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漫步星河,前行之間白衣飄揚,三千白發飛舞,星河在其腳下,萬道在腳下。


    他前行的很慢,無盡的歲月在其身後浮現,一段又一段的古史在其身後演繹。


    他如同從這片星河的最初之時跨越無盡時空而來,諸世諸天都在其腳下傾覆,所有的一切都在其身後臣服。


    在其出現的瞬間,“遁”隱藏所有氣息,不敢露麵。


    前一息還凶威無邊,要鎮壓“恒”的三位主宰立時退走,立身於一處,神色無比凝重。


    隻因他是公認最強的主宰。


    被稱為超脫者之皇的“風”!


    “他提前下場了!”


    “毀”喚來古老舟船,氣息攀升到極致,神色肅穆道。


    “大戰就在眼前,道兄該全麵入世了。”


    “九詭”都不再平靜,對著“真”大喝。


    “現在還不是時候,吾若提前入世,起源之地會發生大變故。”


    “那個小鬼也許會成為起源之地的新主人,所有的一切都將會為他做嫁衣。”


    “真”拒絕,他若完全入世,陷入苦戰,便無暇分心去顧忌起源之地,會讓伏淵趁虛而入,有機可乘。


    “難不成道兄要我們去擋住‘風’?”


    “意”冷哼,九具青銅古棺湧動著至強無上的大道。


    “主宰之間可分高下,有強弱,可要鎮壓便是千難萬難。”


    “‘九詭’道友勝過‘恒’許多,將其擊敗容易,要將其鎮壓幾乎不可能。”


    “真”無喜無悲,不帶任何情緒發聲。


    “道兄此言未免可笑,昔日的‘葬’何等強大,比之如今的我還要強上幾分。”


    “可他如何了,被‘風’輕易擊敗,近乎隕落。”


    “毀”冷笑,不願意下場。


    “道兄真不願現在入世?”“九詭”平靜詢問。


    “現在太早。”


    “真”回應。


    “那便進入起源之地。”


    “九詭”斬釘截鐵發聲。


    話音未落,他便開始前行,要走入起源之地中。


    “毀”與“意”目光微動,沒有任何猶豫,跟在“九詭”身後。


    命運之力洶湧澎湃,阻斷了前路。


    “道兄若要阻攔,那此前的所有約定都將不再作數,我立時退去。”


    “九詭”停下前行的腳步,這般發聲。


    “非要如此?”“真”道。


    “非要如此!”“九詭”回答,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真”妥協了,命運之力散去,不再阻攔,讓“九詭”、“毀”、“意”三人進入起源之地中。


    ……


    起源之地中。


    墨黑衣袍的少年盤坐在命運長河之中,萬道在其周身歡呼雀躍,新與舊的命運之光交融,其氣息不斷攀升,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


    “他真是可怕,莫說昔日的你我,便是昔日的‘風’都遠遠不如。”


    “意”由衷發聲,那個少年的氣息在不斷的攀升,這代表著什麽再清楚不過。


    其在超脫之前的路不曾走到盡頭。


    “如今的他,隻怕已經可以搏殺初成主宰時的你我。”


    “毀”也震撼,這個少年湧動的氣息實在是非凡,連如今的他都心驚。


    “若真讓其火中取栗成功,這星河的格局也許將大變。”


    “九詭”也發聲稱讚,這個少年以他的名義起誓之時便被他關注。


    他親眼見證其成長,那崛起的路連他這位修出輪回大道的主宰都要說一句夢幻。


    ……


    在他們發聲之間,一位蓋世無敵的皇跨越星河,跨過層層壁壘,降臨起源之地外。


    他出現的瞬間,整個起源之地中一片死寂,三位主宰如臨大敵,氣息攀升到極巔,神色凝重至極。


    “真”無比鄭重,整個起源之地的非凡力量都融入其身軀之中,做好開戰的一切準備。


    第一次超脫大戰之後,便沒人知曉他究竟有多強。


    更沒人知曉,如今的他究竟強大到何等程度了,是否可以滅殺主宰,是否已經無敵星河,不再有對手。


    “師尊!”


    更讓他們驚駭的一幕發生了,在姬風到來之時,光與火之主宰“恒”俯下身去,這般開口。


    “‘恒’是‘風’的弟子!”


    “毀”無比悚然,他誕生於“恒”之後,與其關係匪淺,卻被完全蒙在鼓裏。


    “他究竟布了多少局?”


    “意”吞咽著口水,難以置信的看著起源之地荒誕的一幕。


    “不可能,‘恒’的誕生與崛起與‘風’沒有任何交集,怎會如此?”


    “真”大吼,自“道”之後,他監視一切,不該發生這等不可思議之事。


    “他能瞞過你第一次,又如何不能瞞過你第二次。”


    “一夢萬古,創造生靈,當真是可怕的大道。”


    “他創造的那片疆域中便有主宰苗子。”


    “九詭”是他們中最平靜的一位,這般發聲。


    ……


    姬風來了,卻並未如同“遁”預料的那般提前爆發大戰,鎮壓所有,橫推一切。


    而是在起源之地平靜盤坐。


    “他下場,不是為了開戰?”


    “毀”立身在超脫兵器古老舟船之上,道。


    “他太可怕,從沒人能夠看透他!”


    “意”淩駕在九具青銅古棺之上,神色凝重至極。


    “所有的一切都在其謀算之中,他是唯一的執棋者。”


    “掌控一切!”


    “九詭”凝重發聲。


    “他是否已經無敵,是否可滅殺主宰?”


    “九詭”緊緊盯著姬風,卻半點無法看透,並非是大道迷霧的遮掩,也不是超脫之力的阻攔。


    兩者明明處於同一個維度,同一片時空,卻仿佛有著不可跨越的距離與歲月。


    “真”搖頭,哪怕擁有整個起源之地力量的加持,他都看不透姬風。


    “真要與他開戰嗎?”


    在親眼見到姬風之後,“意”動搖了,認為勝算渺茫,大概率會敗。


    這位超脫者之皇的壓迫感太可怕,讓其心生退意。


    “比之第二次超脫大戰更加可怕,他的超脫路究竟走了多遠,是否走到盡頭?”


    “毀”也動搖了,退意出現便如同決堤的水流,一發不可收拾。


    “已經下場,便沒了退路。”


    “他何等霸道,會清算一切。”


    “九詭”道。


    一人盤坐在起源之地,三位主宰驚懼,何等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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