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樂卉神智有些恍惚,從咖啡廳衝出來,不管不顧朝馬路中央跑去,迎麵一輛貨車開來,見倪樂卉朝馬路上衝來,貨車司機不停的按喇叭,可倪樂卉仿佛著了魔般。


    “倪醫生。”護士長見狀,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千鈞一發之即,顏堯舜拉住了倪樂卉,貨車從他們麵前擦過,顏堯舜將倪樂卉緊緊地抱在懷中,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慶幸。


    顏堯舜嚇得臉色都白了,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了一步,她會發生什麽事,差那麽一點點,他就要失去她,有那麽瞬間,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裏浮出,她若是出了什麽事,他絕對不會獨活。


    護士長見隻是虛驚一聲,鬆了口氣,雙腿一軟,嚇得坐在地上,剛剛真是嚇死她了,如果倪醫生真出事了,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顏堯舜抱著倪樂卉,感覺到懷中人兒不對勁,不是被嚇著的反應,而是……顏堯舜心咯了一下,放開倪樂卉,她的樣子很讓人擔憂,目光渙散,神情恍惚。


    “樂卉。”顏堯舜試著叫了一聲,倪樂卉沒反應,呆滯的望著前方,嘴裏一直念著不可能三個字,顏堯舜犀利的目光看向咖啡廳門口坐在地上的護士長,隻見她也被嚇得不輕,她到底跟樂卉說了什麽?“樂卉,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倪樂卉還是呆若木雞,顏堯舜拍了拍她的臉頰,沒什麽效果,顏堯舜突然,捧著她的臉頰,不顧旁人,吻上她的唇,給她一個窒息的吻,倪樂卉回神了,對於剛剛驚險的一幕,倪樂卉完全不知道,她將自己沉浸在絕望中。


    此刻,她被顏堯舜給吻醒了,放聲大哭,她很少在他麵前哭過,顏堯舜嚇壞了。


    抱起倪樂卉,回到車上,安撫著倪樂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樂卉隻知道哭,又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顏堯舜都快要急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護士長來到車前,顏堯舜搖下車窗,冰冷而犀利的目光看著護士長,看得護士長毛骨悚然,在顏堯舜的目光下,護士長很是心虛,她明明是好心,可為什麽她有一種負罪感呢?


    “你跟她說了什麽?”顏堯舜冷聲問道,來之前樂卉還很正常,跟她見麵之後,樂卉就不正常了,看樂卉的樣子像是受了什麽打擊似的。


    “我……”護士長心咯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跟顏堯舜說明白。“你們的兒子,聽力複篩雙耳未通過,倪醫生知道後,接受不了。”


    “聽力複篩雙耳未通過是什麽意思?”顏堯舜挑眉,銳利的目光緊鎖在護士長身上。


    護士長深吸一口氣,跟顏堯舜解釋了一番,聽完後,顏堯舜沉默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很沉重,什麽也沒說,開著車離開。


    望著顏堯舜揚塵離開的車,護士長很是擔憂,更後悔告訴他們實情了。


    倪樂卉的情緒太激動了,在車上睡著了,顏堯舜沒叫醒她,將她抱進屋,見到這麽一幕,溫智帆趴在嬰兒床邊睡著了,小家夥卻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顏堯舜挑眉,是溫智帆看著他的兒子睡覺,還是他的兒子看著溫智帆睡覺?


    顏堯舜將倪樂卉輕柔的放到床上,然後叫醒溫智帆,不給溫智帆回神的機會,以命令的吻口說道:“把小家夥抱起來。”


    “他是你兒子,憑什麽我抱?”溫智帆問道。


    “樂卉睡著了。”顏堯舜說道。


    “這跟抱孩子有關係嗎?”溫智帆問道。


    “我抱他,他會哭,會吵醒樂卉。”顏堯舜說道。


    溫智帆嘴角一抽,這理由他接受,彎腰抱起小家夥,故意歪曲顏堯舜的意思,說道:“二寶,我真為你的將來感到擔憂,你看看你爸爸,多嫌棄你,連抱都不抱你。”


    “溫智帆,你信不信,你再在孩子麵前胡言亂語,我直接滅了你。”顏堯舜威脅道,孩子聽力有問題,甚至孩子根本聽不見聲音,顏堯舜也開始揪心了。


    “你不會滅了我,你要是滅了我,丹彤跟孩子們怎麽辦?”溫智帆很得意洋洋的說道。


    顏堯舜白了溫智帆一眼,總是拿丹彤跟孩子們來堵他,顏堯舜走在前麵,溫智帆抱著小家夥走在後麵,顏堯舜輕輕地將門給關上。


    顏堯舜讓溫智帆抱著孩子來到書房,好在書房裏也有嬰兒床,溫智帆將孩子放到嬰兒床裏,小家夥睜著碌碌的眼睛望著溫智帆,顏堯舜讓溫智帆把孩子給哄睡,溫智帆又有意見了,見到小家夥正望著自己,再多的不滿瞬間消失了。


    小家夥跟溫智帆很投緣,也喜歡溫智帆帶著他,沒一會兒,溫智帆真把孩子給哄睡著了。


    “顏堯舜,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溫智帆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顏堯舜沒回答溫智帆的話,反問道。


    溫智帆目光閃了閃,他的確有事情瞞著他們,今天他才帶著二寶去醫院複篩,複篩的結果讓人失望,他跟季瑋遙還商量了一番,最後的結果,繼續瞞著他們,讓他們自己發現,這才過多久,他們不會就發覺了,應該沒那麽神吧?


    可若是不是孩子聽力的事情,那又會是什麽事情呢?除此而外,他沒有別的事情瞞著他們了。


    “你指什麽事情?”溫智帆問道,沒有斬釘截鐵的睜眼說瞎話。


    “孩子的事情。”顏堯舜說道,他的話都說得這麽明白了,不相信溫智帆還聽不懂。


    溫智帆心口一窒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咬了咬牙,試著問道:“顏堯舜,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聽力篩查雙耳未通過是怎麽回事?”顏堯舜挑明了說道。


    聞言,溫智帆幾乎確定他們知道孩子的情況了,不敢看顏堯舜犀利的目光,溫智帆很是心虛,明明是為他們著想,承擔了本該是他們擔心的事情,他反而有一種負罪感。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溫智帆摸了摸鼻子問道。


    顏堯舜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溫智帆敘說了一遍,聽完後,溫智帆默了,他能說什麽,百密一疏啊!


    “到底怎麽回事?”顏堯舜追問道。


    溫智帆深吸一口氣,把孩子的情況告訴了顏堯舜,他們都知道了,他繼續瞞著也沒什麽意思,隻是,溫智帆沒想到他們會知道得這麽快。


    顏堯舜抬起拳頭,狠狠的給了溫智帆一拳,這麽大的事情,溫智帆居然瞞著他們,簡直太過分了,顏堯舜心裏很清楚,溫智帆不告訴他們,是出於好心,從心裏顏堯舜很感激溫智帆,他取代了他跟樂卉的擔憂。


    下巴跟臉膛被顏堯舜揍得很痛,溫智帆沒有還手,他心裏清楚,顏堯舜心裏有氣,如果不揍他發泄,他反而覺得奇怪,在他決定瞞著他們那一刻,他就有覺悟。


    溫智帆更清楚,他還不了手,在顏堯舜麵前,他根本不是顏堯舜的對手,若是還手,隻會死得更加慘。


    這時,溫智帆想起他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被人誤解的時候,能微微的一笑,是一種素養,受委屈的時候,能坦然的一笑,是一種大度,吃虧的時候,能開心的一笑,是一種豁達,無奈的時候,能豁達的一笑,是種境界,危難的時候,能泰然一笑,是一種大氣,被輕蔑的時候,能平靜的一笑,是一種自信,失戀的時候,能輕輕的一笑,是一種瀟灑。


    “發泄完了?”見顏堯舜收手了,溫智帆擠出一抹笑。


    “你把二寶帶回去養幾天。”顏堯舜說道,他是發泄完了,發泄完了,他還要解決問題,孩子有這種情況,樂卉根本接受不了,別說樂卉了,他也接受不了,這衝擊力太強了,但是,他不能倒下,他若是倒下了,誰來安撫樂卉呢?


    “顏堯舜,你沒發瘋吧?”溫智帆瞪著顏堯舜,懷疑自己聽錯了,顏堯舜居然讓他把二寶帶回去養幾天,隻是單純的養幾天還好,若是他想的那樣,溫智帆很鄙視顏堯舜,健健康康的孩子誰不希望,孩子聽力有問題,誰也不願意發生這種事情,可事情就是發生了,還讓他們遇到了,任何人都扭轉不了乾坤。


    他不想那麽懷疑顏堯舜,可顏堯舜對二寶的態度,溫智帆不能不懷疑,顏堯舜本來就嫌棄二寶,現在知道二寶聽力有問題了,更是不待見了,他是想要送走孩子嗎?


    “樂卉需要時間。”顏堯舜說道,現在樂卉的情況,還是盡量不讓她看到孩子,省得她看到孩子情緒激動。


    “顏堯舜,是樂卉需要時間,還是你需要時間?”溫智帆質問道,他了解樂卉,不會因為孩子有缺陷而拋棄孩子,樂卉不會,顏堯舜就很難說。


    “溫智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顏堯舜挑眉,目光越加銳利起來。


    “顏堯舜,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嫌棄二寶?”溫智帆問道。


    “二寶是我的兒子,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拋棄我的兒子。”顏堯舜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讓我帶二寶回去養幾天?”溫智帆質問道,也鬆了口氣,顏堯舜說不會拋棄孩子,就一定不會拋棄孩子,溫智帆徹底放心了,如果顏堯舜真因二寶有缺陷而拋棄孩子,別說樂卉不同意,他也不會答應。


    “樂卉的承受能力有限。”顏堯舜說道。


    “顏堯舜,你想太多了,如果你是擔心樂卉,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樂卉的承受能力有多強,我比你更清楚,你可別忘了,我跟樂卉一起長大,我可是樂卉的表哥。”溫智帆提醒道,他不是不願意帶二寶回溫家養幾天,也不是擔心老太太不同意,他是覺得真沒這個必要。


    二寶是喝乳母,又不是喝配方奶,樂卉不在,二寶吃什麽呢?


    “你知不知道,樂卉在得知二寶聽力有問題時,整個人都恍惚了,還差點發生了車禍。”顏堯舜抓住溫智帆的衣領,溫智帆不在場,他不能想象當時的情景,顏堯舜在場,隻要想到當時的情景,顏堯舜就覺得後悔。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當時晚了一步,沒能救下樂卉,他會不會瘋掉,會不會毀了一切。


    “顏堯舜,相信我,樂卉會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溫智帆保證道,雖然他不在場,可聽了顏堯舜的敘說,他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


    “當然不會再發生了。”顏堯舜說道,他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我下午還要上班,我先走了。”溫智帆話音未落,逃難似的跑出辦公室。


    留下顏堯舜跟睡著的小家夥,顏堯舜在書房坐了很久,倪爸爸跟左易楚也帶著涵函回來了,他們是吃過午飯回來的,聽到涵函的聲音,顏堯舜來到樓下。


    “爸爸。”涵函見到顏堯舜,立刻撲進顏堯舜懷中。


    顏堯舜抱起涵函,在涵函小臉蛋兒上親了一下,摸了摸涵函的秀發,問道:“涵函跟外公外婆去哪兒玩了?”


    “遊樂園。”涵函開心的回答道,隻玩了一個上午,小家夥完全不盡興,還想玩,可外公外婆不讓她繼續玩了,非要拉著她回家,在她的百般懇求下,外公外婆才同意她在外麵吃了午飯回來。


    “好不好玩?”顏堯舜問道。


    “好玩。”涵函開心的回答道,顏堯舜見小家夥高興的樣子,肯定是玩高興了。


    “二寶跟樂卉呢?他們倆母子在樓上睡覺嗎?”左易楚問道。


    “樂卉在臥室睡覺,二寶在書房睡覺。”顏堯舜脫口而出。


    “什麽?堯舜,你怎麽讓二寶在書房睡覺呢?”左易楚很是不讚同的說道。


    “這些天樂卉沒休息好,我怕二寶吵到樂卉睡覺,抱二寶去了書房,反正書房也放了嬰兒床,在哪兒睡都一樣。”顏堯舜解釋道。


    “堯舜,你太粗心大意了,怎麽放心讓二寶獨自在書房睡呢?萬一二寶哭了,又沒人守著他,出了什麽事,可怎麽好。”左易楚很不讚同的說道。


    “老婆子,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二寶才這麽大點,能出得了什麽事,別盡自己嚇自己了。”倪爸爸忍不住為顏堯舜說道。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老倪,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痛了,二寶正因為才這麽大點,身邊更斷不得人,那麽小的孩子,什麽事情也不懂,很容易發生危險。”左易楚說道。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你要杞人憂天,我也沒辦法。”倪爸爸說道。


    “老倪……”


    “爸媽,您們別吵了,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顏堯舜打斷倆老的話,他們已經離婚了,為了樂卉跟二寶,他們才一起從巴黎來到t市。


    他們離婚的事情,即使他們沒有挑明了說,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並且心照不宣。


    “行了,是我太悲觀了,是我太小心眼了,是我杞人憂天了,我去書房看二寶。”左易楚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也不說顏堯舜了,朝樓梯口走去。


    “外婆,等等我,我也要去看弟弟。”涵函從顏堯舜懷中離開,歡呼雀躍的跟在左易楚身後。


    顏堯舜見狀,並沒有阻止,坐在沙發上,倪爸爸見顏堯舜一臉凝重,問道:“堯舜,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跟顏堯舜相處這麽久了,他也有些了解顏堯舜了,顏堯舜不是一個輕易把情緒展露在臉上的男人,有什麽事情,他隻會藏在心底,將自己的情緒控製的很好。


    顏堯舜猶豫了一下,孩子聽力有問題的事情,他並不打算瞞著所有人,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他正在考慮著怎麽告訴倪爸爸。


    “堯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倪爸爸催促道,本來他還沒這麽擔憂,顏堯舜越是如此,他越是擔憂。


    顏堯舜深吸一口氣,把情況敘說了一遍,聽完後,倪爸爸難以置信,繼而陷入了沉默。


    良久,倪爸爸問道:“樂卉知道嗎?”


    顏堯舜點頭,倪爸爸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這麽大的事情,智帆怎麽瞞著我們呢?他該早告訴我們,也讓我們有個心裏準備,十聾九啞,如果二寶真聽不見,那可怎麽辦啊?”倪爸爸拍著大腿,他的孫子,居然聽不見,這個結果,他都接受不了,更別說樂卉了。


    “爸,別擔心,會有辦法的,何況,孩子還沒確診,二寶不一定就聽不見,隻是聽力篩查未通過。”顏堯舜安撫道。


    “複篩都沒過。”倪爸爸說道,他不想這麽悲觀,可是,他樂觀不起來,初篩未通過,複篩也未通過。“什麽時候確診?”


    “等孩子到了三個月,再去醫院做一次複篩,如果還是未通過,我們就帶著孩子去省醫院確診。”顏堯舜說道,這是溫智帆對他說的。


    “省醫院,樂卉工作的醫院不能確診嗎?”倪爸爸問道,要去省醫院,該是多嚴重啊!樂卉工作的醫院是t市最好的醫院。


    “不能。”顏堯舜搖頭說道。


    “堯舜,我頭有些痛,我去床上躺一會兒。”倪爸爸扶著額頭起身,這衝擊力太強了,他需要時間緩衝。


    “爸,您沒事吧?”顏堯舜也起身,擔憂的看著倪爸爸,倪爸爸畢竟上了年紀,他把孩子的情況跟倪爸爸說了,這對老人家來說太殘忍了。


    “堯舜,你不用管我,你去照顧樂卉,現在樂卉最需要人照顧。”倪爸爸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堯舜,你一定要答應我,要看好樂卉,千萬別讓樂卉做傻事。”


    “爸,您放心,我不會讓樂卉做傻事。”顏堯舜保證道,遇到問題,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他也相信樂卉不會因此走上極端,在咖啡廳外那一幕,隻是一個意外,樂卉隻是神智不清,並不是樂卉刻意或是有心尋死。


    倪爸爸回房了,顏堯舜也上二樓,打開臥室的房門,原本在床上躺著的人兒,此刻已經坐在了飄窗上,顏堯舜見到這一幕,嚇得都快要窒息了。


    “樂卉。”顏堯舜幾個箭步來到倪樂卉麵前,抓住倪樂卉的雙肩,手都在顫抖,他生怕樂卉真做什麽傻事。


    倪樂卉目光呆滯的望著窗戶麵外,仿佛沒聽到顏堯舜的聲音,沒見到顏堯舜這個人,沒感受到顏堯舜的觸碰般。


    “樂卉,你別嚇我,有問題我們想辦法解決,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樂卉,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我們的兒子聽見聲音。”顏堯舜將倪樂卉抱進懷中。


    聽到顏堯舜的保證,倪樂卉斂起思緒,愣愣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隻是想不明白,沒有家族遺傳,也沒亂用什麽藥,產檢也正常,為什麽我的兒子聽力有問題呢?難道因為早產的關係嗎?”


    “樂卉。”聽到倪樂卉的聲音,顏堯舜鬆了口氣,他還真怕樂卉將自己封閉起來,沉浸在悲痛中。“樂卉,孩子還小,還在發育,等孩子三個月後,我們帶孩子去醫院再做一次複篩,這次肯定能過。”


    顏堯舜也沒有把握,隻要讓樂卉放心,無論讓他保證什麽,他都會保證,第一次,麵對孩子的事情,顏堯舜感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強大如他,什麽事情都難不到他,在孩子聽力問題上,顏堯舜隻能聽天由命。


    “萬一還是不過呢?”倪樂卉喃喃地問道,大多算的孩子,在出生的時候,初篩未通過,42天後去醫院複篩大多都通過了,如果複篩未通過,三個月後複篩通過的也很少。


    “我會想辦法,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兒子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顏堯舜保證道。


    倪樂卉閉上眼睛,現在醫學那麽發達,對完全喪失聽力的聾兒,可以人工耳蝸植入,可是,倪樂卉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像真正的正常人一樣,而不是通過其他辦法。


    “顏堯舜,你們家族有沒有這種遺傳?”倪樂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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