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把普通的步木倉, 在距離一千兩百米的靶子上還能直射紅心的, 這樣的技術確實值得驕傲。


    “很厲害——”


    徐清笑著點頭,真心的誇獎了一句。


    “小意思。”


    可氣人的是,麵對他的誇獎, 陳醉卻表現出絲毫不在意的模樣,他將手中的木倉放下, 扭頭撇著嘴角, 麵露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就差腦門上都刻上這很簡單這四個字了。


    徐清見過不少傲氣的人, 但是傲成這個樣子的,隻有陳醉一個。


    他本來就對這個人有著極大的興趣,見他這樣光芒萬丈的樣子之後,心底的那股火燃燒的更旺了。


    “有沒有人告訴你, 你跟徐箏不適合?”


    他用欣賞的目光在陳醉身上從上到下的掃去,“你太傲, 徐箏壓根兒降服不了你。”


    不是他故意翹自己弟弟的牆角, 實在是第一次看見陳醉的時候, 徐清就知道他們不適合, 徐箏雖然愛玩,但是眼中始終的留著一份天真。


    而陳醉呢?


    那從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傲,一般人壓根降服不了。


    所以從始至終他都沒把兩人的事當一回事。


    “收起你眼底裏的打量,我不喜歡。” 陳醉扭頭,淡淡的語氣裏麵帶著威脅。


    “哦?”他眉頭一挑,麵對感興趣的人瞬間就妥協了。


    “好好好——”


    徐清笑的雙手舉起,不顧陳醉怒起來的雙眼楞是走到他身邊道:“別跟我弟了, 不如跟了我?”


    徐清嗬嗬兩聲,放低聲音道:“我比我弟可要厲害。”


    故意帶著曖昧的語氣還沒落下,就見一個拳頭迎麵朝他揮來:“要發騷就對著自己發去。”


    陳醉捏緊的拳頭帶著利索的風,用了狠勁兒正對著他的臉襲擊。


    這一拳頭要是下去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徐清反應迅速的躲開,一邊握住陳醉的手腕,一邊開著玩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麽認真啊。”


    但他低估了陳醉的戰鬥力,被他抑製住手之後,陳醉乘他不注意,伸出腳就往他腿上踢。


    徐清連忙躲開,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陳醉壓根就是連環踢,一腳沒中又是一腳,連著躲來五六下之後,還是中招了。


    “嘶——”


    那一腳根本是用了陳醉十分力,踹的那是毫不手軟,饒是他都疼的臉色瞬間都變了。


    徐清看著在他麵前紅著臉的陳醉,從牙齒裏麵都傳出他咬牙的嗬嗬笑:“挺傲氣是吧,看小爺怎麽治治你。”


    他目露張狂的模樣徹底將陳醉給弄腦火了。


    兩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徐清下手起來也十分的有勁兒,陳醉不敵身上也被他打了好幾拳。


    他拚了身上一股狠勁兒,楞是將他壓在了身上。


    “下次還這麽嘴賤不。”


    陳醉壓在他身上,雙腳控住他亂扭的身子,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笑的淫蕩的嘴角上。


    “陳醉——”


    拳頭還沒下去,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陳醉的拳頭都出去了,聽見之後緊急的轉了個彎兒。


    “砰——”


    他的拳頭死死的砸在地上。


    陳醉卻像是沒有疼感,從徐清的身上下來扭頭看著站在身後的男人。


    熟悉的背影,還有那熟悉的嘴角的微笑,走過來的是許久未見的沈時安。


    “陳醉,過來。”


    他雙眼隱晦的看了地上的徐清一眼,隨後對著站著的陳醉伸出手,靶場周圍沒有任何的人,而沈時安大大方方眉眼帶笑的對他伸出手。


    他知道沈時安這是什麽意思。


    徐清的身份不是他惹的起的人,況且他又是這樣的性子,要是真的惦記上自己的話,恐怕是誰來都沒用。


    他眼神往後看了一眼,抬腳一步一步往沈時安的方向走去。


    到了他身邊之後,沈時安先是看了他一眼,隨後往下牽起他的手來。


    他的手掌本來就大,可與沈時安的手掌握在一起之後,能感受到他虎口有著輕微的薄繭。沈時安是喜歡玩木倉的,而他一手的打木倉技術也是跟著他學的。


    到現在,他還記得沈時安湊到他身後,炙熱的手握住自己,還有呼吸裏噴出來的那股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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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微微的一愣神,兩人的手掌就那樣握在了一起。


    大概是不滿他走心,沈時安還略帶懲戒的收緊了力氣,狠狠的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眼帶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讓徐大少爺見笑了——”


    沈時安帶著陳醉走上前,伸手揉了揉陳醉長出來的頭發:“他年紀還小,正是調皮的時候,要是有得罪徐少的地方還請徐大少爺多多關照。”


    沈時安這一臉自家孩子的語氣,讓徐清眼神都冷了下來。


    他的眼睛放在沈時安與陳醉相握的雙手上,隨後又看見沈時安揉完頭發後將手搭在陳醉的肩膀上。


    他心中有一團火,眼中更是冒出一團火出來,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兩人。


    他從來沒想過,陳醉居然跟沈時安有關係。


    沈時安能在娛樂圈混這麽多年還依舊紅火,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


    沈家。


    就算沈時安平時低調從來不說,但是他背後的勢力誰也不能忽視。


    徐清感覺現在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疼且還另他難堪。但他看著陳醉的目光,裏麵冒出來的火依舊沒有減弱半分。


    “徐少爺還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帶著陳醉先走了。”


    沈時安極為紳士的笑了笑,原本放在肩膀上的手也往下移,跟著搭在了陳醉的腰肢上。感受到手掌底下那一瞬間僵硬的肌膚,沈時安依舊往前走。


    麵對徐清露骨的眼神,他還無奈略帶寵溺的笑了笑:“這麽久了不來看他,待會小孩不知要怎麽鬧騰。”


    “就不留在這讓徐大少爺看笑話了。”


    ***


    “你剛剛為什麽故意對徐清說那麽曖昧的話。”


    “還有,我什麽時候鬧騰了?”


    他知道沈時安那些話是故意對徐清說的,但是陳醉認為兩人站在一起牽著手就能讓徐清明白了,沒想到沈時安之後還說那麽曖昧的話。


    以後,還怎麽讓他麵前直男兩個字!


    “怎麽,舍不得?”


    沈時安語氣寒冷,雙眼之間帶著危險垂下眼簾掃了他一眼。


    然而麵對陳醉的那雙三分醉意的桃花眼,沈時安還是立刻就控製住自己,狠狠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淡淡道:“沒什麽,學以致用罷了。”


    陳醉幾乎是瞬間就聽懂了。


    上次徐箏故意呻.吟給沈時安聽,這次他就算在他哥頭上,並且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不得不說,沈時安真的太腹黑。


    陳醉帶著沈時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沈時安這次是趁著休假來的,一個人也沒帶,他來的時候喬裝的隱蔽,劇組的人暫時還不知道。


    所以理所當然的進了陳醉的房間,正坐在陳醉的床上。


    “你這地方是夠簡陋的啊,”他收斂了情緒,拿眼神看著四周,拍拍身下的床單,麵陳醉遞過來的水道了句謝。


    “這兒是貧困區,附近除了山都是山那種,這樣的條件算好的了。”


    陳醉無所謂的笑了笑,拿著杯子坐在了他旁邊。


    “你這次來?”


    “住你這——”


    他還沒說話,沈時安就接了話,麵對陳醉那一瞬間看過來的眼神沈時安強行解釋:“沒辦法,徐清還不知道走沒走。”


    “你這理由如此強大——”我竟無法反駁。


    “剛剛看你打木倉?”


    過了會,沈時安忽然間開口問了一句,他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陳醉打完,扭頭那一瞬間張狂傲氣的眉眼讓他覺得比陽光還要閃耀。


    他喜歡陳醉的優秀,而且他從第一次開始便不斷的給他驚喜。


    騎馬,射箭,打木倉,這些都恰好是他也喜歡的。


    “看來上次在真人秀,你沒有說假話。”


    沈時安說起真人秀的時候,胸腔裏麵都發出柔和的笑,陳醉當時一個勁兒的嚷嚷他還因為是怕在觀眾麵前丟了麵兒。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真的會。


    而且一手的打木倉技術,玩的可能比他還要好。


    “我也喜歡玩木倉,下次我們一起切磋切磋。”沈時安的語氣裏滿是棋逢對手的那種感覺,要不是時機不對的話,大概怕是要拉著陳醉就過去了。


    “好——”


    陳醉也很想看看,上輩子麵前的人究竟有沒有讓著自己。


    沈時安忽然間對他笑笑,乘機將手摁在了他的傷口上。


    “疼——”


    沈時安這下用把用了勁兒,陳醉一時沒準備大叫了一聲。


    “誰讓你從進房裝到現在。”


    身後的沈時安掀開他的衣服,陳醉白皙的肌膚瞬間就露了出來,大概是常年在劇組拍戲的原因,陳醉身上的肌膚比臉上還要白上幾分。


    那一瞬間,差點慌了沈時安的眼。


    而他身上被拳頭打出來的青痕也更加的明顯,沈時安看見後,眼底深了深。


    他從櫃子裏麵拿出藥,讓陳醉果著後背躺在床上。


    背後塗好之後,沈時安來了句:“轉過來,衣服撩起來,我給你抹腰側。”


    話音剛落,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同時間傳來陳醉的助理阮西的聲音:“陳醉哥,到午飯時間了,我幫你把盒飯拿來了。”


    床上的兩人眼神瞬間撞在一起,兩人都在床上不說,而且陳醉自己還是半果著。


    而門外的阮西喊了好幾聲之後,沒見裏麵有動靜,居然從褲兜裏掏出了鑰匙。


    門外響起鑰匙串碰撞在一起的叮叮響。


    “陳醉哥——”阮西一邊喊,一邊扭動門把。


    作者有話要說:  陳醉:“悔不當初啊啊啊啊!”


    以後再也不會把鑰匙交給別人了,打擾“性福”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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