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混沌與虛無之中,有一道身影在極速前行。


    他的氣息無比強大,速度無比恐怖,一步邁出便是億萬光年。


    “多久,能抵達詭異一族的疆域?”


    混沌、虛無中不知歲月,伏淵詢問“係統”。


    “依照你現在的速度九個詭異年便可抵擋摩恒一族。”


    “係統”顯露出真麵目,是一塊鏽跡斑斑的黑鐵塊,很不規則,隻有半個手掌大小。


    一個詭異年相當於實驗地的一億年,也就是說伏淵此次的旅程需要花費九億年,他修行時間的數萬倍。


    “昔日的仙尊需要多久?”伏淵再問。


    “若依舊我與他相遇之時,極巔十轉的他需要實驗地中的七天。”


    “巔峰時期,走出半步超脫路的他半日便足矣。”


    “係統”很平靜的發聲。


    伏淵震撼了,他知曉自己與仙尊有著巨大的差距,卻不曾想有這般大。


    “至高與詭異兩族隻有四大修行境界。”


    “一為蛻凡,蛻去凡心,修成詭異道、至高道。”


    “此境界的巔峰相當於三千界的準帝。”


    “二為化神,演化神心,踏上真正的大道之路。”


    “此境便相當於三千界的仙與仙王。”


    “三為育道,便是三千界所謂的第三步。”


    “這一境界別分為初道,真道,唯道,至道,極道五個小境界。”


    “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都極大。”


    “實驗地的極限便是第三個小境界至道。”


    “元始是個了不得的生靈,是個打破規則與禁錮的存在。”


    “他不隻是修行到極道的巔峰,還邁出了半步。”


    “他若是生在實驗地外,有望打破三之極限,成為第四境的生靈。”


    “係統”提起元始仙尊都感慨不已,其走出極度非凡的路,若是選擇不一樣的道路,或許會成為能與詭、風等存在比肩者。


    係統告知伏淵,他在實驗地盡頭所見的便極道境界的極巔生靈搏殺的痕跡。


    仙古紀元十一位仙君中有兩人是唯道境,其餘皆是真道。


    “你雖極度妖孽,能跨越大境界搏殺。”


    “普通的真道境界的生靈的生靈都不是你的對手,但對手若是麵對詭異、至高兩族的絕世妖孽,初道五重天便足以鎮壓現在的你,翻不起絲毫浪花。”


    “係統”無情的抨擊伏淵,讓他知曉真正的星河與實驗地的區別。


    “你既不是係統,但自然有名,可否告知?”伏淵道。


    稱呼其為係統實在別扭。


    “你可以稱呼吾,逝!”


    它告知伏淵,這並非真名,而是某一個時間段的稱呼。


    它的真名涉及的很多恐怖存在,是真正的大人物,遠勝元始仙尊。


    “逝!”伏淵輕語,念誦之時感受到滔天的因果,連修出命運大道的他都感到心驚,仿佛僅是知曉這個名字便被卷入某些恐怖的事件之中。


    “第四個境界,有很多種稱呼,超脫、主宰、無上等。”


    “這一境界的存在偉力無窮。”


    “一個念頭便可以創造出無數族群、無數宇宙,超脫於時空之外,超脫於大道之外。”


    “不朽不滅!”


    “至高一族與詭異一族的背後都有這等存在。”


    逝無比凝重發聲,為伏淵講述第四個境界。


    “詭異與至高的背後有這等存在,那仙尊與我等的作為豈不可笑?”


    伏淵沉默許久後發聲,僅是聽逝的描述便感到無力,那樣的存在如何去抗衡?如何去戰勝?


    “詭異疆域與至高界隻是他們的證道之地,哪怕是你將這兩族滅殺,他們也不去阻止。”


    “因為他們一個念頭便可以化虛為實,化幻為真。”


    “顛倒生死,逆轉輪回。”


    逝再度發聲,鏽跡斑斑的表麵有一縷鏽光浮現,仿佛切割開無窮混沌與虛無,創造了一條無比輝煌的大道。


    “這樣活著不會感到寂寞與無趣嗎?”伏淵道。


    “每一個超脫者都有自己的怪癖,有的一夢萬古,去感受一種又一種人生。”


    “有的會將自己肢解,埋葬在一個又一個墓場,若有生靈能夠尋到便可以許下一個願望。”


    “有的會將自己從古史中剝去,遁出一切之外,去享受極致的孤獨與寂寞。”


    ……


    “昔年曾有一個撐船的老家夥,坐上他的船便可以不死不滅。”


    “他定下了兩條規則,一不可殺生,二不可沾因果。”


    “一旦違背,便會肉身腐朽,魂歸船中。”


    “凡是坐上那條船的生靈,或是被整片古史遺忘,或是魂歸船上去陪伴那個老鬼。”


    逝緩緩發聲,道出超脫者的怪癖。


    “超脫存在之間開戰會如何?”伏淵再問。


    “一切都會消散,一切都會重啟。”


    “對於超脫之下的生靈來說也許什麽變化都沒有。”


    “也許就是尋常的一息,一個眨眼而已。”


    “也許是悄無聲息的隕落,無災無痛,什麽都意識不到。”


    逝很平靜的發聲,告知伏淵超脫者之間有強弱,但他們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長生不死,不朽不滅。


    “沒有任何能夠製衡他們的靈或物嗎?”伏淵鄭重發問。


    這一次,輪到逝沉默了,它知曉部分,但卻不能發聲,也不能告知伏淵,至少不能告知現在的伏淵。


    否則它會消亡,無聲無息的消亡,就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


    隻有活著的伏淵會記得它,因為這個少年的未來已經注定,不可逆,不可改。


    過去、現在、未來是三個時間段,現在是過去的未來,現在是未來的過去,過去是未來的現在。


    當逝感知到他之時,當他出現之時,一切便已經注定。


    “混沌與虛無之外是真正的星河,存在著許許多多的族群。”


    “它們大多是詭異一族的附庸或是半詭異化的族群。”


    “有跨越界域的傳送陣。”


    “你修行摩恒王族的無上法,擁有著最純正的詭異之力。”


    “便是極道境界的極巔生靈也不敢懷疑你的身份。”


    逝改變話題,引導著伏淵走出混沌與虛無。


    “實驗地之外的星河與生靈,該去見見。”


    伏淵呢喃,朝著逝指引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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