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初戀對她父母說帶她去散心,帶她去鄉下,期間兩人多刺激刺激她,刺激得她身體不好病沒了。


    如此,她父母也不會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再之後,他替她守身三年五年表明自己的深情,再和青梅在一起。如此,誰都不會說他什麽,隻會說他情深義重。


    兩人還商議,如何利用她生的子女,將她父母的財產全部繼承。


    這些截圖,被青梅藏在暗係統內,她擔心他喜歡上這個女孩,留下這些對話當做把柄。


    她抱著頭,兩眼呆滯,道:“大師,我是不是不討人喜歡?”


    怎麽接近她的,堅決追她的,對她都是別有用心的呢?


    顧雅摸摸她的眼角,道:“不,你很討人喜歡,你忘啦,過去有多少男生向你告白?又有多少男生對你一見鍾情?再想想你父母你朋友,是不是很喜歡你?”


    “連我,前天隻和你見了一麵,我也很喜歡你呢。”


    女孩眼淚終於繃不住,她趴在桌上,將昨天沒有哭出來的苦楚,全都哭出來。


    顧雅收回手,安靜地陪著。


    女孩哭了半個小時,顧雅道:“你先去沙發上睡一覺,醒來後,我再給你看下正桃花。”


    女孩沒有拒絕。


    她真的太累了。


    中午得知相親男相親真相,晚上得知初戀接近她的原因,一-夜輾轉未睡,又一大早爬兩個小時的山,剛又哭了半個小時,鐵打的娘子都扛不住。


    她挨到現在才累,已經足夠堅強。


    顧雅喂給她一杯靜心符符水,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走出房間,傅白卿站在門外,不太高興。


    顧雅湊過,笑問:“誰惹咱家寶貝不高興了?”


    聽到咱家寶貝,傅白卿嘴角微微翹起,“誰是你家寶貝?”


    都還沒定下,喊什麽寶貝?


    輕浮。


    “當然是你呀,你是我掌心寶貝。”顧雅做出一個捧起的手勢。


    傅白卿輕拍她的手,“少來,我才沒這麽小。”


    插科打諢了一句,傅白卿扭頭望向房間內,不太高興地開口,“你讓她睡在外邊就好了,睡在客廳,為了避諱,我都不好進去。”


    裏邊是個女孩子,他一個大男人,還是自認有家室的男人,在這點上得注意。


    不然孤男寡女不像樣。


    “這個姑娘有點慘,讓一下她嘛。”顧雅撞撞他的身子,“咱們大氣點,嗯?”


    傅白卿聽到顧雅軟綿綿的撒嬌,心快萌化,哪還能說辯駁之語?


    他連連點頭,“好好好,讓著她點。”


    頓了片刻,他才找回自己不高興的原因,“可是,你早上就沒奶茶和水果喝了。”


    “沒事,山上有很多野果成熟了呢,咱們去摘摘?”顧雅提議道。


    “行。”傅白卿沒意見。


    隻要和顧雅在一起,做什麽都有樂趣。


    這個時候,山上有覆盆子、黑莓、野草莓、野葡萄、野楊梅、野梨子等野果成熟了,兩人一路摘一邊用山泉水洗洗就吃,山上的路不好走,大多區域都是沒開發的,裏邊荊棘藤蔓和野草長得茂盛,交雜在一起,沒有路。


    而這些野果,大多長在這些野草裏邊。


    幸好兩人不是普通人,不然吃個野果都得掃興而歸。


    兩人吃了個痛快,又在山裏抓住捉住一隻偷渡過來的(尚鳥chǎng)(付鳥fu),稱得上滿載而歸。


    (尚鳥chǎng)(付鳥fu)是一種鳥,長得像雞,但有小腿高,長了三個腦袋三隻翅膀六隻腳,一看就知道能吃挺久。


    “是你愛吃的。”顧雅撥弄這三頭鳥的爪爪,“六個大雞腿,嘿。”


    傅白卿低聲輕笑,“我做鹵雞腿吃吧,還沒做過這個。”


    “好。”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山頂。


    這時,桃花女孩也已經醒來,她揉揉眼,走出房門。


    (尚鳥chǎng)(付鳥fu)不能讓普通人瞧見,傅白卿給它施了個幻術。


    桃花女孩瞧了一眼,有些驚訝。


    總覺得這雞和山神廟畫風不對。


    當然,這種想法一閃而逝,她坐到紅木桌上,注意力便落到自己未來正桃花上,“大師,您說給我看看正桃花。”


    顧雅坐下,道:“你的正桃花早已出現,一直默默守在你身邊。三天後,你那正桃花會去尋你。”


    按照原本命運,這個女孩會接受初戀,正桃花隻能默默退到守護者位置。


    原本,他是打算帶著女孩一直很想要的禮物過來告白的,但慢了一步,隻能退回守護者位置。


    後來,他發現那初戀不對勁,將這件事告訴女孩,女孩艱難離婚。


    但經曆這次情傷,女孩再也不相信男人,她遊走於男人之間,不談情愛,不談婚姻。


    正桃花看不到希望,滿懷失望的再次離開。


    直至年老,女孩厭倦了和男人談戀愛的遊戲,和正桃花相逢,兩人才最後走在一起。


    可謂曆盡劫波,一生坎坷,晚年才算安定。


    女孩眼底又禁不住亮起。


    她還沒受過情傷,對婚姻和另一半還抱有期待,聽到正桃花已經出現,她忍不住猜想到底是誰。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注意力落到三天之後,初戀和相親男在她這裏,徹底成為過去式。


    “多謝大師。”女孩爽快付了款,恨不得穿越到三天之後。


    三天後,她大學一個還算聊得來,在社裏對她挺照顧的學長邀請她一聚。


    女孩想起大師的話,給自己畫了個精心的素顏妝,又穿著很顯身材的掐腰露肩長裙,耳上吊著珍珠耳墜,滿懷期待地去了。


    當她看到學長眼底滿滿的驚豔和喜愛,心驀地一動。


    她直覺,就是她的正桃花了。


    她朝他露出個淺笑。


    恰這時,陽光終於穿過層雲,將陽光灑下天地,也落到她身上,照得她玉容生輝。


    她從黑暗,一路走向陽光。


    堯光山上,顧雅將一邊吃鹵雞腿一邊喝奶茶,這時她忽然抬頭,望向傅白卿,高興道:“傅老師,山神印升級了。”


    她吐出雞骨頭,用濕紙巾擦幹淨手上的油,攤開掌心。


    她的掌心,銅製山神印這時蛻變成鐵質,純黑色的,質感尊貴。


    顧雅拿在掌心翻來覆去地瞧,笑道:“我以為會很難看,沒想到還挺好看。”


    傅白卿拿過來看了一眼,又放回顧雅掌心,“隻會越升級越好看,咱們下山玩玩,看現在能在山下待多久?”


    顧雅瘋狂心動,但隻能遺憾拒絕,因為,有香客來了。


    一個半小時後,年輕男孩跑了過來,從月亮門那邊跑了上來,氣還沒喘勻,先喊道:“大師,救命啊。”


    “別急,慢慢說。”顧雅遞給他一杯溫開水,道,“遭遇了什麽事?”


    “我,我哥被髒東西纏住了,請大師救命。”年輕男孩雙手搭在桌子上,手臂上的玫瑰刺青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顯眼。


    顧雅多瞧了兩眼,收回視線,道:“別急,慢慢說,怎麽確定被髒東西纏住的?現在有些病症,看起來像是被鬼魘住,其實還是神經疾病,去醫院看過沒有。”


    玫瑰男孩有些懵。


    大師忽然講科學,總覺得有哪不對?


    他甩開這不著邊際的想法,答道:“都看過了,沒用。”


    玫瑰男孩那天被顧雅拒絕賣幻夢符,又買了張平安符回家。


    到家後,他感覺到自己手機有些微微發燙,他以為是自己手機發燙,沒放在心上,之後該幹嘛就幹嘛,他身邊沒發生什麽異事,就是他哥,總覺得他哥陰森森的。


    但他哥近期一直失眠,感覺床頭有人在盯著他,存在感十分強烈,打開床頭燈瞧的時候,卻什麽都沒發現。


    一開始,也以為是神經衰弱,最近太累的原因,去過神經科,也去過心理室,但無論在哪裏,隻要他一睡著,就感覺有人盯著他。


    一直求醫看病,一直沒有效果。


    到了前兩天,他哥說,那個盯著他的人開始掐他脖子,而他們也看到,他哥脖子上,有掐痕。


    玫瑰男孩提起這事,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但是,醫生檢查,發現那掐痕,和我哥的手一樣大,醫生覺得,是我哥做噩夢,自己掐的自己。”


    玫瑰男孩本來該信醫生的,但不知怎麽的,想起堯光山那天,顧雅盯著他瞧了片刻,要他買平安符的事,他將平安符從手機殼裏摳出來。


    當時,平安符朱砂線條有些黯淡,玫瑰男孩很懷疑這平安符還有沒有用,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他偷偷地將平安符塞給他哥。


    到了晚上,他哥說他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寒徹骨髓,總之,是聽到會渾身都毛骨悚然毛發盡豎的那種叫,太讓人膽寒了。


    再去找平安符,發現平安符化作一團灰燼。


    他不敢再耽擱,帶著他哥往堯光山來,不過他哥虛,在後邊慢慢走,他年輕,腿腳快,先衝到山頂。


    “先給山神娘娘上柱香,以後記住了。”顧雅開口,“等你哥上來,我再給他看。”


    “好。”玫瑰男孩跑去大殿,恭恭敬敬上了香。


    又過了半個小時,玫瑰男孩的哥哥才氣喘籲籲的走上來。


    “大師。”玫瑰哥哥明顯是個成功人士,氣質帶著從容與穩重,他瞧見顧雅如此年輕,也沒露出驚詫與不信等神色,不卑不亢地打了聲招呼。


    “坐。”顧雅示意玫瑰哥哥坐下,她望向他的麵孔。


    被年輕姑娘盯著,再怎麽從容的男人也該有些反應,凡可能是對方眼神太富有洞徹性,竟半點旖旎心思都升不起,反而多了抹被看透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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