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皇太子變成毛茸茸後我倆he了 作者：零阪青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是魔女小姐？”
“是的。”
魔女貓沒想到這麽多人關注她的身份，她點點頭，“我被變形術詛咒了，這幾天都隻能維持貓的形態。”
“……這樣，”騎士聽到她的回答，他頓了頓，隨後忽然直直地跪了下來。
俊美的高大紅發男人用他粗獷寬大的手掌，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這隻小小的可愛貓咪。
紅發騎士像捧著什麽絕世珍寶似的，魔女貓注意到他的手指有些奇怪地微微發著顫。
“小……魔女小姐，我這就帶您去找她。”
他語速飛快地說道。
“現在，馬上就去找，請您千萬別著急。”
作者有話說：
每隻巨龍都是貓貓控，尤其控小魔女貓=w=
以及，這文感情線隻有魔女x王子，團寵線是all魔女，沒有邪/教，嘿嘿。
第71章
沒有任何一頭巨龍能拒絕一隻可愛小貓咪的要求。
哪怕是素以脾性嚴酷冰冷聞名的藍龍。斯特恩雖說從屬於銀龍一族,但嚴格來說，他是藍龍與銀龍的混血兒，這一身淬冰如寒夜的漠然氣質,就來自於他更強大的母係藍龍基因。
而藍龍一族向來居住在法蘭的極寒之海、那裏整個晝夜都見不到太陽的另一端，所以他們連呼吸都帶著雪氣。
捧著這樣一位毛團兒似的嬌嬌小貓,哪怕身體僅剩下的唯一器官,他的心髒，斯特恩依然感到從那裏蔓延出了一陣麻意。他平直幹澀的聲音像塊被藥杵搗開的硬木，生怕自己晚說一句,像上回那樣,這調皮的小貓就一眨眼溜走了。
“主人她就在不遠處。”
於是他隻強調了很易行的距離。
至於瑟奇拉·斯裏維爾瓦奇的具體所在到底是哪兒？
斯特恩實在說不出銀龍早餐吃飽了就一直賴在學校食堂睡懶覺、怎麽拖拽她的尾巴，她都不肯從食堂出來的羞恥之言。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服侍這麽頹圮墮落的主人，主人懶惰，便說明扈從的品性也並不如何,容易讓人看輕。
但瑟奇拉是下任的銀龍首領,況且她身負劇毒的詛咒，隻要哪次意外發作一個沒看好,她可能就會造成普通學生的傷亡,所以她外出的場合，一直都有帝國騎士貼身保護。
但沒人能長期堅持和這樣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打架就是和各種漂亮女孩談戀愛、生活過得簡直不要太滋潤的討厭巨龍混在一起，嫉妒使騎士團的騎士們眼紅滴血,最終也隻有身為騎士長、剛正不阿的斯特恩親自前來,看護這頭不省心的晚輩。
斯特恩仍是希望自己能給魔女留下好印象,而不是把他看似盡忠職守、實則每天的工作就是像個老寡龍般成日追著瑟奇拉,逼她督促她用功學習的丟臉一麵展露在她麵前。
故而他低頭望著小貓咪圓溜溜的黑眼睛,放輕聲音提議道,“我帶您去找她，您在門口等待片刻，我立刻把她叫出來。”
他說話的正關頭，上課鈴忽然打響，吸引了許多三三兩兩在廊道閑聊的學生，他們結伴走進階梯教室，路過紅發男人的時候稍稍避開，但都會好奇地瞟一眼他手心裏的小黑貓。
魔女貓也不傻，一看斯特恩的態度如此吞吞吐吐，她猜到了什麽——瑟奇拉除了魔武技很熱衷，其他課過來不來睡覺都看心情，反正她自由慣了。
魔女靈機一動地問他，“你可以進教室嗎？”
紅發騎士點了點頭。辦理陪護的家長當然有上課證。
“那太好了！”小貓貓激動地搖了下尾巴，騎士比銀龍還高，能看到更多的黑板內容，這怎麽看都是她血賺一大筆，“那我這節課可以坐在你的肩膀上嗎？我保證不會亂動！”
最多撓撓脖子！
……
半分鍾後，一個身材健壯高大，一身黑獅鷲帝國軍裝的紅發騎士在這節課學生的驚愕目光中走進來坐下。
他特意坐到了最後一排，但那過於凜冽的強大氣場仍然牢牢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讓這些學生更驚訝的還在後麵，大概又過了片刻，原本隻有十幾人的空曠階梯教室，忽然就陸陸續續來了一堆明顯沒選這堂課的人。
他們很快坐滿了這整間教室的每個角落，對著那個紅發騎士的方向交頭接耳，眼冒愛心，甚至還拿出魔法器具偷拍，但都不敢坐得離他太近，怕被麵相冰冷的騎士拔劍。
而魔女貓沒注意到這點，她正聚精會神地用尾巴尖從書包勾出一根金色的毛茸羽毛筆，準備待會上課寫字，對她來說，變成貓以後，顯然尾巴比爪子好用多了。
“怎麽搞的，今天這麽多人，是你們都記錯了教室？”
數分鍾後，魔藥課的蛇怪老師遊進來的時候感歎了一句。
她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來聽課的人會如此之多，不光教室坐得滿滿當當，連外頭都擠滿了探頭探腦的學生。
不過比拉索的教師向來不參與生徒是非，蛇怪老師並無所謂，她懶洋洋坐在自己盤踞為一坨的光滑蛇尾頂，抬起布滿疙瘩鱗片的粗壯手臂，撓了撓耳後如發辮般的雪白羽冠。
聽課人多了她有點害羞，這會羽毛尖都開始發紅，“咳，那我們今天就先看個十分鍾的魔藥紀錄片，看完再進入本節課的主題！”
——討厭，鬼知道為啥今天這麽多人，蛇怪老師嘶嘶地想，昨晚出去捕鳥忘記備課了，她要趕緊備個課，要不然待會在講台上說不出話，這該多丟蛇臉！！！
--
顯然，蛇怪老師的擔憂是多餘的。
因為這節課除了原本認真聽講的學生，和一隻坐在壯碩男人肩頭，不時腹腔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專心致誌聽課做筆記的小黑貓外，其他人的心思壓根不在課堂。
大家都將全部的心神集中在看甜甜的魔女小貓咪用功學習上，不時露出嘿嘿的癡漢喜悅笑容。
甚至有匆匆趕來、幸運坐到紅發騎士附近的魔女俱樂部成員，他們將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錄了下來，準備留存作為俱樂部的看板視頻，吸引更多的魔女粉絲後備軍。
他們錄到幾個極為珍貴的影像，絲毫並不比前幾日論壇莫名流傳的視頻質量差到哪兒去。
說來前段時間，有個id叫【愛吃小魔女】的滿級資深號上傳了幾段模糊不清，疑似偷拍魔女的視頻，裏麵和魔女親親抱抱的人物看著很像王子殿下，偶爾會傳出奇怪的貓叫豹叫，又帶起了一波新的同人創作風向熱潮。
有人深度分析後研究，說這些視頻是阿希爾德殿下的手筆。但如果視頻真是他發的，這過於掉價的詭異id名、以及滿級號必須堅持每天早中晚十次打卡、還必須時常發布優質內容的過高要求，又顯得不太現實。
總之這至今是俱樂部成員困惑的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一個俱樂部成員正在思考這件事，就被身旁的人戳了下，“別發呆了，快，她打噴嚏了！她還在撓小耳朵！”
“哦哦！”
於是她連忙舉起魔法攝像機，一道白光從關閉了哢嚓音效的神奇相機一閃而過，很快，一張魔女貓貓撓耳朵的動圖.gif被魔法相機卷動的大舌頭吐出來，“略略略~”
“這張我不交給會長，我要珍藏，要掛在我每晚睡覺的地方！”
這個成員喜滋滋地說道。
雖說沉迷拍照的有不少，但大多數人更羨慕那個氣場恐怖、整個人冷得像活在冰窖的高大紅發騎士。
許多人都在想，這男人到底是走了什麽龍屎運，明明看著凶性十足，卻能讓小貓咪主動地跳到自己的肩膀上，她還一直賴著不走！
——他們連碰都碰不到一下，他卻能擁有小貓咪的四肢jiojio，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
不過事實上，被眾人羨慕嫉妒恨的斯特恩，他也在走神。
感受著肩上的輕微搖晃，他此刻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魔女小姐……魔女小貓，請您看一下，我這樣的操作正確嗎？”
等上麵的蛇怪老師講授完今天的課業，自由實驗的時候，他終於敢打擾全神貫注認真聽講的魔女貓了。
因為肉墊太小，無法拿實驗器皿稱重，陸茜跳到實驗台看斯特恩動作笨拙地搖晃燒杯——
他顯然不太擅長這些精細的東西，動作與他舞劍相較，顯得格外笨手笨腳。
聽到他的提問，魔女喵回答實驗步驟後，又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她隨爪施了個屏蔽魔法。
“斯特恩先生，”陸茜說，“現在我剛好有空，我們繼續上次沒說完的話題，關於你身體裏的那塊東西！”
“你有想過將它取出來嗎？”
她問他。
“我想過無數次。”
斯特恩回答道。
斯特恩毫不奇怪魔女知道他的秘密。
不說眾所皆知能看破世間萬象的真實之眼，魔女在世人的心中向來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她們可以毀世滅世，也能夠占卜出無數人心的詭譎莫測，未來千百年的風雲跌宕。
哪怕是麵前實力尚且稚嫩的魔女小姐，她也能變成這世上最惹人憐愛的小貓咪，引人心神震蕩，追捧癡迷，這就是魔女們的強大實力。
斯特恩欣慰於陸茜記住了他的名字，這令他非常感激，“但我不能這麽做。”
他說。
榮耀騎士長解釋了一下不能取出賢石的理由，和阿希爾德告訴陸茜的說法別無二致，隻是增加了一些細節。
“在佩戴祂的時候，我其實也在一點點地削弱它的力量，賢石以紅龍之血練成，而我是藍龍，身為祂的克星，我可以通過用寒冰魔力抑製祂，慢慢地摧毀祂。”
雖然這個過程到令他日夜痛苦不安，身心皆飽受折磨就是了。
被魔石寄生的痛楚不為外人所道，豈非單單隻是挖空內髒、影響壽命這麽簡單，斯特恩不想和年輕單純的小姑娘訴說這些陰暗的事情，“而且取出來之後，我又能信賴誰？托付於誰？”
像這種邪祟之物必須貼身看管，它的存放位置同樣是個大問題。
正因為自己吃了大苦頭，知其遭罪滋味，他更不想旁人也承受這份悲劇，“我將它放進心髒的第一天就想過後果為何，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命運。”
斯特恩直截了當地說。
這麽多年，在他的努力下，這塊賢石已經散去許多了邪惡之力，安菲王夫用的時候專注於維持他的美貌，他則是大量消耗自己的靈魂，眼見成效漸顯，乍然被親切可愛的魔女小姐關心，他頗有些受寵若驚。
“感謝您的關心，可您不必憂心我，”騎士魔紅色的冰冷眼眸露出一絲暖意，“佩戴它多年，我早已習慣。”
“……”
而魔女喵顧不上為他的大義感動，她正思索著騎士的話。
神秘的小黑貓將毛絨尾巴一下下地打成小璿兒，這意味著她正在認真地動腦子。
陸茜向來都是一隻很愛動腦筋的小魔女，尤其是在最近半年裏，有阿希爾德龐大的愛作為強有力的供給能源，她每天都有空餘腦力的去想去思考，究竟係統是什麽，能量到底又是什麽。
顯然斯特恩將自己當做了剝離邪惡的賢者之石媒介，而她獲得阿希爾德愛意的媒介，則是那隻九尾狐幽靈係統。
而既然都是媒介，它就不一定是非存在不可的東西，畢竟隻是傳遞能量的中間“人”與“物”，如果找到原理，或許可以通過辦法將其戒除——
這個想法很大膽，但它並非不可實現的事！
魔女喵雀躍地想。
讓她突然產生這樣離奇的念頭來自斯特恩話語裏給她的靈感，因為賢石寄生於騎士心髒的原理，類似於係統寄生在她心髒，從這個新奇角度去考慮，其實所謂的剝離邪惡，和獲得能量，它們不過是同一件事的鏡像兩麵罷了。
“是的。”
魔女貓沒想到這麽多人關注她的身份，她點點頭，“我被變形術詛咒了，這幾天都隻能維持貓的形態。”
“……這樣，”騎士聽到她的回答，他頓了頓，隨後忽然直直地跪了下來。
俊美的高大紅發男人用他粗獷寬大的手掌，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這隻小小的可愛貓咪。
紅發騎士像捧著什麽絕世珍寶似的，魔女貓注意到他的手指有些奇怪地微微發著顫。
“小……魔女小姐，我這就帶您去找她。”
他語速飛快地說道。
“現在，馬上就去找，請您千萬別著急。”
作者有話說：
每隻巨龍都是貓貓控，尤其控小魔女貓=w=
以及，這文感情線隻有魔女x王子，團寵線是all魔女，沒有邪/教，嘿嘿。
第71章
沒有任何一頭巨龍能拒絕一隻可愛小貓咪的要求。
哪怕是素以脾性嚴酷冰冷聞名的藍龍。斯特恩雖說從屬於銀龍一族,但嚴格來說，他是藍龍與銀龍的混血兒，這一身淬冰如寒夜的漠然氣質,就來自於他更強大的母係藍龍基因。
而藍龍一族向來居住在法蘭的極寒之海、那裏整個晝夜都見不到太陽的另一端，所以他們連呼吸都帶著雪氣。
捧著這樣一位毛團兒似的嬌嬌小貓,哪怕身體僅剩下的唯一器官,他的心髒，斯特恩依然感到從那裏蔓延出了一陣麻意。他平直幹澀的聲音像塊被藥杵搗開的硬木，生怕自己晚說一句,像上回那樣,這調皮的小貓就一眨眼溜走了。
“主人她就在不遠處。”
於是他隻強調了很易行的距離。
至於瑟奇拉·斯裏維爾瓦奇的具體所在到底是哪兒？
斯特恩實在說不出銀龍早餐吃飽了就一直賴在學校食堂睡懶覺、怎麽拖拽她的尾巴，她都不肯從食堂出來的羞恥之言。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服侍這麽頹圮墮落的主人，主人懶惰，便說明扈從的品性也並不如何,容易讓人看輕。
但瑟奇拉是下任的銀龍首領,況且她身負劇毒的詛咒，隻要哪次意外發作一個沒看好,她可能就會造成普通學生的傷亡,所以她外出的場合，一直都有帝國騎士貼身保護。
但沒人能長期堅持和這樣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打架就是和各種漂亮女孩談戀愛、生活過得簡直不要太滋潤的討厭巨龍混在一起，嫉妒使騎士團的騎士們眼紅滴血,最終也隻有身為騎士長、剛正不阿的斯特恩親自前來,看護這頭不省心的晚輩。
斯特恩仍是希望自己能給魔女留下好印象,而不是把他看似盡忠職守、實則每天的工作就是像個老寡龍般成日追著瑟奇拉,逼她督促她用功學習的丟臉一麵展露在她麵前。
故而他低頭望著小貓咪圓溜溜的黑眼睛,放輕聲音提議道,“我帶您去找她，您在門口等待片刻，我立刻把她叫出來。”
他說話的正關頭，上課鈴忽然打響，吸引了許多三三兩兩在廊道閑聊的學生，他們結伴走進階梯教室，路過紅發男人的時候稍稍避開，但都會好奇地瞟一眼他手心裏的小黑貓。
魔女貓也不傻，一看斯特恩的態度如此吞吞吐吐，她猜到了什麽——瑟奇拉除了魔武技很熱衷，其他課過來不來睡覺都看心情，反正她自由慣了。
魔女靈機一動地問他，“你可以進教室嗎？”
紅發騎士點了點頭。辦理陪護的家長當然有上課證。
“那太好了！”小貓貓激動地搖了下尾巴，騎士比銀龍還高，能看到更多的黑板內容，這怎麽看都是她血賺一大筆，“那我這節課可以坐在你的肩膀上嗎？我保證不會亂動！”
最多撓撓脖子！
……
半分鍾後，一個身材健壯高大，一身黑獅鷲帝國軍裝的紅發騎士在這節課學生的驚愕目光中走進來坐下。
他特意坐到了最後一排，但那過於凜冽的強大氣場仍然牢牢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讓這些學生更驚訝的還在後麵，大概又過了片刻，原本隻有十幾人的空曠階梯教室，忽然就陸陸續續來了一堆明顯沒選這堂課的人。
他們很快坐滿了這整間教室的每個角落，對著那個紅發騎士的方向交頭接耳，眼冒愛心，甚至還拿出魔法器具偷拍，但都不敢坐得離他太近，怕被麵相冰冷的騎士拔劍。
而魔女貓沒注意到這點，她正聚精會神地用尾巴尖從書包勾出一根金色的毛茸羽毛筆，準備待會上課寫字，對她來說，變成貓以後，顯然尾巴比爪子好用多了。
“怎麽搞的，今天這麽多人，是你們都記錯了教室？”
數分鍾後，魔藥課的蛇怪老師遊進來的時候感歎了一句。
她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來聽課的人會如此之多，不光教室坐得滿滿當當，連外頭都擠滿了探頭探腦的學生。
不過比拉索的教師向來不參與生徒是非，蛇怪老師並無所謂，她懶洋洋坐在自己盤踞為一坨的光滑蛇尾頂，抬起布滿疙瘩鱗片的粗壯手臂，撓了撓耳後如發辮般的雪白羽冠。
聽課人多了她有點害羞，這會羽毛尖都開始發紅，“咳，那我們今天就先看個十分鍾的魔藥紀錄片，看完再進入本節課的主題！”
——討厭，鬼知道為啥今天這麽多人，蛇怪老師嘶嘶地想，昨晚出去捕鳥忘記備課了，她要趕緊備個課，要不然待會在講台上說不出話，這該多丟蛇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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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蛇怪老師的擔憂是多餘的。
因為這節課除了原本認真聽講的學生，和一隻坐在壯碩男人肩頭，不時腹腔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專心致誌聽課做筆記的小黑貓外，其他人的心思壓根不在課堂。
大家都將全部的心神集中在看甜甜的魔女小貓咪用功學習上，不時露出嘿嘿的癡漢喜悅笑容。
甚至有匆匆趕來、幸運坐到紅發騎士附近的魔女俱樂部成員，他們將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錄了下來，準備留存作為俱樂部的看板視頻，吸引更多的魔女粉絲後備軍。
他們錄到幾個極為珍貴的影像，絲毫並不比前幾日論壇莫名流傳的視頻質量差到哪兒去。
說來前段時間，有個id叫【愛吃小魔女】的滿級資深號上傳了幾段模糊不清，疑似偷拍魔女的視頻，裏麵和魔女親親抱抱的人物看著很像王子殿下，偶爾會傳出奇怪的貓叫豹叫，又帶起了一波新的同人創作風向熱潮。
有人深度分析後研究，說這些視頻是阿希爾德殿下的手筆。但如果視頻真是他發的，這過於掉價的詭異id名、以及滿級號必須堅持每天早中晚十次打卡、還必須時常發布優質內容的過高要求，又顯得不太現實。
總之這至今是俱樂部成員困惑的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一個俱樂部成員正在思考這件事，就被身旁的人戳了下，“別發呆了，快，她打噴嚏了！她還在撓小耳朵！”
“哦哦！”
於是她連忙舉起魔法攝像機，一道白光從關閉了哢嚓音效的神奇相機一閃而過，很快，一張魔女貓貓撓耳朵的動圖.gif被魔法相機卷動的大舌頭吐出來，“略略略~”
“這張我不交給會長，我要珍藏，要掛在我每晚睡覺的地方！”
這個成員喜滋滋地說道。
雖說沉迷拍照的有不少，但大多數人更羨慕那個氣場恐怖、整個人冷得像活在冰窖的高大紅發騎士。
許多人都在想，這男人到底是走了什麽龍屎運，明明看著凶性十足，卻能讓小貓咪主動地跳到自己的肩膀上，她還一直賴著不走！
——他們連碰都碰不到一下，他卻能擁有小貓咪的四肢jiojio，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
不過事實上，被眾人羨慕嫉妒恨的斯特恩，他也在走神。
感受著肩上的輕微搖晃，他此刻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魔女小姐……魔女小貓，請您看一下，我這樣的操作正確嗎？”
等上麵的蛇怪老師講授完今天的課業，自由實驗的時候，他終於敢打擾全神貫注認真聽講的魔女貓了。
因為肉墊太小，無法拿實驗器皿稱重，陸茜跳到實驗台看斯特恩動作笨拙地搖晃燒杯——
他顯然不太擅長這些精細的東西，動作與他舞劍相較，顯得格外笨手笨腳。
聽到他的提問，魔女喵回答實驗步驟後，又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她隨爪施了個屏蔽魔法。
“斯特恩先生，”陸茜說，“現在我剛好有空，我們繼續上次沒說完的話題，關於你身體裏的那塊東西！”
“你有想過將它取出來嗎？”
她問他。
“我想過無數次。”
斯特恩回答道。
斯特恩毫不奇怪魔女知道他的秘密。
不說眾所皆知能看破世間萬象的真實之眼，魔女在世人的心中向來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她們可以毀世滅世，也能夠占卜出無數人心的詭譎莫測，未來千百年的風雲跌宕。
哪怕是麵前實力尚且稚嫩的魔女小姐，她也能變成這世上最惹人憐愛的小貓咪，引人心神震蕩，追捧癡迷，這就是魔女們的強大實力。
斯特恩欣慰於陸茜記住了他的名字，這令他非常感激，“但我不能這麽做。”
他說。
榮耀騎士長解釋了一下不能取出賢石的理由，和阿希爾德告訴陸茜的說法別無二致，隻是增加了一些細節。
“在佩戴祂的時候，我其實也在一點點地削弱它的力量，賢石以紅龍之血練成，而我是藍龍，身為祂的克星，我可以通過用寒冰魔力抑製祂，慢慢地摧毀祂。”
雖然這個過程到令他日夜痛苦不安，身心皆飽受折磨就是了。
被魔石寄生的痛楚不為外人所道，豈非單單隻是挖空內髒、影響壽命這麽簡單，斯特恩不想和年輕單純的小姑娘訴說這些陰暗的事情，“而且取出來之後，我又能信賴誰？托付於誰？”
像這種邪祟之物必須貼身看管，它的存放位置同樣是個大問題。
正因為自己吃了大苦頭，知其遭罪滋味，他更不想旁人也承受這份悲劇，“我將它放進心髒的第一天就想過後果為何，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命運。”
斯特恩直截了當地說。
這麽多年，在他的努力下，這塊賢石已經散去許多了邪惡之力，安菲王夫用的時候專注於維持他的美貌，他則是大量消耗自己的靈魂，眼見成效漸顯，乍然被親切可愛的魔女小姐關心，他頗有些受寵若驚。
“感謝您的關心，可您不必憂心我，”騎士魔紅色的冰冷眼眸露出一絲暖意，“佩戴它多年，我早已習慣。”
“……”
而魔女喵顧不上為他的大義感動，她正思索著騎士的話。
神秘的小黑貓將毛絨尾巴一下下地打成小璿兒，這意味著她正在認真地動腦子。
陸茜向來都是一隻很愛動腦筋的小魔女，尤其是在最近半年裏，有阿希爾德龐大的愛作為強有力的供給能源，她每天都有空餘腦力的去想去思考，究竟係統是什麽，能量到底又是什麽。
顯然斯特恩將自己當做了剝離邪惡的賢者之石媒介，而她獲得阿希爾德愛意的媒介，則是那隻九尾狐幽靈係統。
而既然都是媒介，它就不一定是非存在不可的東西，畢竟隻是傳遞能量的中間“人”與“物”，如果找到原理，或許可以通過辦法將其戒除——
這個想法很大膽，但它並非不可實現的事！
魔女喵雀躍地想。
讓她突然產生這樣離奇的念頭來自斯特恩話語裏給她的靈感，因為賢石寄生於騎士心髒的原理，類似於係統寄生在她心髒，從這個新奇角度去考慮，其實所謂的剝離邪惡，和獲得能量，它們不過是同一件事的鏡像兩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