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接一台的機器停止了攻擊,不隻是嶽鳴和周錦,其他人也陸續做到了在移動中擊中紅圈這個目標。


    盡管在秦淵的心裏,他們達成這個目標的時間還是有些久了,不過能夠做到也算是成功,至於時間,可以依靠訓練來縮短。


    按下手中控製器的開關,場地內到達所有設備都停止了運轉,所有人立刻坐到地上休息,精神高度集中後的放鬆讓人顯得異常疲憊。


    短暫休息之後,秦淵讓他們重新集合,接著就將所有人帶到了一處非常空曠的地方。


    “今晚就在這裏休息,明天直接在這裏集合!”


    雖然不明白秦淵明天會有什麽新花樣等著他們,但所有人都默契的內心詢問。


    反正即便問了也得不到答案,於是便開始著手清理一塊區域進行休息,將體力恢複才能應對明天的訓練。


    夜深人靜時,秦淵看著他們熟睡便獨自走開,在這附近開始布置起來。


    天亮後,連其第一個醒來,睜眼後就看到周圍有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空曠得隻有草地,現在卻是多出了許多的奇怪的東西。


    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昨晚清理出來的空地上,現在遍布各種器械和障礙物。


    一些陌生的結構引起了他的警覺,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機,於是迅速起身叫醒了其他人。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變化瞬間清醒過來,盡管他們的身體還感到疲憊,但職業習慣讓他們立刻整齊地列隊,準備麵對新一天的挑戰。


    秦淵站在隊伍前,冷靜地掃視了一圈,他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是慢慢地、卻帶有壓迫感地說道:“新的一天,新的挑戰,希望你們能為你的極限突破,準備好。”


    寒冷的晨風在空地上吹過,士兵們站立在秦淵麵前,感受到寒風的侵襲與身體的疲憊交織在一起,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倔強。


    第一個訓練項目是繩網攀爬,這些繩網高懸在半空中,他們需要以最快速度從一側攀爬到另一側。


    由於攀爬的高度和難度,對體能和意誌力都是極大的考驗,手掌在粗糙的繩索上不斷磨蹭,逐漸變得紅腫。


    他們小心翼翼地抓住第一根繩子,嚐試找到穩定的支撐點,然後開始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秦淵站在一旁,冷靜地觀察著每個人的動作,偶爾會短暫地點頭,表示認可。


    剛開始的幾米高度還比較容易應對,但當爬到一半時,每一根繩索都仿佛變重了,粗糙的繩子不斷摩擦著他們的手掌,刺痛感讓人下意識露出猙獰的表情。


    從高度和繩子晃蕩幅度來看,這個訓練項目無疑是一場巨大的挑戰,攀爬的過程就像是一場沒有結束的折磨,戰士們的意誌力在一次次的拉伸中被不斷碾壓與重構。


    在隊伍的前端,嶽鳴的手掌已經變得紅腫,隱隱滲出血絲,但他依然毫不動搖,他的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謹慎,生怕一個失誤就會導致全盤功虧。


    秦淵看著他們猙獰的表情,知道這並不會難倒他們,僅僅隻是手掌摩擦的疼痛,並不能讓他們放棄。


    之所以要在大早上的讓他們攀爬繩索,就是要讓疼痛來刺激他們,讓他們清醒清醒。


    嶽鳴的手掌已經被摩擦得血肉模糊,但這不過是皮肉傷罷了,可隨著汗水流到手心,汗水中的鹽分直接把疼痛感提升了一個級別。


    與此同時,連其、周錦他們也同樣有了與嶽鳴相同的感受,“嘶嘶”的倒吸冷氣聲一陣接著一陣。


    盡管他們都被疼得齜牙咧嘴,可抓著繩子的手卻沒有鬆開,攀爬的速度雖然慢了許多,但依舊還是有在向上。


    秦淵嘴角微微上揚,見他們差不多快到頂了,便直接吹響口哨讓他們下來。


    所有人從繩子上跳下,十多米的高度並不算什麽。


    落地後,隻見秦淵搬了一桶水過來,聞到那熟悉的酒精氣味,誰都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不用我多說了吧,消毒吧!”


    之前在澡堂泡酒精池的記憶還曆曆在目,那種痛苦,沒想到現在還得再經曆一遍。


    比起上次,這次雖然隻是雙手,可痛苦的程度並不會降低,隻是減少了麵積。


    緊接著,痛苦的叫聲再次響徹,秦淵滿意的讓他們泡了一分鍾後才允許他們將手拿出來。


    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汗水,明顯是疼出來的冷汗。


    他們的雙手在短時間肯定是沒辦法進行抓取之類的動作,可以想象得出來,秦淵接下來的訓練內容肯定是與腿腳有關。


    原以為秦淵會讓他們進行負重跑之類的,沒想到他卻推出了幾根被打磨得圓滾滾的木頭。


    “接下來你們就站在這上麵,利用滾木移動,直到能完全控製平衡。”


    聽秦淵這麽說,嶽鳴他們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他們的戰鬥力雖然不錯,麵對體力方麵的訓練也沒什麽大問題。


    可這在滾木上掌握平衡,還真是有著不小的難度。


    而且因為雙手現在沒辦法抓取,也就意味著不會有任何可供手扶的東西,純粹就是用身體來控製平衡。


    他們神情專注,艱難地在原地試探,試圖找到身體重心的最佳平衡點,木頭表麵光滑,不時有人一腳踩空,狼狽地跌落在地。


    但即便如此,依舊是毫不猶豫地立刻重新爬上去,繼續嚐試。


    汗水順著他們的額角滑落到地上,每一次跌落都伴隨著一聲悶響,每一次站起則是無盡的毅力的寫照,秦淵雙手交叉在胸前,默默觀察著。


    “繼續!”他高聲鼓勵道,“失誤沒關係,重要的是你們的態度!”


    嶽鳴的額頭青筋暴起,汗水混雜著血跡,然而,每一次重新站起,他的動作更加穩定,顯示出他在一點一滴地掌握這項平衡技藝。


    周錦也是如此,剛開始他頻繁跌落,但逐漸地,跌落的次數減少了,他臉上布滿了堅毅的表情,明顯不願意落後於他人,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訓練,更是一種精神和意誌的鍛煉。


    連其的身手較為敏捷,他的靈活性讓他在平衡木上的表現稍顯出色,但是雙手的傷口限製了他的部分動作。


    即使如此,他仍堅持不懈,每一次摔倒,都更快地調整姿態,重新躍上木頭。


    “很好!”秦淵看著眾人漸漸穩定下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記住,你們是特種部隊的精英,任何困難都應該成為你們蛻變的契機。”


    太陽漸漸升高,炙熱的陽光灑在訓練場上,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卻絲毫未減。


    訓練還在繼續,秦淵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他知道,這種極限環境下的磨礪,才能激發出他們真正的潛能。


    嶽鳴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再次穩穩地站在了滾木上,他感受到腳底那微微的震動,知道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


    然而,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感知更加敏銳,每一寸肌肉都在努力維持平衡。


    周錦咬緊牙關,已不再輕易跌落,每次調整重心,他的動作變得更為流暢,不再那麽生硬。


    他感到自己仿佛在和滾木共舞,每一次擺動都是一次身體和意誌的較量。


    每個人的表現都各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在滾木上的平衡比開始時要好了不少。


    秦淵滿意地點了點頭,清楚這種訓練不僅提升了他們的身體協調能力,更重要的是鍛煉了他們在逆境中保持沉著冷靜的意誌力。


    他通過對講機發出了一個新的指令:“接下來,全體換上負重裝備,準備進行下一輪訓練。”


    隊員們稍作調整,開始依次領取負重裝備,每個人都背上了沉甸甸的行軍包,負重裝備不僅加重了他們的身體負擔,更考驗了他們的耐力和毅力。


    “看到那座山了嗎?”秦淵站在高處,指著遠方一座險峻的山峰,“你們要在三小時內全員摸到山頂,不用我提醒,遲到者會怎麽處理吧?”


    烈日當空,訓練場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負重裝備被牢牢地固定在每個人的肩膀和背上,壓得他們微微彎腰,但沒有一個人露出退縮的神色。


    秦淵站在高處,注視著遠處山峰的輪廓,在那片濃鬱的綠色被陽光刺破的地方,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等待他們前去征服。


    “出發!”秦淵發出了簡短而有力的命令。


    隊員們立刻移動起來,盡管肩膀上的行軍包讓他們的步伐略顯沉重,但他們齊心協力,逐漸形成了一個緊密的隊列,向著遠方的山峰進發。


    前方的路並不好走,小徑時寬時窄,布滿了石塊和荊棘,每一塊石頭都必須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每一個荊棘都需避讓開來。


    否則,一個不小心摔倒可能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汗水在他們的麵頰流淌,眼前的視線也漸漸模糊。


    嶽鳴走在前列,他的眼中閃爍著堅韌的光芒,每一步都走得穩重而紮實,仿佛幾分鍾前光滑木頭上的跌跌撞撞隻是幻覺。


    他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麵的隊友,確認他們都跟得緊,要確保整個隊伍的完整性。


    下意識的將手搭在背包帶上,然而嶽鳴卻忘記了手上還有傷,這一下直接把他疼出了冷汗,腳步都變得淩亂了。


    後方的段景林扶住了他,剛剛他就看到了嶽鳴的動作想要上來阻攔,結果還是慢了一步。


    “沒事吧?手上有傷別忘了。”


    嶽鳴本來就是個神經比較大條的人,不然也不會誰都沒有忘記就他忘了。


    尷尬的笑了笑,沒有繼續再說什麽,隊伍繼續向前,朝著目標山頂進發。


    秦淵沒有走在前麵,而是走在了最後,在這個位置,他不僅可以觀察到所有人的情況,還能在出現問題時及時出手。


    雖然他嘴上說著不管遇到任何問題都要自己解決,可麵前這幾人若真的出現難以解決的問題,他肯定是會出手的。


    前方出現一條相當寬的河流,河流上有個木板橋,這木板橋不寬,僅僅隻有一雙腳的寬度。


    本來走過這個木板橋並不是什麽難事,因為橋上有扶手,隻要能夠克服恐懼,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但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難題是,他們仿佛雙手無法進行抓握的動作,也就不可能使用扶手。


    所以現在能夠依靠的,僅僅隻有平衡感,好在先前的滾木很好的把他們仿佛平衡感提升了不少,不然在這裏還真不好說。


    “考驗你們剛才訓練的結果的時候來了,我隻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走過這獨木橋。”


    秦淵說完,就見嶽鳴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的走上獨木橋,雙手下意識想去碰扶手,但隨即意識到什麽後又縮了回來。


    在他走上獨木橋後,其他人也陸續跟了上去,由於重量增加,橋上明顯有了幾分晃動。


    腳步微微打顫,但他努力保持冷靜,盡量把自己重心調得平穩,他在心中默默地數著步伐,盡管手上的傷痛依舊隱隱作痛,但他強迫自己不去注意,專注於眼前的路。


    段景林緊跟在嶽鳴後麵,不時向前看一眼,確保他步伐穩健,段景林手心開始出汗,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對他們平衡能力的考驗,更是對意誌力的錘煉。


    突然,橋身劇烈晃動了一下,站在橋上的所有人都頓感驚恐,嶽鳴差點兒失去平衡,幸好他及時調整了姿勢,才沒有掉下去。


    “穩住!”秦淵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冷靜而堅定,他深知在這種時刻,一絲恐懼就可能導致悲劇。


    嶽鳴點點頭,咬緊牙關,繼續前行,他的腦海裏不斷回憶起先前訓練時的場景,這些經曆幫助他在此刻保持專注,每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堅定而小心地踏在木板上。


    段景林雖然心情緊張,但他也知道,任何突如其來的驚慌都是徒勞,眼看嶽鳴逐步前進,他也一步步跟上,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前麵的嶽鳴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察覺到木板橋的某處有些鬆動。


    心中一緊,回過頭對段景林打了個眼色,小聲但堅定地說:“這一段不太穩,後麵的都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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