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雲清渺這樣說,梁嶽的確就安心了。


    可他還是感慨了一番,“果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自有因果報應。唉,待會兒你把人員名單列給我,我要先把他們揪出來罵一頓,不然我始終咽不下去這口氣。”


    差點替人背了黑鍋,讓所有心血付諸東流,他能不生氣就怪了。


    至於別的,他倒是沒再問雲清渺。


    比如雲清渺要如何讓那些人自食惡果,又要什麽時候去給可憐動物進行超度。


    他隻管好他自己應做的。


    也就是,把那些人揪出來當眾開除,還要將那些人的惡行公布。


    再動用他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對那些人的將來發展進行阻礙,直至那些人全部滾出娛樂圈。


    如此想著,他就覺得更迫不及待了。


    “走走走,我們趕緊回去。這事兒,必須快點解決了。且不提劇組受到的影響,單論我,我是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的。憑什麽老子在深山老林辛辛苦苦,那些畜生還能吃香喝辣享受假期。就今天,我必把他們挨個收拾了!”


    對於梁嶽的決定,雲清暉當然大力支持。


    他也對那些犯下罪行的人厭惡至極,恨不得將那些人找出來挨個打一拳。


    所以要快些回縣城,他毫無意見。


    但,似乎還有一件事沒搞定。


    於是他先嚎了一嗓子,示意梁嶽不要太著急,緊接著推了青鬆真人一把。


    “這玩意兒怎麽搞?我一看他,就覺得他不是個好的。他那徒弟,之前還趁我去撿登山包的時候故意推我。當時要不是有渺渺給我的防身寶貝,我指不定就被那些發狂的山猴子撕碎了。”


    一聽這話,梁嶽的神情就嚴肅了幾分。


    青鬆真人還不肯認,一邊擦去臉上冷汗,讓自己沒那麽狼狽。


    一邊等痛感稍有緩和,就趕緊開口:“雲先生,你真冤枉我了。我從未對你有過惡意,更沒對你動過什麽手腳。這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空口無憑,乃是汙蔑!是要造口業的!你們屢屢待我不敬也就罷了,怎能如今還要冤枉我一通?實在過分!”


    “老頭兒,你還嚇唬上我了?”雲清暉輕嗤了一聲,繼續說,“你徒弟推我的時候,難道你沒有看見嗎?就算你沒有看見,梁導、我老妹兒、張司機還有向導,他們總有看見了的,能為我作證。你徒弟都不安好心,又更何況你?上梁不正下梁歪懂嗎?”


    青鬆真人深吸一口氣,知道眼下情況不妙。


    畢竟他隻有一個人,雲清暉那邊是三個,還存在一個同樣懂術法的雲清渺。


    而且雲清渺剛與白仙們達成合作,那個修為最深的白仙還認識山神。


    所以出於保險起見,他不敢在如今動手,隻能先退避三舍。


    “雲先生,那會兒山猴子們突然暴動,還有許多的蛇蟲鼠蟻冒出來,我徒弟一時驚慌不小心挨到你也是正常的。你不能隻憑這一點,就說我徒弟,甚至說我人品有問題。若你實在生氣,待我徒弟清醒,我可以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一聽這話,雲清暉就冷笑道:“光是賠禮道歉就行了嗎?你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傻?如果當時我毫無防備,那些發狂的山猴子,還是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蛇蟲鼠蟻,都能輕鬆要了我的命!”


    “那雲先生你是要如何?現在受傷昏迷躺在醫院的是我徒弟不是你,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我徒弟給你磕頭認錯才可以嗎?”青鬆真人讓步歸讓步,卻依然不肯過分低頭。


    眼看氣氛越發劍拔弩張,雲清渺拉住了雲清暉,又打字道。


    【先回去再說,別衝動行事。】


    “老妹兒你......哎,算了,聽你的!都聽你的!”雲清暉氣鼓鼓地悶哼一聲,雙手緊握著登山包的肩帶,狠狠瞪了青鬆真人一眼,“暫且放你一馬!等我找到了證據,我一定要讓帽子叔叔來抓你和你徒弟的!”


    青鬆真人仍沒示弱,“好,那我靜候雲先生你的證據。”


    雲清暉一向很聽雲清渺的話,沒有再與青鬆真人爭執,隻悶著頭率先一步走了。


    他倒也沒生雲清渺的氣,他也知道繼續吵鬧下去,不僅會耽誤了梁嶽的事,還鬧不出結果隻能憋一肚子氣。


    畢竟當時事發突然,他雖真的被段二故意推了一把,但確實也能用青鬆真人的說法。


    就是段二過於慌亂沒注意,才會一不小心推了他一把。


    可他明知事實並非如此,奈何他拿不出任何證據。


    如此一來,他要麽一直吵下去最終吃啞巴虧,要麽暫且收斂怒火思考別的法子。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是選後者。


    因此,他出山的路上乃至回到縣城,都沒再主動找青鬆真人吵架。


    “到醫院了,段二確實中了毒,還是好幾種毒,好在都不是致命的,已轉去市醫院救治了。”


    張司機把段二送去縣醫院,並從醫生那了解到情況後,


    尋思反正有向導陪伴段二,他幹脆又開車回了連春山。


    一等梁嶽他們出來,就成功地接上了人。


    這不,眼下再次來到縣醫院,張司機就講了講段二的情況,好讓大家都能安個心。


    青鬆真人最先下車,衝梁嶽行了一禮道:“既如此,那還請梁先生見諒。段二好歹是我的弟子,我得去市醫院親眼看看他才可以徹底放心。雲小姐是個能人,有她在,我便無需多待了。稍後,我會自己買大巴票,不勞梁先生多操心。”


    梁嶽本來就不想留青鬆真人,一聽青鬆真人要立刻走,都沒多思考就同意了,“行吧,你慢走,到市裏了跟我說一聲,我也好給找你的投資商有個交代。”


    “諸位,有緣再會。”青鬆真人並未多耽擱,說完就直接大步離開。


    見狀,雲清暉頗為急切地拉著雲清渺說:“就這麽讓他走了???那我受的那些苦都算什麽?算我愛吃苦嗎能吃苦嗎?”


    雲清渺先抽回手,然後打字給雲清暉。


    【別急,他不會真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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