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不見了?”杜煥肉眼可見的開始慌亂,“我這就去找!”


    白婉清點頭,讓小六跟著他,她自己也帶著瑞心出了醫館。


    臨走前還不忘交代周掌櫃,“周掌櫃,若是芙蓉回到醫館或是回到了白家,請給我們去個信兒,我和瑞心去背街看看!”


    “好的,大小姐!”周掌櫃也不敢怠慢,立刻又派人去白家盯著。


    白婉清沒有騎馬,所以可以走捷徑,“小姐,二小姐上次在賭坊已經被嚇壞了,這次應該不會再去那裏!”瑞心說著自己的判斷。


    可白婉清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管怎麽樣,還是先去看看吧!”


    白婉清她們來到背街的時候,背街的人還不算多,這裏營業的時間晚,怕是再過一兩個時辰,人才會漸漸變多。


    “讓開讓開,這裏不歡迎你!”賭坊門口的三個夥計將一個大漢扔了出來。


    “我真的不再作弊了,不信你們搜我的身!求求你們就讓我進去吧!”嚴大胡子趴在地上懇求道。


    賭坊的夥計“呸”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他,進了賭坊,留嚴大胡子一人趴在那裏。


    來來往往稀稀落落的行人都指指點點,“惡人自有惡人磨哦!”


    嚴大胡子猩紅著眼,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轉身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白婉清。


    白婉清也看到了他,嚴大胡子滿身戾氣的走了過去,“賤人!都是因為你,害的老子再進不了賭坊,你知不知道,斷人財路,相當於殺人父母?今日我便要讓你付出代價。”


    嚴大胡子說完便去抓白婉清,而白婉清則從懷中拿出五十兩銀票,直接放在了嚴大胡子的眼前,嚴大胡子眼睛都直了,這段日子他過得苦啊。


    自從不能在賭坊裏撈錢,他就沒了進項,不僅如此之前被他贏過的那些人直接將他所有的財產全都搶了去,說是他該還的。


    他眼看就要活不下去了,一位柳家的千金找到他,讓他汙蔑白婉清,他這段日子就靠那些錢過活,現下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白婉清會給他錢。


    “賤人,你又想幹什麽!”嚴大胡子滿臉警惕,他四處張望的看了看,倒是沒有發現什麽人在周圍。


    他太害怕了,怕進入到白婉清的圈套,畢竟每一次遇到這個女人他都輸了,輸的徹底。


    “嚴老爺,你該知道我要做什麽?”白婉清表情嚴肅,眼底透漏出一絲狠厲。


    嚴大胡子搖頭擺手,“我不知道,但這次還算你這個娘們識相,既然你花錢消災,我這次就放過你。”


    嚴大胡子伸手去拿錢,白婉清迅速抽回手,讓嚴大胡子摸了把空氣,什麽都沒抓到。


    “你......你這娘們,找死!”嚴大胡子立刻又跳了起來。


    白婉清不慌不忙,看著嚴大胡子問,“嚴老爺,你在這一帶待的時間久,想必這裏發生什麽事也逃不過你的耳朵,不如我用這筆錢跟你買個消息如何?”


    嚴大胡子眼珠轉了轉,剛才還氣急敗壞的他現下冷靜了下來,他似乎想到什麽,看著白婉清的眼神有些玩味。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嚴大胡子得意的說。


    “哦?”白婉清眼神犀利的看向嚴大胡子,“那既然嚴老爺您知道,那還請告知。”


    嚴大胡子伸出食指在白婉清的麵前搖了搖,“那五十兩可不夠,你二妹妹的命怎麽也得值個五百兩,你說是不是?”


    白婉清臉色微變,她沉聲道:“是你抓了芙蓉?”


    嚴大胡子搖頭,“我可沒有!我隻是知道些什麽,我雖然喜歡美人,但我的美人都是我贏回去的,我可沒有搶人的嗜好。”


    “搶人?”白婉清的眼神要殺人了,嚴大胡子瞥了一眼都為之一震,這娘們怎麽會有這樣的氣勢,嚴大胡子怕自己說漏嘴,連忙噤了聲,他可是要用這消息換錢的。


    白婉清拚命的讓自己冷靜,在腦海裏不斷的分析著和芙蓉相關的人和事,好在芙蓉平日裏接觸的人不多,幾乎不用怎麽篩選白婉清便在心裏鎖定了某人。


    “是你!就是你!”白婉清讓瑞心去叫人,自己則正麵的迎上言大胡子的目光。


    “不是我!不是我!”嚴大胡子被白婉清的氣勢給嚇住了,本能的反駁著。


    “那就是張二公子!是他綁了芙蓉!”嚴大胡子本想說不是,但閃爍的目光出賣了他,片刻的猶豫也出賣了他,等他再想說出不是張二公子的時候,白婉清已經小跑著離開了。


    出了背街,白婉清便見到了騎著馬趕來的杜煥。


    “白大小姐,你有芙蓉的消息了?”杜煥的臉色蒼白,額頭上隱隱約約的滲出汗珠,看樣子他剛才跑了不少地方,心裏是真的擔心芙蓉。


    “是張昌運,張二公子,他綁了芙蓉。”白婉清立刻回道。


    杜煥聽說是張二公子,人立刻騎著馬便去了張家,白婉清讓瑞心先回去,告知周掌櫃和劉伯,自己則一路小跑到了張家。


    待她趕到張家的時候,杜煥已經將張昌運打倒在了地上,周邊張家的家丁倒了一地,完全拉不住已經有些瘋魔的杜煥。


    沒想到杜煥竟然還有些功夫在身上,張家的管家躺在地上哀嚎,也完全顧不上自家的二公子了。


    杜煥狠狠的揪著張二公子的脖領怒斥道:“你到底說不說!”


    張昌運雙手抱著頭,蜷縮著身體求饒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為什麽要去綁白家二小姐,我們都已經斷了婚事,還是我們張家提的,完全沒有理由啊!”


    張昌運死不承認,杜煥咬著牙,幹著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婉清走近,拍了拍杜煥的肩膀,杜煥的神情頓了頓,才不甘心的將手鬆開,張昌運剛才被勒著脖子,臉都憋得通紅,現在好不容易鬆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白婉清俯下身,怒瞪著張昌運,張昌運還在裝委屈,“我真的沒有綁白二小姐,白大小姐你要相信我啊!你們這是找錯人了。”


    白婉清冷冷的勾起唇角,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那你欠下的賭債是怎麽還的?”


    白婉清心裏也沒有底,但是若真是張昌運綁了芙蓉,那他的動機便隻有一個。


    張昌運明顯有些猶豫,他的猶豫被白婉清盡收眼底,白婉清攻心為上,“張昌運,若是現在你說了,我們找到了芙蓉,她沒事,我們白家自會放你一條生路,但若是她有事,不用說杜家,也不用說黃家,就單單我白家,便能豁出所有,讓你和你們張家所有人跟著陪葬。”


    張昌運本來是不怕白婉清威脅的,可剛才杜煥的樣子讓他害怕了,白家的勢力或許沒有那麽大,可是杜家不一樣,杜家碾死張家就如同碾死螞蟻一樣容易。


    白婉清的話不是在說白家,是在說杜家和黃家將來也不會放過他。


    都怪白青蓮那個賤人,慫恿他做了這樣一件糊塗事,誰都沒有告訴他,這白芙蓉搭上了杜家啊!


    “她......她被賣出城了?”張昌運咬著牙道。


    “朝哪邊去了?”杜煥聽說“賣”這個字,感覺心頭揪了一下,他再一次拎起了躺在地上的張昌運。


    “往西麵,朝著徽州去了!”張昌運抖抖搜搜的說。


    杜煥二話不說,將人用力重新扔回到了地上,他翻身上馬,看了一眼白婉清,“白大小姐,事不宜遲,我不能帶上你了。”


    白婉清點頭,“你先去,我稍後就來。”


    杜煥一刻也等不了了,他隻要想到芙蓉被人賣掉了,心都快跳出來了,隨即駕著馬疾馳而去。


    很快瑞心帶著白家的人來到了這裏,白婉清讓劉伯將張昌運帶回去,張家的管家想要阻止,可白家的人太多,剛剛他又聽見真的是自家的公子賣了人家白家的姑娘。


    說理,理也占不上,動武,他們也打不過,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昌運被扭送回了白家。


    留在原地的白婉清不放心杜煥一個人,想要找匹馬跟上去,就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二話沒說,直奔著那人而去。


    “林公子,借我馬一用!”白婉清拉住林雲澈的韁繩,焦急的說道。


    林雲澈挑了挑眉,沒有讓,但看著白婉清焦急的樣子也沒有拒絕。


    白婉清抬頭看向他,“拜托,我有事要出城一趟,借我馬一用,人命關天!”


    林雲澈眉頭一皺,一把拉住白婉清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拽上了馬,不由分說道:“往哪邊?”


    白婉清整個人傾倒在了林雲澈的懷中,她有些惱怒,但這個時候不合時宜,隻能硬按下心中的怒火,“在西麵,去徽州的路上。”


    林雲澈輕輕一點頭,載著白婉清直接從西麵出了城。


    出了城的兩人,騎的更快了!


    白婉清注視著前方,早已沒有了杜煥的身影。


    白婉清在心中盤算,芙蓉是清早出的門,去了趟杜家沒有進門那也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現下她被拉出城恐怕也有五六個時辰了,這要是讓他們進了徽州的縣城,白婉清他們想要立刻找出芙蓉,那難度就大了。


    白婉清皺眉催促道:“林公子,能不能再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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