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謝書白歡天喜地的取新娘入府時,青原桑玉手中的劍閃著寒光,冷傲的臉上殺意起。


    “二位為何站在屋頂,還請下來喝杯喜酒。”謝書白斯斯文文,恭恭敬敬的仰頭說道。


    青原桑玉直接問道“應環鈴在何處”。


    “應環鈴是什麽?我不知道在何處?”謝書白不緊不慢的回道。


    “趕緊把應環鈴交出來,饒你不死。”青原桑玉劍指謝書白說道。


    “在下真的不知道應環鈴在哪裏。要是來喝喜酒的我歡迎,要是來搗亂的恕在下不奉陪了。”說完打馬入府。


    青原桑玉沒了耐心,二話不說飛劍刺向謝書白胸口。


    劍來得太快,謝書白來不及躲,就在劍尖離胸口一寸時,花轎中的新娘,破轎而出,手中的劍揮出一道亮燦燦,猶如閃電之光,將青原桑玉的玉咒劍打飛。


    “清山神劍”青原桑玉一驚,難道禮玄真人也在這裏?是他覬覦我流荒山的應環鈴?難怪這小子有恃無恐!


    青原桑玉想既然禮玄真人在這兒,定要跟他分說明白,收回玉咒劍高聲喊道“還請禮玄真人現身”


    “謝郎,你沒事吧。”新娘湯金依第一時間關切的問道。


    “沒事”謝書白溫柔一笑回道。


    湯金依回身劍指青原桑玉,質問道“是什麽人,在這裏撒野。”


    “禮玄真人呢?”青原桑玉見身穿喜服的新娘子,手中握著清山神劍,不禁問道。


    湯金依一想到今天是自己大婚之日,被這瘋婆婆攪擾,還想要謝郎的命,心中怒火升騰,不由分說的推動清山神劍。


    一時間,春陽城飛沙走石,屋瓦皆飛,地上青磚斷裂殘碎。地動山搖,門倒人散,一片混亂。


    青原桑玉一手拽起青原,一手揮劍躲避,同時從青絲挽髻中飛出三柄小劍,兩柄小劍都被湯金依躲避,謝書白卻未來得及躲避,小劍直射胸口。


    “謝郎”湯金依見謝書白摔下馬,血染衣衫,仇恨之火升騰,飛身緊緊握住清山神劍,誓要殺死青原桑玉為謝書白報仇。


    清山神劍頓時似雷鳴電閃,劈向青原桑玉。


    青原桑玉眼見清山神劍急轉而至,揮動玉咒劍,一劍分四劍,像是流星前後左右與清山神劍纏打,玉咒劍根本抵擋不了清山神劍的威猛,一點一點被壓製。


    湯金依是不見血不收劍,可就在清山神劍直指青原桑玉眉心時。


    “是誰動了神劍?”跟著一聲溫和之聲,清山神劍散去淩厲,回轉到來人的手中。


    湯金依見是禮玄真人,神色微變,知自己殺不死青原桑玉,無法給謝郎報仇,心念一動,那就隨謝郎去。你我二人在人間做不成夫妻,那就到陰間相聚。


    燙金依撲到謝書白身邊,拔出謝書白胸口處的小劍,毫不猶豫的回轉手腕刺進自己的胸口,躺在謝書白的旁邊,手捧著謝書白的臉,想要永遠看著謝書白,永遠不跟他分開。


    “金依”禮玄真人沒想到自己的守劍女,竟是這等癡情執拗,不禁重重的歎息一聲。


    “禮玄真人請看好門人,莫讓小輩壞了名聲。”青原桑玉脫了險,心中有氣,語氣生硬道。


    “此話怎講”禮玄真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己的守劍女死了,她還這般盛氣淩人,對我講這種不上不下的話,要不是自己感應到清山神劍發威,怕是她已成了劍下亡魂。


    “禮玄真人莫要袒護,還請把應環鈴交還與我。”青原桑玉不分青紅皂白的說道。


    “話要說明白一點才好”禮玄真人一頭霧水,有些氣憤的說道。


    青原桑玉突然清醒,心想“如果真是禮玄真人覬覦我山寶貝應環鈴,剛才也不必出現收劍,以他神威也定不會這般裝腔勢。”語氣有些緩和說道“他們打傷我流荒山守鈴人,奪取我山的應環鈴,還望禮玄真人查知。”


    禮玄真人一聽,看了一眼湯金依,又瞄了一眼謝書白,說道“他們既然殺人奪寶,那就是該死。”說完轉身要離開。


    “真人”青原桑玉喊住禮玄真人。


    “還有何事?”禮玄真人背對著青原桑玉,冷冷的問道。


    “流荒山應環鈴還與我吧”青原桑玉在謝書白和湯金依的身上,沒能感應到應環鈴,心想“怕是被收到如是仙山之中。


    “應環鈴雖是你流荒山的寶貝,但在我如是仙山中,怕是沒了光,想來金依不會看上的。”從小養到大的孩子,心裏還是了解的,至於為什麽會背叛自己,偷嫁他人,還帶出清山神劍,想是為了那個男人!可恨啊!一個一個都逃不出這情字。


    “應環鈴在如是仙山雖不稱奇,但是我流荒山之寶,禮玄真人容量,讓我上如是仙山,尋找應環鈴。”青原桑玉說道。


    禮玄真人悶哼一聲,心想“你一個小小的守山仙,竟然這般無禮硬氣,想探我如是仙山,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還是壓下心中怒火說道“如是仙山是別人說探就探的嗎?應環鈴如果真在我如是仙山,我定會雙手奉還與你。”說完甩袖而去。


    “那我在這裏等禮玄真人消息”青原桑玉隻好說道。


    如是仙山離春陽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是禮玄真人刹那飛到。


    如是仙山的一草一木,禮玄真人都了然於胸,神識探山並沒見外來之物,當即傳音給青原桑玉“如是仙山不見流荒山應環鈴蹤影。”


    “多謝禮玄真人”青原桑玉相信禮玄真人,不會藏匿應環鈴。可是不在如是仙山又會在哪裏?


    青原桑玉看向地上橫臥的兩個人,心想“早知道就留你性命,他會把應環鈴藏在哪裏?一介凡夫俗子,怎敢打我仙山寶物主意?這小白臉背後一定有人指點,會是誰?”


    青原桑玉來到謝書白屍體旁,說不定在他身上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青原也被青原桑玉拽到謝書白屍體旁,顫抖的身體搖著顫抖的心,沒想到剛才還歡天喜地紅布撲街,這一秒卻雙雙對對橫屍在碎瓦中。青原害怕鮮血,緊閉著雙眼,手掌合十,為新郎新娘祈禱。


    突然一陣怪風襲來,青原桑玉愜喜道“果然有人”揮動玉咒劍,追風見血,那人失了一臂,青原桑玉收了玉咒劍,不等開口問話。


    一個長的黑瘦的侏儒人,驚恐的跑回來,跪地求饒“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我就是路過,想討杯喜酒喝,不喝了,不喝了,我這就消失,不礙貴人的眼。”


    “你看見了什麽,你知道什麽,說。”青原桑玉厲聲問道。


    “我,我,我。”侏儒人不敢說。


    “快說”青原桑玉不耐煩的說道。


    侏儒人不敢說,也不敢不說,隻好說道“我見你殺了春陽城城主,見了你的長相,也知道你住在流荒山,不過你放心我不說,跟誰也不說。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青原桑玉一聽,這侏儒人隻是怕自己滅口,又不緊不慢的的問道“你是什麽人”


    “九爾山采藥人”侏儒人答道。


    “九爾山采藥人?九爾山豈是你這等鼠輩能上的?”青原桑玉不相信眼前人說的話,又逼問道“你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你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實話,實話,不敢騙,不敢騙,不想死,不想死。”侏儒人捂著胳膊,磕著頭說道。


    青原桑玉想九爾山靈氣富足,滋養一些連仙人都忌諱的毒草異物,這等人怎麽會上的了九爾山采藥?不過瞧他惜命的樣子,也不敢騙我,既然牽扯九爾山,那就走一趟。


    九爾山在春陽城南邊,山中有緊密氣體為障,外人上不得山。


    氣障自然阻擋不了青原桑玉,玉咒劍似是流星,穿破氣障,在前開路,青原桑玉帶著青原闖了進去。


    “嘿,等一下,等一下,你們從哪進來的?”正在發愁怎麽出去的天涯海海,見有兩個人破了氣障,輕輕鬆鬆進來了,不禁眉飛色舞跳到兩個人的麵前問道。


    青原嚇了一跳,躲在青原桑玉後麵。


    青原桑玉打量一番眼前的女孩,頭戴繽紛花環,歡喜眉角落美顏,眼如黑珠亮瑩瑩,臉頰嬌憨純純動,粉唇嬌色帶笑意,紅粉衣裙金絲鞋,纖身纏繞百花香,女孩身上有說不出的靈動。


    青原桑玉見女孩身在九爾山中,便柔聲問道“你是九爾山之人”


    “現在是,不過我出去了就不是了。”天涯海海剛想從被青原桑玉破壞的氣障處,逃出九爾山。


    沒想到被青原桑玉抓了回去,問道“是還是不是”。


    天涯海海眼看著氣障恢複如初,逃跑計劃落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回身喊道“你幹嘛!放開我,你這婆婆也太蠻霸了,有話說話,你為什麽抓住我。”


    “告訴我,你是不是九爾山之人。”青原桑玉又問道。


    “現在是,怎麽了。”天涯海海不開心的撅起小嘴回道。


    “你叫什麽名字”九爾山之中隻有天涯一戶姓氏,青原桑玉想知道她是闖進來的,還是天涯家人。


    “我叫什麽很重要嗎?說了你也不認識我?”娘說過,總是問名字的人,一定有所圖。


    青原桑玉見天涯海海,支支吾吾不想說,將天涯海海抓的更緊了,又一根筋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哎呀,你抓疼我了,你欺負人,你不就是想上九爾山嗎?怎麽你不敢自己上去嗎?你本事這麽大怕什麽?”


    “仙祖,你放了她吧!”青原可不想讓仙祖在殺人了,大著膽子說道。


    天涯海海瞧了一眼青原,又聽見青原桑玉說道“我聽說你們九爾山最近得了一件寶貝,叫應環鈴,我老婆子想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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