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夜,你……你怎麽能做出這麽卑鄙的事情?”


    “卑鄙?哈哈哈!天下還有比背著自己的老公偷男人更卑鄙的事情麽?!你可知道,我在那個健身房裏按了攝像頭麽?你這幾十個小時的限製級視頻可都在我的手裏。你說我要是把它們賣到風、月場上,會不會大賺一筆呢?”


    蕭夜的話讓原本就崩潰的虞依然更加惶恐,她的嘴唇都跟著發抖:“你……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到底怎麽樣才能放過我?”


    “放過你?哈哈哈!我給過你機會了。是誰說要離婚的?是誰跪下來求我的?怎麽?二嫂你這麽快就忘記了?像你這樣肮髒的女人,竟然還敢再次爬上我逸陽哥的床!我呸!”蕭夜一口唾液吐到了虞依然的臉上。


    虞依然此時已經是驚慌到不成樣子,她胡亂地抹掉自己臉上的唾液,泣不成聲:“我是要離婚的,可是我愛逸陽,我是真心悔悟的!我可以不要這個孩子!我和逸陽再生一個,我不愛喬建,我是被他迷惑了!小夜,你相信我!求求你,不要把視頻賣給他們,不要把孩子的事情告訴逸陽,好不好?!你說,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求求你!小夜,看在我們姑嫂一場的份上,你就給我一個機會……”


    虞依然語無倫次地哭喊著,撲倒在蕭夜的身前,她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一想到這件事情大白於天下的時候,她的血液就會逆流,仿佛是赤、裸裸地站在全世界人的麵前,那種嘲笑和譏諷讓她無地自容。


    蕭夜一把扯過虞依然的頭發,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沒想到平日裏的大家閨秀,竟然是個如此的女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諒你!你覺得我可以原諒你,逸陽哥會原諒你麽?!”


    “小夜,我求求你,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做什麽我都願意。求求你!”


    “好啊!我要你離開,徹徹底底地離開,懂嗎?”蕭夜的眼神再沒有一點兒笑意,“從逸陽哥的世界徹底消失掉!如果你能做到,那麽,我會考慮不把這個視頻公開。否則,嗬嗬,虞依然,你應該知道,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


    虞依然癡癡傻傻地望著蕭夜,她的小姑子,她曾經以為是她最親近的可以作為閨蜜的女人。


    “離開……徹底的消失?小夜……你是說……”虞依然的眼中沒有驚恐,確實有些呆滯,似乎是遊離到了某個宇宙,看到了某種塵埃落定的場景。


    “嗬嗬,虞依然,我親愛的‘二嫂’,你不是說什麽事情都聽我的麽?什麽事情都願意做麽?我要你從逸陽哥的世界徹底消失!”


    虞依然喃喃地重複著“消失”“消失”……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死,但是,你要配合我!”蕭夜雙目發亮,炯炯有神地談論著自己的計策,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那個顯示器裏便開始播放虞依然……的視頻。


    虞依然啊地尖叫著捧著自己的頭,瘋狂地搖著,直到精疲力竭,卻還是能夠看到視頻中那些個鏡頭。


    她仿佛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連滾帶爬地鑽到了沙發後麵,偷偷窺伺著電視機,卻還是那麽刺眼,於是,她猛地就扯過皮沙發上的一個抱枕,蓋在頭上,抽、搐著縮在那裏。


    蕭夜一點兒憐憫之心都沒有,她嗤笑著站到虞依然的麵前,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虞依然,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一個星期,最多一個星期,想好了,給我打個電、話。你放心,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了,你和喬建做的這些個醜事,也會跟著你一起消失得無隱無蹤!”


    ……


    虞依然當天晚上承受不了心理壓力,一時錯亂,便從樓上跳了下去。她其實,不是想配合蕭夜“假死遠走高飛”的計劃,隻是受了刺激,精神錯亂罷了。沒想到隻是把自己的孩子摔掉了,順應了蕭夜。


    蕭夜那時是花了大價錢才將虞依然的事情瞞天過海,將她悄悄送到了國外。蕭夜恐嚇她,如果她敢回國,就把她之前出軌的視頻賣給黑市!而且,如果她想死也很容易,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蕭夜,沒有人知道她還活著。


    虞依然在美國就醫的時候,曾經自殺了很多次,都被醫生及時救了回來。後來,醫院專門為她配了一位心理醫生,漸漸地消除了她輕生的念頭。


    也是在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虞依然才漸漸明白過來,蕭夜既然不是芩嵐親生的,那她愛上蕭逸陽不是什麽怪事。隻恨自己當時沒有看清楚。想到那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竟然為了蕭逸陽如此設計她,想到蕭逸陽的前任蘇可凡的意外,虞依然便會手腳冰涼。她這樣活著是不是幸運的?!


    她以為,蕭夜此時應該已經得到蕭逸陽了。不過,今天看來,未必。虞依然的心裏竟然有一絲痛快……


    “你那是什麽表情?比起三年前,你的表情似乎豐富了不少!”蕭夜嘲諷道。這些年,虞依然的消息她一直有掌握著。隻是,這一年少了許多。她也以為,自己除了三年前花掉的全部積蓄之外,再也不用在這個女人身上花一分錢了,讓她自生自滅就好。可是,沒想到,事與願違,她倒是又想起了這個女人的利用價值了。


    “蕭夜,這麽多年多去了,就是個傻子也能夠想明白一些事情。”虞依然清了清沙啞的聲帶,她是在自殺的時候喝了一瓶藥水,損傷了喉管、聲帶,也是治療了很長時間,才恢複到現在的聲音,但是著實難聽。不過,醫生說了,還是有希望再動聽些的。


    有的時候,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夠有點兒骨氣,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當生的希望就擺在麵前的時候,她退縮了。看到醫生、護士為救她所做的努力,看到心理醫生溫和的笑容。她是正的退縮了。


    “哈哈哈!怎麽?想明白了當年自己是怎麽跟喬建好上的?想明白自己當年是不是真的寂寞難耐而出賣自己的?”


    虞依然的臉頰微微泛紅,是的,說到底,盡管蕭夜是始作俑者,卻也沒有逼著喬建強她,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還有什麽能夠狡辯的?


    “說吧,你找我什麽事?”虞依然自然已經沒了鋒芒,在蕭夜麵前,她就像一個玩偶、一台機器,隻有被利用的份兒!


    “你的那些個視頻,母本我可以還給你。”蕭夜從隨身包裏拿出了一個優盤。


    虞依然麵無表情,現在要這些有什麽價值麽?即便是此時蕭夜再用這個來威脅她,她又真的在乎麽?再說,她又怎麽會相信,這就是蕭夜說的母本?


    “怎麽?你不信?”蕭夜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虞依然苦澀地笑了笑。除了是因為蕭逸陽,否則,蕭夜是不可能再來找她的。


    “嗬嗬,不管你信不信。如果這次你能按照我說的做,我不僅會把這個還給你,更重要的是,你還可以回到你原本的生活軌跡,做你的二少奶奶。”蕭夜在虞依然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絲波動,“你在國外這三年,一定也吃了不少苦。隻要你配合我,我會讓你之前的苦不白受!”


    虞依然看著依然年輕美豔的蕭夜:“三年了,你還沒有得到他?”


    蕭夜立刻就變了臉:“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水性楊花?”


    虞依然苦笑了下:“你想讓我做什麽?”


    “很簡單,回家!回到逸陽哥的身邊!”虞依然笑得有些邪惡。


    虞依然的眼中滿是驚愕,這三年的日子裏,她從來沒有想過還有一天會回到蕭逸陽的身邊!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


    “嗬嗬,哈哈哈!”虞依然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暢快,“蕭夜,是不是蕭逸陽身邊又有了別的女人?”


    蕭夜的臉色更是難看,她把玩著手中的優盤,冷笑道:“虞依然,你是在嘲笑我麽?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麽?你給我聽好了!之所以還讓你活著,是看在我們是親人的份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想,以我逸陽哥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他心裏日夜思念的女人,竟然背著他跟別人有了孩子,你覺得他會留著你麽?”


    蕭夜接著說:“但是,如果沒有這段故事,你隻是因為患了孕期抑鬱症跳了樓,流了產覺得心裏愧疚無法麵對失去孩子的痛苦,離開了三年,那麽,你覺得逸陽哥是不是會對你加倍的好?!”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哥會看我一眼麽?”虞依然眼神茫然,說這番話時,心裏更痛。她的一隻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右腿。


    見虞依然的樣子,又瞅了一眼她的右腿,蕭夜冷笑道:“你之前的樣子也不見得有多麽吸引男人!我逸陽哥既然可以跟你生孩子,就證明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現在的樣子雖然難看,但是逸陽哥是個真正的男人,他會負責任的!”


    ……


    蕭夜說了很久的話,虞依然隻是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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