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來,今天我要為我們的族人報仇。”一個身材魁梧,裸露一隻壯碩的臂膀在外,似要找人摔跤一樣熊憨的男人,粗魯莽撞的推開管彌章,站在夜哥的麵前橫眉冷對的喊道。


    管彌章緊握斷劍心想“來人明顯是針對對方,又何必計較他的粗魯蠻橫。”管彌章默默的後退幾步,給足熊憨的男人動手的空間,又撇向跟在熊憨男人後麵的兩個人,他們三人長得是一模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又很不一樣。


    三個人皮相雖一樣,但眼前的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中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穿錦服戴金鏈銀鐲的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圓滑的生意人!後麵個子矮小的人,卻是一臉的忠厚老實的模樣。


    他們三個孿生兄弟,圓圓的眼睛在臉上鼓脹凹凸,好像隨時要掉下來一樣,寬大外翻得鼻口,加上頭頂上留有一小撮頭發,就一小撮頭發還分別辮了三股小辮,在頭頂上張揚搖擺。這種五官扮相讓人一看就覺得是異域族群之人。


    他們就是烏海蒙派出追回聖物“飛磨錐”的三兄弟,他們一路跟著白腹大雕的指引追趕飛磨錐,今天他們終於看到殺死他們族人,偷走他們族聖物的那三個人。


    “老三”老二銀漢喝住又高又壯的老三,殺人容易但他們的任務是追回族裏寶貝,銀漢瞄了一眼眼前的一群人又說道“尋回聖物要緊”


    “我族聖物在哪?還我族寶貝。”老三銅石立馬又質問夜哥道。


    “聖物?寶貝?”夜哥看著這三個突兀奇來的人,轉動心思猜想“莫非他們是烏海蒙的族人!他們是怎麽追到這來的?”


    老大南金跳到東來的身邊,心想“他身後怎麽背著兩柱香,不應該是三柱香嗎?難道找錯了人?”他們三兄弟並沒有見過東來,香姐和夜哥,他們都是從一個沒有馬上死掉的族人口中,得知偷走聖物人的特征。


    老二銀漢躍到香姐麵前,被香姐濃烈刺鼻的胭脂香,熏的連續打了五個響亮的噴嚏。


    “呸,哪裏來的野漢子,聞不得我身上的奇香,就給我滾遠點。”香姐最恨別人站在自己麵前打噴嚏。


    “奇香?我看是奇臭!你這個醜婦用麵紗也遮不住你醜陋的麵容。”老二銀漢捂著鼻子說道。


    “你……”香姐惱怒發狂大罵道“你個豬頭上粘尾巴,在老娘麵前提美醜,你也不先拿鏡子照照你自己的蠢樣,看老娘今天不宰了你,扒光衣服扔街上讓人好好看一看真正的豬長什麽樣。”


    “哈哈哈”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東來聽到香姐罵敢說香姐醜陋和臭的人,竟然大笑了起來。


    “你敢罵香姐!你真的是一頭蠢豬,一頭尾巴長在豬頭上的蠢豬,哈哈哈哈哈哈。”東來指著銀漢腦袋上的三個小細辮,笑的前仰後合。


    老三銅石心想“你罵我二哥是蠢豬,就等於罵我們三兄弟是蠢豬。”頓時怒火上升,舉起手中大刀跑到東來的麵前就是一頓劈砍。


    東來立馬像猴似的竄跳躲閃,口中還喊道“你們兄弟都一個模樣,太蠢了。”


    東來的話越發激怒老三銅石,手中寬大的刀掄圓,狠勁的向東來的腦袋臉上劈砍,招招下死手。刀上密密麻麻的缺口,更像是鋸齒,閃著迷離蝕骨,尖銳陰暗的光暈,似要碰上的人肉爛骨裂。


    東來先用尖細的鷹嘴去近身抵擋,發現自己的鷹嘴在又寬又長的大刀下很吃虧,及時向後跳開用另一麵的鏈錘,鏈錘似繩似鞭,柔軟堅韌,剛好克製銅石手中的大刀,其實一柔一剛兩個人是相互克製。


    此時的恰恰爾護住束寧不斷的向後退,他認出這三兄弟,但他不想趁人之危在東來身後出手,所以選擇後退,他隻想保護束寧。


    束寧也認出烏海蒙孿生三兄弟,摸了摸一直趴在懷裏的紅將軍,對恰恰爾說道“今天這些人怎麽都趕到一起了,我們不如趁現在離開。”


    “在等一等,我們趁混亂時在離開。”恰恰爾回道。


    此時,香姐和老二銀漢也對打上了,香姐也不顧胸前衣爛無遮擋,甩出白帕扔到銀漢的臉上。


    銀漢揮動手中的刀剛想進身砍打,沒想到被突兀奇來的白帕蒙了眼睛。不等銀漢把臉上的白帕摘下,白帕自動飄離銀漢滿臉油泥的臉。白白淨淨,平平整整的白帕現出灰黑邪魅的眼睛,眼睛就像活物一般抖動發亮,那雙眼睛透著恐怖陰森的氣息與銀漢的雙眼對視,邪靈之眼像似一把利劍穿胸入心,又似深淵將銀漢拉拽,跌落進自己遺憾苦悶的世界裏。


    “老二”老大南金看出老二銀漢的異常,也看出那白帕幽暗陰沉的詭異。


    老大將自己手中的刀擲了出去,剛好將白帕訂在十米開外的土牆上,在銀漢的耳邊大喊一聲“老二,清醒一點。”說完赤手空拳的飛躍到香姐的胸前,老大南金的個子矮小,個頭還沒到香姐的肩頭,眼睛正好跟香姐胸前的酥肉白乳平行,香姐的白乳酥胸被南金一眼都瞧了去。


    “媽呀!現在的女子這麽開放!”南金反到嚇了一跳,嚇得手足無措在香姐麵前滴溜溜亂轉,似看到了特別嚇人的怪獸一般,同時又聞到香姐身上散發出來香濃刺鼻的味道,又不禁捂著鼻口喊道“媽的,這麽重口味,真讓人受不了。”


    香姐有些害羞的將自己胸前燒焦的衣服扯了扯,用手捂住胸口,看著南金羞怯臉紅的模樣,歪嘴笑道“沒見識的山豬!”


    “山豬?”銀漢緩過神來,一聽香姐說大哥是山豬,瞪著凸出來的圓眼睛,捂著鼻子喊道“你這蠻橫淫賤的刁婦,當自己傾城傾國嗎?露出來就有人願意看嗎?呸,就是不穿衣服,光著身子在我們哥三麵前跳舞,我們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


    “對對對”大哥南金跟著附和著點頭說道。


    “呸,下流賤畜,你當老娘是什麽人,今天老娘把你們的眼睛都挖下來,當泡踩。”香姐撩起裙擺麻利的撕下一大塊紅綢布,遮擋在胸前。


    “嗖”的一聲,夜哥手中的長劍立在老二銀漢的腳下,同時躍到銀漢的麵前,說道“你們兩個打一個女人,臉上可有光彩。”


    原來老大和老二使了個眼色,想要同時出手,製住香姐,沒想到還沒等出手就被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夜哥發現。


    “對付你們這些雞鳴狗盜之輩無需光彩,快還我族聖物,否則我們兄弟三人將你們砍了喂雕。”老二銀漢霸氣的說道。


    “對對對”老大南金語遲,每次老二說得話都能說道老大的心坎裏,所以老大每次總是不禁跟著附和,證明自己也是那樣想的。


    “不對,他們不配做雕的食物,他們死後不配升天,他們隻能下地獄,他們隻配跟那些爛泥糞水攪在一起。”一直在跟東來對打的老三銅石說道。


    “對對付,他們不配。”老大又覺得老三銅石的話說得對,又附和老三的話。


    “呸,就憑你們的三腳貓功夫還在這裏異想天開。”香姐飛躍而起將釘在牆上的白帕,從新拿在手中。


    南金知道白帕的厲害,閉上眼睛,將手中的刀橫砍到香姐的手臂。香姐將身子一轉,輕盈移動,見南金閉上眼睛,腳步似踩綿,無聲的轉到南金的後背,收回白帕,將白帕的一角纏在食指上,又將白帕另一角甩出,柔軟絲滑的白帕竟瞬間如一把短劍,劍白如雪,刺向南金靈台穴。


    南金第一時間感覺到從後背處傳來最濃鬱的胭脂味,要不是香姐身上濃烈的香味,這一下真得就得手了,但金身發現,及時的彎腰,像個陀螺似的又開始在香姐左右打轉。


    “誒呦”南金一時沒注意,被夜哥的長劍刺到屁股上,還好是屁股,肉厚,抗刺。


    本來夜哥和老二銀漢,一個長劍一個大刀,夜哥舞動長劍盡顯瀟灑自由,筆直尖銳的長劍總是遊走在銀漢身旁伺機而動。


    銀漢揮動鋒利厚重的大刀,大刀的刃上微微泛起淡紅血色光芒,那是以往死在刀下亡人的鮮血,染紅刀刃,所以銀漢的大刀讓人感覺到恐怖膽寒,毛骨悚然。


    銀漢聰明油滑總是能猜出夜哥手上長劍的招數,長劍一直未能挨身,但他的大刀也一直沒能偷襲成功,這兩個人是難逢敵手,不相上下。


    南金為躲香姐手中白帕,利用自己矮小的身材,在香姐身前身後神出鬼沒,想著找個好時機一刀將香姐砍死,沒想到剛要在香姐背後出手,又被夜哥發現,夜哥迅速的將手中長劍斜刺到老大南金的屁股上,南金受疼“誒呦”一聲跳開。


    香姐見南金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拖著刀,頭上的三根小辮在頭頂上也跟著一蹦一跳,樣子十分滑稽,香姐不禁譏笑道“夜哥找個機會在把他的另一半屁股也紮個窟窿,讓他兩邊平衡一下。”


    “怕是你們沒這本事”老二見夜哥傷了老大,趁機加快速度,掄著大刀瘋狂的砍向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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