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密信在他身上?”逃離銅鏡的花蘿,看見站在恰恰爾床邊的謝書白。


    當謝書白見到花蘿狼狽的模樣時,笑道“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現在竟然似鬼恐怖醜陋,真是可惜了!”


    謝書白看見花蘿往恰恰爾的酒裏下毒,謝書白好奇花蘿要對恰恰爾做什麽,所以裝作沒看見,起身離開。


    “去死吧!”花蘿用盡力氣將地上的短刀踢向謝書白。


    謝書白斜身躲開短刀,向前一躍,展開白扇,割斷花蘿的耳朵,白扇從耳垂處劃向花蘿的脖子,問道“為什麽靠近我們?”


    花蘿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看著謝書白,心想“密信一定在他身上?”


    原來謝書白殺死的將軍,是花蘿的手下,花蘿見到三人時,以為是恰恰爾殺死了將軍,奪走密信,所以第一時間靠近恰恰爾,她沒想到自己判斷失誤,更沒想到自己一鏡抵萬軍的沉昏鏡,竟然被一個看不清道不明影子給破了!


    “密信在你身上?”花蘿開口問道。


    “密信?什麽密信?”謝書白雖然殺了將軍,卻不知密信一事。


    “?”花蘿質疑的看向謝書白。


    “說,什麽密信?”謝書白卻好奇的逼問道。


    “密信真的不在你身上?”花蘿又問道。


    “什麽真的假的,你現在還有必要去判斷嗎?”謝書白手中白扇在花蘿的脖子上,輕輕劃出一道血印,問道“你是誰?”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花蘿又問道“密信在哪?”


    “我就算告訴你密信在哪,你還有命去取嗎?”謝書白笑道。


    “密信在哪?”花蘿一心想知道密信在哪兒。


    “在茅草屋的桌底下”謝書白蒙騙道。


    “砰”的一聲,沉昏鏡炸裂開來,束寧和老爺子兩個人隨著碎片,飛了出來。


    謝書白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兩個人,又問道“你是誰?”


    “你把他們兩個人殺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花蘿說道。


    謝書白站了起來,走到束寧身前,看了一眼束寧手中的金卜劍,又看了一眼纏在老爺子身上的小金蛇,拿起金卜軟劍,輕輕的撫摸著寒光閃動,霜感冰色的劍身,回轉身體,對花蘿說道“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隻想殺了你。”


    “你……”花蘿以為自己難逃一死時,隻見劍光一閃,自己的一隻胳膊,和少許的長發落在地上。


    花蘿疼的幾乎要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任血橫流。


    “我不殺女人”謝書白將金卜軟劍放到自己的腰間,又將纏在老爺子身上的小金蛇抓了起來。


    “他不殺女人?”什麽意思?他不殺我?花蘿忍者失去一隻胳膊的劇痛,慢慢的爬出恰恰爾的房間!


    “大人”躲在暗處的婦人跑了過來,扶起花蘿離開客棧。


    “嘶嘶嘶”小金蛇蘇醒過來,感知到陌生的氣味,立馬張開大嘴,凶巴巴的咬向謝書白。


    謝書白本想用白扇捶打小金蛇的腦袋,沒想到小金蛇異常敏銳,躲開白扇,直奔謝書白的臉頰咬去。


    謝書白向後一仰,小金蛇的身體從自己的手中滑出,尖利的牙齒馬上就要觸碰到謝書白的臉頰,謝書白將白扇回轉,想割斷小金蛇的腦袋,不曾想,白扇與小金蛇滑硬的腦袋撞擊出火花。


    火花在昏黃的房間裏,顯得異常明亮。


    “有意思”小金蛇越是難纏難控,謝書白越是喜歡。


    謝書白向後急退了兩步,將白扇旋轉成傘,將小金蛇裹進白扇之中。


    “嘶嘶嘶”小金蛇直立起自己的身軀,想要逃出去,卻發現白扇之上白霧繚繞,好似身在霧氣蒙蒙的林間,好似掉進深淵,無法逃離!


    小金蛇在白扇裏不斷旋轉,直到口齒垂涎,眼神渙散,身體僵硬,謝書白才停下手中白扇,將小白蛇扔到地上。


    “嘶…嘶…嘶”小白蛇沒了脾氣,半眯著眼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現在我是你的主人了,你最好在我麵前乖乖聽話,否則叫你生不如死。”謝書白對小金蛇說道。


    小金蛇將腦袋朝向老爺子,僵硬的身體開始抖動起來,閉上眼睛,平複旋轉過後的幻痛!


    謝書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越過兩個人來到窗邊,望向星空。


    歡顏的影子出現在星空之中。


    謝書白不自覺的撫摸脖子上戴的春光劍。


    “她現在在哪?還會再見到她嗎?”當謝書白意識到自己在思念歡顏時,一把扯下春光劍,將春光劍掛在窗邊。


    謝書白希望自己可以斷掉這份思念!他不願任何人可以左右自己的思緒!


    可當謝書白轉身要離開的那一瞬間,謝書白斜睨一眼懸掛在窗邊的春光劍,在最後一刻將春光劍收回,緊緊的握在手心裏。


    謝書白竟然突生去尋找歡顏的想法!


    “去找她幹什麽?”謝書白自問道。


    “把春光劍還給她!”謝書白的心是矛盾、怪異、可笑的,他以為把春光劍還給歡顏,自己腦海裏就不會在浮現出歡顏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恰恰爾醒了過來時,發覺自己四肢無力,頭昏腦脹,當看到束寧躺在地上時,不顧自己癱軟的身體,直接從床上滾到束寧的身邊。


    “寧兒”恰恰爾輕輕的撥弄覆蓋在束寧臉上的碎發,眼中閃著淚光,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我昨天不該喝酒,我……”恰恰爾見束寧血葫蘆的模樣心塞的不能自己!


    “寧兒”恰恰爾見束寧衣不蔽體,淩亂不堪,直接將自己的衣服脫掉,給束寧蓋上,同時察看束寧身上的傷痕。


    恰恰爾見束寧身上雖然渾身上下全是血,但是骨肉卻沒有明顯的損傷。


    “寧兒”恰恰爾安下心來,一點一點的將束寧挪到床上,見床頭有一盆水,為束寧擦掉臉上的血痕。


    血痕之下是完好無損的肌膚!


    恰恰爾沒有多想,他現在隻想束寧趕快醒來,隻想她平安無事!


    “咳……咳……”老爺子咳出兩口腥血,慢慢的睜開眼睛,望向恰恰爾。


    恰恰爾以為是老爺子對束寧做了什麽,直接撲到老爺子麵前,想一掌打死老爺子。


    “醒了”謝書白推開門,見恰恰爾要對老爺子動手,又說道“殺他容易,不過你要好好想想到底是誰?”


    恰恰爾看向謝書白,見謝書白腰間圍著金卜軟劍,不禁橫眉怒目,問道“金卜軟劍怎麽在你身上?”


    “作為報答的禮物”謝書白說道。


    “報答的禮物?”恰恰爾眼中閃動著火光,質疑的問道。


    “我救了她,自然不能白救。”謝書白回道。


    “嘶嘶嘶”小金蛇從謝書白腰間的皮袋裏爬了出來。


    老爺子悶哼一聲,抬起手,等小金蛇過去。


    “去哪?”小金蛇聽到謝書白的聲音,停在老爺子的麵前,低垂著腦袋,又轉身爬回謝書白腰間的皮袋。


    “?”老爺子看向謝書白,剛要張口說話,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昨天救了你們,自然是要收取我想要的物件,作為答謝,不是嗎?”謝書白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誰?”現在的恰恰爾心亂如麻,已經失去原有的清醒。


    “除了我們,還有誰?”謝書白問道。


    “花蘿?是她?她在哪?”恰恰爾突然想起花蘿,不禁問道。


    “她走了”謝書白回道。


    “去哪了?”


    “誰知道呢!”


    “去哪了?”恰恰爾怒吼道。


    此時,店小二正好端來一盆溫水,聽見恰恰爾的怒吼,嚇了一跳,水灑了一地,銅盆滾到謝書白的腳下。


    謝書白不在理會恰恰爾,轉身對店小二說道“做一碗牛肉麵端上來,記住要牛骨煮的清湯,不要牛肉,放一片香荏,麵不要煮太久,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店小二趕緊撿起銅盆,跑下樓。


    “把金卜劍還回來”恰恰爾對謝書白說道。


    “一命換一劍,你覺得不值?”謝書白問道。


    “把劍還回來”恰恰爾特別後悔自己掉入花蘿的圈套,自己沒能保護好束寧,恰恰爾心中充滿自責、悔恨和愧疚,現在的他隻想將屬於束寧的金卜劍要回來。


    “還回去是不可能的事,那就看看你能不能從我手中搶回去!”謝書白說道。


    恰恰爾眼中的烈火似要衝出來,謝書白也展開白扇,就在這時,束寧開口說道“收好金卜劍!最好不要暴露在外。”


    恰恰爾的那一聲怒吼將束寧驚醒,發現自己沒有死!檢視自身傷口發現都已經完美愈合?束寧以為這一切都是謝書白的功勞,心想“有命才能繼續尋找瑰靈魄,一劍換一命,是再好不過的事。”


    “寧兒,你醒了?”恰恰爾眼中的火焰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恰恰爾撲到束寧身邊,又擔心的問道“你……你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束寧在這一刻,眼前竟然浮現恰恰爾抱花蘿的畫麵。


    恰恰爾鬆了一口氣,又說道“都怪我,我昨天……”


    束寧打斷恰恰爾的話,問道“花蘿在哪?”


    “我不殺女人”謝書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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