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林雲澈神情受傷的看著白婉清,“你真這樣想?就算是我娶了別的女人,你也全然不在意?”


    “還是說你昨日和我說的話都是假的。”


    “你打算在海盛陽一進門的時候就跟我提和離?”


    就像當初你對待孟斬那樣?最後一句話林雲澈沒有說出口,但是林雲澈知道白婉清恐怕會這樣做!


    所以他和孟斬其實並沒有分別是嗎?


    白婉清驚訝的看著林雲澈,“不過就是一個妾室進門。”


    “我為何要和你提和離?”


    林雲澈這下更生氣了,難道他在白婉清心裏還抵不上孟斬?


    “好!你不是想讓海家小姐進門嗎?”


    “我偏不如你願。”


    林雲澈像個孩子一樣跑到床上,直接拉過被子將自己埋了起來。


    白婉清微微蹙眉,“你這是鬧得什麽脾氣!”


    “海盛陽既然知道這麽重要的事,我們答應她這樣一個條件又如何?”


    白婉清這樣說著,林雲澈卻還是氣哄哄的藏在被子裏沒有露頭。


    白婉清無奈走到床前,輕輕坐在床邊,“夫君,這件事茲事體大,不如我們還是同母親商量之後再做決定吧。”


    白婉清此刻突然有些後悔,若是因為她,林家失去了翻身的機會,她會原諒自己嗎?


    不會!她不會!


    林雲澈聽到白婉清說要同母親講,立刻坐起了身。


    “白婉清,你就那麽不信任我嗎?”林雲澈氣的鳳眼眼尾都跟著紅了。


    “區區一個海盛陽,你覺得我想知道什麽,非要以身相許嗎?”


    “還是說你覺得隻要有個女子拿著什麽條件來找,我都要接受?”


    林雲澈這會兒已經覺得有些委屈了,他低著頭低吼道。


    白婉清瞧著這樣的林雲澈,心中一痛,“我沒這麽想!”


    “我也沒有想過把你當成交易的籌碼。”


    “我隻是怕......因為我耽誤了你的事。”


    “還是大事!”


    林雲澈看著白婉清焦急解釋的樣子,這才心裏舒服了一些。


    “婉清,這件事我有分寸,但以後我不許你再提納妾的事。”


    “包括平妻,這些都不要再提,好嗎?”


    林雲澈眼巴巴的望著白婉清,白婉清笑著點點頭,“好!”


    “我答應你,以後有我在,我定不會再讓其他的女子接近你。”


    林雲澈這才滿足的笑了,他拉起白婉清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婉清,“我林雲澈這輩子已經認定你了。”


    “你最好不要有和離的想法,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好!”白婉清笑著倒在了林雲澈的懷裏。


    兩人誤會解除,晚上都睡了一個好覺,次日直至瑞心前來敲門,林雲澈才悠悠轉醒。


    他睜開眼,看著身邊熟睡的白婉清,不禁將頭往前湊了湊,在白婉清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早!”林雲澈勾起唇角,柔聲說道。


    說完,輕手輕腳的翻下床,生怕將白婉清吵醒,直接隨手披了一件外衣就出了屋。


    “老爺,夫人還沒醒嗎?”


    瑞心說著就要往房裏進,昨日夫人可是說今日要早些去醫館,將義診的事情定下來呢。


    林雲澈卻將瑞心攔在了門外。


    “這兩日,婉清太累了,你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瑞心看著姑爺不自覺揚起的嘴角,忽然想起了昨日鳳娘的話,這就是鳳娘說的好事兒嗎?


    姑爺終於知道關心小姐了!


    “老爺,夫人說......”


    林雲澈抬手直接打斷,“夫人說什麽你都聽,那你老爺說什麽你怎麽不聽!”


    瑞心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麽。


    “老爺,你的意思是......”


    林雲澈勾了勾右邊的唇角,“傻瑞心,以後凡是對你家小姐好的你都要聽,凡是對她不好的你不能聽。”


    說著,林雲澈一路小跑往旁邊的書房去了。


    瑞心愣在原地,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琢磨回神。


    “哎?不對啊!老爺,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我自然是要聽小姐的啊!”


    但瑞心最終還是沒有叫醒白婉清,等了半個時辰後,白婉清醒了,瑞心才端著燒好的熱水和早點進來。


    “什麽時辰了?”白婉清下床問道。


    “夫人,已經卯時了。”


    白婉清四處望了望,沒有看到林雲澈的身影。


    “夫君去上衙了嗎?”


    瑞心搖頭,“沒有!夫人,今日老爺很是奇怪。”


    “他一早上起來就一直在笑,剛剛又不讓我來叫您。”


    “老爺這是怎麽了?”


    白婉清抿了抿唇,眼底閃過藏不住的笑意,“沒事!咱們快點吃完去醫館吧!”


    瑞心“嗯”了一聲,迅速的幫白婉清梳洗打扮了起來。


    而另一邊,淮州府衙裏。


    曹哲和馬玉兩個人是早早就來了,他們一進府衙,隻有孟斬一人在府衙裏恭候。


    林雲澈和海承明的影子他們是一個也沒見到。


    馬玉這個暴脾氣,就差指著府衙罵娘了。


    “孟大人,你們這淮州府的人架子都這麽大?”


    孟斬尷尬的笑了笑,“這位兄台,你這是誤會了。”


    “這不是大人們都病了嘛!病了自然就是要養病,怎麽會是架子大呢!”


    孟斬心裏苦啊!自從他早上知道畢繹因為一個案子和韓縣令下了鄉,他就想著怎麽今日也要告個假。


    他可不想直麵淮王手下的這兩個莽夫。


    可誰能想到,偏偏一大早海大人就派人來了,說是海大人昨夜突然病了,讓孟斬無論如何要來府衙盯著。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現在這好事是一點也落不在他的身上。


    “病了?林大人病了,這海大人也病了?”


    孟斬隻能點頭,“是。”


    “曹哥,你聽聽,這淮州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城裏麵得了瘟疫呢!”


    “一個人病了傳染了整個府衙。”


    馬玉回頭瞪了一眼孟斬,語氣凶狠的說道:“我看是你們淮州城上上下下從來沒把淮王放在眼裏!”


    這話說的孟斬直接就汗流浹背了。


    “怎麽會!怎麽會,純屬巧合而已。”


    馬玉卻不打算放過孟斬,“真的是巧合?”


    孟斬停頓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是巧合。”


    “曹哥,那咱們就上門看看,看看這淮州城裏的人還有沒有一句實話。”


    “若是沒有......”


    馬玉嗬嗬一笑,“我們回去就和淮王如實稟報。”


    “你們這些人就等著被彈劾的折子吧。”


    馬玉說完,跟著曹哲一起離開了府衙。


    孟斬站在原地,有苦說不出,這個同知他是快要幹不下去了。


    “對了!楊家,楊衍答應他的事可還沒有兌現。”


    孟斬這就做了決定,等回去就催楊沛然問問把他調入京城的事兒。


    曹哲和馬玉兩人騎著馬,不管不顧的在集市上馳騁。


    “讓開!讓開,你們這些無知小民,都給我讓開。”


    馬玉騎著馬一邊跑一邊大吼道。


    曹哲覺得他太過高調,立刻上前擋在了他的馬前。


    “馬玉,你不要太招搖了。”


    馬玉輕哼了一聲,“曹哥,別說我了,咱們現在就去林家?”


    “先去海家。”


    “林雲澈跑不了,但是我倒要看看這海承明又玩什麽花樣!”


    馬玉知道這是曹哥對海大人不滿了,連個體麵也不想給海承明留了。


    “好!就聽曹哥的。”


    曹哲和馬玉兩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海家院子。


    馬玉一下馬就急促的叩起了大門,不一會兒海家的管事就匆忙迎了出來。


    隻是管事一冒頭,人還沒看清楚,就問道:“是大夫來了嗎?”


    馬玉和曹哲互相對視了一眼,管事這會兒也看清楚了兩人,手上都沒有提藥箱,顯然不是大夫。


    “兩位......找誰?”


    曹哲走上前自報家門,“在下淮王殿下幕僚曹哲。”


    “馬玉。”


    “聽聞海大人病了,特來瞧瞧。”


    管事一聽是淮王殿下的幕僚也不敢怠慢,他立刻叫來身後的下人,去後院問海大人如何處置。


    此時的海大人正惡心、嘔吐,不停的上淨房。


    下人一說曹哲他們來了,海大人的臉色又蒼白了五分。


    “快!快讓管事帶他們進來,不能怠慢。”


    海大人撐著一口氣兒吩咐著,剛說完,他就感覺自己的腹部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轉身又跑回淨房去了。


    曹哲和馬玉被海家管事帶到了正廳。


    管事恭敬地給兩人上了茶,不一會兒前院的門又被人叩響了。


    下人們匆匆來報,“管家,是大夫,大夫來了。”


    管事轉身向曹哲和馬玉請辭,曹哲瞧了瞧院外慌亂的場景,擺手讓管事先退下了。


    “我看著,這海大人似乎是真的病了。”曹哲說道。


    馬玉將一整碗茶灌下肚,“哼!他們這些老狐狸,最會裝樣子了,沒準兒我們一會兒去林家的時候林雲澈也這個樣子呢。”


    “要我說,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後院嚇嚇這老匹夫。”


    曹哲微微一笑,抿了口茶,“也好,咱們這就去!”


    曹哲和馬玉站起身,沒想到海大人就來了。


    他左右兩邊被下人扶著,一臉滄桑,唇色比昨日都白了幾分。


    曹哲驚訝,這怎麽一夜之間如此憔悴,連馬玉這下也說不出話了,畢竟現在的海大人是眼看著就瘦了一圈。


    “海大人,你真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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