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他做什麽?”謝書白又不解的問道。


    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相視一眼後,恰恰爾跳了出去,走到乞丐麵前,不等恰恰爾開口問,小乞丐激動的說道“讓我跟著你們可好,我會做飯、洗衣服、砍柴,隻要能跟著你們,讓我幹什麽都行,我幹什麽都行。”


    恰恰爾麵對著突兀起來的祈求,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聽小乞丐問道“讓我跟著你們可以嗎?”


    恰恰爾看著麵黃肌瘦的小男孩,不等開口拒絕,又聽小乞丐肯求道“求求你了,就讓我跟著你們吧,我真的什麽都能幹,我很聽話,也很能幹,我有的是力氣,我吃得不多,讓我跟著你們可不可以。”


    小乞丐生怕被恰恰爾拒絕,說完直接“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祈求恰恰爾收留。


    “起來說話”恰恰爾將小乞丐扶起來,問道“為什麽要跟著我們?”


    “剛才……”小乞丐手指向身後的樹林,又繼續說道“剛才我看到你們同野獸激戰,你們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小乞丐說完對著恰恰爾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拜的模樣看著恰恰爾。


    小乞丐見恰恰爾並沒有收留自己的意思,又說道“我……我想跟你們一樣厲害,我能吃苦,讓我跟著你們吧!隻要能跟著你們,讓我做什麽都行。”


    小乞丐又懇求道“就讓我跟著你們好不好,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我跑的很快,爬得很高,你們讓我幹什麽都行。”


    束寧、謝書白、白江江、天涯海海見小乞丐給恰恰爾跪下,從橋底走了出來。


    小乞丐又跑到四人麵前,挨個祈求道“就讓我跟著你們好不好,我吃的很少,什麽都能幹,我認路,記性好,有的是力氣,你們讓我幹什麽都可以,求求你們了,就讓我跟著你們好不好。”


    小乞丐一遍一遍反複哀求道“就讓我跟著你們吧!就讓我跟著你們吧!”


    除了謝書白,其餘四人都有些被小乞丐的可憐、無助又真誠的模樣打動。


    “你叫什麽名字?”白江江問道。


    “我叫土生,也可以叫我麻弟。”小乞丐回道。


    “你家住哪裏?”白江江又問道。


    “就住在前麵的鎮子上”土生回道。


    “我們送你回家可好”恰恰爾對土生說道。


    “我沒有家,我的家已經塌了,親人都死了。”土生說時,臉上已經沒有一絲悲傷,仿佛再說別人的事。


    “你跟著我們隻會風餐露宿”恰恰爾又對土生說道。


    “我不跟著你們也是風餐露宿,跟著你們還能學些本事,我想學本事。”這是土生想要跟著束寧幾人的目的。


    “你想學什麽本事?”恰恰爾問道。


    “什麽本事都想學,隻要你們肯交我。”土生回道。


    “你不能跟著我們”束寧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麽?我為什麽不能跟著你們,我什麽都能幹?真的,我有的是力氣,我什麽都能幹?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土生不斷的向束寧懇求著。


    “不如讓他跟我們走一段路。”恰恰爾知道束寧的心思,對束寧說道。


    “是啊,不如讓他先跟著我們。”白江江說道。


    束寧見土生無助可憐的樣子,不禁心軟,答應了土生的懇求。


    “太好了,你們想去哪?我來帶路,百十裏的村莊我都熟。”土生高興的說道。


    “去前麵的鎮子”恰恰爾說道。


    “前麵的鎮子你們還是不要去得好。”土生皺眉回道。


    “為何?”白江江問道。


    “一個月前發生地震,小鎮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空無一人。”土生回道。


    “這裏發生了地震?”恰恰爾查看四周,有些詫異,如果發生地震為何隻有一個小鎮受埋?此處離小鎮並不遠,地麵平整,樹木完好,沒有一點餘震的跡象?


    “我帶你們去牙莊鎮,那裏離這裏不遠,天黑之前能到達。”土生指著西邊,對五人說道。


    “那我們去牙莊鎮吧!”白江江看了一眼土生手中的碗,又說道“你手裏的碗可以扔了。”


    “哦”土生很聽話,直接將手中的破碗撇到一旁。


    土生帶著束寧五人,在落日之前來到牙莊鎮。


    牙莊鎮很小,更像是一個小村子。


    “買荷包嗎?”


    “買魚嗎?”


    “買狐皮嗎?”


    當土生領著束寧五人走進牙莊鎮時,湧上來一群人,各自叫賣著自己手中的貨物。


    “不買,不買”土生走在前麵,將一群人推開。


    “買包子嗎?”一個小女孩站在一旁,待一群人離開,跑上前問道。


    “不……”土生剛想說不買,聞到包子的香味後,猛得吞咽口水,斜眼看向束寧五人。


    謝書白看出恰恰爾的窘迫,擠到束寧和恰恰爾中間,對束寧說道“餓了嗎!吃包子嗎?”


    不等束寧回答,謝書白對小女孩說道“你手裏的包子我都要了。”


    “都要了”小女孩聽到後,高興的要跳起來。


    “都要了嗎?”小女孩又再一次確認。


    謝書白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扔給小女孩。


    小女孩見到銀子後,立馬把手中裝包子的竹籃子遞到謝書白手中,捧著銀子轉身就跑,生怕謝書白後悔。


    “我來提籃子”土生立馬接過謝書白手中的竹籃子,對幾個人說道“前麵有個竹亭,我帶你們過去歇一歇。”


    白江江見土生手腕上,有一個似楓葉形狀的紅色圖案,不禁好奇的問道“你手腕上的紅葉可是胎記?”


    “哦,是……是胎記。”土生扯了扯袖子,將紅葉胎記遮蓋。


    “這個小鎮倒是很熱鬧?”白江江又問土生“這個牙莊鎮為什麽老人和小孩多,沒看見幾個年輕的壯勞力。”


    “牙莊鎮上的男人基本都被抓當兵去了。”土生回道。


    土生領著束寧五人來到竹亭。


    竹亭很簡陋,幾十根竹子交叉搭在一起,遮擋陽光。竹亭裏有一張石桌,桌子上有很多石頭劃的痕跡。


    在雜亂的痕跡之中,畫有很多重合的樹葉。


    “真香”土生將竹籃子放到石桌上,退到一旁。


    “怎麽不吃包子,不餓嗎?”白江江拿起一個包子,遞到土生手裏。


    土生兩眼放光,兩口就將一個大包子塞進口中。


    謝書白撇了一眼土生,突然開口問道“你腿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土生一愣,心想“他怎知我腿上有傷?”


    不等土生回答,白江江“哎呦”一聲,雙手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包子裏有毒”天涯海海對眾人說道。


    “有毒?”束寧和恰恰爾還有謝書白三人雖然也吃了包子,但是尋常之毒對三個人已經不起任何作用。


    “有毒?”土生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打滾。


    “海海,你可有辦法解毒?”束寧問道。


    “我不會解毒,我隻認一些止血止痛的藥草。”天涯海海看著疼得死去活來的白江江,後悔當初自己沒能跟師兄學一些解毒之法。


    恰恰爾蹲下身來,見白江江臉色蒼白,嘴唇微紫,手腳抽搐,身體卷縮在一起。恰恰爾掐住白江江的手腕,脈相衝湧,從靴子裏掏出一把匕首,劃開白江江手腕上的大動脈。


    “你……你這是做什麽?”天涯海海問道。


    “放血”恰恰爾回道。


    謝書白展開白扇,輕搖於胸,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站在一旁,看著白江江和土生兩個人。


    “啊……疼死我了!”土生在地上來回打著滾。


    恰恰爾轉身去按土生的手腕,開口問道“哪裏疼?”


    “我……我肚……肚子疼……”土生呲牙咧嘴的回道。


    恰恰爾又仔細探查土生脈相,看著土生疼得在地上打滾,心想“白江江脈相衝湧,土生脈相平穩,並沒有中毒跡象!還是他們所中製毒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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