和南山離婚,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早已把秋鶴洲拋到腦後了。


    “那最好了,嶼崢聽說你來美國了,正吵著要見你呢。”


    林嶼崢,林靜則的孫子。


    小孩子就是這樣,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親。


    林靜姝難得的勾了勾唇“我也想他了,我明天上午就坐飛機去華盛頓。”


    “好,來的時候告訴我。我這還有工作,先掛了。”


    林靜則看著桌子上小山堆似的文件,深深呼了口氣。


    “嗯。”隨後掛斷了電話。


    國內,南家


    燈火通明的書房裏站著南山和南宇。


    這幾天南山一直忙著風華的項目,眼看投進去的錢就像往大海裏丟顆石子。


    是連個響都聽不見。


    南宇還一意孤行的繼續往裏投。


    南山看著賬目上所剩無幾的錢。


    轉身一個巴掌迅速落在南宇的臉上。


    南宇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怎麽回事?我問你是怎麽回事?我的錢呢?”南山怒目圓睜的質問南宇。


    南宇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麽。


    南山眼前一黑,往後倒退了兩步,扶著書桌。


    他怎麽會生出那麽愚蠢的一雙兒女。


    南山的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南山皺著眉拿出手機。


    是他聘請的離婚律師,南山緊蹙眉。


    南宇的事情已經夠讓他頭疼得了。


    希望律師能給他帶來一些好的消息。


    最好是林靜姝念起往日的夫妻情分,給他留點存款或者房產。


    接通電話,律師的聲音傳來“南先生,林女士對離婚財產分割不滿意。”


    不滿意?所有的不動產都已經列在名單上了。


    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她有什麽不滿意的?”南山歎了口氣說。


    “林女士說南宇名下還有幾棟房產和兩塊地皮……”


    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山打斷“這些她是怎麽知道的?”


    律師哂笑“這就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了。”


    南山把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


    她還真是什麽都算計好了。


    連南宇名下的資產都調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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