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許桂枝和許月麗躲藏多年的地方也是鵬城。”


    雲晗之最先反應過來,雙眼之中滿是恍然。


    “或許,當初暗中謀劃從我們家換走渺渺的那個人,和一直在背後幫薑家計劃什麽換命儀式的人,是同一個人?!”


    一聽這話,其他人也都茅塞頓開。


    雲禮安作為如今的家主,自然明白了不少,還聯想到更多。


    “你說得有道理,當初那人精心布下了一局,肯定不止是為了換走渺渺。可要說他是為幫薑家進行換命儀式,我覺得也不對。一個小小薑家,哪裏值得他費盡心思進行謀劃?再說了,他如今把薑家當作廢棋給拋棄了,那就顯然,其實他一直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之所以要換走渺渺,多半是為了他的私心,總歸不是為了幫薑家。而且他若是想成事,那會兒換走了渺渺,就可以直接進行。但他卻沒有,還讓渺渺落在了薑家手裏。所以我瞧著,至於所謂的幫助薑家進行換命儀式,應當是他覺得時機未到而施展的障眼法。”


    “隻是他究竟是在圖謀什麽,我一時半會兒還捉摸不透。但想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他這三番兩次想要渺渺的命,實在可恨!”


    聽著雲禮安的話,一旁的晏秋才開口。


    “說來,我今天去再次查了曾經收容了渺渺的孤兒院。那家孤兒院本就是私人建立起來的,各種管理無比混亂,甚至收養孩童都不用按照正規流程進行審核。隻要給的錢夠,想帶走就帶走。因此,那家孤兒院早些年便被舉報而永久關停了。”


    “也是因為這樣,才導致我先前去了那家孤兒院的舊址時跑空。不得不動用人脈,盡量去找那家孤兒院從前的工作人員,試試能不能問出些有關渺渺的過往來。可等了許久,都找不到人,也沒有消息。”


    “直到今天上午,我朋友告訴我,她幫我找到了一個從前在那家孤兒院工作了多年的人。那個人在渺渺失蹤那段時間,就正好在那家孤兒院裏工作。那個人告訴我,渺渺是在四歲的時候被送來孤兒院的。”


    “而後待了沒多久,便被薑家看中收養了。那個人還覺得奇怪,資料顯示薑家有五個孩子,為什麽要再收養一個。孤兒院裏有不少健康的小孩,怎麽薑家偏偏看中了無法言語的渺渺。所以,那個人對渺渺的印象還挺深。”


    晏秋剛說完,易秀蓮就皺著眉問。


    “渺渺不是三歲半的時候被調換的嗎?怎麽會是四歲被送去孤兒院的呢?這半年的時間,渺渺去哪兒了?”


    聞言,雲懷光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搖頭道:“我雖暫時想不出來,這半年渺渺在哪兒。但還是能猜到,或許渺渺就是因為這不知去向的半年時間,才無法言語的。”


    雲家上下都知道,沒有失蹤前的雲清渺是個健健康康的正常孩子。


    能吃能喝能睡,特別活潑開朗,還有點小調皮。


    說話沒問題,聽力沒問題,視力也沒問題,還喜歡跑跑跳跳蹦蹦鬧鬧。


    所以在發現如今的雲清渺無法言語時,大家才會覺得特別奇怪而又萬分心疼。


    聽雲懷光提出這點後,晏秋的眼神不禁有些黯淡。


    她輕歎一聲,“我猜也是,渺渺本來是個很健康的寶寶。但……算了,先不說這些。總之就是,那個換走渺渺的人,多半與幫薑家的人是同一人。可惜,我這邊沒能查到更多線索。”


    “哎,大嫂你別自責,你也是盡力了。那家孤兒院早沒了,還沒按官方流程,進行收養的登記手續。如此一來,的確不好查,”宋竹君趕忙安撫了幾句,又說,“我今天陪著晗之去查了那個薑玉珠,這姑娘在外的風評還挺好的,比薑家其他的人都好!也是奇了怪了。”


    雖然宋竹君在查薑玉珠的過程中,了解到薑玉珠竟有著極好的風評,帝都豪門圈不少名媛其實都覺得薑玉珠為人不錯。


    但薑玉珠畢竟是薑家人,這一點是改不了的事實。


    而且雲清渺的痛苦,幾乎都與薑玉珠有關,還差點與薑玉珠換命。


    所以,宋竹君不想也不願誇讚薑玉珠。


    她就是無條件站自家人的,隻能做到盡量不罵薑玉珠。


    “那個薑玉珠,表麵上還真沒什麽問題,就是一直體弱多病,總需要吃藥調理。聽說薑家就是為了給她治病,才專門收購了一家醫院。”


    “但我是不信的,薑家那些人,看著就不像好的!最近還把薑玉珠給關了起來,怎麽可能真心對薑玉珠好呢?我從前再生小暉的氣,也沒關過他啊!哎呀,扯遠了,我繼續說!”


    “我跟晗之查到薑玉珠幾個月前,與朋友相約去爬山,但是意外摔下山崖,重傷昏迷住院許久,才終於清醒並康複。這事兒看起來很正常,意外常有嘛,誰也無法保證永遠平安。但!晗之通過帝都那邊的朋友關係,發現薑玉珠墜崖的事有些蹊蹺。”


    說到這裏,宋竹君故意停了話,衝雲晗之使了個眼色。


    很顯然,她是想讓雲晗之表現表現。


    大家都看出來了,也沒有拆穿她的心思,隻齊齊看著雲晗之。


    “那……那我接著說?”雲晗之難得有些尷尬,甚至從沙發上站起身,微微低垂著眼眸,耳根子也染著薄紅。


    他措好辭,才一臉正經地接過宋竹君的話。


    “我朋友的朋友的妹妹,剛巧就認識一個與薑玉珠交好的女生。那個女生,又正好與薑玉珠一同去爬了山,親眼見到了薑玉珠不小心墜崖。”


    “我要了那個女生聯係方式詢問,得知她們一起去爬的山並不高,也算不上有多險。而且薑玉珠墜崖前,她們是在一個平台上拍照,有木質護欄擋著。按理來說,不至於會不小心墜崖的。”


    “當時,那個女生是在給大家拍照,就瞥見了薑玉珠站在邊上。大家在擺姿勢的時候,薑玉珠卻是盯著護欄後的山崖看。又等大家要拍了,薑玉珠就後退幾步,正好挨著了木質護欄。大家還開玩笑,說薑玉珠是不是想顯臉小才故意站那麽後。”


    “哪知道剛剛說完,薑玉珠突然向後一仰,就直接掉了下去。那個女生嚇壞了,許久沒緩過來。也是最近發現薑玉珠蘇醒並康複了,才有心思回憶當時的情況。那個女生告訴我,她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薑玉珠不像不小心掉下去的。反而像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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