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下去,好生治療。”青原城沒想到巾殼鬧人會敗給一群不知名的小輩。


    青原城重新打量止由四人,見青原抱著止由,緊張無措,淚眼婆娑的模樣,心想“難道……難道……青原……”青原城不願相信,吩咐剛剛趕過來的幾個兒子“去把妹妹扶起來,把那小子抬屋裏去。”


    “妹妹”四哥跑的最快,直接跳到青原身邊,伸手拉起青原的胳膊問道“怎麽了?”


    “四哥,救救他,救救他。”青原抬起頭,抽抽噎噎的說道。


    “妹妹,你先隨我起來。”此時二哥和五哥也趕了過來,一起將青原扶了起來。


    “救他……”青原開始自責起來,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突然發展到這樣!越是不知道越是內疚!青原以為國師府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以讓他們安心的呆上幾天。


    “怎麽會這樣?”青原不斷的自問道。


    大哥和三哥也趕過來,對四哥和五哥說道“你們倆把他抬進去”


    青原見四哥和五哥粗魯的扯拽著止由的四肢,擔心的說道“慢點,別弄疼了他。”


    “……”四哥和五哥相視一眼後,動作變得有些輕柔。


    “二哥來幫忙,這小子還挺沉。”四哥喊道。


    “有多沉”二哥拽起一隻胳膊,心想“這小子是挺沉!”


    “青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天涯海海聽到打鬥的聲音後,同束寧和恰恰爾一起趕到這裏時,見巾殼鬧人出掌打傷止由。


    “我……我不知道……”青原什麽也不知道,麵對天涯海海的質問,更加的自責。


    束寧看向青原城,雖不知其中緣由,但是能猜出巾殼鬧人是受人指使行事。


    “別動”恰恰爾見束寧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上前一步,輕輕撩開纏在束寧脖子上的頭發,見一道細長的傷痕,又問道“疼嗎?”


    束寧捂住自己的脖子,說道“小傷而已”


    “浦齊國有沒有什麽神藥,可以救人治病的神藥?”天涯海海回頭看向管彌章,心想“他現在是浦齊國國主,稀有藥材,珍貴藥草應該唾手可取。”


    “有”管彌章拍了一下手,從牆外跳進十幾個親衛。


    “回宮將韭苔凝露和皿和青丹丸拿來。”管彌章吩咐道。


    “是”其中一個親衛回道。


    “去尋神醫”一提到神醫,管彌章想起齊疆,眼神突然暗淡無光。


    “哥哥”霓苒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管彌章的異樣。


    管彌章硬生生的壓製自己眼中的淚,心口的痛,又對身後的親衛說道“尋金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金爺與齊疆一樣,是一直陪伴在管彌章身邊的親人。管彌章已經失去了一個,不想在失去一個。


    “是”其中一個領命道。


    “哥哥”霓苒又喊了一聲。


    “跟我回宮”管彌章緩過神來,對霓苒說道。


    “咳咳咳……”哥哥難道是忘記了,還是後悔了?他不是要我留住在國師府內嗎?


    霓苒驚訝的望向管彌章,心想“哥哥這是怎麽了?怎麽前言不搭後語?”


    管彌章想要留霓苒在國師府,是因為霓苒從小就進宮生活,沒有朋友。管彌章想讓霓苒開心快樂起來,想讓她知道宮牆之外的世界,想讓她跟青原、天涯海海、束寧三人成為朋友。


    因為齊疆和金爺,管彌章不想讓霓苒離開自己的視線,他不能在失去親人。


    “苒兒,我們走。”臨走之時,管彌章不自覺的看向天涯海海。


    天涯海海見管彌章身邊跟著一個頭戴帷帽,麵紗遮擋的神秘女子,心想“這才當上幾天國主,這麽快就娶了一個王後?還真是小瞧了他!”


    天涯海海見管彌章看向自己,隨即轉身,來到束寧身邊,看了一眼束寧脖子上的傷痕,說道“束姐姐,可是那鬧人抓的?”


    束寧扯下衣底邊一條布,纏在自己的脖子上,回道“小傷,並無大礙。”


    “這個鬧人可真夠鬧騰的了,也不知打止由什麽主意,竟無緣無故打傷他?”天涯海海心想“若是有仇怨,那也是早上我們三人與巾殼鬧人結仇,他怎麽會找上止由的麻煩?”


    青原聽到天涯海海的話後,對大哥說道“我想去找巾叔叔”


    “巾叔叔也受傷了,傷的不比你的朋友輕,現在去恐怕不是時候。”大哥攔住青原,見青原不安驚慌的模樣,心想“那個醜小子怕是進了妹妹的心了!”


    “巾叔叔為什麽要傷他?”青原怎麽想也想不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現在不是究責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救你的朋友才是。”大哥又說道“我親自跑一趟,去請神醫過來。”


    青原見大哥離開,轉身看向三哥。


    “大哥說的沒錯,我們現在要想一切辦法,將你的朋友救活。妹妹你放心,神醫若來,肯定藥到病除。”三哥安慰道。


    偌大的國師府,突然變得安靜,屋子裏、院子裏來來回回有不少人走動,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空氣之中散著焦躁與不安,晴藍的天空,似一塊無暇的美玉,純淨明亮。此時,卻無人欣賞!


    宮中的韭苔凝露和皿和青丹丸送來,剛服用不久後,神醫也趕來了。


    神醫看了一眼止由,撕開止由胸口的衣衫,見胸口淤黑,有細小的紋路,紋路凹凸不平,粗糙殘破,似幹裂的土地,死氣沉沉。


    神醫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不過我會盡力而為。”


    青原站到一旁,不等看到,就被四哥和五哥兩個足足高過青原一頭的人遮擋,擋的是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束寧和天涯海海、恰恰爾三個人看到時,不禁一驚,沒想到巾殼鬧人的盾黑掌有如此威力!


    “給我準備一把鋒利的刀,和一壇酒,在去路邊割一把毛線草。”神醫說完,點燃床頭蠟燭,轉身看了一圈,最後對恰恰爾說道“你過來幫我”


    恰恰爾走上前問道“要我如何做?”


    “拿著,把蠟燭傾斜,將臘液滴到他胸前的傷口上”神醫將手中蠟燭遞到恰恰爾手中,又說“記住,胸口淤黑之處要用臘液全部覆蓋。”


    “嗯”恰恰爾回應一聲。


    蠟燭上的小火苗興奮的舞動著,眾人看著臘液一滴一滴的滴到止由淤黑幹裂的胸口上,隻見臘液流進幹裂的皮膚裏,淤黑的皮膚處,因臘液的覆蓋,變得光滑平整。


    待蠟燭燒完,止由胸口上的淤黑,剛好被蠟液完全覆蓋。


    “好了”恰恰爾轉身對神醫說道。


    此時的神醫似乎在跟周公下棋,雙眼半眯,安靜的坐在檀木椅上。


    “好了”恰恰爾又喊了一聲。


    “不急,不急”神醫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桌子上的刀和草,又對恰恰爾說道“你把草搗碎,和著醋備用。”


    恰恰爾按照神醫所說,搗好毛線草,又倒了幾滴醋,攪拌成糊,放回到桌子上。


    神醫見恰恰爾弄完,將刀侵在酒壇一小會兒後,直接拿出來,走到止由麵前,對眾人說道“請出去,一個時辰之內,莫要擾我。”


    “你留下”神醫隻將恰恰爾留了下後,又說道“一會兒我手抖時,你接過刀繼續。”


    恰恰爾沒聽明白,他的繼續是什麽意思?


    “你現在要認真看”神醫說完後,開始下刀。


    “我……”不等恰恰爾細問,神醫先開口,說道“別說話”


    恰恰爾隻好站在一旁,望著神醫的一舉一動。


    刀在神醫手中,似針似勾,左右勾皮,上下針刺。


    鋒利的刀,似一陣風,輕輕刮破止由幹裂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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