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怕是上次你們的行動打草驚蛇了。”鸞恒倒是一臉無所謂,他從未將商國看在眼裏,尤其是商國一連丟了三個城池之後,他對於商國的小動作更是全然不再在乎。


    隻是最近北朝的皇帝又想有所動作,所以才又重新開始串聯這商國的事兒,不過不巧的是,這條線剛串起來,他們上次行動的時候就被人發現了,兩邊人還動了手。


    “得了!這點小事兒,你去找人到商國的大牢裏看看,讓他們別再開口說話便是。”鸞恒說完,便將明威趕了出去,隨即叫了一隊歌姬進來,不再理奸細的事。


    明威歎了口氣,沒有辦法,挑了幾個死士讓他們跟著商隊潛入了淮安縣。


    是夜,淮安縣的大牢裏就多出了五個黑色的身影,他們打暈了看守的官差,偷偷的潛入到了大牢。


    “大哥,怎麽回事!這裏根本什麽都沒有啊!”一個死士覺得自己被耍了,立即便察覺到不對。


    這些死士的領頭人也是眉頭緊皺,“糟了,我們可能是上當了!趕快離開這裏。”


    幾人出去的時候正巧碰上胡縣令帶著人圍堵在了縣衙門口,一瞬間,幾名死士就和官衙的官差打了起來,可論起身手,官差是比不上幾名死士的,所以胡縣令的手下很快就落了下風.......


    五名死士趁著官差們無力抵擋的間隙,順利的逃走了......


    “別追了......”胡縣令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將官差們叫住了。


    黑暗中林雲澈緩緩的走了出來,他望向五名死士逃走的方向稍微思索了一會兒,走到胡縣令身邊道:“胡大人,雖說咱們是“放虎歸山”可是你這放的卻一點也不假。”


    胡縣令聽出來這林雲澈在嘲笑他的官差身手差,可他能說什麽,“那自然是比不過林大人的。”


    林雲澈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倒是胡縣令擔憂起來,“咱們應該抓住一個兩個才是,這樣都放走了.....豈不是顯得我們商國太過無能。”


    林雲澈哈哈一笑,“胡大人,所言極是。”隨即眼底閃了閃,這胡縣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林公子是把他也給耍了啊!


    說好的功勞呢!說好的同僚呢!胡縣令立刻扳起了臉。


    林雲澈立即解釋道:“官差不是他們的對手,胡縣令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真的出現死傷吧?所以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功勞嘛,肯定少不了胡縣令的。”


    胡縣令聽罷立刻喜笑顏開,“我就知道林大人不會這樣無情。”


    另一邊五名死士在逃回北朝國的路上遇到了埋伏,一死三傷,隻剩下一個人順利的回到了北朝,他一回到北朝就找到了明威。


    明威在得知這個情況後,立刻回稟了鸞恒。


    此時的鸞恒剛剛喝完美酒,心情不錯,聽到明威帶來的消息立刻坐起了身,“可惡的商國小兒,竟然欺負到了爺爺的頭上,定是楊叢那廝,口口聲聲說著歸順我們北朝,實際還是商國的走狗。”


    “你現在去領兩個人,把他的家眷都給我殺了,再派幾個死士,將那楊叢也給我滅了,敢背叛北朝,這就是他的下場。”


    說完,鸞恒還氣憤的踢翻了麵前的桌子。


    可明威卻有不同的看法,“大將軍,末將認為這事未必與楊叢有關,畢竟他的家眷早就被我們握在手上,他再愚鈍,也不可能拿著一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這事兒恐怕沒那麽簡單。”


    此時的鸞恒根本聽不進去明威的勸告,他眯著眼睛,緩步走到明威的麵前,“明副將,你的意思是本將軍太過武斷,所以本將軍的判斷是錯的了?”


    鸞恒平日裏就不喜歡明威,明威在上次和商國的戰爭中做出了不少貢獻,這讓他的地位直逼他鸞恒的地位,更有北朝的民眾稱讚明威是個有勇有謀的將領,這把他鸞恒大將軍放在了什麽位置,要知道他帶兵打仗的時候,明威這毛頭小子的牙可都還沒長齊呢。


    明威立即低下頭,“回將軍,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鸞恒冷笑了一聲,“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照本將軍的命令去做。”


    明威隻得稱是,隨即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明威歎了口氣,在他的眼中,楊叢這條線實屬難得,他們在北境如此之久,商國的動作頻頻,而這楊叢在懷安縣的位置又特別,是商會的會長,是消息最靈通的位置,他們策反楊叢可是花了大力氣,而現在才通了兩次信,便不問清緣由的棄了,讓明威覺得可惜,可無奈也隻能照辦。


    當晚便又有幾名死士朝著淮安縣的方向去了。


    白婉清今日跟著洛神醫出了診,回來的有些晚,周掌櫃一直在醫館裏等著他們,見他們回來了,便立即道:“東家,現在天色暗了,我送您回去吧。”


    白婉清本想拒絕,可一想到近來淮安縣裏不是很太平,便也就點頭同意了。


    因為白家離得不遠,兩人便決定步行,周掌櫃在前,白婉清在後,周掌櫃覺得近日東家的醫術進步顯著,便和白婉清討論起了藥方。


    白婉清自是虛心受教,兩人正說的興起,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黑影朝著兩人跑了過來。


    一開始沒有看清來人,周掌櫃和白婉清都被嚇了一跳,可等兩人看清了來人,周掌櫃嚇得直接驚呼了起來,隻見一個滿身是血的血人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後麵還有人追過來的聲音。


    “救命啊!救命!”血人一把撲在了周掌櫃的懷裏,周掌櫃像個木頭人一樣已經一動不能動,緊接著因為周掌櫃剛才的驚呼,周圍人家的小廝都提著燈籠開門查看情況,隻見一個血人正抱著周掌櫃,所有人嚇得又是一陣驚呼,白家的劉伯也看到了這個場景,更是看到自家的小姐就在那裏。


    他立即喊了一嗓子,白家所有的家丁立刻拿著木棍跑了出來。


    周圍人家的下人們見狀也都紛紛拿出了棍子,立刻圍了上來,追在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看見這場景也隻得停下了腳步。


    “算了,別追了!我們走!”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他們便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淮安縣城裏的民眾都人心惶惶。


    “前段時日咱們淮安縣不是抓了奸細嗎?怎麽還有人大半夜的出來殺人!”


    “是啊!難道說潛伏在咱們淮安縣的奸細不止有一個人?”


    ......


    各種各樣的猜測浮囂塵上,直到胡縣令領著官差到了人群這才散去,胡縣令拍了拍額頭,已經開始想著用什麽樣的理由安撫民心。


    在他還在頭疼理由的時候,官差們已經將血人從周掌櫃身上扶下來,此刻周掌櫃隻覺得身上一輕,隨即就腿軟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嚇......嚇死老夫了。”周掌櫃的眼角都蓄了淚。


    白婉清趕緊看了看周掌櫃的情況,確認隻是嚇到了,隨即又查看了血人的情況,這人失血過多,現下已經昏過去了。


    胡縣令看了眼白婉清,一開始沒有想起來她是誰......


    直到林雲澈不知從哪個房簷上跳下來,喊了一句婉清,胡縣令才知道眼前這女子是林大人未來的妻子,白家的大小姐,白婉清。


    他稍微挑了挑眉,這麽說林大人的這樁婚事,他竟然也算半個媒人!


    林雲澈看向白婉清,說道:“婉清,能不能先將人帶去你的醫館裏?”


    白婉清沒有猶豫,立即帶著他們回到了醫館,洛神醫原本住在後院,聽到動靜出來看了看,看見一個血人躺在那裏頓時來了精神。


    “洛師祖!打擾到你了。”白婉清悄聲說道。


    洛老頭哼哼了兩聲道:“這人......是糟了什麽難啊!對方這是刀刀要置他於死地啊!”


    胡縣令給洛老頭行了個禮,“洛神醫,你看這人還有得救嗎?”


    洛老頭看了眼白婉清,白婉清又看向了林雲澈,隻見林雲澈點了點頭,白婉清才放心的跟著點了頭。


    洛老頭:......合著白婉清這丫頭竟然已經這樣信任這林家小子了。


    洛神醫看了一眼林雲澈,又哼哼了兩聲,才走向血人,他立即施針先將這人的血給止住了,隨後開了一副藥方,官差們立即跑去煎藥。


    胡縣令看著躺在床上的血人,歎了口氣,“這臉傷成這樣,完全看不出這人是誰啊!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胡縣令說完這話,才反應過來周圍還有白婉清和洛老頭,他警惕的看向林雲澈。


    林雲澈笑了笑道:“沒關係,這是我未來的妻子,有什麽話不必避—著—她。”林雲澈故意拖了尾音,胡縣令心裏苦啊!這明明就是要避著,還說的那麽好聽。


    白婉清看出了胡縣令的為難,“胡大人,這裏交給師祖,有什麽話,你可以和林公子到後院去說,那裏沒人。”


    胡縣令剛要開口感謝,林雲澈卻道:“不用,我們本就沒有什麽秘密。”胡縣令回頭一看,林雲澈正用陰鷲的目光看著自己,這......他還敢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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