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無數鳥兒撲扇著翅膀飛向樹梢或天空。


    正在努力砍荊棘的雲清暉看見這一幕,頓時愣了幾秒。


    又待他回過了神來,他扭頭向雲清渺道:“老妹兒啊,那前麵突然冒出來好多鳥!該不會是有什麽大事發生吧?”


    他隱約記得從前在電視上看過,鳥兒若是成群結隊地胡亂飛起,那就說明可能會有災難要發生。


    雲清渺停住腳步,觀察了會兒周圍,才用手機打字回答。


    【不會,這裏對於它們來說很安全,也不會有你想的自然災難發生。】


    聽見這話,雲清暉才覺得安心了些。


    一邊用小刀砍荊棘雜草一邊低聲吐槽著,“我們都在山裏找了快兩小時了,怎麽還沒找到雲晗之那蠢貨。他丫的,該不會是跑進內圍去了吧?”


    雲清渺搖了搖頭,打字給雲清暉看。


    【沒在內圍,畢竟帶他來瑞澤山的人還是很惜命的。內圍野生動物太多,有毒的更是數不勝數,所以他們出於保險起見,不可能帶雲晗之進內圍的。】


    這番話看得雲清暉頗為疑惑,“老妹兒,什麽叫帶他來瑞澤山的人?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是誰綁了雲晗之嗎?”


    【算是知道吧,如果真的是他們,倒還省事些。】


    雲清渺倒也沒賣關子,直接告訴了雲清暉,先前在外圍四周進行搜尋的時候,她遇見了隻開了靈智的刺蝟。


    那刺蝟膽子極小,她用了食物引誘,才讓刺蝟從藏身處出來。


    而後以某種特殊方式交流了一番,就知道了前段時間有人進山的事。


    她再根據刺蝟的線索探查了會兒,便在幾個隱秘之處發現了些線索。


    結合起來,她如今大概知道是誰帶著雲晗之來的瑞澤山了。


    可她感到無法理解的一點是,雲晗之為什麽會跟對方來此。


    難不成,雲晗之是真的腦子有病嗎?


    不止雲清渺在懷疑這一點,雲清暉同樣如此。


    “他是什麽超絕蠢貨啊?連這種荒無人煙的大山,也敢隨便跟著人來!別人對他做點什麽,他都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這什麽腦子啊?他該不會壓根沒長腦子吧?哎喲,死了得了!”


    罵罵咧咧好一陣,雲清暉還是在賣力砍荊棘,並未真的放棄雲晗之。


    他一邊砍一邊前進,外套上、褲子上,都是被荊棘勾出來的破洞,手臂上、大腿上,還有幾處冒著血珠的傷痕。


    見狀,雲清渺不禁皺起了眉。


    這樣下去既浪費時間,又會讓雲清暉受更多的傷。


    說是吃力不討好也不為過。


    雲清渺想了想,還是決定用點小手段。


    她先從包裏翻出了香燭,又拿了塊巧克力並找了些野果。


    再尋了塊平地把這些東西擺好後,最後才在包裏拿出朱砂、黃紙、毛筆。


    一邊畫符一邊默念,“……經壇土地,神之最靈。升天達地,出幽入冥。為吾開奏,不得留停……”


    落下最後一筆的同時,土地咒也念完了。


    隻見黃紙上的紅色符篆微微亮起,又在眨眼間飛向半空燃起化為灰燼。


    不一會兒,雲清暉感受到腳下地麵有微微震動。


    他下意識上前了幾步,想去拉著雲清渺跑路。


    但他很快就忍住了,因為他知道,這是雲清渺在施法,不是自然災害。


    所以他隻站著直直盯住不遠處,也就是雲清渺擺香燭供品的地方。


    果然,很快便有無數的沙塵匯集起來,逐漸形成了一個近似人形的虛影。


    “小…小渺?竟是你召我而來……莫非,你是遇上了什麽大麻煩?”


    看著麵前的虛影,雲清渺搖了搖頭。


    緊接著,虛影又發出了沙啞而又慈祥的聲音。


    “好,沒有遇上麻煩就好。那…你此次召我而來,是為了什麽事呢?”


    雲清渺先打字禮貌問候了一番,然後才說起了自己想托土地神幫忙的事。


    【我有個朋友在瑞澤山迷了路,想托您幫我們找找他,最好是能為我們指一條明路。】


    了解到情況後,土地神點點頭,抬手往西北方向一指,便有一道風沙緩緩飛出。


    蜿蜒流淌,仿若小溪。


    “好了,你們隻需沿著這個一直往前,就能找到你們的朋友了。不過要小心,他好像遇到了點麻煩。若你們實在無法解決,可以用這片樹葉召我相助。”


    說著說著,天上忽地落了一片碧綠似玉的葉片,在飄蕩了一會兒後,穩穩落進雲清渺的手中。


    雲清渺收好葉片,又朝土地神鞠躬。


    一旁的雲清暉也反應過來,趕忙跟著鞠躬,還低聲說著:“多謝土地神!多謝土地神!以後我必給你多燒些香燭紙錢!多送點供品!真是感謝您!”


    “哈哈,你這小子挺有趣的,”土地神仰頭大笑,“不過香燭紙錢還有供品就不必了,逢年過節來土地廟拜一拜即可。”


    話音落下,不等雲清暉再說些什麽,土地神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雲清暉隻能扭頭看向雲清渺,“老妹兒,真不用嗎?”


    【真不用,因為對於土地神來說,人的信仰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肯拜他信奉他,會比做做形式更讓他高興。】


    聽了這話,雲清暉一邊點頭一邊嗯了兩聲。


    隨後,緊緊跟著雲清渺一起沿那道流沙向前走去。


    土地神果然神,這流沙帶的路雖有雜草叢生,但是路更平穩更好走,還沒有荊棘冒出來擋路。


    隻十來分鍾,雲清暉就瞧見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


    與之前的樹林不同,這裏的樹林更高更密,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還有濃到幾乎遮天蓋日的霧氣繚繞,導致雲清暉都不敢與雲清渺走太遠,隻保持著約莫兩步的距離緊跟在後。


    若不是雲清暉還恪守禮儀,他都恨不得抱住雲清渺的胳膊,像掛件似的掛在雲清渺身上了。


    又順著流沙走了一會兒,他們才順利穿過這片古怪的樹林,來到了一條清澈的河流前。


    雲清暉尚未來得及平靜下來,一抬眼就發現流沙在慢慢消失,似乎是已到了盡頭。


    他不免好奇地順著流沙看向前,卻見河流對麵有個漆黑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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