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攤主色變,聖人是何等存在,便是在大道如此衰落的時代,也能突破十萬載,是真正屹立在三千界最頂峰的一小撮生靈。


    哪怕是斬落境界,同境的帝子也多半不能匹敵,要知曉能成就聖境的哪位不曾是絕世天驕,哪位不曾譜寫過輝煌的一段故事。


    超凡入聖,那等境界已不是人力、人數能夠挑戰,可伏淵卻如此開口,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老瞎子竟在思索,沒有直接反駁。


    能讓古聖忌憚的姓氏,遍尋三千界的古史也不過寥寥。


    “你來尋我,總歸不是獨孤子,伏之姓還是以道為名?”並非直接開口,而是神念交流,涅盤境的修士已是能夠神魂出竅,溝通天地。


    可卻因為脆弱,除卻修行靈魂秘術者,極少有人如此。


    “小子姓伏,名淵。”伏淵以神念回應。


    “不滅哪一脈,幽冥還是虛無?”老瞎子鄭重發聲,這是仙古後最強的一家子,一門三帝,隻在亂古末有疑似幽冥大帝的血脈出世,隻留下隻鱗片爪,分不清真假。


    伏淵微微搖頭,笑容愈盛。


    “不滅血脈,那位的親子!”老瞎子變色,聲音陡然提高,神念都有些不穩。


    哪怕他是古聖,哪怕身處界路,他卻不敢提及那位的尊號,境界越高越顧忌因果,身怕


    “大兄伏幽,二哥伏虛,小子伏淵。”伏淵答。


    身為一尊古聖,老瞎子心境竟有瞬間不穩,這樣的消息太震撼。


    那可是不滅天尊啊,若是選出最強的帝,八成以上的生靈都會選擇這位,若是將範圍縮小,讓聖人以上的大能選擇,會達到九成以上。


    仙域消失後,不知過去多少歲月,天地再造後誕生的第一尊帝,最強的帝。


    兩人並未發聲,可伏淵麵色如常,一度笑得燦爛,而老瞎子卻麵色數次變幻,讓人想要知曉兩人之間的交流。


    “前輩開出的價碼雖然不高,卻相當麻煩,尋寶鼠與衍靈枝大概率已絕跡,便是有也在帝族、古聖地之中。”


    伏淵麵露笑意,直截了當道,“一位帝子或純血生靈的精血如何?”


    他對獨孤敗天很有興趣,想知曉那一戰的內幕。


    老瞎子沉默許久,最終同意:“兩個吧,真龍的心頭血與神凰的冠頭血,如何?”


    並非每一位龍族都能被稱為真龍,那是血脈最純粹,最逆天的龍方能被稱為真龍。


    而神凰更加稀有,百萬年都難出一位。


    “可,但不是現在。”伏淵點頭,應下這樁交易。


    “吞天蟒皇的對手是獨孤敗天。”老瞎子大手一揮,靈氣洶湧形成屏障,隔絕兩人的對話。


    其後老瞎子不斷發聲,道出驚天的消息,那時的獨孤敗天,僅是八重聖王之境,不曾打破聖境極限,更不曾邁出那半步,成為準帝。


    那一戰,剛成帝的吞天蟒皇被壓製,苦戰半月不得勝,而獨孤敗天的戰力越發恐怖,幾乎要破境,成為九重天聖王,逼得吞天蟒皇退避,遠走現世之外。


    “九世無敵,混沌聖王,大成的混沌體鎮壓當世帝倒也說得過去。”伏淵點頭,那是獨孤敗天的第九世,凝九世道果於一身,堪稱無敵。


    “小友,聽聞過活出第二世的帝、皇,可曾聽聞有未成帝卻活出第二世的聖體、神體嗎?”老瞎子如此發聲,點出一些事實。


    聖體、神體太非凡,可跨越聖與帝的巨大差距,大成聖體、神體可搏殺大帝,是何等逆天之事。


    這樣的存在,天地與大道如何能允許其活出第二世。


    “混沌體不曾大成。”伏淵吃驚。


    “不曾有絲毫大成混沌體的跡象。”老瞎子鄭重點頭,表明觀看那一戰是他最大的榮幸,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老瞎子睜開瞎掉的雙眸,一片混沌。


    “聖人如何能窺探帝戰!”老瞎子語氣平淡,道出為了完整觀看那一戰,最引以為傲的雙眸遭遇反噬,境界都跌落,尋遍天下都無法醫治,探尋諸多遺跡與絕地搜尋大藥,依舊無用。


    “不知前輩名號?”


    伏淵肅穆,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絕非簡單的觀看,而是窺視吞天蟒皇與獨孤敗天的大道紋路與無上法才可能如此。


    朝聞道,夕死可矣。


    “昔日天靈子,今朝瞎道人。”老瞎子平靜道。


    天、地、玄、黃三字為道號,大概率是無上聖地天機閣。


    玄、黃為名是普通弟子,地字開頭便是當代聖子,而天字者唯有天機閣主。


    老瞎子絕不是一般的古聖,敢窺探帝戰。


    “他太強太強,非帝壓境不能敵。”兩人一番交流,伏淵欲離去之時,老瞎子告誡伏淵,獨孤敗天境界太高,對道的領悟不弱於帝,已能創造帝術,同境無敵。


    “這樣的對手,才值得期待。伏淵豪邁道。


    “修行非一時,而是一世,六破的生靈超乎想象。”


    “便是幽冥大帝、虛無大帝壓境也不敢說能勝。”


    老瞎子搖頭,勸告伏淵莫要氣盛,去挑戰獨孤敗天。


    一尊聖王,力敵當世帝,逼其遠走現世之外,不敢回歸,這是何等壯舉,亙古未有。


    “九世無敵又如何?力敵大帝又如何?”伏淵慷慨激昂,豪氣幹雲,“這一世,我當無敵。”


    少年心氣比天地更寬廣,比星河更遼闊。


    九世無敵,不曾有我。


    今世有我,有我無敵!


    伏淵轉身,大步離去。


    伏淵離開半日之後,老瞎子從懷中取出三枚龜甲,連卜九卦,九卦皆同。


    神秘、未知,無定數。


    “真是一個可怕的小鬼,未來不可測。”九卦之後,老瞎子收起攤鋪,離開坊市,不知去向。


    ……


    “天帝親子又如何?混沌體又如何?當世有我敖訣,可敢一戰?”龍族之人在各處發出挑戰書,真龍敖訣要挑戰獨孤敗天。


    “狗屁金翅大鵬鳥,不過一血脈稀薄的廢物,什麽九帝子,皆是酒囊飯袋之輩。”


    “若是當日我在,什麽敗天勝天,都得飲恨。”


    魔饕的追隨者也開始在各處活躍,宣告魔饕大人當世無敵,要鎮壓混沌體。


    也有天驕在偶遇劍皇殿的劍無雙也在找尋獨孤敗天,要問上一場劍,決出最強劍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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