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大將軍?崇涎魔獸?鑄霓神劍?這是故事嗎?”天涯海海饒有興趣的問道。


    “丫頭,在這世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是故事還是傳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腰間的劍,是眾人你爭我奪不惜生命想要得到的神劍,正所謂一劍在手,橫走天下。”


    黑伏特別想知道鑄霓神劍長什麽樣子,還沒等開口借賞,就聽見天涯海海在一旁哈哈大笑,輕蔑的眼神飄向管彌章,撇著嘴說道“一劍在手,橫走天下?連如歸海都走不出去,又怎麽橫走天下?神劍在古稀獸和麻皮蛇王麵前如同廢鐵,又怎麽橫走天下?黑伏師父我想你是看錯了吧!或者說鑄霓劍真的隻是一個傳說!”


    黑伏一聽站了起來,跳著腳解釋道“我才不會看錯,這劍柄之上還有鑄霓二字。鑄霓劍的威力普通人又如何全然使出!”黑伏斜睨一眼管彌章又說道“丫頭你可知古稀獸和麻皮蛇王活了多少年,萬年!萬年啊!萬年的異獸豈是你我血肉之軀可以抗衡的!在說了,永歸海是這世間最詭異莫測,凶猛異獸最多的地方!這世間像古稀獸和麻皮蛇王那樣強大凶猛的異獸恐怕除永歸海以外也沒有了。”


    管彌章一直默不作聲,自斟自飲,小口輕酌濃烈的老酒,若有所思。


    “怎麽沒有,黑伏師父你有沒有聽說過九爾山?九爾山之中奇花異獸滿山遍野!聽說還有一隻巨大的白螻蛄,聽說它能翻山平海。還有魔怨草,身體清透,吸血抽魂,可怕至極。”天涯海海不以為意的說道。


    黑伏點了點頭,承認道“九爾山是個不凡之地,雖然隻有永歸海的一角之大,但在這世間也隻有九爾山能跟永歸海相提並論。”不過黑伏又緊接著說道“九爾山毒蟲毒草,精怪靈獸較多,真正凶猛的怪獸卻是沒有,那個白螻蛄的戰鬥力也隻是古稀獸的一半。”黑伏沒想到天涯海海知道九爾山“丫頭,沒想到你還知道九爾山上的白螻蛄!”


    “我知道的事多著呢!”天涯海海臉色泛紅,眼神迷離,有些醉態。


    黑伏嘿嘿的幹笑了兩聲後,拿起酒壇給自己倒了一碗,發現壇中酒所剩無幾,黑伏直接將壇中酒滴到自己嘴裏,吧嗒吧嗒甚是滿足。


    黑伏又拿起另一壇酒,發現裏麵還有兩大碗酒,瞬間樂得眉開眼笑,將酒壇子藏在自己身後。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悄悄的給自己倒滿,小口淺酌。


    黑伏一直眼不離管彌章腰間神劍,終於按耐不住道“小子,你願不願意讓我觀賞一下鑄霓劍的神威。”


    “前輩想看自然是可以”管彌章解下腰間寶劍,遞到黑伏的麵前。


    黑伏激動的接過鑄霓神劍,當斷劍從劍鞘中出來的刹那,黑伏瞬間愛上了鑄霓劍!黑伏這一輩子不愛美女,不愛金銀,隻愛刀劍神物。


    鑄霓劍有風霜的荒涼,有日月的皎潔,有血肉的脈搏。鑄霓劍閃動著震懾四方如狂風暴雨的威勇,劍身厚重斑駁,歲月痕跡凝重,卻依然抵擋不了鑄霓劍驚鴻如虹的光彩。


    “真的是一把好劍,好劍啊!”黑伏愛不釋手,反複觀看。


    “?”一把斷劍。怎麽就是好劍了?天涯海海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眯著眼睛說道“黑伏師父,這劍哪裏好?還不如你剛才講的故事好!”


    黑伏並不理會天涯海海,自顧自的搖動手中鑄霓劍,感受當年神風大將軍手握鑄霓神劍的威武霸氣。


    “海海”鳥人見黑伏師父來了興致,揮動鑄霓劍,立馬拽起天涯海海向後退,躲避危險。


    被鳥人拉扯後退的天涯海海,頓時感覺到天旋地轉,眼花耳鳴。天涯海海對鳥人說道“地震了,地震了。”說完天涯海海狠勁的敲打著自己的頭“好疼,好疼。”


    鳥人無奈的對天涯海海說道“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塌上休息一會兒。”


    “不不不,我沒喝醉,我才喝了那麽一點點,我沒醉,我還沒喝夠呢!我還要喝,我要喝酒,酒呢?酒呢?”天涯海海站起身來,甩開鳥人的手,直奔黑伏腳下的酒壇撲去。


    “海海,小心。”鳥人眼看著天涯海海歪歪斜斜撲向鑄霓劍,嚇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管彌章起身剛要奪劍就聽到黑伏大聲吼叫“你這丫頭瘋了不是,怎麽還往我這劍上撲。還好我反應靈敏及時收劍,要不然你現在就橫臥在地,死在鑄霓劍下。”


    天涯海海迷迷糊糊的聽到黑伏師父的話,笑嘻嘻的說道“我要喝酒,我要喝酒,酒在哪裏?”


    “海海”鳥人想把天涯海海拽到一邊,天涯海海推開鳥人喊道“你不要管我了,好煩啊!不就是喝酒嗎?有什麽啊!不就是自殘嗎?有什麽啊!”


    黑伏收劍入鞘,戀戀不舍的送還給管彌章,嘴裏一直嘀咕道“好劍好劍”同時回身看向天涯海海,問鳥人道“這丫頭不會是喝醉酒後有自殘的怪毛病吧!”


    鳥人點了點頭,想起七年前過新年的時候,師父高興,讓我們喝了酒,不勝酒力的天涯海海最先喝醉,喝醉後的她並不吵鬧,也不睡覺。獨自一個人坐在水缸裏一夜,被人發現時頭發也剪掉一半,在看雙手,血肉模糊,後來海海回憶是自己用石頭砸的,她把自己的手當成核桃!自那以後沒有人敢在讓她喝酒,可她偏偏又是個饞酒之人!


    “新奇啊!真新奇,還有酒醉自殘的,怎麽個自殘法?”黑伏師父好奇的問道。


    “啊!叫你跟我搶,這壇酒是我的,我的。”天涯海海左手伸出去夠酒壇,被右手拿著石頭狠狠的砸了兩下,嘴裏還莫名其妙的嘟囔道“別跟我搶,別跟我搶,我好久都沒有喝酒了。”天涯海海終於拿到了酒壇子,將酒壇高舉,手一鬆,酒壇穩穩的砸在天涯海海的腦袋上,酒灑在天涯海海的頭上,衣服上,滿身酒氣的天涯海海摸了摸頭,又見地上酒壇碎片,恍惚中天涯海海以為是鹿肉,撿起來就往嘴裏送“好硬,肉怎麽這麽硬啊!”


    “海海”鳥人見狀一時不知所措。


    天涯海海頭發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著酒,還有紅色的血?血與酒融合在一起,成為淡紅色清透的血酒?


    天涯海海看著血酒滴答滴答留下來,嘀咕道“血,我出血了!我出了好多血!剛剛有人砸我,是誰砸的我,是誰砸的我。”


    “是你,肯定是你偷襲我,你個道貌岸然的淫賊。”天涯海海瞪著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對管彌章喊道。


    “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黑伏在一旁看熱鬧。


    “海海”鳥人本想扶天涯海海起來,沒想到天涯海海自己站了起來,抽出腰間藤鞭打向管彌章。


    “海海”鳥人上前想要阻止,沒想到,黑伏將自己拉住,還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說道“你不是說她自殘嗎?我看未必!”


    管彌章在藤鞭落下時早已躍到天涯海海麵前,又兩步轉到天涯海海身後,拎起天涯海海的後領,特別蠻霸的將天涯海海拽到塌前。


    “你幹嘛,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天涯海海懵頭懵腦的甩開藤鞭向後一頓亂抽,不料藤鞭抽打在自己的脊背上,天涯海海並不知疼,因為酒精對天涯海海有麻痹的作用,現在就是用刀割她的肉,她也感受不到疼痛。


    管彌章又將天涯海海雙手控製住,將天涯海海扔到床塌上,用棉被把天涯海海緊緊的包裹,回頭喊了一聲“拿繩來”


    “放開我,你這個淫賊,你要對我……對我做什麽!你放開我!”天涯海海殺豬般的喊叫道。


    管彌章並沒有用全力去按壓天涯海海,所以天涯海海猛得竄了起來,一口咬住管彌章的手背。


    管彌章雖然很疼但沒有推開天涯海海,而是等天涯海海用盡力氣,自動的鬆開牙齒。


    從此,一個深紫的牙印長在彌章的手背上。


    “海海”鳥人知道管彌章這麽做是為了海海好,但看著海海被束縛難受的樣子,一時心軟道“管兄,還是放開她吧!我來看著她就好。”


    “繩子”管彌章看著鳥人態度艱絕,語氣平和的說道。


    “繩子拿來啦,拿來了。”黑伏不嫌事大,拿過來一根又粗又長的繩子遞給管彌章。


    “管兄何必這樣?我們輪流看著她就是了。”止由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勸道。


    “你懂啥!啥子都不懂!就剛剛那麽一小會兒的時間,這丫頭又砸自己的腦袋又砸自己的手,還拿酒壇碎片當肉吃,酒露本性,一看就是個瘋丫頭。不用這法子,你能看住她嗎?”黑伏推開止由,瞧了一眼呆坐在石洞口的青原,搖頭晃腦的又說道“這兩個丫頭都不合適,都不合適,一個太軟,一個太瘋,都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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