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你從小到大是不是經常被你大哥揍?”訓練中心,方笙可謂是一路陪著,主要是不陪著她也沒事做,這裏的信號極其不穩定,想刷個視頻玩玩手機的小目標都實現不了。


    這是方笙第一次見年柏霄訓練,麵對各式各樣的模擬和器械著實看得眼花繚亂,但也有些不對外公開的訓練方笙是看不到的。


    今天年柏霄主要是駕駛細節模擬訓練,如臨界刹車、彎道超車等。方笙還在他忙裏偷閑的空檔裏體驗了一把,不用說,成績血慘。


    眼下年柏霄正在做常規體能訓練,正在做引體向上。流暢的肌肉是訓練背心都繃不住的,光是看著就叫人心神搖曳。


    方笙今天陪著年柏霄來訓練中心可謂是賺足了眼神,年柏霄一嗓子吼出去,“看什麽看?都訓練去!”


    又跟方笙解釋,“女賽車手少,所以這裏很少有女生來。”


    方笙了然。


    心想著,早點來就好了,滿目都是行走的荷爾蒙啊。


    這裏所有的隊友中,方笙算是跟耿子堯稍微熟點,所以耿子堯也跟她開了玩笑,“看年柏霄訓練多沒意思啊,走,我請你喝咖啡去。”


    沒等方笙說話呢,年柏霄就瞥了耿子堯一眼,“你今天的訓練強度夠了是吧?跑兩圈去?”


    耿子堯可不敢主動招惹他,撇撇嘴走了。


    又其他隊友忍不住好奇問,“柏霄,這位是你的……什麽人?”


    問的很意味深長,不少隊友們看向這邊的眼神也很意味深長。


    方笙被問得有些不自在,年柏霄是知道這些人的,平時在一起打打鬧鬧慣了,又因為沒女生所以在說話上不是很在意。


    見方笙不自在,他就回來句,“我好哥兒們方笙,誰都不準欺負她。”


    其他隊友起哄,“好哥兒們嗎?”


    “滾去訓練。”年柏霄不慣著他們。


    方笙看著年柏霄,聽著他剛剛拍版定下來的兩個人的關係,嗯,好哥兒們,還是公眾官宣的。


    心裏失落難過是真的,可這個關係他早就認定了不是嗎?


    卓瀟也加入訓練,但年柏霄顯然是不待見他的,訓練過程中沒少故意別他,氣得卓瀟都快罵娘了。


    所以趁著年柏霄在做引體向上時,方笙特意搬了把椅子靠窗而坐,邊看他訓練邊問了他問題。


    年柏霄就是典型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之前也不是沒見過,但他訓練時的樣子完全不同。刻苦認真又堅定非常,汗水描繪著結實肌理線條,荷爾蒙爆棚同時也性張力十足。


    年柏霄在做體能訓練時不耽誤說話,他想了想,“揍過,但不是經常。”


    方笙對於這個回答一點都不意外,點點頭,眼珠子一直沒離開他的身體,這個距離看他真是視覺享受。


    “為什麽這麽問?”年柏霄好奇。


    方笙一手拄著下巴,“我就在想,就你這性格,從小到大每一頓揍都不會是白挨的。”


    年柏霄沒理解。


    方笙好心解釋,“你真是太欠兒了,卓瀟也沒主動招惹你。”


    年柏霄鬆手,做完了規定的組數。扯過旁邊的白色毛巾往腦袋上一蓋,隨意一呼嚕擦了汗,毛巾再扯下來時頭發亂了,他也沒在意,說,“我就是煩他。”


    看出來了。


    “都一個隊的了,以後不得通力合作啊?”方笙見他背心都被汗浸濕了,心神又蕩漾著。


    哥兒們不哥兒們的先放一邊,就這身材,這腰身,這胸膛,要是被別的女人占了她肯定會酸死。


    年柏霄不清楚她這一腦袋的燦爛念頭,一個拋手,用過的毛巾精準投放不遠處的回收簍裏,隨手拎了瓶水在手,冷笑,“出一個車隊再進一個車隊哪有那麽容易,他有本事讓大家對他心服口服才行。”


    方笙也能理解。


    車隊裏就是群狼崽子,想要真心接納一個人,那必須得是實力能扛的。


    “但人家之前有成績啊。”


    年柏霄將礦泉水水瓶的瓶蓋一擰,順手遞給了方笙,“之前的不算,新入隊就是全新的開始。”


    方笙沒料到他是擰好給自己的,微怔一下接了過來。


    年柏霄還有最後一項訓練,屬封閉訓練,外人不能進。年柏霄跨坐在椅子上,兩條大長腿就很隨意地岔開,別提多性感了。


    但他本身也沒這個意識,跟陸南深一樣都是那種帥而不自知的人,所以在方笙麵前向來不修飾的,也殊不知方笙已經在心裏把他“淩辱”好幾遍了。


    “再等我……”他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二十分鍾吧,行嗎?之後我帶你去吃飯。”


    方笙啞然失笑,“不行我也走不了啊,這裏又難打車。”


    聽她這麽一說年柏霄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反正……你別著急啊,老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而且天都快黑了。


    方笙,“我沒著急,你快進去訓練吧。”


    年柏霄放心了,起身,指了指她手裏的礦泉水,“還喝嗎?”


    喝不下,方笙剛才象征性地喝了幾口,還剩下大半瓶呢。她搖頭,沒等反應過來呢,年柏霄就伸手拎過了她手裏的水瓶,蓋子一擰,二話沒說就咕咚咕咚喝了。


    方笙怔怔,“那個是我……喝過的。”


    心裏異樣。


    喃喃完,一大瓶水就被年柏霄給喝光了,分分鍾的事。他手捏著空瓶,捏得哢哢響的,沒聽清方笙剛才說什麽,便問她,“什麽?”


    方笙擺擺手,“沒什麽。”


    年柏霄誤以為自己聽錯,一點頭,叮囑她,“別亂走,就在這等我。”


    方笙點頭。


    年柏霄又給她手裏塞了瓶水,訓練中心沒零食,水就成了唯一待客之道的工具。


    往前走了大半米年柏霄又折回來了,方笙不明就裏看著他,隻覺手一空,礦泉水又被他抽走了。


    就見他幹脆利落地擰鬆了瓶蓋,又重新將瓶子塞回她手裏,“等我。”


    方笙被他這一番操作弄得一頭霧水,那剛剛他重新開一瓶水喝好不好……


    -


    以氣味為主的泡浴好就好在不用泡太久,十分鍾左右即可。


    杭司出浴室的時候在想,幸好不會太久,要不然還挺尷尬的。


    陸南深戴著他的特製耳機坐在電腦前忙,杭司也不知道耳機隔音效果怎麽樣,沒上前打擾,就默默地拿過藥膏塗了露在外麵的紅疹部位。


    試圖去夠脖後方時,手裏的藥膏就被抽走了。是陸南深站在她身後,打算幫她塗。


    杭司一顆心又開始不安分了,開口時嗓子都是緊的,“走路沒聲音的?”


    陸南深低笑,“是你太專注跟疹子較勁了。”


    又問她感覺怎麽樣。問話的同時,他已經從藥管裏擠出些藥膏在手指上,微微拉開她的衣領,一截白皙的後頸就露出來了。


    杭司說,“感覺好多了,蔣爺的本事名不虛傳。”


    又覺得男人的手指撚著藥膏輕揉在後頸上,她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陸南深的手指放得很輕,偏頭問她,“疼嗎?”


    “不是,”杭司清清嗓子,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失態,“有點癢。”


    此種癢非彼種癢。


    杭司在說後半句話時聲音很輕,宛若湖麵輕滴了水珠,陸南深的呼吸一緊,竟也覺得心口癢。


    杭司覺得這話說得似有歧義,想了想又說,“你可以稍微重一點,我就不會癢了。”


    這話說完……也覺得不對呢。


    陸南深沒笑話她,就低低說了個好字。杭司覺得他有些奇怪,一激靈,扭頭瞅著他。


    隔空四目相對。


    陸南深從她眼睛裏讀出緊張來,馬上笑說,“我是南深。”


    “我知道。”杭司還在不解地看著他,“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心事重重。”


    “沒有,你看錯了。轉過去,藥膏都粘頭發上了。”陸南深伸手一左一右按住她腦袋,板正。


    心說,能不心事重重嗎?我又不是小baby,麵對心愛的姑娘在眼皮子底下泡澡還能無動於衷。


    後脖頸的藥膏好上,後背的紅疹多,就需要褪衣服來塗了。杭司是很不好意思,但既然眼下沒轍她也不矯情了。


    往下解扣子的時候她下意識瞅了一眼陸南深,他將臉扭到一邊借機做看手機狀,挺紳士地始終沒窺探半眼。


    等她聽見杭司低低淺淺地說了句,好了。他才把臉轉過來,見她已經趴在了床上,懷裏摟著毯子,將胸前遮得嚴實。


    光潔的後背露出來,肌膚細膩白皙,就是平鋪了一片一片的紅疹。


    陸南深隻覺得似白玉在眼前,讓人恨不得上手輕撫。


    他喉頭發緊了,身體明顯有股子熱浪在翻騰,試圖席卷他的理智。他一步步上前在床邊坐下來,藥膏拿在手上,可目光總是忍不住在眼前瓷白肌膚上流連。


    他罵自己,陸南深,你自小受過的家教呢?


    “我後背上還是很多嗎?”杭司忍不住問了句。


    陸南深就像是站在吊繩上的人一樣,搖搖晃晃,想要安全抵達彼岸並非易事。


    “還好。”他四兩撥千斤,及時扯回幾番就要脫韁的情緒,穩住了冷靜。


    確保手指不那麽涼了,他才將塗了藥膏的手指輕輕搭防災她的後背上。


    男人的手指與女人柔軟的後背碰觸的瞬間,兩人都同時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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